距離
用大頭針釘著翅膀的位置,這時候得專注,否則滿舖鱗粉的翼破開來,也就不好看了。
製作標本的人總會有這種想法,但有時,朔方馭會覺得儘管被認為難看了一點也保持著某種獨特的美感。
是因為只有破碎的翅膀才能牢牢地握在手心,不再飛翔。
觀察標本那雙眼從來沒有停歇過視線,而只是轉變為解剖分析自己深愛的人罷了。
坦白說,他不會讓自己的小兔子和自己有一分一毫不可接近的距離。
那是一種莫名的佔有慾,而在從高中逐漸成長成人的過程中,朔方馭也明晰了自己最深刻的慾望,若是不被滿足,會發生很麻煩的事的,保持著這樣的想法,他不會忍心這樣的不確定性籠罩住交玗菟。
至於他的小兔子,他會讓那孩子自己待在籠子裡也甘願的。
就算不願……
「方馭?」撫摸著小白兔的白色毛髮,他將兔子從籠裡抓出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手心捧著,交玗菟不解地看著似乎在想事情的朔方馭。
「啊……沒什麼事呢。」
真是的,這樣莫名的記憶怎麼會回到腦海裡呢?
他們現在已經結婚了,交玗菟成功出道了,而他也為了交玗菟的身體著想去結扎,一切都已經穩定了下來。
他不需要想像也能輕易觸碰到對方的呼吸,他也不需要擔憂擦肩而過就會分離,因為對方和自己總會同時轉過頭相遇。
他那時總擔心不緊握在手中的事物都有可能逃走的,但現在看來,似乎不需要了,畢竟手中的力道太緊,可是會把小兔子壓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