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

神使



熟悉的鳥鳴聲響起,夜瑛才從手中的事物中回過神。


「啊啊啊——要來不及了!」手忙腳亂地將最後的步驟收尾完成,夜瑛也顧不上做最後檢查,急急忙忙地把東西往掛在腰旁的小包內一裝,抓起放在一旁的弓箭就往某個方向奔跑過去。


*

身影在樹林間跳躍,一閃而過的黑影快得讓人以為只是自己眼花,腳步落地無聲,只有清涼的風從樹梢間穿過。正在洞口翻滾的的灰耳兔忽然靜止了動作,立刻依靠強力的後腳站立起來,鼻頭動了動嗅聞著空氣中的氣味,能朝不同方向轉動的巨大耳朵讓他們能聽到遠處的聲音以避開危險的掠食者,驟然停止的動作在幾秒後解除警戒狀態,灰耳兔抖抖後腿決定了明天的早餐內容。


才剛擦身而過一人一兔沒有注意到對方。正在趕路的夜瑛專注在眼前的道路上,看似沒有可供行走的地方,但夜瑛憑藉著森精靈的種族天賦以及對森林的了解,總能找出隱藏在其中的路線,所經之處只有微微晃動的樹葉;月光被茂密的樹冠遮蔽,森林中漆黑一片,只有偶爾被樹葉遺漏的月光穿過樹蔭撒下銀白的光斑,有如被遺落在人間的碎片。


隨著離森林邊緣越來越近夜瑛的心跳也隨之加快,但原本奔跑的腳步卻慢了下來,夜瑛順著慣性又往前走一小段才停下腳步。


夜瑛看到了他。


瑩白的月光灑落在他身上,微微發光的他在此刻彷彿成為月亮女神遺落人間的使者,潔淨、神聖、高貴加上神情冷靜的他,讓人不由自主的想低下頭顱匍匐在他跟前祈禱與告解,以祈求無慾的神祇能憐憫並赦免自己的罪孽。


夜瑛遲疑了,她站在月光照耀不到的陰影下,將自己與樹木的陰影重疊在一起;明亮的月光讓光與暗的分界更加清晰,像是把這個角落一分為二,兩者再也無法觸碰也再無交集。


白鵠突然抬起頭看向夜瑛,就像他明確的知道她在這邊似的,一眼就找尋到她。白鵠在那瞬間露出了淺淺的笑容,情感將生活氣沾染上白鵠,褪去高不可攀的氣質後,夜瑛才終於敢踏出第一步。


比夜瑛更快的是白鵠的動作,在看到夜瑛的那瞬間白鵠就朝著這邊邁開雙腿,踏出兩人間的第一步。


兩人在陰影下相擁,樹蔭將他們覆蓋了一層黑。


神使墜落在人間。




抱著白鵠,夜瑛在此刻終於有著自己捧在掌心,捨不得磕碰的珍寶是屬於自己的實感,稍早的恐慌消散于無形,先前的無助讓夜瑛在此刻無聲的哭出來,淚珠在掉落前就被指腹拭去。


「怎麼了?是受傷了嗎?嚴重嗎?會痛嗎?」戀人突然在這時候開始掉淚讓白鵠極其無措,害怕自己剛才沒收著力道的擁抱是不是壓迫到了夜瑛的傷口,原本話少的他焦急地詢問一連串的問題。


「沒有,」雙手環抱著白鵠的背,夜瑛將臉埋在對方的胸口,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發紅的眼睛,用微弱的力道抵抗白鵠想將自己扳開要檢查哪裡有傷口的動作,「就是想你了。」——也有想遮擋自己發紅的臉頰的意圖。


因此,夜瑛並沒有看到白鵠聽到這話後,微翹的嘴角與相同微紅的耳朵,唯一有接收到的只有從頭上傳來,輕輕撫摸的力道以及對方的嗓音。


「我也想你。」


那聲音在夜瑛耳裡像是摻了世界上最甜的蜜。




標題叫神使,結果兩人都跟神使沒關係XDD

原本預設是夜瑛是森精靈,白鵠是吟遊詩人的,結果越寫越偏,只好就這樣了。

花了好大篇幅在描寫跟暗喻……結果對話超級少……

感覺好像OOC嚴重,如果有需要修改什麼再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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