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哈利波特AU

全知讀者♢眾獨♢深夜60分創作
【第17輪】題目【笑容】及【哈利波特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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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207

　　金獨子將死於最愛之人。

﹡

　　「所以，你會被劉衆赫宰掉嘍？」

　　聞聲，金獨子的視線從羊皮紙卷密密麻麻的文字離開，只見韓秀英淚痣上的眉眼彎起。

　　史萊哲林的交誼廳總是灰暗，縱有壁爐不停地燃燒，也被拴著鍊子的綠色燈光打成冷色。金獨子第一次見到這由石頭砌成的地牢風格房間和那些頭蓋骨製成的裝飾時心想，這裡是冥界嗎？座落於霍格華茲湖面下方，一部分甚至延伸到湖底，也怪不得整體陰冷。

　　韓秀英把她的書嘩啦地放在桌上，將自己摔進扶手有精美雕刻的椅子裡。從她問了那個問題起，交誼廳就有好幾道目光悄悄飄來，其中一部分還停下手邊的動作。

　　她眨眨眼尾上揚的眼睛，「你不反駁？」

　　「……我在想該從哪點開始反駁。」金獨子終於放下羽毛筆，「首先，我沒有最愛之人，這個占卜基於這點不可能成真。第二，與其說是反駁，不如說是疑問——為什麼是劉衆赫？」

　　「所有人都說是劉衆赫。」她答得輕鬆。

　　金獨子眼角餘光瞥見有人點頭。真？這群人是不是都瘋了？

　　「那誠心建議妳最好別再說了，否則會早我一步先被劉衆赫宰了。」

　　「你這句話算是承認嗎？」

　　「秀英啊，好像有段時間沒勞動服務了？」

　　「……濫用級長職權。」

　　哼哼兩聲，自討沒趣般的韓秀英拿起金獨子的羽毛筆，埋首於書籍和成堆的羊皮紙卷。金獨子任由她不滿，視線往窗戶望去，正巧看見那隻巨大魷魚*悠然游過。

　　「好吧，讓我們認真點談這件事。」她這次壓低了音量，也沒抬頭，繼續說道，「你不擔心這背後有什麼人在搞鬼嗎？『史萊哲林的異類』先生。」

　　金獨子並沒選修占卜學。

　　若非有心人士刻意為之，不該出現這類事關於他的結果。

﹡

　　金獨子只能把一年級的孩子們先哄走。

　　他讓李智慧和金南雲帶走他們，聽見韓秀英透過魔法傳聲筒失真的聲音在疏散人群，這場史萊哲林對上葛來分多的魁地奇比賽不得不喊停。前幾天報紙裡逃離阿茲卡班的失控催狂魔不知為何出現在這，金獨子沒有餘力去思考，他不是球員，掃帚不在身邊。速速前！只能在奔跑的同時大喊，希望他的火閃電儘速到來。

　　他低頭，躲過一個不知道是誰發出的攻擊咒語，場面太混亂，分不清敵我，有幾位教授和高年級學生挺身而出，然而催狂魔的數量太多。我必須帶走一些，金獨子想。他在飛來的掃帚貼上掌心的那刻翻身跨上，毫不猶豫往禁林前進。

　　金獨子沒有順利降落。

　　催狂魔的影響讓他難受，幾乎是摔落，他馬上爬起，嚐到嘴裡有血跟青草的味道。金獨子不是第一次對上催狂魔，而每一次都一樣痛苦，他聽見女人的聲音——獨子啊，你什麼都沒看見，知道了吧——地上有血，跟躺著的男人。那是他曾經忘記的過去，親戚的冷漠述說裡他的雙親死於意外車禍，直到11歲接到貓頭鷹的來信，魔法世界的養父母來接他，金獨子才隱約察覺有其他可能。

　　他問過養母關於雙親，養母捧著他的臉頰——真相，這是一件美麗卻也十分可怕的事，因此我們在面對它的時候，必須特別謹慎*——他們說時候未到，等有一天，他們會告知金獨子一切。

