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 · 甘味》
枋瑛《立冬 · 甘味》
「阿嚏!」
坐在廊前喝茶賞楓的劍冰華揉了揉鼻子,感覺忽然一陣涼風吹來,於是將肩頭的披風攏緊了一些。
連日的細雨終是放了晴,可這忽冷忽熱的天氣令劍冰華不知該怎麼穿衣才好,穿厚了便滿身是汗,穿少些卻又受了風寒,果然今日晨起就覺頭重腳輕,睏倦不已。她罕有地擱置了每天的習武,起得也遲了些,好在陽光露面,才不致令本就受寒的她被濕氣鬧得更加難受。
「還在外頭吹風,一會兒要頭疼了。」玄魁敇天肱上掛著件長斗篷,端著一個茶盤過來,「喝完這杯湯藥便去躺下罷。」
他起床時便感覺劍冰華有些不對勁,她的體溫較平時高上一些不說,在棉被裡的身子明明都熱得發汗,卻又將被子裹得密不透風,像畏寒般把雙足縮起,整個人蜷成一團汗津津的粉團子,如今又聽她連打了幾個噴嚏,想來是病了。
劍冰華接過盤中的蓋碗,皺著眉觀察著那碗深黑色的藥湯,那股藥材的苦味似乎化作實體,不斷撞擊著她的鼻腔,令她對喝下這東西有些踟躕。
「敇天……商量一下……」她緩緩將蓋碗放下,可碗底還未觸到桌面,玄魁敇天便冷冰冰地說道:「沒得商量。」並往碗裡放進一支玉調羹。
見劍冰華皺著張小臉,擺明是不想喝藥的樣子,於是身先士卒地舀了一口放入口中,再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著謊,「藥不苦,甜的。」
「哪有藥是甜的,敇天你騙人……」她雙脣一癟,接過調羹,緩緩攪動著碗裡的藥湯,見那黑乎乎的湯水裡似乎還有細小藥渣浮動,更不願意喝了。
「這藥非喝不可嗎?」
「嗯,我看著妳喝。」他在劍冰華身側落座,將手臂支在膝頭,悠哉地托著頰;那雙湛藍的眼眸藏在纖長的睫毛下,卻掩不住對她滿溢的關心,看得劍冰華一陣窘迫,總覺這藥不喝不行。
「哦……」她心不甘情不願地擓上一勺,猶豫片刻後放進嘴裡。
湯藥果然如她想像般苦澀,一口下去,便從舌根苦到喉嚨,還帶著一股草藥的土腥氣,不知玄魁敇天是加了什麼藥材,才致這風寒藥苦至心靈。
「張嘴。」他淡然自若地看著被苦得吐出舌尖的劍冰華,在她微微啟唇時,往她嘴裡塞了一粒紅色的小丸子。
劍冰華只覺一股清甜湧上喉頭,在玄魁敇天的示意下連忙將它壓在舌下,並將剩餘的湯藥一口飲盡,果然不再覺苦了,反倒口中蔓延著一種花香般的蜜意。
「不苦了!」她又驚又喜地笑道,絲毫沒有意識到男人是故意讓她嚐了一口苦藥後,才將這好東西拿出來,只想起敇天沒吃這小丸子,嘴裡定苦澀萬分,於是紅著臉湊上前,伏在他的膝頭。
玄魁敇天唇角微揚,從善如流地貼上了女孩的唇,舌尖輕巧地挑開牙關,將她口裡源自藥丸的蜜意一點點掃入唇中,化去那口湯藥餘下的微苦。
吻畢,玄魁敇天起身用斗篷將她裹住,一把抱在懷中,便往房內走去。
劍冰華突地被遮住頭臉,一頭霧水地任他將自己帶往它處,卻聽男人的聲音透過衣料傳來。
「喝了藥,再來得出出汗,風寒才好得快。」
—
「敇天……」劍冰華渾身透紅,汗水蒸騰出一絲微微藥香,與她身上原本的氣味混合成一股甘甜的氣味,令人不由自主地想咬上一口。
她光裸的雙臂摟著玄魁敇天的脖頸,胸前的柔軟嚴絲合縫地貼住他的胸膛,腰身配合著男人的動作緩慢搖曳,如一片秋風裡顫抖的葉,隨時都將墜落北風。
其實玄魁敇天的本意原只是把少女裹得嚴嚴實實,帶到榻上歇息,卻不想劍冰華留他下來一齊午睡,於是從一個吻開始,事態便愈走愈偏,眼下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玄魁敇天吻去女孩頰側的汗珠,那片白皙的面頰浮著病態的紅暈──他知道劍冰華正在發燒,這是湯藥的效果──風寒僅需服了藥、出了汗便會好轉,但這期間的劍冰華可能不會太好受。
「可有不適?」他堪堪將自己停在一半,柔聲確認道。
「嗯……暈乎乎的,但很舒服。」劍冰華伏在他的肩頭輕道,似是病況所致,她在喝完那碗湯藥後便覺天旋地轉,就連對情事的感受都鈍了幾分,以往進入時的輕微不適,如今都無甚感覺,不知是好是壞。
