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聖至福的逾越
Chevalier @rhino0527早早計畫要在碧國待上一段不短的時間，路易暫時關閉了他的花店，但那筆在黑市營運得風生水起的生意還在繼續。他的種植場每日出口固定數量的蘑菇，給生產工廠提供充足材料，製作興奮劑流通各大酒吧黑市。
這日他收到長年合作的分銷商寄來的加急快遞，裡面是一罐最近在黑市廣泛流傳的神秘藥膏。
包裹中的信附有藥膏的分析報告和市場價值，以及幾個試探的疑問。作為分銷商的米格拉夫人認為這種軟膏助興劑流入市場將會掀起大浪，她希望路易能提供一點建議。
從祈禱會回來，夏莉拿起茶几上的藥膏仔細端詳。那是一小罐透明凝膠，看起來就像近年流行的史萊姆果凍玩具。不過僅用眼睛看不出個所以然，夏莉用食指挖了點藥膏在指間搓揉，黏滑的觸感帶涼意，在體溫下藥膏慢慢融化變成黏稠的液狀，質感有點像潤滑液。
接著夏莉又把藥膏湊近鼻尖嗅了嗅，有一種清淡的香氣。
「米格拉夫人的新產品？容易被溫度變化影響，保存期應該不會長。」就在夏莉要伸出舌頭舔一舔軟膏的時候，路易阻止了她。
她聳聳肩，用手帕擦乾淨手指，繼續她的分析。「作用在粘膜的軟膏？作為助興用品的話或許可以，如果吸收速度太快，中途可能會太乾。」
除了長壽所得的資產，以及吸血鬼身分尚未透露，路易對於夏莉的教育幾乎是傾盡所有，不求回報。而夏莉也學得很好，相信她很快就可以繼承路易的事業。
「這是米格拉夫人寄來的競品，分析報告上有無法辨析的不明原料。」路易坐在沙發上細細閱讀夫人發來的報告，他習慣把拇指放在唇邊摩擦。「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凝膠有致幻效果，成癮性極高，這一帶已經頒布法令列為禁用毒品。」
路易猜測成分中有濃度極高的血清羅醯胺。
讀到最後，路易勾了勾嘴角。他拿起茶几上的開信刀，又溫柔牽起夏莉的手。
「似乎還有一個神奇的效果，體驗看看。」
開了刃的小刀劃在手背上，有如切開奶油一樣順滑。路易沒有放輕力道，一條兩公分的刀痕從左至右，在緊緻的皮膚綻開，平整的創口很快開始滲出血珠，在凹陷處滿溢，劃出一道血痕。
芳香的味道瞬間在空間裡瀰漫，鮮血染紅兩人手的交握處。路易神色依舊，他挖出一大塊藥膏，均勻的厚塗在那個新鮮的傷口上。
玻璃茶几上綻放小小的血花，一朵、兩朵。
神奇的是，即便湧出的鮮血把藥膏沖走些許，但血仍在兩人的注視下停止。傷口依然豔紅，卻已經止血，就似那一區域的新陳代謝被加速了幾百倍一樣，隱隱有癒合的跡象。
而路易顯然感覺到夏莉正在升高的體溫，以及逐漸加快的呼吸聲。
剛剛他用哪根手指為夏莉塗藥膏呢？都是血清羅醯胺，不影響夏莉的感受。
中年人歪了歪頭，漫不經心想道。
偶爾一兩聲呻吟呼出鼻腔，路易牽著眼神迷濛、已然有點站不穩的夏莉坐到沙發上，才鬆開手。他垂眼舔了舔指尖甜美的鮮血，轉身離開客廳。
房間的隔音很好，關上房門以後便隔絕了人類耳朵能聽見的大部分聲音。隱忍的喘息和呻吟幾乎都被困在客廳之中，只有夏莉的腳踹到茶几時才能聽見一聲家具移動的鈍音。
不過路易是吸血鬼。感謝那異於人類的聽覺，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蕾絲長裙與沙發的絨布摩挲，帶來細膩輕柔的摩擦。沙發緩緩凹陷，髮絲滑落在扶手處。一隻腳離開鬆動的木地板，發出細細的嘎吱聲。
更多衣物互相摩擦，手掌接觸大片皮膚，或許是從上而下的撫摸，又或許是從下而上，撩開層層布料。
咚咚。
夏莉踢掉了皮靴襪子，赤足踩在沙發上。藥膏似乎給她帶來了喜悅。她問著含糊的問題，她癡癡笑著回話，柔軟的自問自答像是在跟不存在的人撒嬌，又如夢囈。
男人就坐在門旁的單人沙發上，聽著那夢幻的低喃。他一手虛蓋在臉上，擋著那咧嘴低笑時暴露在外的尖牙。
這時吞嚥口水的聲音便變得無比明顯，無論是吸血鬼，還是人類。
珍珠項鍊的扣子被解開，粗魯丟在茶几上。敲打在玻璃上的珍珠發出清脆的回彈聲，滾到未乾的血跡上染出紅花。
又有兩三件衣物在摩挲後落地，喃喃低語逐漸變調。
沙發扶手被用力撐著——可能是手，或是腳——發出承受壓力的呻吟，呻吟也就與動作同調。沙發也被擠壓著、搓揉出無數皺摺的噪音。
放浪失控的呻吟中帶著笑，下一秒帶了抽泣。朦朧的叫喊就似只懂發音的嬰孩，又帶著成長後才能理解的情慾，青澀又懵懂的在慾望邊沿試探。
有人在沙發上扭動著，隨動作蜷曲身體，又在繃直身體後夾緊雙腿。
有人在來回動作著，頻頻翻攪出水聲。
有人在享受快樂。
就在帶著黏度的水聲大聲得像要把水灌進耳朵，那從喉間發出的沙啞呵氣聲突然高亢，尾韻在顫抖。
透過猶如風箱的喘息，路易知道夏莉找到了她的快樂。
「真好奇，幻覺裡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房裡的路易悶笑著，獨自發問。淡淡的問題留在房裡。
仰躺在沙發上的夏莉臉色潮紅，她的雙眼半開半闔，擴張的瞳孔焦距渙散，無神看著天花板。片刻後她從裙下伸出手，對著日光，吃力觀察。她的手沾滿水光，手指隱隱發白起皺。
自瀆後的女孩猶在享受餘韻，她乾燥的嘴唇微張，呢喃還帶著情慾，卻又虔誠，顯得矛盾又諷刺。
「主母⋯⋯至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