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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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yubobo🩵💙


 盜匪襲撃的示警此起彼落,一聽聞消息的佩塔先是讓隨從們隨時應戰,再到他與亞葛的營帳前。

 帳內燭火未熄,佩塔還是在拉開帳簾前出聲提醒:「亞葛先生。」

 昏暗的燭光映照下,男人一手輕按在經文書上、另一手握住垂掛胸前十字架輕唸禱詞,佩塔沒想破壞牧者與聖父的時刻,直到亞葛結束禱告抬起頭,兩人目光交集時才接續說:「有盜匪突襲,商團嚮導要求全面迎戰。」

 「我知道了。」亞葛的神情沒有展露出乎意料,轉告完佩塔隨即拿起錘矛乘上駱駝,並讓隨從多留心亞葛,盡量別讓聖職者沾染腥紅。

 

 

 數年前的戰役佩塔的年紀還不足至要被徵招前往戰場,他聽過街上的人民如何讚頌薇涅沙的英勇,然而隨著戰事延長、再怎麼饒勇的薇涅沙戰士仍不敵敵軍的智取,再後來的談論更多的是家族兄長們對貿易與戰線的擔憂。

 十幾歲的少年即便國家處於下風也沒落下訓練,只是佩塔沒想到在為了薇涅沙之前,當時的鍛鍊如今先是為了自己。

 

 佩塔挹起項繩盡可能跟上商團大部隊,隨從在側的保護使佩塔沒有太多需要主動出擊的機會,該說子爵是真心把他視為好友才派來訓練有素的侍衛?又或是佩塔的兄長們在其中打點?

 在向前的隊伍步伐跟得再緊總有疏漏,佩塔舉起錘矛,只是朝敵人握有武器的手重擊:「沒看到你的同夥節節敗退?你還想無謂的掙扎嗎?」

 順著敵人滾落於地慌忙逃跑的方向看去,佩塔注意到不遠處自己的營帳,有個盜賊行為遮掩向帳內襲去。回想起方才似乎沒有在人群中看見亞葛的身影,佩塔鞭馳起自己的駱駝並要求隨從跟上一探究竟。

 

 

 「亞葛先生!您沒事吧!」在佩塔闖入帳中落錘以前,亞葛早已出手重擊。

 只見虎爪深深嵌入敵人的臉龐,隨著亞葛的手掌向下對方的五官被撕裂得血肉糢糊,血光映上帳外的月色點點滴落一地,與沙塵喧嘈前進行睡前祝禱的神父迥異。

 

 在看見死亡如此逼近以前,他以為自己早已做足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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