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之前
白尚冶就算是我也知道,這是很難的一件事情。
不管是不認識的人、認識的人、討厭的人、喜歡的人,我都曾經奪去其生命。
沒有一次是簡單的。但確實有特別難的存在。
而對你來說,這就像我的第一次一樣令人感到困惑吧。就算是在這樣的地方。
畢竟我們關係沒有好到那種程度,所以難度會低一些。
我一點都不想多做解釋——雖然不知不覺還是講了比預想還要更多的陳年舊事,
感覺好像講了三輩子的話。也有一些好像該說清楚,但想想還是不說了的內容。
因為是世烽,搞不好自己想想就會想通了。我也不曉得。搞不好之後有機會可以曉得,也可能沒有。
我照著他的要求躺到了床上。房間感覺除了兩個人的呼吸聲之外沒有其他的聲音。
他就只是坐在這幾天我常坐的那張椅子上,用力瞪著那把我從其他屍體上面拔下來的刀。
然後不知道算是意外還是不意外的,
累積的 疲 勞 感
一 口氣
湧 了 上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