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人與觀星者
#Noctyx #FulgurOvid⚡️🐑
微量 PsyBorg🔴🟣
感謝這些日子的陪伴，畢業快樂，私設多：紅色星球、紫色星空與羊群們
00.
—— 星球規則第一條，Fulgur Ovid 只是個建構出來的虛幻角色。
01.
他搬進了一顆紅色星球，根據入住條約未攜帶任何行李。
在入口處閱讀完那封署名給「生化人 Fulgur Ovid」的邀請函，他按照指示將信埋進土壤。很快紙張化作一圈籬笆，圍繞著腳下的土地，其中一塊木頭篆刻著文字：為保持秩序，請未來的星球守護者務必遵守規則，確保安全無虞。
生化人看著新生成的柵欄，輕輕跨入其中，環顧起這片即將成為居所的星球。
遠處一黑一白的電子羊悠閒散步，發出咩咩的叫聲，不時啃咬著彼此的尾巴。除此之外，這裡荒蕪空曠，唯一的建築是遠方山坡上的圖書館，而他的任務便是管理館藏，例行工作單一規律：尋找幾本有趣的書，寫下註記，然後埋進土裡。
—— 只要這樣，星球就會變得熱鬧，你的電子羊也會有更多同伴。請放心，我們會在背後提供您有效拓墾的技巧。
他記得管理員是這麼說的。
2點27分2022秒，圖書館的門扉自動開啟。
找出幾張白紙，生化人寫下幾條與未來居民共處的規則。由於尚未完全適應這具身體，筆跡歪斜潦草，嘗試了幾次才完成書寫。他將須知貼在入口與書架上，發現館內除了書本再無多餘之物，冷冷清清的如同一段尚未被寫下的記憶。
梭巡於書櫃之間，乾燥的紙張混和墨水氣味，生化人深吸一口氣，機械的指尖感受起書脊紋路，花了很久的時間，才選出一本封面略為磨損、關於 Cyberpunk 主題的書籍。
圖書館適時響起電子樂的重節拍，他一邊翻閱、註記，每唸完一句便將那行字詞埋入土壤。生化人朗讀書中段落，低嗓隨著文字起伏而波動情緒，語氣真摯溫柔，像是為了這顆星球而讀。
很快，被澆灌的土壤開始發熱，乾裂的地面鬆動變得濕潤柔軟。幼苗結成琉璃紅的晶透花苞，在陽光底下綻放成一朵朵絢麗的花。花開花謝，字句的抑揚頓挫間又轉瞬孕生出一纍纍飽滿多汁的果實。
最後，整株植物長高、挺拔、分枝，長成一棵小小的樹。
「故事今天就唸到這裡，下次再見。」
生化人朝空氣道聲晚安，結束了工作。
小羊從遠方蹦跳而來，傻呼呼搖著尾巴，原本孤單的電子羊多出了幾隻同伴──毛絨絨的淺灰與暖白、還有一隻是奶油色的胖綿羊，耳朵垂得特別長。
牠們默默加入啃草的隊伍，發出輕聲的咩叫，像正在適應這裡的語言。
生化人舒展身體，抬首望向天空。
紫幕低垂、繁星升起，沉寂的星球也漸漸地甦醒。夜風之中夾帶著旋律，似某人貼近耳邊哼唱，捋平了緊張與擔憂；語調繾綣纏綿飽含情感，是遠方來信，低訴著思慕與傷痛。
生化人躺在草地闔上雙眼。
夜色傾瀉將他浸沒，那一夜他夢見一位身穿紫袍的男子坐在山丘上，輕聲唱著屬於另一顆星球的歌。
02.
