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賊】Untouchable-01

【狗賊】Untouchable-01

01

*雖然是我這配對廚的意淫文,但本質上比較像賊克個人中心向……(?)

*狗x賊,Art的存在感很強烈。

*為免越界感,故意把狗哥的名字打錯,因此出戲的話窩很抱歉.jpg,本文與各位真人皆無關係,一切情節皆為本人妄想。

*目前是未完成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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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是一件不為人知的事情了。


入了夜,城市的燈飾與繁星爭亮,天空被染上一片浮白。車水馬龍中,繁華的台北迷幻莫測,萬千故事都在醞釀序曲。

在光線透不進的地方,黑暗恣意而奔放,有太多大眾無從得知的事情在蔓延、盤根錯節直到又一個故事開始。


和狗輯的相遇非常的普通,不過是選秀節目上抽出的搭檔,因為製造出不少話題而頻繁接觸、相熟,但在意外的地方碰上他便是另一回事。賊克早為了爐石拋棄了太多,他本以為自己再無機會潛入黑暗,但在接到一通緊急電話後,他又趕到熟悉的場所。


清冽月光下,才剛和他播報完不到五個小時的狗輯躺在草地上,身上的能量有失控的現象,靠近他的人不是受傷就是被震開,而本人處於意識不明的狀況。


「喂……喂……狗……李雲輯?」


儘管他知道一旦出現能量暴走現象的人,很難在瘋狂的能量失衡中保有理智,但他仍是急切地叫出他的名字。他難以將眼前這個狼狽的人與那個總是意氣風發而自信從容的他連結起來。

可是他真的躺在他的面前,不時還有能量的衝擊波往他身上襲來,賊克定了定神,自口袋中掏出一個項圈。

那其實是穩定全身能量,並限制人行動的拘束物,也因為太過於神似牽繩,黑暗世界的人都給他一個封號「馴犬師」,這根本是在調侃他。想不到有一天居然要用在自己同事的脖子上,賊克內心有些混亂。


他拋出牽繩,而毫不意外的,狗輯本能地非常抗拒那個東西,身上的能量就要爆湧而出,張牙舞爪地向他襲來。


「你他媽──給我清醒一點!」


賊克低沉著聲,而對方失控的動作竟有一瞬停頓,他便得以將那項圈套上他的脖子,頓時,他握住牽繩的手劇烈地抖動;他太久沒有處理過能量波動產生的失控了,這並不是一件輕鬆的差事,幸好最後他冷靜了下來,低著頭以渙散的眼神看著他。


「狗……」他下一個字都還沒說完,狗輯就一陣暈眩,直直往他的方向倒下;賊克往後踉蹌了幾步,堪堪接住他。


「賊克,老地方,你知道的。」


隊長說。而他點點頭,心裡抱怨著要不是有補貼,這種麻煩事真的永遠都別找他。他們七手八腳扶著狗輯,走入街角的一條深巷,裡面只有一盞光線蒼白的路燈,有一些奇特的視線注視著他們,但誰也沒有當一回事,直到烏鴉群因為動靜而紛紛鳴叫,振翅迴盪在他們頭頂。

賊克推開那扇老舊的門,裡面仍舊是一個純白狹小的套房,如今蒙上一層灰塵,一絲人的生氣也無,將狗輯安置在床上後,他遣走其餘人士,關上門。

小套房只有一個很高的對外窗,反正以他的身高是搆不著;那炫白的光線落在床沿,把平常一張嘴肆無忌憚的傢伙皮膚照得更白。賊克拉著牽繩,手握著項圈的連接處閉上眼,靈識感受著他躁動的能量。

那有著詭麗深藍色的能量原體,在他的體內狂舞不已,他花了一些時間將暴躁的原體都安撫了遍,直到他們不再極力想要衝破項圈的限制,乖乖縮回原本的角落停止作亂。

賊克收手,睜開雙眼卻看到狗輯用著古怪的眼神在看他,很像是某次他在主播台上工商卻出了差錯時露出的神色;只是少了點笑意。

他本想下意識問他「怎麼了?」,但這個空間過於安靜,他不急著用尷尬的問候來交代自己的作為,反倒很好奇像他這樣精算的人要如何解釋自己的失態。

但他實在等太久了,看著狗輯的神色一陣青一陣白,卻還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模樣,他的好奇心隨著時間流逝已經歸零。


