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關係

狩獵關係

R18|文透

  R曾經有過一個孩子,他叫T。當然,這孩子並不是她親生的,畢竟要讓女巫懷孕幾乎可以說是天方夜譚。不過,一想到當時的他可憐兮兮地坐在瓦礫中掉淚,渾身都是傷的模樣,R就沒辦法視而不見,於是她從懷中掏出一些發著光的水晶,一邊逗他,一邊拿起治療藥水,不著痕跡地灑在他的傷口上。

  未曾想,T的注意力沒被轉移,反而望向閃亮如鱗粉的碎屑,一落上他的傷口,本疼得厲害的胳膊好像逐漸長出了血肉,又緩緩癒合。直到那處成為不明顯的疤痕,男孩才愣愣地抬起頭,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藏在兜帽內的蜜金色鬈髮和璀璨的墨綠眼珠,那神秘的女巫還在唇邊豎起手指,嗓音很輕地說:「這是我們的祕密。」

  這是T頭一次意識到,原來「悸動」是這種感覺。

  自此,人們總傳言,住在深林的女人好像多了個孩子,倆人總是同進同出,也不知道是何來歷。事實上,R對這些似詆毀又似好奇的謠言早已司空見慣,只有年紀尚輕的T格外在意,甚至有些不解地問:「母親,他們這樣說您,您都不會生氣嗎?」

  聽他口齒不清地喊自己母親,女人只是彎下腰,笑著揉了揉他的後腦,直到那頭黑髮亂成鳥窩樣,她才心甘情願鬆手,「生氣又能怎麼辦?女巫可沒有時間一一教訓他們。況且,我才沒那麼愛生氣。」她說。


  不過,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現在的R只覺得氣血上湧,臉蛋紅得不行,但全是被氣的。這都得歸功於她親愛的、該死的養子——

  還記得那天是T十六歲生日,R外出歸來,沿路買了不少吃食想與他一同慶祝。未曾想,少年竟毫無徵兆地人間蒸發,用了上百種方法都沒能尋回他的蹤跡。

  R無計可施,只覺得這輩子從沒這麼悲傷過,茶不思飯不想地過了好幾天,好不容易才將注意力轉移至工作上。結果今晚,消失了兩三年的T突然出現,不由分說地用繩索將她牢牢捆住,還給自己戴上了眼罩。

  在全無光線的情況下,其餘五感變得分外敏銳,她能清楚聽見車輪軋過石子、烏鴉嘎嘎乞食、微風掠過枝葉還有……隱忍的喘息、不該溢出口的呻吟,她並非未經人事的女孩,一瞬間就意識到身旁人究竟在做些什麼。

  這太驚嚇了,R連髒話都罵了出來,「T,你到底在搞什……」話還沒說完,身旁的男人突然湊了上來,接著,一陣癢意拂過,他好像輕輕吻了吻她的嘴。不、不該說是吻,充其量是碰,但這也足夠讓R大腦當機,好半晌才回過神來。

  T還沒退開,但她也不敢再說話了,於是獵人取得了先機,附在他覬覦多年的獵物耳旁道:「母親,我很想你。」


  「不准這樣喊我。」她嗓音微顫地喝叱,又在心中想著,這不好笑——不,她才可笑,自己悶脹的腦袋竟然還覺得這只是場玩笑話,但很顯然,R太天真了,大概只有她還認為T仍是當年那個黏著她的孩子。

  於是下一秒,大掌伸過來攬住了她的腰肢,竟生生將自己扛了來。熾熱的溫度從他身上源源不絕地傳來,體溫好像高過了常人許多,但離地的不安全感讓R無暇顧及於此,她尖叫出聲,有些歇斯底里:「嘿、嘿!T!T!把我放下來!」

  幸好他還算聽話,很快照做,溫柔地將女人放倒在一張床上,她眨了眨眼,突然發現剛才掙扎時扯到了眼罩,一絲光線從黑暗中滲了進來——R被帶到一間房內,邊上點了盞油燈,地板亂糟糟地堆著衣服和雜物,頗有T的行事風格。

  還來不及找到更多蛛絲馬跡,她感覺床的一邊倏地下陷,屬於他的氣息再次籠罩於身側,接著,零碎的觸碰落下,在R的額角、頰側和唇畔。她渾身繃緊,莫名感覺下腹有火正灼灼燒著,女人下意識哆嗦了起來,顫巍巍地,像受驚的小狗。

  「女巫大人。」他換了個稱呼,吐出口的字句卻充滿調情意味,「妳的臉好紅,像蘋果似的。」語落,T湊上前,張口叼住她的耳殼,麻癢的快意登時上湧,燙得R連嗓音都變了調,似在勾引:「唔……」霎時間,她收了聲,轉而咬住下唇忍耐。


