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

《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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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哈利波特》石內卜夢向

  ❒ 時間線:四年級初,兩人形同陌路


  只要二十一天,就可以讓一件事情成為習慣。

  那要花多久才能忘記?


  把嘴巴微微圈起,吐出一口氣,輕咬住下唇後,再吐出一口氣,接著咬牙,舌頭捲起,吐出最後一口氣。

  教、授(Pro-fe-ssor)。

  嘴巴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識,有了記憶,無論何時總是不自覺的吐出這個單字。

  在課堂上。

  在走廊上。

  在交誼廳。

  在聊天中。

  ⋯⋯忘記不了。

  總是不自覺的尋找他的身影。

  今天他吃了什麼早餐?

  今天他的心情好像特別不好。

  今天也能在走廊上偶遇嗎?

  這個問題晚點可以問他⋯⋯

  不行,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和他相見了。

  但又總是不自覺的想起關於他的事。

  要怎麼樣才能再次接近他?

  裝傻?

  故意被罰勞動服務?

  該怎麼辦?

  該放棄嗎?

  已經發現自己是在自欺欺人了,說什麼,能夠扼殺這份情感,說什麼,不需要他的回應。

  ──想見他。

  想忘記,卻又忘記不了。

  習慣了他的冷漠,習慣了他的冷嘲熱諷,習慣了他的偏袒,習慣了他辦公室裡冷冽的空氣,習慣了他注視著自己的眼眸⋯⋯

  忘記不了,卻也不想忘記。


  那個女孩有著一頭扎眼的紅棕色短髮,和明亮到刺眼的笑容。

  她的身影彷彿無處不在。

  在魔藥學教室。

  在走廊。

  在辦公室。

  在地窖。

  ⋯⋯好吵。

  她好像永遠有說不完的話,分享不完的事情,任何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被她說得像是世界末日,又好像總是有無限的精力在學習,一直來問自己一些偏門到北極圈的習題,樂此不疲。

  吵得令人頭痛。

  但當抬起頭,看見空無一人的辦公室,又覺得心裡空了一塊。

  少了說話聲。

  少了笑聲。

  少了蹦蹦跳跳的腳步聲。

  要忘記,趕快忘記這些令人煩躁的回憶。

  明明平時她的身影也沒有這麼清晰。

  在餐廳。

  在魁地奇球場。

  在花園。

  原來當她把視線投向別處,會心堵。

  原來當她不只對著自己笑,會心亂。

  原來這就叫做習慣。

  所以這愚蠢的,惱人的心情,必須趕快忘記,不然當自己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見她一個人站在原地──

  就會後悔。


  二十一天過了,四十二天過了⋯⋯

  他(她)的身影卻在腦海中越發清晰。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若我不曾見過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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