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05：一語千金

　　如綠從老家回來後，不知為何，這幾天總是顯得焦慮。這天下班後，兩人一起用完晚餐，如綠從包包裡掏出一個小紙盒，開始向默雲說明。

　　「我檢查過電腦、手機了，應該沒問題，沒有被安裝間諜程式。雖然還是無法解釋那天的簡訊。

　　「PTT的發文一旦PO出去就被備份網站留存了，刪原始PO文沒用，只好之後小心點。

　　「幸好以我的知識，有一定的防範能力吧，太好了。以後……」

　　不像之前眼神會看著我，注意我的肢體回應，如綠現在雖然對著我說話，更像在自言自語保心安。老實說，這串說明語速太快專有名詞太多，聽不太懂。

　　原本和如綠一起用餐的好心情迅速轉壞，默雲不知道這份不悅該針對如綠，還是針對造成現況的某個人。

　　想要她把注意力放回到我身上。想要她放鬆下來。想要……打斷現況。

　　看著滔滔不絕的如綠，默雲忍不住抓住她的雙臂，認真看著她說：「……如綠，」聽到默雲說話，如綠整個人愣住，停下話語，將視線焦點放回默雲身上。「沒事的，我不會離開妳。」

　　雖然這其實不能保證什麼，至少能傳達我的心意吧。

　　「你、你說話了！為什麼突然能說話？」沉默了一個多月的白紙突然開口，是個重大進展，如綠馬上進一步追問。

　　「我也不曉得，就覺得可以說話了。」但默雲只是搖頭說道，給不出明確的解釋。

　　「……這幾天真是驚嚇連連。」如綠思考了一下，苦笑著說：「謝謝你，我知道你自己不想離開，但我還是會怕你被帶走。不管你從哪裡來，從單薄的白衣白褲、身上的條碼刺青，以及你什麼都不記得，感覺那個地方待你不好。這次的測試員不知道背後又是何方……

　　「我希望你能過得安全、快樂。」

　　默雲專心聽著，對最後一句話點頭微笑，覺得如綠回到「對著我說話」的狀態，人也沒那麼緊繃了。

　　接著如綠語調轉為輕快，暫時拋開陰霾，「不過既然你開始能說話，那手機真是買對了。」她打開小紙盒拿出新手機，向默雲介紹各個功能。

　　默雲藉機湊到如綠身邊，一邊感受體溫，一邊研究這個他不熟悉的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