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記憶
姆玨一片純白的舞會廣場,彷彿剛下過皚皚白雪,散發出純淨無瑕的聖潔感,場內的人們穿著五顏六色的綢緞華服,彷彿雪中開著朵朵絢麗鮮花。
三巫鬥法大賽讓整個霍格華茲學院熱鬧非凡,除了霍格華茲本身的學生,還有受邀來訪的德姆蘭學院以及波巴洞魔法學院的學生,整個舞會廣場擠滿了興奮的巫師與女巫。
隨著大門敞開,身著華服的參賽鬥士踏著自信的步伐進入舞會廣場,而學生們則發出如雷的歡呼與掌聲,鬥士們的入場幾乎將整個舞會氣氛烘托到最高點。
歡笑聲與舞曲在耳邊喧囂著,面前的少年少女隨著旋律舞動身姿,無一人的臉上不帶著笑容。柴郡貓感覺自己待錯去處了,本以為耶誕舞會的歡快能稍微振奮她的心情,但眾人的喜悅太過耀眼奪目了,讓她睜不開眼,反倒增添心底的鬱悶。
明明是屬於代表正義與耿直的葛萊芬多,她卻看不慣別人的喜樂,這樣的心眼是否太小了?
「妳不想去嗎?這麼難得的機會不去很可惜吧。」她憶起愛麗絲幾日前對自己說的話。
柴郡貓現在身上穿的禮服也是她幫忙挑選的。緞面的布料是與自己的髮色及這個舞會場地相仿的白。乍看之下,她幾乎像是施了隱身術。
這樣正好,她不打算獨自出席卻引人注目。
愛麗絲雖然有陪自己一起來這裡,她卻頗有自知之明地請好友去好好享受這場舞會,不必顧慮自己。
雖然她好心提議的一大原因也是她受不了亞爾林一臉無趣地跟在她與愛麗絲身旁,她才想讓好友把那個礙眼的蛇院生帶開。
不過她與亞爾林是彼此彼此吧,在亞爾林眼裡,他肯定也認為自己是累贅,阻礙他與愛麗絲的獨處時光。
夫人……也這麼想嗎?夫人是否認為自己的存在會成為她與公爵團聚的障礙?她的思緒突然飄到了內心深處的糾結。
那日夫人離她而去的情景在她的腦海浮現。她被拋下了。這個念頭不合時宜地在歡快的環境打擊了她。
「真巧,我也是一個人。」熟悉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耳旁。
柴郡貓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被邀請對象拒絕了嗎?」她問道,但下秒就後悔自己這句打探般的話,她不希望對方認為自己在意。
「沒有,我知道一定會被拒絕,所以就不多此一舉了。」
這句話讓她轉頭正視黑髮少年。
「那你傢伙還真是個懦夫。」她說道。
毛蟲絲毫沒有被她銳利的話語冒犯,反倒像是被逗樂般發出輕笑,「據說當天邀舞的成功率更高。」
柴郡貓不想承認,但眼前毛蟲的模樣確實讓她眼睛一亮。
鷹院少年本就長著一張俊俏的臉蛋,穿上正式服裝的模樣更是格外出色。他身穿剪裁合身的黑色禮服,袖口的垂墜設計顯得優雅大方,就連頸間的紫色領結,都講究地鑲上與他眸色相襯的金黃寶石。
柴郡貓的餘光瞥見角落有一群赫夫帕夫對著兩人竊竊私語。在她們旁邊還有一名沒有加入對話的橘紅髮女孩,那名女孩在與貓對視後立刻將目光轉開,但視線卻時不時又飄回毛蟲身上。
泰勒,她記得女孩的名字,她對毛蟲的迷戀令她印象深刻。這種傢伙到底哪裡好到讓她這麼在意?心中升起的不屑感讓她眉頭輕蹙。
「一個人來還打扮得這麼招搖?」柴郡貓說道。
她企圖以帶刺的話語隱藏自己的驚艷,卻沒有奏效。柴郡貓不曉得自己正面對天生的破心者,自己方才的所有想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用心打扮要怎麼配得上妳?」他說道。
柴郡貓表面上對他的油腔滑調嗤之以鼻,內心卻訝異地發現毛蟲的出現讓她的心情輕鬆了不少。
聽見她真心話的毛蟲趁勝追擊,「看在我這麼努力的份上,賞我一支舞好嗎?」他將手心向上等待她的回應。
在眼下沒有其他事可做,而她也不想繼續一個人待在牆邊自憐自艾的情況下,柴郡貓的手覆上了黑髮少年的手。
毛蟲抓緊得來不易的機會,將獅院少女的手穩穩牽在手中帶往舞池,生怕她在下個瞬間就改變心意。鷹院生向來沉著冷靜,只有在面對貓時才會有所起伏,儘管這些情緒也只有他自己會察覺。
柴郡貓莫名感到緊張,明明身旁的傢伙只是爛蟲。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自我意識過剩,但眼角能瞄到周遭人們的視線確實是投向自己的,彷彿重回當年魁地奇比賽時,毛蟲忽然告白的那個場景。當初的他令自己生厭,但這一瞬間被他緊握的手卻帶來安穩。
「他們看妳是因為妳今晚很美。」毛蟲一手摟緊她的腰間,一手握緊她的手,帶領她隨著樂聲起舞。
她受不了這些關注,至少此刻的她承受不住。
「我不想待在這裡。」她的唇靠在毛蟲的耳邊,嗓音顯得無力。
她的話並未讓毛蟲洩氣,她只是想換個地方,而非抗拒自己的陪伴。
「那我們去其他地方。」他順勢繼續牽緊剛才共舞的手,帶著白髮少女離開人群。
——毛蟲要帶她去哪裡?