  她這樣,T也不惱,只是挪動著,將薄唇輕輕印上她的,柔韌的舌溫柔掃過下唇,留下點點濡濕。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才剛這麼想,男人便伸手輕掐R的臉蛋,逼得她只能鬆開齒門。

  舌尖毫不猶豫闖了進來,沒有半點反客為主的心虛,甚至先一步上前逗引,技巧性十足地刮搔著上顎。爽意登時衝上腦門,夾帶著一絲窒息的錯覺,這讓R有些吃不消,試著探出舌想推開他,卻反被吸進唇中,一遍遍吮著,直到舌根發麻才終於鬆開。

  沒人說話,房內環繞著忽輕忽重的喘息,作為防守方的R,她累得幾乎沒心力思索為何一切會變成這樣,罪魁禍首還沒皮沒臉地笑說:「女巫大人,妳的吻技……有待加強。」

  有待加強……R氣得七葷八素,心想著,自己都還沒和他好好算帳就被蹬鼻子上臉,也不知道是翅膀硬了還是——就在這時,捆著她的束縛被解開,R心頭一跳,正想伸手取出魔杖,就被男人單手扣住手腕按至髮頂。

  動彈不得又目不能視的情況下,T將她的外衫一件件褪去,直到確定R沒有半點能藏東西的空間,他才滿意地鬆開手,一面啄吻她的唇瓣,一面低語:「接吻的時候……該這麼做才對。」

  話音落下的瞬間,男人含住她的唇珠,輕輕地嘬著,然後又挑開她微啟的唇,探進深處,勾住R笨拙又生澀的舌彼此交纏,讓她的呼吸淌入他的肺腑,逐一撫平來自全身細胞的躁動——是他的母親、是他的恩人、是他……命定的戀人。

  此時此刻,烙在左胸上的名姓正灼灼發著熱,其實有些疼,不過T並不在乎,相較於沒日沒夜的想念和發情期的難受,這點小痛他還能忍耐。於是他繼續下去,直到對方不知輕重地磕破了T的唇,一絲鐵鏽味在唇中發散,才終於徹底激起他的血性。


  有些粗魯地脫下她的底褲,溫熱的掌不由分說地覆上光潔的小丘,就像渾身過了電似的,R正劇烈地顫抖著,肌膚也泛起令人垂涎的酡紅。T的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下,隨後,長指撥開濕淋淋的肉瓣,精準地在褶皺中尋到充血的花核。

  「等……」她來不及反應,脫口而出的話語被狠狠截斷,呼吸陡然急促了幾分,R四肢發軟,竟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夾緊腿,想讓T停下動作。殊不知,她這樣反而讓對方按得更深了些,指腹毫無保留地貼在肉核上頭,輕攏慢撚,動作不大,卻足以讓R失去理智。

  她再也忍不了了,發顫的嗓音一觸即碎,字句卻飽含慍怒,「別告訴我……你消失這麼久,就只學了這些東西。」聞言,T發出一聲促狹的笑,眼底沒半分笑意,「當然……不僅僅是這樣。」

  長指蹭滿了水,小心翼翼地擠進肉縫,緊窄的軟穴死死吸著陌生的外來者,想將他向外推去,可靈活的手指輕而易舉按住裡頭那塊略顯粗糙的軟肉,接著……T有點忘了,只記得有什麼東西湧了出來,澆在他的掌心上,又濕又黏的。

  而他胸前的烙印,在這瞬間熱到最高點,痛楚和慾火同時在T體內燃燒。望著眼前的一片狼藉,他後悔了,但又覺得暢快。身下的性器脹得難受,於是男人粗暴地扯下褲頭,跟隨著原始的獸性,將肉棒抵在小小的穴口外摩娑。


  「別這樣……」她說,嗓音蒙上一層淡淡的哭腔,虛軟無力的推拒沒能阻止男人接下來的動作,反而因為指尖刮磨過乳粒,帶給他別樣的快感。下一秒,粗硬的性器頂了進去,執拗地想讓過份窄小的甬道將自己全吞下去。

  下腹襲來的痠脹感讓R狠狠倒抽一口氣,無法控制地捶著他的肩,氣若游絲地說道:「好痛、好痛……我恨你……當初就不該把你帶回來……」他表情一滯,垂在眼眶的淚登時落下。

  但那腰間的動作卻一點沒停,頂到深處又完全抽出,如此往復,直到小穴逐漸被肉棒肏軟,落在身上的干擾也轉為撫摸,T才終於停下,抬手輕輕揭下那副眼罩。

  久違恢復視覺,她迷茫地眨了眨眼,半晌才看清眼前景象,只見被她養大的孩子早已褪去稚氣,英俊的臉蛋佈滿淚痕與細小的傷疤,髮頂憑空生出一對黑色獸耳,毛茸茸地垂了下來,一絲冷汗從額角滲出,緩緩落在她的胸前。

