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の先まで

　42年來，對於愛為何物這件事尚屬懵懂的乃木憂助，在面對自身的生理現象時不僅是採取最低限度處理的方式解決，同時也以相當平淡的方式看待。

　雖隨年齡逐漸增長，需求的頻率也會隨之降低，不過只要活著的日子持續，得滿足生理所需的時候終究會到來。

　例如今夜。

　刻意地將被子蓋過頭頂，為處理那無法抑止的燥熱，憂助閉上雙眼側躺著摩挲起自己的大腿內側，在仍穿著睡褲的狀態下，以指尖順著肌肉分佈的位置愛撫，接著來到胯下那尚未充血的性器，以描摹其輪廓的方式若有似無地按壓，按以往經驗，在如此這般的挑逗下，他總能精確地觸發慾望的點點火星。

　當指尖的觸感由柔軟轉為結實，便趁著順利勃起的當下，他將睡褲連著底褲一同褪至微張的大腿，握住已然硬挺的陰莖忽快忽慢地套弄。

　自唇齒間裡漏出的細微喘息和逐漸攀升的熱度讓他不由自主地加快套弄的速度，當那股強烈的射精感即將湧上時，腦內的某一處卻又像是停擺一般緩慢地冷卻下來，但手上的陰莖卻沒有萎靡的跡象。

　為找回高潮前的狀態而趁著性慾的餘熱反覆摩擦和套弄的過程不知持續了多久，憂助開始對這次自慰所需的時間感到有些焦躁。

　「憂助。」

　此聲不在遠處，而在自己耳邊。

　這聲叫喚讓憂助為了集中精神而閉上的雙眼猛地睜開，他掀開被子回頭，穿著同樣睡衣的F也以方才自己自慰時同樣的姿態躺在身後，憂助反射性地倒抽了一口氣。

　雖說是另一個自己，不過無論誰被別人撞見在自慰時的樣子總會感到羞赧萬分。見憂助驚慌失措地又將棉被包回自己身上縮成一團的模樣，F必然是相當惡質地將他身上的棉被給扯離，使得憂助不得不轉身與F面對面。

　「你這時候冒出來要做什麼。」憂助有些惱羞地拉過棉被，蓋在自己凌亂的下身。

　「我來幫你吧。」F沒有忽略憂助那故作鎮定的語氣，說著便想將右掌貼上憂助發紅的耳根。

　彷彿預判憂助扭頭躲開的動作，F雙手輕輕握住憂助的左右兩耳，把憂助的頭轉向自己。腦袋即使已被固定也沒有放棄掙扎的憂助仍在閃躲F的視線。

　只需數秒就足以讓F採取更進一步的動作，他趁鬆手的空檔張口就往憂助右側的耳朵湊近。瞬時噴上耳際的吐息和舌尖輕點的濕潤惹得憂助不由自主輕顫，回神就已被F以抓著上臂的狀態給壓倒在地。

　「你到底要……」

　「閉嘴，把眼睛閉上。」F威脅似的低語沒有讓憂助順從，當他終於與憂助四目相交之際，才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那有些扭曲的念頭。

　耳上的舔吮和輕咬繼續，憂助咬緊牙關不發出讓自己也同感害臊的呻吟，棉被再度被推開，下身的衣物也被緩緩褪去。

　將手探入憂助掀起的睡衣，F的指尖拂過乳尖的頻率僅此一次，在那之後便總在其周圍打轉。「我只示範一半。」F低聲說道，拉起憂助的手示意。

　待憂助也跟上挑弄另一邊乳尖的動作，F瞇起眼凝神感受對方逐漸絮亂的鼻息，憂助為不讓自己發出怪異嬌喘而緊抿的雙唇仍時不時會洩漏一點近似嗚咽的聲音。

　當F的拇指抵住並摩擦那充血的陰莖尖端，憂助再也無法隱忍的呻吟這才傾瀉而出。

　「咦？不，等一下、啊啊……！」下腹突然湧上的熱流如潮水席捲而來，令憂助不及反應。

　「如果好好刺激龜頭的話，就能很快地進入高潮前的狀態。」

　不對，不對，有什麼不太對。憂助慌亂地想，一時無法聽進F那語氣過份冷靜的說明，他過去分明也是以同樣的方法解決性慾，為什麼只有這次在F的碰觸下……

　「看著我。」F的低喃將憂助的思緒喚回，此時的F先是順著陰莖上充血的青筋撫摸，而後則搓揉底下飽滿的囊袋。

　他在F的注視裡第一次體驗情慾被點燃的燒灼，憂助能感知在淫靡的喘息間隙被F引導著握上自己炙熱的性器，他已然完全將F的愛撫方式納為己有。

　後來，在憂助弓起的雙腿之間，F只是跪坐在那裡捧著他隨自慰的快感仰起的頭，凝視唯有現在才可見的嫣紅面龐。

　F讀到憂助那渴望自己視線的意圖時，他收在心中那看似微不足道，實質上卻膨脹得無可救藥的卑劣想法便有了發散之處。

　畢竟那樣的想法只有自己明瞭。

　他想看著憂助那迎來高潮前的氤氳雙眼，將看似泫然欲泣的迷亂神情刻在腦海裡，他原想冷靜地記下這一切，卻在憂助朝自己索吻時退縮，畢竟對憂助而言的自己仍是幻影。

　在身下的他高潮之際，F以手覆上對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