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01- 1

<自> 01- 1

BY. 迷藍


 ※CP:宮治、宮侑、北信介三人亂鬥

※我不知道劇情會失控到哪裡,所以沒辦法標上下,抱歉了

→以上都能接受再往下看喔



規律的安排能令人無比自在,所以讓一切變得好「安排」,這樣是最好的,北信介是這麼認為。

 


「這次IH得到亞軍,也多虧了你的幫忙呢。」

北信介低下頭,「沒什麼,是他們努力的成果。」

「信介你過分謙虛了。」

黑須監督輕笑一聲,拍拍他的肩膀,這是北信介的首戰,披著全新的一號球衣,率領隊伍獲得如此優良的成績。獎牌領得風風光光,學校其他師生對排球隊讚許有加,連帶球隊的領導者也添了光。

不過北信介心想,他沒謙虛啊,這的確是隊友們的功勞。北信介前後下場次數,用一隻手能數得出來,而且半數集中在最後的冠亞軍賽,他作為轉換球隊氣氛的道具,在這次賽程有著完美的表現,接起數顆欲至稻荷崎於死地的殺球。

北信介回想比賽過程,沒什麼大型失誤,也沒什麼戲劇性轉折,有的,就只是實力差距而已。井闥山高校比稻荷崎高校強,他得到這樣的結論,一個非常簡單的事實。

顯然大家對這樣的成績不是很滿意,從承辦單位手中接過銀牌時,臉上還滾著大顆大顆的淚珠。尤其是宮侑,臉哭得比在場任何人都花,他抹了把鼻涕在宮治衣服上,躲過弟弟的肘擊,哭喊說下次絕對會將第一名搶回來。

「侑,冠軍不是用搶就能搶來的。」

全場因北信介這句話,瞬間露出傻眼的表情,尾白阿蘭甚至不知該怎麼吐槽,紅著眼眶對北信介說,別說這麼破壞氣氛的話啊。

「但監督說我很擅長變換氣……」

尾白阿蘭扶額,放棄去吐槽自家隊長。

賽後北信介針對比賽中的不足之處,做了一張整理清單,將它遞給大見教練,表中還有記錄交手過的學校隊伍,曾使用了什麼樣的球技,自家球員是如何應對,一一清楚列舉在上頭。

大耳練聽後嚇了一大跳,立刻跟他要一張副本,北信介放下手中的茶杯,從數多份副本中抽出一張給對方。

「真不得了。」大耳練讚嘆,「不愧是你,記錄得真詳細。」

「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

「不不,一般隊長才不會做這些呢。」

「是嗎?」北信介道,「但隊長不就是輔助教練及監督,讓球隊的能力持續往上提升嗎?」

所以這應該是我做的事啊。

大耳練被說得啞口無言,只能悶悶端起茶喝。北信介望向練習場,今日練習早已結束,但還有幾位球員不願離開,想自主性留下來做訓練,他們向北信介徵詢同意,身為隊長的他當然沒有理由反駁。

「但條件有一個,時針指到六時,全員都得結束練習並且趕緊回家。」

「好──」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那些人會乖乖遵守嗎?

時間早已超過六點很久了,看著還練得很起勁的宮兄弟他們,北信介搖搖頭,無奈地站起身。

 


這狀態持續了好一段時間,北信介盯著宮治嘴角旁的柿子肉,想著前不久那裡才掛著西瓜籽,宮侑坐在旁,對於該怎麼剝柿子皮這事顯然不怎麼拿手,皮跟著肉一起掉在地上,把地板搞得一團糟。

宮治開口嘲笑宮侑,後者不爽地站起身,大有要打一架的神情,北信介留意到宮治往自己這邊瞥一眼,暗示意味十足,宮侑悻然作罷,忿忿地坐下,可憐了那張椅子,坐下聲音之大,喀拉喀拉作響。

「柿子好吃嗎?」

宮治愣了下,發現北信介眼睛是向著他的,「很甜。」

「那就好,奶奶聽了會很開心的。」

北信介抽起桌上的衛生紙,遞給滿手果泥的宮侑,對方噘著嘴,接過面紙後立刻往手上擦,他則拿起原先握在宮侑手上的柿子,在某人的摧殘下,果肉只剩下半顆,北信介動作麻利剝開剩下的皮,把剝好皮的柿子給了舉球員。宮侑接過水果,彆扭地說了聲謝謝,宮治皺起眉頭,看向空無一物的雙手,喃喃嘖一聲。

「已經很晚了,你們兩個吃完後趕快回去。」

北信介手拿著袋子,示意他們將剩餘的垃圾丟進來,那裡頭原先裝了三個柿子,是出門前奶奶遞給他的,現在拿來裝不要的果皮剛好。

「抱歉,每次都讓北前輩等。」

宮侑微微低下頭,語氣帶了些愧疚,北信介抬起頭,說道無妨。

「你們想多訓練是好事,但也不要練過頭了。」

「可是不練不行啊!」宮侑低吼,「明明這次能奪得冠軍的。」

明明就……

北信介站起身,走到宮侑面前,後者對於他的靠近,表情變得有些無措,求救似地轉向宮治,而銀髮那位挑起眉,沒有想幫忙的意思。北信介伸出手,放在舉球員的肩上,空氣中還飄著水果的香味,從他的身上,從宮侑的嘴,從宮治的手,都飄著相同味道。

「我沒說多練不行。」北信介低下頭,拉近些距離,「不過你有想過練習過度,對身體所造成的影響嗎?」

宮侑臉色一變,僵住了身體。

「肌肉疲乏,手臂拉傷,肌腱發炎,相信這些我不用說,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北信介手從肩膀向下移動,摸向宮侑的二頭肌,衣料包裹下的肌肉微微抖動著,如同身體的主人一樣。他想起那些在賽程中看到的場景,這手會高舉起來,並握緊成一個拳頭,全場隨著手勢陷入寂靜,屏息以待舉球員下一個動作。接著拋向天的排球,被宮侑笑著擊向敵隊,裁判嗶一聲後,啦啦隊尖叫出聲,喜迎稻荷崎球隊再度獲得一分。

這手,擁有無限的可能,可不能因為運動傷害遭受到破壞,得好好保護才行。

「北前輩。」

北信介平靜地望向旁邊,調整了一下視線,對上另一雙比自己還高些的眼。宮治擠進來,掐住北信介的手腕,對方的體溫燙得他手疼,北信介試圖抽回自己的手,卻發現辦不到。

宮治又離他近了幾步,北信介想說些什麼,卻被搶先一步。

「侑這傢伙雖笨,但應該會控制自己的狀態。」

「治你胡說什麼屁──」

「可能這段日子,輸了比賽的心情影響太深,所以才練習過度,下次我們會留意的。」

宮治的眼死死盯著自己,像被侵略土地,跳起來捍衛的野獸,北信介看了一會,默默鬆開了手,圈綁在手腕的高溫也跟著離開。

北信介聽到自己這樣回話,「明天開始,我希望能準時六點鎖上體育館大門。」

語畢,他轉過身,掏出隨身帶著的鑰匙,將位於他們背後的大門給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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