　　誰也沒想到金獨子會因為催狂魔而事先瞥見所謂真相一角。

　　之前幾次他的老師幫了他，這次金獨子只得獨立對抗。快樂的記憶。他努力回想。不得不承認的感情跟催狂魔一起湧上，背部抵上樹幹，握著魔杖的手全都是冷汗。

　　「疾疾，護法現身！」

　　銀色的狼和狐狸擊退了催狂魔。

　　金獨子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與某人重疊。

﹡　　

　　像是夢醒。

　　催狂魔已不見蹤跡，儘管禁林本來就不怎麼亮，陰暗也恢復成該有的亮度。金獨子來不及調整呼吸起伏，望向另一個聲源，身穿球衣的劉衆赫站在那裡。

　　他身邊有一隻銀色狐狸，眾所皆知是劉衆赫的護法型態，他沒藏過。

　　金獨子逼自己冷靜，「劉……」

　　「這是你的護法。」劉衆赫毫不留情打斷，直直注視金獨子身旁那頭銀色的狼，語氣如宣判，「你一直裝作沒辦法召喚。」

　　這記搏格來得無處可躲，「……對。」

　　唯一知道金獨子護法是一頭狼的人——是他們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基里奧斯。

　　某天金獨子逼不得已向他展示，否則拿不回被教授收走的隱形斗篷和劫盜地圖。我知道你可以，基里奧斯冷冷說道，可你為什麼不呢？——他們一來一往交鋒，直到金獨子無可奈何，護法現身，基里奧斯看見那頭狼後瞬間明瞭一切，沉默不語。

　　但劉衆赫像是要逼金獨子說出答案，「你為什麼從不召喚它？」

　　他們的護法逐漸消失，銀色光芒一點一滴融進空氣，金獨子盯著已經什麼也不存在的空間，彷彿突然對地上的雜草產生興趣。

　　「衆赫啊，我們先回……」

　　劉衆赫不理他的緩兵之計，換了個問題，「金獨子，召喚護法時，你在想什麼？」

　　——快樂的記憶。基里奧斯的話語甦醒於腦海。

　　用一句咒語，但只有在你全神貫注地想著一個非常快樂的記憶時，它才能發揮作用。*

　　護法咒語的本質是保護與快樂。

　　金獨子想起第一次見到劉衆赫的情形。

　　他在斜角巷與養父母走散，又是初次來到魔法世界，對哪裡都不熟，被人纏上，是劉衆赫在出事前帶走他。和他同齡（之後得知，劉衆赫還小他半年）卻高大不少的孩子望向金獨子抱著的課本：你也是新生？

　　金獨子點頭。

　　劉衆赫又問：挑過魔杖了嗎？

　　金獨子搖頭。

　　於是他們前往斜角巷南側的魔杖商店，店主一瞧見推門而入的劉衆赫便微笑：啊、是你，剛才的冬青木魔杖小主人，還有我能為你服務的地方嗎？

　　金獨子在那裡獲得了他的花楸木魔杖，也等來與養父母重逢後意外溫暖的擁抱，他回頭，劉衆赫已經不見蹤影。

　　接著意外於火車車廂再度相遇，其間他們交換姓名——準確而言，是只交換了姓名，再無其他閒談，只有金獨子吃巧克力蛙的小小聲響響於車廂——至此金獨子對劉衆赫的個性摸了個大概，他強大，自信，孤傲，像金獨子以前在原本世界裡的小說中讀過的主角。

　　當分類帽將他們分到不同學院時，金獨子想過或許這個緣份就到此為止，然而隔天同一堂必修劉衆赫卻自然而然走到他身邊坐下。什麼？這怎麼回事？不只金獨子，連跟在劉衆赫身後的一票葛來分多也呆住，而史萊哲林那側傳出竊竊私語。

　　劉衆赫。他低聲叫他，旁若無人的主角這才捨得抬眼。（後來的金獨子必須承認，當分類帽將劉衆赫分進葛來分多時，那裡爆出的歡呼是有其意義的，畢竟這是一張光存在就能加分的臉。）

　　金獨子問：你不坐其他位子嗎？

　　而劉衆赫的表情好似金獨子的問題很愚蠢。

　　託此之福，金獨子第一年就獲得「史萊哲林的異類」之稱。再來，第二年、第三年、第四第五年……當人們見到他們一同出現在活米村時，已然見怪不怪。

　　「金獨子。」

　　他被困在劉衆赫和樹幹之間，壓迫感堪比剛才的催狂魔。

　　「說話，金獨子。」

　　「……不是，衆赫，我們講點道理吧，你掐著我，我要怎麼說話？」

　　「不掐著你，你又想跑去哪？」聲音即將抵達沸點，「當我真不知道你最近在避開我？」

　　好吧，但，就沒有掐以外的方式？皮製手套擦過金獨子的喉結。他認為韓秀英對劉衆赫的私下評論偶爾能打中紅心，相當正確。葛來分多的瘋子。

　　金獨子對劉衆赫笑了一下，「這裡是禁林，我還能跑去哪？」

　　劉衆赫不吃這套，「我問最後一次，召喚護法時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固執的孩子。金獨子閉上眼睛，視死如歸，無論說謊不說謊，和劉衆赫的情誼都到此為止，「……那天喝了火燒威士忌後的事情。」