一道帶著焦急的心音忽然傳入毛蟲的腦海,而他不打算探究其來源。儘管他幾乎聽得到所有人的想法,但對出生就有這項技能的他而言,人們的內心話幾乎成了白噪音。
長久以來,唯一讓他感興趣的就只有柴郡貓的心聲。
***
貓跟著毛蟲去到他的宿舍房間。今夜是耶誕舞會,沒有人會獨自待在宿舍。因此別說是他的寢室了,她猜想整層宿舍就只有她與毛蟲在。
這裡只剩她與毛蟲,這讓她想起夫人加入食死人的那天。當時毛蟲在她的身邊,而現在他也在。
她的思緒傳入毛蟲耳中,他暗自竊喜卻不敢顯露。毛蟲甚至奢求將來某一天,當柴郡貓回想夫人離去之日時,她想到的不會是夫人的背影,而是他的側臉。
然而柴郡貓的思緒就此打住,她不由自主地輕輕搖頭,讓思緒回到一開始散心的目的,「現在要幹嘛?」她問道。
「妳想跟我做什麼都可以。」毛蟲輕描淡寫地說道。
這句話的另一層意思讓柴郡貓臉紅了。她想痛罵他是個變態,但他冷靜的樣子又像是毫無那方面的想法。若她自己將對話帶歪的話,豈不是更像動機不純的那個人?
「什麼都可以?」她決定把問題丟回去給他。
聽見柴郡貓所有心思的毛蟲要想克制自己的真實慾望也很難了,她的反問讓他更是有突進的破口。
他靠近站在床前的少女,後者的身子變得瑟縮,腳步卻沒有往反方向移動。
「什麼都可以。」他開口時已經離她只剩一步之遙,他的氣息微熱,在話音落下的同時,也在她的雙唇落下輕吻。
毛蟲的吻讓她的身體變得僵硬,她原本並沒有這個打算,但她也沒有要阻止的念頭,儘管她對這種事的程序並不熟悉。
似乎是發現了柴郡貓無從安放的舉止,毛蟲負起了帶領的責任。他牽著少女的手環上自己的頸部,雙手則抱住她的腰肢,彷彿共舞般,只是樂聲換成了兩人情慾的喘息。
毛蟲在親吻中解開自己的領結,像是掙脫理性的束縛。柴郡貓意識到他的這一面在整個學院中也許只有自己見過,那個在眾人眼中神秘而冷靜的雷文克勞生竟然也有世俗慾望。
柴郡貓望見房間一隅放著全身鏡,將兩人糾纏的身軀清晰地刻劃在上面。鏡中的她臉色紅潤,雪白的禮服上那雙少年的手隔著布料愛撫她的肌膚,動作很克制,卻藏不住深沉的慾望。
毛蟲的指尖滑過綢緞,在她的胸部上方停滯,原本不認為禮服的V領設計有何不妥的柴郡貓忽然感到不自在,「要摸就好好摸,不要盯著看。」
「就等妳這句。」他微笑道,接著猝不及防地將她的肩帶剝下,失去支撐的絲滑禮服落到了骨盆間,將柴郡貓白皙的上身暴露在他的面前,她微微起伏的山丘隨著呼吸顫抖。
她漲紅了臉,氣得一時語塞,不知要先斥責還是先遮掩裸胸。她想好了下一步,話語卻在他低頭吻上自己的乳首時轉為嬌吟,怒意也化為歡愉。
聽見自己呻吟的她趕緊捂住自己的雙唇,殊不知此舉讓雙乳像歡迎般地挺向他。
少年的手探進她的裙底,謹慎地隔著布料撫弄嬌嫩的穴肉。他不敢再惹少女了,方才是他運氣好,她的不悅並非每次都能輕易止息。
在探尋下身的同時,他的唇瓣也輕觸她的肩頸,不同於吻胸那時的熱切,此時的動作溫柔如安撫,像是孩子對待自己最珍愛的泰迪熊,充滿純粹。
在毛蟲的攻勢下,柴郡貓濕得一蹋糊塗,她的雙腳發軟無力站直,順勢被抱上床。毛蟲的金瞳望向自己,像是在觀察他做得是否迎合她的喜好,而她發現自己挺享受被他這樣細心呵護的。
她想知道被他填滿的滋味,「嗯、可以了。」她輕喘道。
毛蟲在她開口前就知道她準備好了。
柴郡貓意外她竟然有點……喜歡這一切?不,說喜歡太超過了,這可是爛蟲。儘管他此刻正深埋在她的體內,而她隨著他的抽動輕喘。
毛蟲知道她喜歡,但他祈禱她明早不會後悔。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後悔,不僅如此,他深知今夜——身著一襲純白禮服的柴郡貓、兩人在舞池中牽起的手、此刻她在自己背上留下的抓痕——將永遠被自己記住。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