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禮物

排球｜夢向｜Ｒ１８

從有記憶以來，國見英便很少做夢，或許在孩童時期時曾有過幾次潦草的夢囈，像是極度不受控制後才吐露的胡言亂語，很快就被那副略有些低垂的眼給斂去，只餘下幾分倦懶。國見英看著身側趴在書上睡著的冬月日菜子，下午四點半的陽光已然傾斜，揭開燠熱的外皮，柔軟的夕陽淌在冬月日菜子的側臉上，陰影積累在唇峰的背側，伴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像是無聲的邀請，國見英看得有些出神了，從指尖傳來的躁動讓他的舌尖忍不住在上顎來回頂弄，似乎依靠這樣便能緩解一些令人難耐的情緒。

僅僅是看著似乎難以讓國見英忽略那種心底被撓過的癢，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視線隨著冬月日菜子垂落在手邊的髮尾擺動，他順從自己的心意捏起一縷，蜷縮的淺棕色頭髮被曬得乾燥、蓬鬆又溫暖——就像日菜子。總是開朗的笑著，偶爾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也有點⋯⋯可愛？嗯，可愛。那張臉上又還能有什麼樣的表情？他想著，指尖撚著的一縷髮被他當作惡作劇的工具，在冬月日菜子的頰側輕輕地撓著，惹得日菜子時不時便皺緊眉頭，似是隨時都要掙脫夢境，將醒未醒。

國見英背著光，坐落在陰影之下的神情沒什麼起伏，反倒有幾分難辨喜惡。如果冬月日菜子此時睜開眼睛，便能清楚地看見國見英眼裡濃稠的慾望，青少年的慾望是不加掩飾的直白，赤裸和青澀交纏，無法說出口的喜歡從每個表情裡溢了出來。對於國見英這樣的人來說，投入心神去喜歡是一件極其耗費精力的事情，他不喜將情緒表露，可喜歡本身便難以掩蓋，他曾經試圖遠離，那種心跳失去掌控的感覺讓他難以忍受，可很快地他便順從自己的心意了，畢竟抵抗所得到的回報，往往不如順從來的豐厚，有何不可？

「我睡著了？對不起，等很久了嗎？」冬月日菜子半夢半醒地眨著眼睛，因為還沒適應光線而半瞇著的眼睛在下一秒被迎面而來的掌心給遮擋住視線。

與國見英給人的感覺相反，他的手溫暖到發燙，緊隨而至的的親吻帶著春日的涼意，唇舌的追逐是一場獵人與獵物間的戰鬥，想要逃開時卻又被人用手腳困在懷裡，後仰的腰背像被拉開的弓，一覽無遺的曲線很好地取悅了國見英。

冬月日菜子分不出眼前的人究竟是無師自通還是經驗豐富，她感覺到那雙比自己還大上許多的手不知道何時已經解開內衣的扣子，靈活地在身上恣意揉捏，她忍不住低低的哼出聲響，在指尖捏出小巧的乳首時終於敗下陣來，顫慄一路從小腹蔓延到胸前，化作嘴裡一聲又一聲甜美誘人的喘息，下身傳來的濕意讓她偷偷地夾緊雙腿，想要反客為主似的將國見英給推坐在床邊，不甚熟練地解開褲子的鈕扣，握住比手溫度更高的性器上下套弄，性器的前端隱約已經有些濕濡，國見英的眉頭挑了一下，誘哄似地讓冬月日菜子的唇舌纏上自己的肉棒，水聲和呼吸聲交錯，冬月日菜子時不時仰起的視線似乎想確認自己的動作是不是有為戀人帶來歡愉的快感，柔軟的雙馬尾上下晃動，青澀的吞吐偶爾伴隨著沒來的及吞嚥的口水，弄得性器整根都帶著水亮的光，褪了一半的衣服若隱若現的暴露出白嫩的肌膚，眼前的刺激差點讓國見英繳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有些急躁地在冬月日菜子嘴裡挺了一下，生理性的眼淚在冬月日菜子眼眶裡打轉，國見英小心翼翼地將唇貼上，將帶著鹽味的眼淚給吞入腹中，指尖順勢探入裙底，濕意的軟肉急不可耐地咬住國見英的手指，像純良的草食動物將那頭不知饜足的豺狼給迎入城中，冬月日菜子的身體隨著國見的手指上下起伏，刺激感讓冬月日菜子整個人都有點暈頭轉向。

回過神時，國見英勃發的性器已然抵在入口，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帶好了套子，輕輕地在探入又抽出，惹得冬月日菜子在難捱的慾望裡浮沉，渴望被更多東西給填滿。

「姊姊，可以嗎？」國見英有些惡質地在冬月日菜子耳邊低語，感受對方的軟肉含住性器前端時帶來的快感已經快要打碎他的理智，少了平時的冷靜，慾望讓國見英的表情看起來生動許多。

「英是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冬月日菜子有些暈呼呼的，眼前的國見英看起來比平常還要可愛，只有自己可以看到的英的表情讓她有些竊喜，全然沒有對未知的恐懼——她是如此地信任國見英。

「我只是不想讓日菜子有受傷的可能。」

冬月日菜子點了點頭，最初的不適在性器頂弄到深處的柔軟時便化做快感的浪潮將她淹沒，破碎的呻吟是偶然浮上水面的喘息，她的雙膝被壓至肩膀，整個人泛著粉紅，體內的軟肉狠狠地撕咬著國見英的肉棒，磨蹭帶來的快感讓國見英也忍不住叫出聲來，沒有體驗過刺激在某個瞬間覆蓋了兩人的感官，甚至久久無法回過神來，只知道要與眼前的戀人相擁才能緩解。

冬月日菜子再次醒來時已然是深夜，她忙不迭地看了一眼手機，剛過午夜沒多久，她看著似乎已經睡著的國見英，偷偷地親了一口。

「生日快樂，英。」冬月日菜子撐著臉，雙腳一晃一晃地，看起來心情很好，她的語氣虔誠地如同許下諾言：「有我在的日子，我會努力讓你幸福的。」

等到冬月日菜子睡下後才又睜開眼睛的國見英看著身旁的愛人，笑意帶著些被打敗般的無奈：「這句話是我要說的吧，姊姊。」

他想起第一次見到冬月日菜子的那天，清晨的光落在她身上，像是給眉眼裡的活力都渡上一層光，那時他半陷在睡意中，餘光瞥見的瞬間就在記憶裡烙上一枚不淺也不深的印記。從那天之後過了多久呢？一年多的時長足以改變許多事情，國見英將髮尾湊到自己面前，鄭重又克制地落下親吻：「喜歡妳，日菜子。」

我會讓你連在夢中都是幸福的，日菜子，請多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