「你的壓力太大了,記得要適時休息,讓一部分的精神可以壓制這些小王八蛋,不然沒人能保證你下次失控能不能把你及時救回。」


狗輯眨眨眼,視線頓時變得躊躇起來,「我沒想到會是你。」


「我也沒想到。」賊克的語調沒有一絲起伏。


狗輯摸摸項圈,瞬間皺起眉,沒有自覺這動作顯得有點滑稽。


「我剛剛感覺到了,你的壓力也很巨大,連帶你的能量都帶著一種快要爆衝的感覺,幹,嚇死人喔。」


賊克不發一語,幫他把項圈解掉,收進自己的外套口袋內。


「……發生了什麼事嗎?」他忍不住還是問了,好歹……賊克是唯一在節目裡面他算熟的對象,在氣氛使然下,他出言關心。


「反正你幫不上忙。」

「……是遊戲外的事情嗎?」

「我才不想講出來被你嘴咧。」

「幹你娘!我又不會!我看起來像是這麼不懂得看氣氛的傢伙嗎?」


他們四目相對,賊克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從狗輯的眼中讀到了什麼,這種眼神很像那隻已經回到天堂的狗,平時明明不怎麼理睬他,但在他年幼病時卻偷偷在遠處望著他;他不是不知道自己正被擔心著,只是同時明白他們近在咫尺卻相隔如丈遠。


「很像啊,你看起來就超兇的。」他的語氣中有一點挑釁,接著又說:


「……剛失控完的人沒資格教訓我,先處理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頓時狗輯有點語塞;再過幾天就要開始比賽,狂蛙區的對手各個來歷不小,稍有閃失他又是「狗輯八強」了,手韌帶的損傷不能不處理,但隊伍很顯然還是需要他上場輪替,所以他無意間造成自己身體太過量的負荷了吧,年輕的時候他從未有過這樣的問題,也許是時候正視自己的身體問題了。


「那,我的能量還會再失控嗎?」

「你要是再這樣操自己的話當然會,而且短時間內再失控一次,你就準備醒來後在醫院病床上觀看第87屆亞洲盃決賽了。」


狗輯一臉頭痛的樣子。


「……」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隊長他們有付我錢,所以在你比賽結束前,我都會幫你平衡能量的,記得定時來這個地方,你手機能定位吧?」


狗輯點點頭,從口袋摸出手機。能量太容易影響磁場,甚至是同住的生物,聽起來頗為完善的配套措施讓人感到安心,更何況對方是自己熟悉的同事。


「那要記得要定期來欸,臭狗。」

「什麼臭狗,你有看過這麼帥的高端AD嗎?」

「林娘咧,狗模狗樣的,還整天唱什麼摸A摸A裝可愛,哪裡帥?」

「靠腰,勸你是不要說萌萌的壞話喔,不然安迪會發飆──」

「閉嘴,我已經聽那首歌聽得夠多了。」


後來,白天的時候就沒人再提起這些事情,賊克回到了平常的生活,依舊為下一次的播報準備著,仍然為自己貧瘠的遊戲理解感到懊惱,偶爾抓住空檔抱著魯娣並懷念著小時候的牠,順便將諸多問題都丟給所有新人的大腿Art哥。

而當他面對面見到Art的時候,已經距離上次遇到狗輯好幾天了,他本來預計隔天晚上他就要幫他平衡能量,如同承諾過的那樣。


「賊克,你的臉色不太好欸。」


在休息室,他們剛錄完峽谷預報台,Art不經意一句話讓賊克從發愣中回了神。


「是嗎?」

「嗯,比我上次見到你還差,發生了什麼事嗎?」


同樣的一句話,從Art口裡說出聽起來就順耳多了,賊克有些不合時宜的想著。


「其實是能量的事情,老實說我最近遇到了一點問題……」


他望著窗外的風景,語氣中不經意飄出一點尋求幫助的意思。


「嗯……那我們隔天詳細說說吧。」


Art回過頭看他,聲音溫和得一如往常。



隔天他們自然而然約在另一個街角的空房間內;Art藉著一個積木碎片觸碰賊克的手,閉上眼賊克便感覺到Art的靈識在輕輕安撫他躁動的能量,緩慢地引導並化解掉他的銳利,瞬間他們又感覺到了類似力氣被抽離的感受,汗流浹背的一起張開雙眼。


