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
安琪拉其實不是很喜歡訊問熟人,特別是對這個沒皮沒臉的痞子——但她也沒辦法,因為整個警署內好像除了自己之外,就沒人能對付得了這傢伙。思及此,女人推開沉重的鐵門,只見傑西·麥卡利姿態隨意地靠著椅背,他面前是那位才剛來沒多久的小警官,瞧他滿頭大汗的模樣就知道肯定被耍得團團轉。
安琪拉頓時沉下臉,故意無視對方朝自己拋出的媚眼,輕輕拍了拍學弟的肩頭道:「你到外面去吧,這裡我來就好。」聞言,他露出感激的神情,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東西後,從審訊室退了出去。
鐵門闔上的剎那,頭頂上的燈不明所以地滋了一聲,詭譎的氛圍在彼此間蔓延,女人卻氣定神閒地端坐於桌前,垂下眼掃視著方才所做的筆錄,「故意剪斷氣球販售員的集線器,造成攤販重大損失?」她忍不住氣笑了,微彎的眉眼看得傑西心神蕩漾,「你難道沒有更好的事情可以做嗎?」
傑西終於坐直了身子,鍊在他腕上的手銬發出清脆的聲響,「這很有趣,不是嗎?」語落,他狡黠地眨了眨眼,「而且,還能成為見到警官的藉口。」面對這種程度的調情,安琪拉輕而易舉將話題轉回正事上,「認真點,現在開始只有我問你答。」
我問你答?不外乎就是上演過數次的身家調查與為何會犯下這種罪行的詰問,這些瑣事對傑西來說根本不構成任何干擾,於是他勾起唇角,佯裝出全力配合的模樣,私底下卻趁她低下頭時,肆無忌憚地將掃視著女人的一切。
安琪拉穿起正裝有種禁慾的美感,燙得整齊的制服襯衫似乎有些合身,毫無保留地將飽滿的胸脯輪廓映出。總是梳得一絲不苟的髮型此刻分出一縷調皮的碎髮,落在女人白膩的脖頸處,看得他有些手癢,下意識地搓了搓指尖,腦中盡是旖旎念頭。
對於這些,她全然未知,在紙上留下娟秀的字跡後,安琪拉很快站起身來,語氣有些冷硬:「雖然,這件事能夠私下和解。但請你停下這些小動作,別再試圖……來找我。」許是有些舉棋不定,句末不若開頭那般執拗,隱隱蒙上了一層無可奈何。
讓她意想不到的是,男人並未露出任何受傷的模樣,反倒好整以暇地站起身,還扭了扭那不知何時掙脫鐐銬的手腕,察覺到女人詫異的目光,傑西擺了擺手,一副我沒做壞事的模樣道:「嘿,別緊張,我沒用壞,只是剛剛……沒銬好而已。」
她在乎的問題是有沒有弄壞嗎?顯然不是,因此安琪拉快步走至傑西身旁,想攫住男人的手臂並重新替他銬上。未曾想,對方身形一晃,一下就到了她的身後。安琪拉反應不及,只聽見耳畔傳來喀擦一聲,本該銬在嫌犯身上的鐐銬,竟在轉瞬換至她的腕間。
場面過於混亂,她重心不穩,向後跌靠在審訊桌上,微顫的嗓音飽含慍怒:「你到底想做什麼?」傑西輕輕搖了搖頭,笑容紳士且無害:「一個小玩笑罷了,警官。」語落,他探出手,大膽地在安琪拉身上游移著,「唔,我瞧瞧,鑰匙應該收在這?」
意識到他在趁機揩油,女人忍不住咬緊下唇,忿忿地瞪了他一眼,「在前面的口袋。」
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傑西當然沒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幾乎將她的身子摸了個遍,見安琪拉的雙頰泛起誘人的酡紅,他才喔了一聲,用手指勾開那條小縫,讓指甲刮搔著布料下的乳肉,緩緩滑進裡頭,再用最曖昧的方式把鑰匙取了出來。
隔著單薄的衣物,敏感的乳尖被來回磨蹭數回,細微的癢意宛若電流竄向小腹,磨得安琪拉渾身發軟,終於忍不住開口:「夠了吧?」聽她變了調的嗓音,傑西就知道對方喜歡得緊,於是他故意將握緊鑰匙,用尖銳的那頭挑起脆弱的鈕扣,「甜心,有件事情妳得清楚……」男人湊上前去,「我可不介意再多一條罪名。」
頓時,安琪拉心中警鈴大作,當即緩下聲,試圖讓對方冷靜下來,傑西卻先一步看穿她的意圖,低下頭來輕輕吻住她的唇瓣。熟悉又陌生的氣息拂過鼻翼,嚇得安琪拉不住戰慄,下意識掙扎了起來,但天生的體型差距令她不敵男人的壓制,轉眼便被抵在桌邊。