最近，生化人總是被熱醒。
他一邊打呵欠，一邊推開貼在臉頰上的羊屁股們，起身舒展身體，順便清了清嘴巴和鼻腔裡亂飛的羊毛。
「咩——咩咩——！」
「我們吃個早餐再開始好嗎？」生化人拍拍軟綿綿的小羊，「你們也可以先去等待室和同伴們玩。」
才剛說完，他又像保母般吆喝著另一處的羊群，「嘿、分開點！不准打架！別忘了星球的規則！」
一如遷入新寓所的每個日子，生化人時常被羊群簇擁。
而今日更甚以往，幾隻活潑的羊用角頂著生化人的屁股，催促著他往東邊的方向移動。
察覺羊群的蠢蠢欲動，生化人說：「那麼急？該不會又在策劃什麼惡作劇吧。」
羊群透過排列，指引著方向，「咩！」
「那麼神秘？」果然，又是一次與羊群的較勁。
沐浴在陽光下，生化人讚嘆起周遭的轉變。
曾經的不毛之地覆上柔軟，空氣不再稀薄，四周也因綿羊不斷冒出而變得熱鬧喧騰。日復一日，當生化人挑出喜愛的館藏完成註記，將它們埋下土壤後，便長出一片綠意盎然。
根據不同內容，地貌也會有各自樣貌。
有一次，他從書架上取下一本過去曾讀過的冒險童話。那天的灌溉持續了整整九個晝日，隨著生化人與樂曲的合唱，土壤開始回應——樂觀開朗的向日葵綻放，會歌唱的莓果灌木叢從地底探出枝芽。繪本的結局動人，羊們低低啜泣，雨滴落下匯成一條細細涓流，兩艘像帽子的白色小船靜靜飄蕩。
書本闔上時，生化人輕聲和羊群說，船將航向一座名為「樂園」的島嶼，故事裡的人也學會了勇敢告別。那次的午後，在落雨的尾聲中小羊們難得安靜。
幾天後，在另一場灌溉中，驚呼取代了淚水——那一回，生化人讀起自己最擅長的科幻小說，整片草地閃爍起銀與白的光點，綻放出水晶般的銀灰花朵，幾隻羊大膽而好奇，伸出舌頭舔了舔閃閃發亮如電路板的草梗，結果全身羊毛瞬間炸開、蓬鬆得跟棉花糖一樣。
咩、咩咩！咩——兩隻、三隻、五隻⋯⋯
此起彼落的叫聲熱鬧了居所。曾經空蕩的紅色星球，在生化人一次次悉心地耕耘下綻放生機。儘管過程中充滿失敗與挫折，但這群柔軟的小小生命，在這裡學會依靠、也學會愛—— 羊群們找到了歸宿，將這顆星視為自己的家。
「到了？」
領守的羊停下腳步「咩」了一聲，為即將揭曉的秘密揭幕。
「這、這是⋯⋯？！」生化人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場景，瞬間明白這全是羊群們的傑作，一份為他準備的禮物。
16月10日2022秒。
這是他從未在星球任何一處所見過的風景，草原中央有處涓流小溪，岸邊點綴著小紅花。盡頭一道瀑布從天而降，水是墨的顏色，每滴水珠包裹著文字順流而下，只要稍加留意，便能看出這些字句源自生化人的創作，每個字符在陽光折射之中，耀眼地閃爍著光。
—— Come in, do you Read me?
在羊群的邀請下，生化人走入了深處的機械叢林，樹葉摩擦聲如悄悄話低訴著密語。
裡頭的枝葉由古書與近未來的零件拼構，枝條上開滿金屬色澤的銀白果實，只要風吹便發出空靈聲響。生化人很快意識到這是首歌，歌詞描摹了他書寫的世界。
「Holy Shit⋯⋯這是為我做的？！」
羊群唱詩班站上石頭，合唱迴盪在森林之中，所有羊群悄然匯聚。
平日裡調皮活躍的幾隻羊蹲在溪邊，擺出驕傲的神情，角上還纏著乾掉的詩句藤蔓。在生化人開口前，小羊簇擁上前，蹭蹭他的腿，輕輕咩叫，一聲聲像是在說——
謝謝 Fu chan，謝謝你為我們做的一切。
我們愛你！！
Fulgur 蹲下身任旋律圍繞，緩緩將臉埋進羊群之中。
03.
小羊叼來了毯子，看著 Fulgur 的黑眼圈，小心翼翼地將柔軟覆在他身上。
金屬果實輕晃成風鈴，譜成一首搖籃曲將他推入熟悉的夢。
「你來了。」微光中，有人輕喚著 Fulgur 的名字。
Fulgur 睜開銀灰色的雙眼，視線裡出現熟悉的紫色流光。他輕聲問：「我又睡著了嗎，Ukiki？」
「嗯，你睡覺的時間變多了。」Uki溫柔的語氣沾著關心：「我們又見面了，Fuu-fuu chan。」
夢境與晝夜交錯，眼前的人好似跨越星海，來到自己的寓所。
自 Fulgur 住進紅色星球以來，日子悄然流逝。透過管理者的牽線，他和其他的星球守護者逐漸熟識，更與三、四位夥伴組成一個名為 Noctyx 的團體。
除了以圖書管理員的身分，他也用不擅長的歌聲與溫馨雜談娛樂（並玩弄）羊群，更在管理者的允許下，偶爾重拾來星球前的專業，與牠們分享調酒與生活。
「Ukiki，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時間在兩人之間積成一池無聲的湖，Fulgur 輕輕捧起一勺回憶。
「第一次嗎？是三年前的事了。」記憶的湖水漾起漣漪，Uki 順著話題，四周的風聲也被一段和弦取代，靜靜圍繞著他們。
「嗯，」Fulgur 點頭，凝望湖水映照星湖，傾聽琴音流瀉，「謝謝你願意找我，替那麼美的歌曲念白。」
「是 Fuu-fuu chan 願意當我第一個觀眾。」Uki 望向 Fulgur 的側臉，「從第一次看見你就覺得⋯⋯我想，或許就像這首歌唱的，是星星聽見了我的願望，讓我成為 Uki，找到了你。」
—— A star has fallen in my eye, transforming to purple light. Supernatural energy inside, look into my eyes right now.