「你的能量比上次還要更兇猛……」

「我知道,而且我晚上還得去平衡另一個人的能量,所以……」

「嗯?另一個人?」


他把事情告訴Art,但當然沒有跟他坦承對方就是狗輯;Art聽完後點點頭,露出理解的表情。


「不過,我覺得他的感受是對的,你的壓力真的很大。」

「確實。」賊克對Art沒有要隱瞞的意思。「失業之後我一直等待著機會,現在終於有了,但……這遊戲對我來講還是太難了。」

「我還是覺得你應該慢慢來,我們幾個有空都會幫你,不要讓自己超載了。」

「我知道……我只是覺得自己還不夠強,要是播不好都不知道還有沒有下一次……」

「沒事的……沒那麼嚴重啦。」


Art拍拍他的肩。


他非常感激Art這個隨他東問西問,也不會嫌棄他的同事,再加上身高因素,簡直不能更親切了。

──雖然這樣安慰個幾句也不能完全解決掉他的問題就是了。


夜晚降臨,他繞過人群最多的地方,轉入那條深邃的小巷中,抬頭可以看見棲息在電線上的黑色禽鳥,半壞的路燈一明一滅,還有一隻老鼠快速竄過他的腳旁,害他嚇得瑟縮了一下。

他推開咿呀作響的老門,心中本來認定李雲輯這傢伙肯定會遲到,畢竟比賽那麼緊鑼密鼓、他又是那種隨心所欲的人;卻在看見那張純白床單上,抱著胸撇頭打鼾的他,頓時對他有一些改觀。


──但這鼾聲未免也太吵了,不只是臭狗,還是隻很吵的狗。狗吉娃娃。他在心裡瘋狂吐槽。


他也不急著吵醒他,平衡能量這種事情,就算對方在昏迷狀態也能做。於是他從口袋拿出項圈,套上那隻狗的脖子,閉上眼查看他的能量狀態──比上次還要好多了,至少不在隨時都要失控的臨界點──隨之賊克替他化解能量裡面的躁動,接著卻感覺到自己精神上的疲倦瘋狂襲來,只來得及打了一個哈欠,便趴在床沿睡著了。


他從不做美夢,就算是人生得意時夢裡也重複著下墜、逃亡、被殺害的情節,所以他只看到有一群英雄聯盟裡面的角色,五官變成一團詭異扭曲的黑影,揮舞著幽藍色的能量變成武器貫穿他的身軀,接著他的能量在嚴重的干涉下馬上就失控了;他毀滅了眼前所有他喜歡、不喜歡的東西,爐石、LOL、籃球、鼓棒、鄉民嘴他的留言、主播台的椅子……所有的事物都在漫天飛舞,他明確知道自己失控,卻只是注目著一切被自己摧毀;直到能量從體內開始膨脹、發熱,就要衝破他這副身體,將他的生命就此奪走。


他等待了許久,卻沒等到應來的死亡,突然有一股溫暖從胸前開始蔓延,直到腹背也被溫暖圍繞著,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這世界有另一個人正與他以體溫相依著,接著他輕飄飄的飛起,遠離了一片狼籍的現場,上升到意識中的一處空白。那裡空無一物,什麼都沒有,就連自己都快要感覺不到,卻意外使他異常平靜。


在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睡在那張單調的床上,背靠著柔軟的床墊;他摸摸自己的胸口,還活著,能量沒有失控,也沒有動用這份危險的力量。他看向窗外,仍是一片黑暗。

賊克轉過頭,就看到狗輯站在門旁,手機藍光打在他的鏡片上。

也許是注意到了賊克的動靜,他從對自己手機的專注中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在幾乎一片漆黑的空間裡,藉著從窗縫中溢入的些許光亮看著他。


醒了?他聽到他那樣問,他便點點頭,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查看時間,距離天亮還有一段時間。居然能在一個打呼分貝這麼大聲的人身邊睡著,說來也是不可思議。大概是在同一天內經歷過兩次能量的交流太勞累了,賊克暗忖。

那我還要睡,讓開。狗輯說著就往他身邊擠,把自己的外套蓋在胸前歪頭又要睡。到底有多累啊?賊克一邊帶著疲倦的聲音挖苦著,一邊準備下床。


「還不是有某個矮人太重,花了我一堆體力。」他在哈欠聲說出的話,讓賊克停下了動作。

他想起了夢中那種慌張、焦慮、驚惶又無助的感覺,以及最後那股溫暖和雙腳離地的飛翔,居然是這個人給予的嗎?

太噁心了,居然是有一根老二的人碰他,而且還是那個李雲輯欸。他在內心噁了一陣,將手伸向鞋襪,卻在即將觸碰到的時候停了下來。


「這麼晚了,回去很危險。」


那個無論在何處都睡得跟死人一樣的傢伙翻了個身,近得像貼在他耳邊說話──真想回頭跟這人一拳,叫他的狗嘴離他遠些──但他沒有這麼做。反而有一種莫名的衝動,想回頭再看他一眼。這想法毫無道理,所以他遲遲沒有動作。

這個時刻持續了大約有幾分鐘,賊克又聽到背後的重響,大概是他又倒回夢鄉裡面了。於是他穿好鞋襪,起身打開門。


他背對著他,迎向外頭的黑暗。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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