  他是狼人?他怎麼會是狼人?意識到這件事的瞬間,R一句話也沒說,用力扯開T胸前的衣物。當她看見烙在他心口上的名字時,R的思緒陷入了短暫的空白,怒氣灰飛煙滅,取而代之的是不知該從何說起的徬徨與無措,「會很疼嗎?」


  她指的是什麼?是突然化為狼人的那天,在又黑又冷的暗巷內,感覺全身筋骨都被打斷重生;還是指未能與命定之人心意相通,卻執意和她交合帶來的痛?他不清楚,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畢竟沒人比T更清楚,女巫和狼人之間的血海深仇。

  於是他搖了搖頭,輕輕捂住R伸過來碰他臉蛋的手,像往常那樣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微啞的嗓音卻洩露了他的情緒,「這沒什麼。不過,我還學了其他東西,妳想知道嗎?」語落,他眨了眨眼,像幼時撒嬌那樣,「母親。」


  到了這個地步,就算說不想學也晚了,在這件事上,R從不占上風。於是,她的腿被大大敞開,男人扶住她的雙膝,一下、兩下,性器狠狠鑿開軟穴,次次頂進深處。

  男根磨過肉壁上的敏感帶這荏已不再讓女人感到難以呼吸,T卻變本加厲,弄得更深、更用力,試圖將宮口上的那條窄縫肏開,每到這時,她的身子便會劇烈地顫抖著,無數張小嘴輪流嘬吻肉刃的快感湧向腰眼,爽得他低喘出聲。

  接著,T伸出手,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她的胸衣褪去,飽滿的乳房隨肏弄的頻率震晃著,上頭的蓓蕾被長指輕輕捻住,一面掐揉,一面挑逗,又惡劣地逗玩著奶尖上的小孔,癢得R瑟縮著躲避他的觸碰,有些緊張地說:「別這樣用。」


  他挑了挑眉,乖巧地停下動作,反將雙手挪至腰肢,一下子發力將她的身子捧了起來,攬到懷中,讓R坐在他的腿間,嗓音很輕地指引她:「妳瞧……」R默默不語地垂下眸,順著他的指尖望去,只見粗長的性器在她的小腹處頂起一個弧度。

  霎時間,R的臉蛋紅了起來,又在心中恨恨地想著這些技倆都是在哪兒學的,越想越氣,終於忍不住低頭在他的肩上咬了一口,一排牙印倏地浮現,沉寂片刻的男人也繼續開始動作——他悶哼一聲,隨後扣緊R的身子,從下往上擺動起腰肢。騰空時,肉刃會退至穴口;墜落時,又徹底填滿。

  她突然有點後悔剛剛咬了T一口,畢竟對方可是狼人,恢復力和體力都比她好上許多,就算是T又如何,要是他生氣了,翻臉不認人,今晚可就連休息的份都沒有。但現在說這些已經太遲了,男人顯然比方才興奮許多,就連性器脹大了足足一圈。

  R的思緒被過份強烈的慾望攪得有些恍惚,腦中突然閃過一絲念頭,她便立刻將之抓住,口不擇言地說:「等、等等……你不是說要教我什麼嗎?」


  T這才停下動作,儘管他早就看穿這不過是R的緩兵之計,但還是瞇起眼,循循善誘,像個溫潤有趣的導師:「那讓妳試試?騎著它扭腰……嗯……」她假意溫馴地造作了,小心翼翼地將手向後撐在床上,生澀地動起屁股,雖然頻率不快,卻讓R嚐到了一絲綿密又溫柔的爽快,讓她逐漸沉浸在這樣的快感中。

  不消一會,她便哆嗦著繃緊背脊,雙眸失神地攀上高潮,T從善如流地抽出肉棒,那瞬間一波波淫液混雜著白漿噴湧而出,將底下的床鋪徹底打濕。R終於忍不住軟下身子,癱在床上喘息著。她的導師也俯下身來,一面將尚未射精的肉棒塞回軟穴內,一面鼓勵她,「做得真好。」

  R掀起眼皮,才剛想說些什麼,他便不由分說地動了起來,甚至比方才更猛烈些。才剛攀上高潮,過份敏感的甬道根本受不了這樣的索要,窒息般的強烈快感讓她忍不住哭了出來,無法忍耐的喘息溢出唇齒,好像還含糊地說了些求饒的話。

  但這次,不管說什麼都不再具有阻攔他的作用,淫靡的肉體拍打聲迴盪在逼仄的房內,濕漉漉的淫液濺在兩人的交合處上,正當R以為自己要暈過去的剎那,T悶哼一聲,精關一鬆,將濃稠的精液全數射進她的體內。

  半晌,男人緩緩將肉刃抽出,被肏得通紅的穴口緩緩淌出一縷白稠,看得他眼底一沉,想繼續做些什麼卻硬生生忍下,只是湊上去吻了吻她眼角的淚珠,「還有一些……之後我再一一教給妳,女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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