　　劉衆赫皺起眉頭，「你指去活米村後用隱形斗篷偷酒喝的事？」

　　「我有把足夠的加隆留在原處！」金獨子抗議。

　　那雙黑色眼睛沒受理他的抗議，沉默了一會兒，「你說你沒有喝了酒之後的記憶。」

　　金獨子眨眼，「我說謊。還是你要用吐真劑才信。」

　　「如果可以的話。」

　　「真是開不得玩笑。」

　　然後他們同時沉默。

　　劉衆赫眉頭並無鬆開，手上的力度也沒減弱，金獨子知曉不管接下來劉衆赫要說什麼都是死刑一途。

　　「……你喜歡我。」

　　金獨子聞言，對他苦笑。

　　感覺得到劉衆赫沒被皮革包覆的指尖在摩娑他的脖頸，逐漸往上，幾乎用整隻手環住。金獨子心有點涼，他沒想過要兩情相悅，也設想過最壞的情況是相看兩厭，但劉衆赫眼下這種打量的姿態是怎樣？難不成這狠心死崽子真心想殺了我？因為我那天喝醉強吻了他？金獨子將死於最愛之人。愚蠢的占卜竟然是真的？

　　可結果出乎意料。

　　那隻手沒有離開，最後卻放鬆了力道。

　　他看見劉衆赫露出笑容。那個笑容在金獨子的記憶裡也出現過一次，就那麼一次，是劉衆赫破例以一年級之姿當上搜捕手時初次抓住金探子的那一天，僅只一瞬，但金獨子不可能看錯。

　　吐息則跟幾個月前一樣貼近，這次沒有酒精的味道，悠長而綿密。

﹡

　　「梅林的鬍子啊，一反之前的醜態，金獨子，你看起來像重生。」

　　韓秀英進來交誼廳時吹了聲口哨。

　　金獨子連忙比出安靜的手勢，待她走近，才瞧見申有勝安静地睡在他的腿上。

　　「真悠哉。」和臉上表現出的無所謂不同，她確實放低了音量，「2月7日了，級長大人，難道你都不用準備六月的普等巫測嗎？」不等金獨子開口，她又說，「好吧，不管你將來出路如何，總是有未來的職業王牌球員會養你。」　　

　　金獨子實在無言以對。好在韓秀英聲音夠小，不足以引起交誼廳裡其他人的注意。

　　這事還只有少部分人知道，應該說，金獨子只向少數人坦承——但韓秀英認為，霍格華茲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當葛來分多的瘋子於早餐時間就光明正大將史萊哲林的異類從餐廳帶走時，她感覺得出來四個學院的學生在那瞬間奇蹟般地達成某種共識。

　　韓秀英換了個話題，「期待今年的生日嗎？」

　　金獨子疑惑地望向她。

　　看著金獨子的表情，她知道事情有得瞧了，但也不戳破，只是笑了笑，舒適地滑進椅子中。愛生氣與不開竅的俗濫愛情故事，可能要寫個五百多章才能夠結束。

完
20210207

*巨大魷魚：小說不是翻魷魚是翻烏賊，但英文是Giant Squid所以我嗯嗯嗯。

*「真相，這是一件美麗卻也十分可怕的事，因此我們在面對它的時候，必須特別謹慎。」——神秘的魔法石

*「用一句咒語，但只有在你全神貫注地想著一個非常快樂的記憶時，它才能發揮作用。」——阿茲卡班的逃犯

我流隨意分年齡有更動
好想看金獨子被餵吐真劑
好想看尚雅當魔法部部長

5年級
劉衆–獅(級長/魁地奇隊長)+之後的學生會男主席
金獨–蛇(級長/隱形斗篷+劫盜地圖持有)
熙媛–獅(魁地奇隊員)
賢誠–獾(魁地奇隊員)
尚雅–鷹(級長)+之後的學生會女主席

4年級
秀英–蛇(球賽播報員)
雪花–鷹

3年級
智慧–獅(魁地奇隊員)
南雲–蛇(魁地奇隊員)

1年級
米雅–獅
有勝–蛇
吉永–獾(or如果在列車上先遇到獨就會去蛇)

學院負責教授跟科目授課沒細想ㄌ但感覺烏列會幫金獨加很多分，我想看
級長有專用浴室，麥朵還會去偷看，覺得……好，ㄏ(幹)
養父母就是冥界夫婦沒錯嗚嗚是一個和媽媽是舊識的設定輾轉及時得知金獨的狀況這樣沒想太細但大概是這樣(獨和秀是混血，但秀是魔法世界長大，尚雅和吉永麻瓜家庭出身，其他人都是本來在魔法世界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