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事件 1:脂粉

莊園事件 1:脂粉

WITH 伊芙.亞特蘭特 

 

 

德拉科自小作為繼承人接受栽培。

一名上位者不僅得文武雙全,還需擁有處變不驚的氣度。

 

因此,身處不同情境的閱歷顯得格外重要。

 

當婀娜多姿的娼妓向德拉科拋出邀請,後者只是挑了挑眉梢,便在旅伴不敢置信的視線中,摟著娼妓的腰肢登門而入。

 

面對娼妓提出的各種撒嬌要求,德拉科僅是啣著一抹笑意未曾言語,反倒將脫下的大衣扔給對方,舉手投足十分符合趾高氣昂的混帳貴族。

 

那娼妓先是面露不悅,隨即又像是想到什麼般,乖順地掛好德拉科的墨色大衣後,討賞似的來到德拉科身前索吻,卻被對方用指尖抵著前額推開。

 

「別著急,親愛的。」黑髮紅眸的男人和衣側躺上床鋪,暗示性地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在我們填飽肚子前,還有很多時間。」

 

只見那俊逸非凡的臉龐上,寶石般的榴紅眼眸漾起曖昧的深幽神色。

 

雖是仍喜愛惡作劇的壞男孩,但若德拉科真心想討誰歡心,俏皮的話語也能成為床榻間的情趣。

 

興許要歸功於有一位時刻討要愛憐的母親。

他不善詩歌辭賦,卻善於將直白的言語編織成真摯的情話。

 

即便是與無數男女共枕過的娼妓,也不免沉浸於青年構築的夢境裡。

 

只不過,美夢終有甦醒的時刻。

 

夜半時分,鋼鐵般剛勁有力的大手摁住娼妓的脖頸,在娼妓驚恐瞪大的目光中,泛著森然紅光的血眸映入其眼底,而後是那尖銳鋒利的獠牙──

 

野獸的利牙精準地咬住獵物的動脈,因外力下陷的皮肉凹成詭譎弧度,噴灑開來的炙熱血液於牆面及窗戶一角濺出濕黏腥紅。

 

娼妓嘶啞無力的呻吟彷彿破了洞的風鼓,接著在激烈的抵抗下呼哧呼哧地掙扎。

 

──床鋪下的金屬床架嘎吱作響。

 

試圖掙脫暴行的手掌抓皺了身下的被單,直至暈開的血色浸濕其掌心。

 

狠戾的血族埋首啃咬間,層層血肉中傳來骨頭受擠壓的磨擦悶聲。

在一聲「啪咔」過後,娼妓的頭顱軟趴趴地垂下肩頭,曲折的頂端鼓起肌膚底下被咬斷的頸骨線條。

 

溫暖的身軀仍小幅度地呼吸著,只是再也無法凝聚氣力推搡壓在身上的猛獸。

 

不知過了多久,當蒼白的月色重新傾落室內,並在地板映出森然剪影,德拉科用手臂撐起上半身,只見那血肉模糊的人型肉塊歪斜地攤在被褥間,飛濺的血跡幾乎染紅了被單,濃烈的鐵鏽氣味化作誘人芬芳盈滿鼻腔。

 

清冷得宛如利刃的慘白月光下,烏髮紅眸的血族撕開肉團原先是胸膛的部位,一一扳斷沾黏血絲的骨頭,直至將滑膩的內臟捧進手心,他不禁啞然失笑。

 

「──這不是和普通的人類沒兩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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