Uki 跟著歌唱。
身旁只剩心跳聲與風的旋律，歌曲重複了副歌後，Uki 攤開掌心，靜靜托起夜空中的細碎光芒。繁星匯聚，一閃一閃地在視線中綻放，鋪展出一幅光之帷幕。
「或許看一些回憶能讓你放鬆，」Uki 縮起身體，窩進 Fulgur 的懷裡。指尖拂過對方眉間的皺摺，撫摸眼下青黑的疲憊，「好嗎？Fuu-fuu chan。」
臉頰輕蹭起 Uki 柔軟的掌心，Fulgur 默默收下對方無聲的安撫。他低聲回應：「這是個貼心的好主意，Babe。」
Uki 回以好看的笑，輕揮手指，光幕的顏色隨即染上七彩斑斕，一幀幀的回憶開始播映：在夢裡，他們的想像無邊無際，可以化生成荒誕笨兔合作無間，在連滾帶爬中默契合作；也曾在極地寒風裡透過無線電尋找出路，最終只能在雪中允諾下輩子的末日誓言；某年春天，他們變成一對吵吵鬧鬧、即將離婚的夫妻，因為誤觸機關變身玩偶，在愛之書的指引下，重新找回彼此最好的模樣。
那些歡笑與淚水，全都成了他們在夢裡行走時留下的奇幻印記，也是兩人獨有的寶藏。
「我很喜歡 Stargazers 和 Comfydants 為我們關係寫下的註解，」過往歷歷在目，Uki 語氣沾上濃濃的鼻音，「PsyBorg power, our universe.」
「Yeah, so lovely.」Fulgur 微笑回應。
最初，這些故事僅存於夢中。
後來精明的羊群漸漸察覺到，他們的牧羊人似乎有了一位夢裡的朋友。八卦小羊開始期待牧羊人與 Uki 的種種互動，在發現還有 Noctyx 的團體存在後，更是好奇他與其他星球守護者的趣事。
Fulgur 低問著：「那 Ukiki 最喜歡 PsyBorg 的什麼呢？」
「這個嘛⋯⋯等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再慢慢告訴你。」Uki 聲音裡藏著閃躲的猶豫，轉頭望向光幕，「Look, our Chris P. Bacon!」
「Mua, mua......Yummy.」Fulgur 不吝對人說愛，吐出的告白滿溢著寵溺，「I love you, Uki.」
「I love you, too.」Uki 輕聲回應，語氣藏著渴求與不捨。
三年流轉，兩人共築的記憶在夢中傾倒成一汪澄澈的湖泊，星球也綻放出一地紫紅交織的浪漫花田。
PsyBorg Universe.
