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及】旨い(ケーキバース)
*浣熊的2021排球only認親文
*叉子蛋糕 AU
*時間線:奧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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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瞬間的事情。
牛島若利從及川徹的身上聞到一股香甜的味道--濕潤、溫熱,拌著植物的清香還有一點甜膩的氣味,像是他兒時曾經吃過的,包了滿滿豆沙餡的和菓子。
唾液不由自主的分泌,牙關隱隱有些痠軟,牛島歛眸,有個念頭逐漸在腦海升騰:及川是個cake。甜美、誘人,叫人食指大動的cake。
他抬眼看了看不遠處的及川,剛結束賽事,歸化為阿根廷籍的青年揚著曬成淺蜜色的面孔,笑得張揚肆意,汗水順著下頷描繪稜角分明的顎線,貼著肌膚輕快滑落,一顆綴著一顆的隱沒在衣領處,像是叉起鬆餅時,上頭淋著的散發甜香的蜜露。
牛島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他難得產生一股「品嘗」的衝動。喪失味覺這件事情,除了他父親以外,沒有人知道--他的母親與外婆總是帶著讚許的眼光,稱讚他是個不挑食的乖孩子。牛島七歲時喪失了味覺,所有的食物味道都在記憶深處被淡忘,唯獨那顆躺在靛色瓷盤裡的和菓子,即使長至成人,也總能在夜深人靜時突兀的刺激著大腦,催促他追尋甜蜜的氣味。
「幹嘛?」及川注意到他的視線,朝牛島走了過來,揚起的嘴角從最一開始純粹的快樂,逐漸混入了一點點的得意和快意,「小牛若不服氣嗎?」
就連他刻意的挑釁,都散發著香甜的味道,勾人得很。
牛島若利艱難地搖搖頭,目光落在地板上,「沒有,你今天......做得很好。」
「什麼啊?只有今天嗎?」及川雙手環胸,微微躬身,彎著腰去對牛島的視線,「幹嘛不看我?稱讚別人好歹看著眼睛說吧?」
想吃。
好想吃。
那並不是食慾,而是一種渴望由身至心皆拆吃入腹的強烈慾望,比起簡單甜蜜的擁有,更像是......血腥至極的破壞慾。
牛島做了一個深呼吸,強迫自己直視及川的雙眼,「及川。」他挺直了腰板,看著及川徹隨著他的動作直起腰,「你是個很優秀的排球選手。」
及川似乎沒有想到牛島會這麼簡單又直接的說出口,微笑卡成一個呆愣的弧度,雙目微瞠,「哈啊?」他偏過頭朝著牛島身後大喊,「小岩--小岩!小若利壞掉了!他壞掉了!」
這個動作伴隨著呼喊,讓甜美的氣息撲鼻而來,牛島只能屏住呼吸。
「一定又是你在招惹別人吧。」岩泉擺擺手,拒絕受理投訴,專心的幫日向拉筋。
他裸露的頸項近在眼前,牛島的喉結上下滾動,吞嚥著不停分泌的唾液。那股香氣實在是太近了,汗水淋漓的水色也誘人張口咬下,牛島甚至覺得自己能看見頸動脈一下一下的搏送血液--滾燙、香甜、美味的血液,光是想像,舌尖就彷彿被溫熱的液體包覆,他想撕開光澤美麗、彈性飽滿的肌膚,咀嚼皮肉,痛飲那溫熱的--
「小牛若、小牛若!」及川的叫聲讓他回神。
牛島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按在了及川的肩膀上,距離輸送汩汩血流的動脈,只有一個拳頭左右的距離。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牛島忍下張口吮咬的慾望,艱難的抽回手。
「抱歉。」
及川狐疑的打量他,「......你不會要說,你是抱病上場吧?」他頓了頓,「不,小岩才不會讓你們生病呢。」他哼聲,「休想騙及川先生,輸了就是輸了!」不是因為誰的狀態好,也不是因為誰的狀態差,及川渴望這場純粹的輸贏碰撞已經很久了。
太久了。
他不是高中賽事籍籍無名的選手,也不是三年內都無法率領青葉城西進軍全國賽的主將,此刻,甚至再也不是,敗於牛島若利手下的,及川徹。
「嗯。」牛島的喉頭有些乾癢,但他不敢咳嗽,「下次,我們會贏。」
「是嗎--」及川拉長了語尾,「那可不一定。」他哈哈大笑,在木兔高喊著「什麼什麼!可沒有人總是贏的哦,下次我們一定會打敗你!」的聲音中,猛然轉身離去。
晶瑩的汗珠被他甩開,在空中反映微弱的光。
有一滴濺在牛島若利的手背上,他垂眸,幾乎是不加思索的抬手,探出舌尖,輕輕將那滴汗水捲入口中。
果然如想像中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