玄魁敇天聽她迷迷糊糊的嗓音,只道是藥效作用,並無大礙,於是放下心來,緩緩讓她躺倒在床,「還做嗎?」
「好。」劍冰華乖巧點頭,她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經闔上了,像是睡著般任由男人擺佈,但其實只是暈得不想動罷了。
玄魁敇天拿她沒辦法,只好繼續將自己送入,可劍冰華僅發出幾聲小貓般的輕哼,便不再有反應;而那軟穴卻是不停淌出濕水,將兩人交合之處都沾得濕滑黏膩。
「初雪?」他試探著喚道。
「嗯?我在呀。」劍冰華閉著眼回道,這次連她的聲音都帶著睡意,若非進入時獲得的快感,她此刻概已睡著了。
玄魁敇天好氣又好笑地咬住她的唇。說要繼續做的人是她,此刻睏得不行的也是她。可不能就這麼慣著。
他伸手到女孩的肋下一搔,劍冰華當即渾身一顫,睜開眼扭著腰向他求饒。
「不、不要,好癢……哎呦……哈哈哈……」劍冰華不敢相信他居然會使這種陰招,但於她來說確實見效奇快,癢意令她無法控制地扭動起來,活像一條赤粉粉的靈蛇。
玄魁敇天一連換了幾處位置,劍冰華被撓得完全清醒過來,最後乾脆主動翻身趴下,以免最怕癢的腹部受敵。
可就是這麼一翻身,男人在她體內撐著的性器跟著一起轉了半圈,隨著動作狠狠碾過她深處的敏感,令劍冰華驚叫出聲,差點抖著身子交代在這。
「還做嗎?」玄魁敇天不厭其煩地再詢問一次,他早已忍得下腹發緊,女孩較平時更熱的身子令他難以克制,更別說她散發的那股甘甜氣味,熏得他舌根都回著甜,平日裡的清明似乎也減了幾分。
「不搔我癢就行!」劍冰華抗議道,隨即意識到自己所言何意,立刻羞得將臉埋進被子裡,「……你動罷。」
玄魁敇天應了一聲,將雙掌扶在她纖細的腰窩處,便開始了抽送。女孩的軟穴早已濕透,背後的姿勢令他能進得更深,男莖齊根被緊緻的穴口含入,抽出時,那深紅的穴肉跟著一齊翻出,隨即又被柱身碾著肏回,這香豔的情景讓玄魁敇天也昏了頭,腰上動作愈發快速,性器在窄穴裡馳騁,最後甚至打出了一圈白沫,隨著抽送堆積於女孩的穴口。
在劍冰華的驚呼中,他將其攔腰抱起,讓她跪坐在自己身前。許是怕她再受著風,玄魁敇天拉過了被子,同她一起摟在身前,雙臂繞過她的乳下,又將棉被一角放進少女口中,恰好蓋住了前胸。
「別鬆口。」他吻著她的耳廓,繼續上一輪未完的動作。女孩的耳朵那處肌膚格外薄,熨在唇上的溫度足夠深刻,令他忍不住心底的怦動,轉而吮吻那同樣滾燙的耳垂。
「唔……」隨男人的持續進犯,劍冰華的呻吟變成了一聲聲含糊的輕喘,她如今只覺渾身發燙,尤其下腹與被持握著的腰窩,更是熱得融化一般,只餘不斷積累的快感,令她幾乎跪不住。
以後再不敢染上風寒了。她雙腿發顫著想道。
玄魁敇天按著她的小腹,碩大的蕈頂一下下刮蹭過深處的軟肉,另一手轉而撫弄那肉縫中的小點;女子的陰核最經不得碰,玄魁敇天不過輕輕揉了一會兒,她便抖得不行,幾次差點張口呻吟出聲。
兩人的長髮因親暱而相互纏繞於對方身上,似別樣的相擁,「不許鬆口。」他再度叮嚀道,手上動作卻愈發沒輕沒重,指腹連連摩挲著那點軟肉,一邊一刻不停地抽送著,幾乎要將女孩弄昏過去。
玄魁敇天吻上她汗濕的後頸,甘甜的氣味充盈著他每次吐息。他頂得深而重,即將攀頂的最後幾下甚至將劍冰華肏出了悶悶的哭聲;她氣力全無地跌坐在他身上,性器深深沒入阜間,大股大股的春水便這麼讓他頂了出來;劍冰華徹底失了神,她張口欲喊,卻有如失語般,一切聲音都讓這滅頂的快感蠶食鯨吞,那而一角被子理所當然地落了下來。
玄魁敇天迅速拉過身旁的披風,把她牢牢裹起,將已被自己包成一團的少女緊按懷中,最後悉數釋放在她高熱的軟穴中。
劍冰華只是嗚咽幾聲,隨即便沒了動靜,因藥效與激烈的性事所致,竟就這麼昏睡過去,連玄魁敇天翻來覆去地為她清理、更衣,都未曾清醒。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