起初只是小羊們的床邊故事，讀著讀著成為了生活，幻化為真。
「認識你之前，每一天都很漫長。我從沒想過自己會希望時間走得慢一點。」Uki 說得很輕，想起成為靈媒前，那段支離破碎、似永無止盡的長路，「跟你在一起的日子飛逝，就像上次的占卜——明明隔了兩年，卻又覺得⋯⋯」
「Eternity, and also like yesterday。」Fulgur 接話，不須多言已然讀懂。他的語氣低柔，思緒被靈媒牽起，在兩人的回憶中飄蕩，「寶劍三與金幣四⋯⋯那次的占卜是一次很棒的建議，我們真的聊了很多。」
Uki 想起自己親口說出的建議，一時說不出話來。那些字句雖是預言，卻昭告著未來。
「Babe，謝謝你。」Fulgur 讀懂對方的沈默，卻選擇繼續：「之後我想了很多，也做出了決定。」
「⋯⋯是嗎。」Uki 輕道。語速很慢，小小聲的彷彿在跟自己對話，再次抬頭時，紅透的眼角早已爬滿淚水，「要我再替你占卜一次嗎？Fuu-fuu chan。」
「Oh, my adorable Psychic.」Fulgur 仰望紫夜，低聲拋出深藏在心底的問題。
—— 那 Uki 覺得未來的我們會怎麼樣呢？
不願窺見未來的岔路，Uki 盯著星空下的夢境湖泊，留戀也害怕清醒。
正如 Uki 占卜中所預言，隨著星系擴建計劃發布，Fulgur 的身體開始不堪負荷，圖書館的藏書也逐漸無法滿足他想追求的事物。而每一次期待落空後，看著羊群期待的眼神，心中總難避免湧上濃烈的自責。Fulgur 熱愛這片星球上的一切連結，卻又感到被限制住，明知道有能力觸及更多，回首卻是心力交瘁。
面對日益增長的開發壓力，某日，突如其來的星塵風暴摧毀了長久籌備的預定開墾地，原本的美好，在時光推移中顯現出許多難題。
離別昭然若揭，提問者靜靜地等待答案。
「Fuu-fuu chan，我真的好希望，我們可以像現在這樣永遠在一起。」Uki 最終只是搖頭，不再挽留，也沒有乞求時間多停留一會。他的聲音微顫，像是終於鬆開那點任性：「未來的選擇在你，我想要你追求真正的快樂。我們都知道⋯⋯你已經做出了最好的決定。」
「Oh, Babe......」我不會阻止你哭泣與想念，但我卻如此捨不得。
Uki 靠進 Fulgur 的肩窩，萬籟無聲中只剩下嗚咽的低泣，波動著湖面。
Fulgur 沒有急著說話，撫順著對方的背脊，等 Uki 呼吸平穩些，再聊起過去的日子：那段他們在夢中走過的路、一同笑過的小事，講到曾經誰又不小心惹誰生氣，誰又為了哪些活動熬了幾夜無法入睡。
嗓音低沈和緩，眸眼恬靜如月。湖水歸於平靜，夜風又稍來了旋律，安撫著人未竟的傷痛。
情緒隨著這些熟悉的片段逐漸沈靜，Uki 傾靠著 Fulgur ，輕輕覆上他的掌心與之交握，「不管你決定要去哪裡，我都會找到你。」
「這是我要說的，就像當初我在這遇見了你。」Fulgur 以指腹拭去Uki 眼角的淚痕，抬手指向紫色星空，「—— 星星永遠會帶著我與你相遇。」
這句話是承諾，也是含蓄的告別。
Uki 怔了一瞬，左手與 Fulgur 十指相扣，心裡卻湧上一股不安，彷彿熟悉的體溫瞬間就會從指縫中溜走。
他撲進對方懷裡，顫抖的雙手扯著 Fulgur 衣領，逼著他與自己對視。
「就算你迷路了，我也會追進夢裡找你。」語氣急促，幾乎是哽住了聲音，卻仍要讓對方相信。Uki 激動地強調，視線早已模糊：「I'm your fucking hot psychic, so believe me—we won’t let each other be alone anymore.」
Fulgur 說不出話。
他深吸了一口氣，緊緊回抱住 Uki，想將這個堅強又脆弱的美麗靈魂抓牢，將這一刻深印於心。一陣靜默後，Uki 止住顫抖，知道對方接收到了自己的心意，他垂下眼眸，貼近戀人的耳際。
「不管未來如何，無論我們會變成什麼模樣，我們都會一直在一起。」
「I know......and I’ll never forget, my one and only Ukiki.」
這一次兩人都紅了眼眶。
04.
If there's no other way.
就算現在沒有其他辦法了。
But no matter where we are, we can always find each other again in different time and space.
但不論我們身在何處，必能在不同的時空中，再次找到彼此，重新相遇。
05.