骨節分明的大掌從後扣住她的脖頸,熾熱的吻輾吮唇瓣,柔韌的舌強硬地撬開緊閉的齒列,又在侵略成功的瞬間捉住欲逃的軟舌,與之緊緊糾纏,一分一毫也不肯退讓。
舌根被吮得發麻,搔過上顎的癢意化為不容忽視的快感,堪比窒息的壓迫感盤旋於腦中,終於激醒安琪拉的反抗意識,對著他的唇重重啃了一口。
腥甜的氣味在舌尖蔓延開來,痛意狠狠擊碎了傑西的理智,他卻突然慢下動作,溫柔地啄吻著,像在討取她的憐愛。女人被他前後不一的動作弄得措手不及,待她反應過來,對方已緩緩退開,那抹刺眼的紅橫亙在他的唇瓣上,竟平添一絲野性的美。
一時間,倆人無話,逼仄的審訊室內迴盪著彼此的喘息,衣衫亂得像是剛打了一架。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歛下眉目的模樣像頭乖巧的大犬——正當安琪拉以為這場鬧劇到此為止時,傑西卻突然笑了,「抱歉,我反悔了。」
這是什麼意思?沒來得及跟上傑西跳躍的思緒,審訊室內的大燈陡然熄滅,四周頓時陷入濃墨般的黑,未知的恐懼令她渾身戰慄。
這一切並未持續太久,她的身子很快被按坐於審訊椅上。隨後啪地一聲,桌上那盞小燈開了,傑西站在自己身前,但因為背對著光源,安琪拉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聽見耳畔傳來冰冷又溫柔的低語,像巨蟒一圈圈勒緊她的咽喉,「這裡做得可真不錯……為了困住罪犯對嗎?我親愛的警官。」
他說得一點不錯。這裡沒有窗戶、沒有玻璃、更沒有什麼能夠輕易逃脫的洞口,隨身帶著的無線電也收在口袋中,在無法掙脫的情況下根本派不上用場。事已至此,她只能死死咬緊牙根,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響。
得不到回覆,傑西也不惱,修長的指很快挑開其制服上的鈕扣,底下那白皙的肌膚露了出來,內衣被輕而易舉地解開,豐滿的胸脯失去保護,徹底暴露於歹徒的視線中。
男人抬手將之圈緊,軟綿的乳肉在五指收攏時溢出指縫。與此同時,他的吻再次落了下來,從額角到眉心、鼻尖至下顎,濡濕的水痕淌過寸寸肌膚,像要烙滿自己的印記似的。
待這溫熱綿長的吻走至胸前,安琪拉的思緒早已變得混沌不堪,那緊貼於私處的底褲一片濡濕,似在渴望更深一步的觸碰,對方卻突然緩下動作,轉將乳尖含入唇中,像幼犬哺乳似的吸舔。
足以粉碎理智的快感湧上腦門,逼得她哆嗦了起來,下意識瑟縮的腰肢被輕輕掐住,只能任其粗礪的舌面輾平頂端、繞著奶粒不停打圈、反覆嘬吸著上方的小孔。直到兩邊乳尖都被舔晶亮,男人才終於鬆口,藉著小燈的光來回打量她的模樣,用微啞的嗓音調侃著:「瞧,現在哪裡還有半點警官的模樣?」
安琪拉壓根無暇分心理會男人的話,有氣無力地瞪了他一眼,卻不知那含水的眼眸有多誘人。勾得傑西伸手褪去那礙事的長褲,用最快的速度將女人的臀抬了起來,讓安琪拉在灼熱的燈光下,看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動情——
只見素色底褲被淫液浸得濕漉漉的,布料緊貼小丘,將花戶的形狀勾得一清二楚,糟糕的模樣看得她臉蛋一熱,猛地別過頭去,備顯慌亂地厲聲喝斥:「放開我!快放開我!」這些話對傑西來說壓根不痛不癢,甚至讓他有種不知從何而來的興奮。
因此他慢條斯理地將長指覆上小丘,隔著底褲揉壓,聽著對方逐漸加重的喘息,男人低笑出聲,嗓音像撒旦的蠱惑,「真的要停嗎?寶貝,我知道妳想要。」
不是、不對,她根本沒這麼想……安琪拉用力搖著頭,微啟的唇卻吐不出半個字,只能眼睜睜看著男人撩開底褲,讓私處徹底暴露在白熾燈下,隨後吻住那道吐著水的肉縫。
霎時間,她的思緒被凍結,僅存的是那爽得令人發狂的快感。不安分的腿根被傑西牢牢按住,靈活的舌尖很快撥開貝肉,精準磨過充血的陰核,斷續破碎的呻吟終將溢出唇齒,他便惡劣地抵在上頭,用盡渾身解數挑逗愛撫。
