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度

熱度



  行道樹上的積雪承受不住自身重量,啪唰一聲掉落在街邊。低溫特報已經連續好幾日,這周以來只要走出家門,無論穿得多厚實,都會在冷冽寒風與飄雪中想念被窩裡的溫暖。


  「好冷。」將下半張臉埋在圍巾裡的望月夏美嘴裡嘟嘟囔囔地,握著鑰匙轉開門鎖。



  推開門的瞬間暖意撲面而來,夏美眨眨眼,看著已經亮起燈的室內也尚未反應過來。下一秒她所熟悉的人影便從客廳冒出頭,與她四目相交後才笑著迎上來。


  「一也!」終於喊出對方的名字,她有些著急地踢開腳上的跟鞋,向前兩步後落入溫暖的擁抱——已經換上家居服的青年甚至還有心情調侃她,問著「沒想到夏美這麼想我?」邊吻上她的前額。



  「怎麼不先跟我說你回來了⋯⋯」


  「想給妳驚喜啊。」


  她的戀人笑得自信,幫她拿下圍巾後又牽著自己往客廳走去。握著掌心的大掌厚實溫暖,久別重逢令她整晚都開心不已,拉著對方聊上好一陣子,差點就要忘了洗漱。




  直到夜深,自己躺進暖烘烘的被窩,聽著浴室方向傳來御幸的動靜,夏美原先也想撐著精神等到對方也回房,但上班的疲憊令她眼皮沉沉地,昏昏欲睡。


  她閉上眼,連帶著也失去了對時間的感知。不知道過了多久,夏美才迷迷糊糊地感覺棉被被掀起了一角,有人將她抱進懷中。



  是一也啊。她想著,與她相同的沐浴乳與洗髮精,還有散著暖意的胸膛,再再都令她更加安心。



  然而她身前那雙開始作亂的手,卻似乎帶有其他目的。


  「⋯⋯一也?」


  「嗯。」男人在她耳邊回應,再次開口時輕咬著她的耳垂:「我很想妳,夏美。」


  妳不想我嗎?他問,掌心從她的睡衣下襬探入,食指撥弄乳尖,一下一下挑動起她的慾想。


  「當然想啊⋯⋯唔。」



  回答也被青年主動打斷,吻上的唇舌炙熱,舌尖一一掃過她口腔的每一處,與她的舌糾纏共舞。唾液沿著彼此的嘴角滴落,在床單上留下深色水漬。


  夏美用鼻腔哼出喘息,背後的身軀火熱,她甚至能勾勒出抵著屁股的性器形狀,惹人心尖發癢。



  「一也⋯⋯」趁著對方稍稍退開,她也喃喃低語,拉過健壯手臂往自己身下探去。早也起了反應的身體無法騙人,愛液染上兩人的指節,她喘著氣,聽見耳邊戀人的一聲低笑。


  「夏美真色。」嗓音微啞,性感地令她又忍不住發顫。頸脖傳來細密的疼痛,像是要將自己印上記號的啃咬,睡褲連著底褲一起被扯下,沒有全部褪去,而是暫時地卡在膝蓋上。


  「真的好濕。」連屁股都是。御幸低語,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拉開自己的下著,熱燙的柱身便毫無保留地磨蹭臀縫,流出的潮液令動作更加順暢。


  指節按上陰蒂,或輕或重的揉捏都能帶來快感,她張著嘴,喘息中夾雜斷斷續續的軟吟。棉被蓋著兩人,而被子裡的溫度似乎一直攀升,熱得她忘掉今夜的寒冷,全身上下似乎都泌出一層薄汗。



  親吻越發黏膩,御幸貼著她的嘴唇,同樣略喘地告訴她「要進去了」,她也只來得及點頭。甬道被陰莖破開,酥麻從腿心處開始擴散,就連指尖都能感覺到濃厚的愛意與親密。抽送的水聲聽在耳裡也害臊,快感在一下一下的挺入中累積,頂上最深處時的舒爽像是在她腦袋中爆裂,席捲她餘下的所有理性。



  過剩的快感成為了她無法處理的懼意,夏美下意識地想逃開,卻被膝蓋上的褲子限制了動作,讓她無法向前,只能被御幸緊緊地攬腰。職業選手健壯的大腿緊緊貼著她,兩具身軀緊密貼在一起,之間毫無縫隙。


  「夏美⋯⋯別哭、別哭⋯⋯」青年吻著她低聲誘哄,下身動作仍然不停,弄得她呻吟一聲高過一聲,每每也都帶著泣音。傾盆而下的所有愛意將她淹沒,在這塊小小的被窩與床鋪熱烈滾燙,她能聽見的、聞到的、感覺到的,全都是她所愛的男人。




  她尖叫著攀上高潮,同時間御幸也掐住腰身,用力在她體內迸發,燙得她又再次洩出潮水。夏美喘著氣,掙扎著轉過頭,自己主動咬上戀人的下唇。


  「⋯⋯笨蛋一也。」女子的聲音軟黏,似乎還帶著一點睡意:「要再洗一次澡了。」


  又一個吻落在額頭,對方話裡的笑意顯而易見:「交給我就好了。」



  於是她勾起嘴角,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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