紅色的星球下雪了。
羊群哭成一團，儘管星球守護者在不久前就已預先昭告。居所從未如此寒冷，白雪沾著污跡的字母在空中紛飛，覆蓋整座羊城。小羊們在寒冷的雪地裡抖著身軀，支離破碎地拼湊出來自管理者的公告 —— Fulgur Ovid 作為星球守護者，將於 505月2025日卸任。
終生只有一次的雪季帶著濃稠感傷，Fulgur 輕聲安慰，嚴肅之餘講了幾個笑話緩和氣氛。他遞出一甕熱呼呼的甜酒，餵給幾隻哭到打嗝的羊，笑著保證自己會全程陪伴牠們走完全程。
走回圖書館，窗外是因為哭累而相擁沉睡的羊群，舉目所見全是他與大家共創的記憶。從荒涼的寂寥到生機蓬勃，自己存在過的證明覆蓋了每個角落。曾經的醉酒歡笑、溫暖的擁抱歌唱，滿溢的愛意全在空氣之中流轉。
不自覺地，Fulgur 想起 Noctyx 的造訪。
走進為了那次相聚而佈置的空間，不久前他們還圍坐在圖書館的溫馨角落，聊著無關緊要的小事。笑著、擁抱著、歌唱著，累了便在柔軟的沙發上相依入眠。微曦之際，Fulgur 替他的男孩們準備早餐，將簡單卻飽含心意的料理端上餐桌，甚至親自上樓，把溫熱的食物送到還賴在床上的 Uki 面前。
『Noctyx てぇてぇ!』
『Oh, I can give alabnyan a hug.』
『Awwwwwww, that's crazy!!!!』
『I'm touching tips with Uki!』
當他們第一次擁抱，整顆星球劇烈晃動。羊群們感受到情感波動，激動跳躍著，沒有絲毫畏懼，因為牠們的心與守護者緊緊相連。
星球中央，一處名為 Noctyx 的溫柔之境猛然震開，裂出一道深邃蜿蜒的山谷。溝壑的秘境裡，紫蝶悠然徘徊於紅花之間，橘蝶嬉戲穿梭，每當牠振翅而起，一道亮黃便會緊隨在後。
而谷底的回音中，偶爾浮現一段熟悉卻遙不可及的歌聲，像從過去走來。
That's his boys，只要待在一起，就足夠安心。
離開之前，Noctyx 四人各放了自己的形象玩偶在山谷之間，短短數日他們為這顆星注入了前所未有的生命力。儘管離別已成定數，Fulgur 在這裡已擁有了太多，知道自己值得被愛，足夠鼓起勇氣，朝向下一個未知的目的前進。
「 If you enjoyed our time together, then you are part of the sheep pile and I am so grateful for all the time you gave to me.When I say that Noctyx felt like a found family, I meant it, but above that the sheep pile has always been my home.」
「 This is the end of the book, but I will be writing a new one in time. Whether you pick up the next book or not is up to you, but truly, from the bottom of my heart: thank you for reading me and I hope you enjoyed every chapter.」
最後一次，Fulgur 和親愛的小羊們道別。
雖然他老愛告誡羊群，說 Fulgur Ovid 是個虛幻而建構出來的角色，但寓所的一切已無比真實，羊群們也在相處的過程中，認定 Fulgur Ovid 就是牠們最棒的牧羊人。
星球的出口擺滿了花束與祝福，以及用回憶織成的各色羊毛製品，還有一封署名 U 的藍色信箋，不起眼地藏在禮物堆中。關上圖書館最後一盞燈，Fulgur 獨自一人走過那片羊群們送給自己的風景，機械叢林隨著晚風輕拂，熟悉的旋律響起。
他抬起頭，望向那片紫色繁星，低聲唱起歌曲。
不同於初次相遇，他依然沒有攜帶行李，回憶早已悄然填滿了他原本空蕩的心。
Should I measure the time I have?
是否該衡量我所擁有的時間？
Should I ever dream my own dream
是否該追尋屬於我的夢境？
Should I ever become myself
我該成為我自己嗎？
I fight, I thrive By killing myself. Somehow survive Another day
我奮鬥著，以摧毀自己為生。
Survived, I survived.
活著，我活下來了。
不成調的哼唱因顫抖而走音，Fulgur 跨出柵欄，身體變得輕盈。
505月2025日22分，他完成了生化人的身分，帶著羊群與好友們的祝福，離開了這顆紅色星球。
[FIN]
文中英文與部分互動多來自於直播。
Reference.
- What do electric sheep dream of? - X.com
- 【Cyberpunk 2077 】 Wake Up Samurai, We've Got a City to Burn 【NIJISANJI EN | Fulgur Ovid】
- 【MERMAID UKI】mermaidian melodies & humming 🧜♀️【NIJISANJI EN | Uki Violeta】
- 【Rakuen】 Fulgur Karaoke! (not clickbait) Also Fulgur Crying... 【NIJISANJI EN | Fulgur Ov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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