積攢於下腹的快感轉瞬迸裂,將四肢百賅炸得支離破碎,一波波淫液被擠出軟穴,淅淅瀝瀝地落在地面和傑西的掌心上,不停翕張的小洞像在邀請男人一親芳澤,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黏膩的汁液被抹上早已勃發的性器,圓潤的蕈頂一遍遍磨著穴口,淺淺試探著,直到確定軟穴貪婪地嘬咬著自己,傑西才敢沉下腰肢,讓性器一寸寸擠開軟肉。
被填滿的痠脹感從尾椎一路竄上腦門,終於將安琪拉的理智從崖邊扯回,緊縛於腕上的鐐銬還是沒半點鬆脫的跡象,於是她抬起頭,洩憤似地在男人的頸邊留下一排齒痕。
傑西悶哼一聲,患處隱隱作痛,反倒令他血脈賁張,竟俯身扣住椅背作為施力點,將女人的身子徹底罩在懷中。性器亦毫無保留地輾開甬道,曲折的幽徑被狠狠肏開,吻上宮口的剎那,安琪拉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似泣似求的嗚咽。
眼角好像溢出幾滴晶瑩,一下就被男人揩去,他軟下嗓音,溫柔得讓人頭昏腦脹,身下的動作卻未曾止息,在越發濡濕的小穴中肆無忌憚,上翹的弧度恰好能刮過深埋裡頭的敏感點,爽得她不住繃直背脊,下意識地推拒著男人的肩背。
就在這時,被收在口袋內的無線電發出一陣細碎的沙沙聲,倆人頓時收了聲,因緊張而絞緊的軟穴令傑西寸步難行。片刻,略顯遲疑的男生自無線電中傳來,「齊格勒警官,審訊還順利嗎?」女人登時瞪大雙眼,語序急促又含糊,亂得男人半個字都聽不清。
他伸手取出安琪拉的無線電,在對方不敢置信的眼神下,傑西開了口:「和他說說話吧。警官,妳也不想被發現吧?」面對他的循循善誘下,安琪拉別無選擇,只得在男人按下通話鈕的瞬間,竭力屏住失序的喘息回覆道:「很順利……快結束了。」
快結束了?傑西不以為然,但聽著失真的嗓音不停關心著這邊的情況,匿於心底的醋意顯露無遺,他開始故意在安琪拉回話時頂到深處,讓蕈頂撞進那窄小溫熱的腔室。對此變故她顯然措手不及,猛地倒抽一口氣後,胡亂地結束了話題。
她恨得牙癢癢,破碎的字句從牙縫中擠了出來,「你是故意的……」
聞言,傑西從善如流地挑起眉眼,儼然是個痞味十足的惡棍,「當然,我可不想讓其他人瓜分妳的注意力……」像在應證自己的說法那般,男人的動作越發恣意,頂弄軟穴的同時還伸手蹂躪乳尖,直將她逗得渾身發軟,淫液更是止不住地流。
不消多久,排山倒海般的快意倏地湮沒安琪拉的思緒,斷續的呻吟無法自抑地淌出,終於在最後一刻翻越臨界點,數道白光猛地奪走五感,溫熱的液體不知羞地從交合處滿溢,一抽出性器便噴湧而出。
這次高潮持續了十多秒才終於結束,待安琪拉緩和下來,傑西已經解開她手上的鐐銬,將她按在審訊桌上,從後頂開緊窄的屄穴。雖沒了束縛,她卻累得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無助的抽噎聲在室內震耳欲聾,讓傑西不禁生出幾分愧疚,俯下身輕吻女人的後頸。
這樣的溫柔不僅沒能給她安慰,反而讓安琪拉覺得有些委屈,頓時間,羞恥、丟人、掙扎的情緒雜糅在一起,生生逼出她的淚意。溫熱的液體淌過臉蛋,身後的人卻在此刻俯身捏住她的下顎,溫柔地吻去淚珠,直到安琪拉不再哭泣,他才彎起眉眼,用有些欠揍的語氣說:「別哭了……會越來越硬的,知道嗎?」
她頓時收了聲,略顯懊惱地別過頭,不肯回應傑西的葷話,於是男人伸手扣住她的腰肢,由慢至快、從淺至深,一下下頂開深處的軟肉。
在宮口嘬緊蕈頂的剎那,射意總算襲上腦門,他陡然加快肏弄的速度,直到穴肉再次傳來高潮般的縮絞,傑西才卸下緊繃的神經,讓滾燙的熱流悉數填滿甬道。
十多分鐘後,待在審訊室內一個多鐘頭的警官總算領著犯人開了門。後者很快被其他警員帶往一旁等待和店家進行調解,而見識過麥卡利這傢伙有多難纏的幾人登時鬆了一口氣,七嘴八舌地問著——「齊格勒警官是如何讓犯人配合進行筆錄的?」
安琪拉不知該如何回覆,視線竟不受控地飄到遠處的傑西身上,只見男人朝她輕輕眨了眨眼,隨後用口型說了幾個字:「多謝警官高抬貴手。」頓時間,她狠狠掐緊拳頭,暗暗在心中想著,她真的……最討厭在警署碰見傑西·麥卡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