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

約定



雪鴞撲騰的純白翎羽上沾染著血跡,原先清脆的叫聲變得虛弱。精神體同步反射出了主人的狀態,在將予初的襯衫給脫下,然後看見那玉一樣尊貴的肌膚不自然發黑時,閾止的拳頭緊了又緊,暗自懊惱著解決蟲族時不應該以飛刃收拾掉,更應該把他們千刀萬剮才對。


予初中了蟲毒。荒星上的生物能力尚未明瞭,閾止反省著自己當時就不該回頭,才會錯失予初為尋找古文物而往前急衝的舉動,雖然只是被竄出來的蟲族給趁機咬了一口手臂,除了呼吸急促與渾身發熱外也並未有生命危險,但望著雪鴞單側翅膀瑟縮著蓬起毛,在旁拍翅的烏鴉間接展現了閾止的焦急。


「白白,我告訴過你要待在我身邊的。」


閾止的眼神漸漸從焦急轉變為憤怒,毒素似乎引發了神經系統的紊亂,予初像是高燒一樣的狀態,跟素日結合熱發作的情況相近。嚮導的感知力極強,讀出與自己結合的哨兵那動盪的情緒,予初急著要從床鋪上坐起。


「抱歉,阿止,」他有些慌亂,腦袋暈呼呼的又難受得很,卻仍是開口道:「都是我太大意了,我——」


他掙扎起身的這一刻,被閾止用力吻住了。


這個吻急燥又來得突然,交纏的唇舌牽扯出曖昧水聲,閾止沒有掩飾自己的暴躁,直接把予初壓在了身下,給予他發燙的身軀此時最需要的愛撫。哨兵長年練劍而帶繭的指腹勾勒過嚮導的心口,再往下滑至下腹,最後擠進那有肉的腿間,揉捏幾下大腿軟肉使得人分開雙腳,直接朝著圓潤的臀瓣摸去,探進股溝,按壓那個隱蔽的小口。


「嗯……!阿止——」


予初知道閾止動怒了,但歸功於這陌生毒素的作用,在被兩根手指直直貫穿最柔嫩的地方時,予初沒有感覺到多少疼痛,他試著捧住閾止的腦袋,想要用精神觸肢探入對方的精神圖景給予安撫,但因為彼此緊貼,閾止蓄勢待發的慾望頂在了自己胯間,予初選擇先不利用嚮導的力量,任由他的哨兵在懊悔與憤怒中索求。


好生氣。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對不起。


哨兵與嚮導精神相連。同樣被熱結合影響的閾止一時甚至分不清他在對誰生氣,他只是憑藉著本心,在擴張完畢後將予初的腿給架到肩上,捧著對方的臀部,緊窄有力的腰腹猛地向前一頂,滾燙的陰莖一鼓作氣往深處插入。予初一下崩潰地哭喘了一聲,結合熱不單單只是仰賴身軀的連結,連同精神也一併得交織其中,他們兩人的精神圖景同時動盪了一陣,卻又因為結合而迅速修復,排除掉那份蠶食精神的毒素,雖然很漲、還有些疼,但予初感受到的是滿滿的快樂。


閾止的動作很快,一下下狠撞著予初的臀部,把那兩團軟肉拍得通紅,他的怒氣成為出鞘的黑色利刃,在圖景間亂竄著昭顯不安,予初在感受到這樣為自己而生的精神混亂時,心酸得連自己都訝異。


「我答應你,我不會再離開你的。別生氣了好不好?阿止。」在被人以精液注入體內時,予初邊忘情喘息,總算捧住閾止的臉龐,用一個吻的間隙,讓精神觸肢探入對方的腦海,撫平那份自己未曾曉得緣由的、壓抑著苦澀的暴躁。


他重複。「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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