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 02 -3

<私> 02 -3

by 迷藍


※CP:宮治、宮侑、北信介三人亂鬥

※我不知道劇情會失控到哪裡,所以沒辦法標上下,抱歉了

→以上都能接受再往下看喔


「呼。」

泡在水池裡,宮治恍惚地瞪著天花板,浸泡在滾燙的熱水,熱得他一身緋紅。宮侑沒打算久留,在剛剛他們歡愉的沐浴間裡,隨意清洗身體後就離開了。

宮治則不想那麼早回房間,所以將自己丟到熱水裡,決定泡到最後一刻。空空如也的室內,他愉快包下整個澡堂,宮治划了幾下水,懶洋洋趴在池邊,水溫柔地包裹他,宮治舒服地瞇起眼,讓肌肉徹底地放鬆。

他想不起這是第幾次了,一開始只是好奇,講白了就是青春期衝動與自然現象,那天宮侑哭喪著臉,撲到下舖的他身上,說自己尿濕了床,要被媽媽罵了。宮治先是嘲笑一番,笑到宮侑準備翻臉時,才制止笑意,他合力幫手足一起把床單換過,並偷偷將舊床單塞進待洗衣物的最底層。

「不過你怎麼會尿床啊?晚上偷喝可樂喔。」

「才沒有咧。」宮侑大聲否認,「而且我昨晚明明有去尿尿。」

「那怎麼會還尿床?」

「不知道啊。」宮侑急得亂抓自己的頭髮,宮治一掌打在他的頭上,將對方的手從黑髮裡抓出來。

他低聲安慰哥哥,說沒事的,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媽媽就是發現濕掉的床單也不會說什麼。

宮侑眼巴巴望著他,問真的嗎?

「真的。」宮治堅定地回。

真的。

母親的確沒質問,看著晾在陽台的床單,宮治鬆了一大口氣。事後過不了多久,學校開始教起健康教育課程,在同學一片竊笑聲中,宮治明瞭了宮侑那次尿床事件的真相。單純只是身體的自然現象罷了,濕透的床單是長大的證明,宮治抱著排球,坐在體育館的角落講給宮侑聽,宮侑鬆了一大口氣,開心地抱向宮治,說真是太好了。

啊啊,真是太好了呢。

隔日一早,面對床單一灘的水漬,宮治臉黑得跟焦炭一樣。

「你也有了,那我們扯平了。」

扯平個頭,宮治憤恨不平往宮侑頭上敲一下,無奈地重複過往動作,將床單再次塞到最底層。



踏出公共澡堂,半乾的髮上蓋著一條毛巾,宮治邊走邊搓揉著,思考房間的浴室中是否有吹風機的存在。走過長廊,他抬頭望了眼窗外,黑遮蔽了整片天空,看不到星空,也看不到月亮,真不愧是都市,光害得如此嚴重。

但相反的,燈火輝煌的景色卻是他鮮少看過的畫面,宮治佇立在長廊,凝視著那些光。不知過了多久,窗的反射面上的人影,從一人變成兩人,宮治透著窗,望見北信介的眼,而對方的視線直直看向外頭。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北信介。

「不是說過要早睡嗎?」

宮治乾咳一聲,「還沒有很晚吧?」

老實說,手機沒帶在身上,宮治完全不曉得現在幾點鐘。北信介嘆口氣,說已經是十點半了,宮治一愣,原來他站在這裡快半小時了。

「是擔心明天比賽嗎?」

「並沒有,只是……單純發了一下呆。」

「這樣啊。」

語畢後的北信介回歸沉默,宮治張了張嘴,也不知該說什麼,索性也閉緊自己的嘴巴。他依舊看著窗,看著反射在窗上的身影,在宮治的記憶中,隊長總是穿著球衣或制服,現在腦中多了一個北信介穿便服的記憶,被宮治歸類在奇景的分類中。

宮侑那小子絕對沒看過,贏了。

「沒事的話,早點回去睡吧。」

北信介走了過來,輕拍兩下他的肩,柔和的態度是學長對學弟的關心,接著北信介又指向宮治的頭,叫他回房後要記得吹乾頭髮。

「欸,你怎麼知道──」

「你的衣領上還有未乾的水漬呢。」北信介說,「沒吹乾就去睡的話,會招來頭痛的。」

「……好。」

依舊沒有回嘴能力,宮治無奈地抓抓頭,向北信介彎腰致意後,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終於回來啦。」

角名倫太郎抬起手,做個歡迎手勢,宮治掃了室內一圈,銀島結已經睡去,而早他一步回來的宮侑,也躺在白棉被中,如今清醒的人,只剩下他跟面前這位玩手機的。

「你怎麼還沒睡?」

「等你啊。」

「有夠噁的,雞皮疙瘩起來了。」

「真沒禮貌。」角名倫太郎打了個哈欠,「既然你都回來了,麻煩幫幫忙,把門的鏈鎖卡上,順便把燈給關了。」

宮治強烈懷疑這人還沒睡的原因,純粹是在等他做這些事情,到底有多懶得下床啊。

「我稍後關,先讓我吹個頭。」

「喔,浴室有吹風機。」

「謝了。」

宮治轉身鑽進浴室,把門輕聲關上,他在洗手台的附近找到了吹風機,把插頭插進插座,強度先調到中等,藉此降低些聲音,宮治微微低下頭,將吹風機對準自己的後腦勺。熱風從吹口散出,他隨意撥動髮尾,讓熱風把殘留在上頭的濕氣吹散,指尖順著髮絲,順平中間糾纏的頭髮。

很快的,後頭的髮吹乾了,剩下左右兩側,宮治移動頭部的方向,轉了約四十五度左右,並把吹風機移到自己的右手。使用非慣用手,總是會有那麼一點不順,他彆扭地使用左手整理右邊的髮絲,偏小的熱風吹不太乾,宮治無奈之下,只好將強度調到最大。

希望外頭睡覺的人不會被吵醒,他默默在心裡祈禱。

宮治平時在家,不會這麼仔細吹過頭髮的,他總是隨意撥弄幾下,就跑去躺床了,就像稍早在澡堂的他一樣。頂著半乾的頭,頂了也快十七年了,宮治從來沒有頭疼過,反倒是現在頭隱隱作痛。

「見鬼。」

宮治喃喃低語,想不透這是怎麼回事。

「對了。」

他想起剛剛北信介說過,自己的衣服沾到水的事情,宮治重新拿起吹風機,將布料往外拉了點。徐徐熱風吹向衣領,也同樣吹過他的指尖,宮治望向鏡子,發現鏡中的身影,有著一張錯愕的臉。宮治這才留意到,靠近衣領的那塊皮膚,被吻痕給侵占了。

那顯眼的紅色,像是盛開的玫瑰般,只差沒長刺了。

指腹顫抖地撫過,宮治垂下頭,思考一會後,咬緊自己的牙根,扯爛了那朵玫瑰。

 


───第二章 End.


Report P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