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絲木偶

牽絲木偶

✒袁臨澤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



鷸已然有種分不清今夕是何年的感嘆,華麗的宮室彷彿只是為他量身打造的牢籠,縱使他隨著時間流逝逐漸接受了自己已經困於此處不得離去的事實,偶爾也還是會為了自己與徒兒為何落到這副下場而迷惘。


反覆思考著尋找答案未必會有結果,他如今已然不會在子隅每天夜裡將他擁入懷中時抵死掙扎不願面對,反倒是多少有些被融化近乎麻木的感覺,似乎只是換了個地方,與他唯一的親傳弟子過一樣的日子。



金屬鏗瑯聲響傳來,只有獨自一人時他格外容易想起自己如今處境。仍是掌門又如何?還不是只能在此,連時光流逝的感覺都變得遲鈍。



腳步聲響起,鷸便知道是他回來了。子隅的偏執一日比一日強烈,他卻沒辦法像起初那樣,對著那對熟悉的、從稚嫩看到成熟,又從仰慕看到偏執,卻始終盈滿愛意,還能夠保持著距離,不為所動。



「師尊。我回來了。」



依戀。無論是聲音,或是神情。子隅親暱的貼上,眼中火光搖曳,卻映出被鐐銬束縛的身影。帶著複雜的情緒,他終究是迎上了子隅的體溫。儘管還顯得有些木然,但至少不再抗拒這點似乎成功的讓子隅的目光柔和下來,輕而緩的伸手觸碰溫熱的軀體,

鷸在親吻落下時才逐漸聚焦,急切的親吻席捲入冰涼思緒,鷸像是難以承受這份灼熱一般輕輕闔上了眼,逐漸被子隅所支配。


或許他的情緒、他們之間破裂不堪的情感,都被名為依戀的絲線捆綁著,強制繼續被操控,糾纏著演出一場無法中止的戲。


黏膩的吻,佐以他溫熱指腹觸上,偶有幾個心血來潮的午後,子隅會如此,開了個頭,之後便是撓人的輕觸,愛撫,就像如今鷸的衣帶被扯開,衣襟敞開著,徒兒的指腹卻將他衣衫輕解,任憑布料半散不散,人在他反應過來前便落入懷裡,一手攬住腰身,毛茸茸的腦袋在他懷裡蹭著,牙齒卻不輕不重將乳蕊銜著逗弄,交替著輕舔,一手探入衣擺裡,曖昧的勾住下身裏褲將其褪下。


鷸是被動的,被鐐銬束縛,也被子隅的觸碰束縛,以及慾望?已經習慣了被擺弄的身軀隨著他指腹於胸膛線條游移,不由自主的挺起,而子隅似是感受到了他的配合而暫時滿足,觸碰不再急切,溫柔繾綣起來。


他掌根落在子隅衣著整潔的胸膛,試圖推拒,卻無力反抗,被徒兒溫柔的握住拉開,直到貼近到足夠聽見心跳,鷸才聽見他得意的低語。


「師尊。不需要再克制了。交給我來。」

「一切有我。」


沾著黏膩軟膏細細挺入後穴的指腹令鷸忍不住顫栗,這徒兒著實對他過於了解,了解到將他徹底拿捏在手掌心,鷸一時語塞,倒也不知自己還能如何開口,張口最終只發出了細微的喘息聲。身軀早已對接下來的流程熟悉不已,只是在他那處灼熱真正緩緩侵入時難耐不已,大腿內側早被好徒兒細細磨蹭著勾起慾火,腰際的手掌亦是將他禁錮的枷鎖之一,彷彿要將他吞吃入腹那樣溫馴而急迫,反覆著幾乎要逼瘋曾經淡薄的仙尊。


那一聲聲帶著纏人的愛意,蠱惑人心的稱呼,與他那好徒兒一同,將他一點點拽入深淵。


「仙尊。你瞧,你這滿身的艷色……」

「多好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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