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気は犯罪行為》

《浮気は犯罪行為》

催麥/理銃/R18

 


晚上十點,理鶯獨自一人待在連大燈都沒有開的客廳裡,只有時鐘滴答作響的聲音迴盪在僅有一人的空間裡。直到門鎖轉動、大門打開的聲音出現,他才像是回過神來的走向玄關,迎接那個他等待已久的人。


 「銃兔,今天似乎比較晚下班?」

 「是啊,公務上出了一點狀況,不小心耽誤了。」


 銃兔溫和地說著,張開手接受了理鶯的擁抱,整個人都埋進了理鶯厚實的胸膛,恣意地嗅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肥皂香味。


「工作上辛苦了呢,銃兔。」

「是啊,最近案子也變多了,業務量大增,連下班時間都被延後,真的讓人很不開心呢。」銃兔一面向理鶯抱怨,又往對方的胸口蹭了幾下,就當作是在替消耗了一整天的精神充電,享受著體溫與擁抱所帶來的滿足。


 但他沒注意到的是理鶯的面無表情。



「……銃兔,應該是不會對小官說謊的吧。」

 懷裡的人就在那一瞬間抖了一下,彷彿被獵人發現了藏身處的野兔,但那也僅只是一剎那的事情。


 「怎麼會呢?我為什麼要對理鶯說謊呢?」當入間銃兔抬起頭時,連一點慌張猶豫的神情也沒有,對著理鶯綻放的笑臉也並非虛假,像是要攏絡對方似的,摟在理鶯肩上的那雙手又環得更緊了些。




  這或許對於一般人來說是有效的,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者,他此刻的笑可是發自內心的感到快樂,再怎麼疑神疑鬼的人,或多或少也會被那樣的表情給暫時說服。



 但僅限於一般人。

 對毒島.メイソン.理鶯來說可就不一定了。



 「......那為什麼今天晚上六點十八分二十二秒的時候,銃兔會在汽車旅館裡面呢?」


 理鶯的語氣平淡至極,銃兔甚至能看見掛在他嘴角的淺淺微笑。他溫柔的揉了揉銃兔的頭髮,對他的動作有多親暱,說出的話就有多令人不安。


「銃兔今天的下班時間是六點零三分,回家的車程加上塞車的時間,估計也不超過三十分鐘,卻一直到十點才回家,真的是因為公務繁忙嗎?據小官所知,銃兔的業務並不包含汽車旅館的臨檢。」


 好痛。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搭在銃兔腰間的雙手從原先的輕摟變成了已經不太舒服的擠壓,痛的銃兔忍不住嗚咽出聲,理鶯卻像是沒有聽見般,自顧自地繼續談論著推理的結論。


 「......為什麼要對小官說謊?」

 「理鶯,你先放開我好嗎?好痛......」

 「請先回答小官。」


 理鶯像是命令般的質問著銃兔,不容許銃兔有任何一絲的拒絕。總是平靜的藍眼睛也難得的掀起了連銃兔都能清楚看見的瘋狂,宛如巨浪一般,將他一貫的冷靜給沖蝕殆盡。


 事到如今,繼續隱藏下去似乎也沒什麼意思了。


 銃兔鬆開了手,將理鶯推到了和自己有段距離的位置,臉上的笑也已經沒有剛才的那般無害,更多的是與氣質相符的狡猾和奸詐。


 「......哎呀,果然還是被理鶯發現了呢,真的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呢。」銃兔爽朗的說著,也沒打算否認,自己的確是對理鶯說謊,還正大光明的說了兩次的這件事。「這次是在哪裡?衣服?還是眼鏡?我明明都已經檢查過了啊。」


 「......」

 理鶯沒有回應銃兔的挑釁,只是在對方從外套口袋裡掏出打火機與香菸的那一刻,將銀色的打火機給一把搶去,流利的在手裡拆解開來,當著銃兔的面,將藏進打火機裡的那個小小追蹤器放回了自己的口袋。

 「抽太多菸對身體不好,銃兔。」


 銃兔已經不太確定,當理鶯說出這句話時,究竟是在威脅他呢?還是真的打從心底的在關心他的身體健康呢?


 「小官再問最後一次,為什麼要對小官說謊?」

 「這個嗎......理由有很多,但暫時還不想告訴你呢,我有權行使緘默。」銃兔輕描淡寫的迴避了理鶯的提問,同時也終於有機會能將穿了一天的外套與手套都脫下。


 順便讓脖子上那些個深紅色的證據完全暴露在理鶯眼前。


 「......小官知道了,是小官表達的還不夠清楚吧,看來得讓銃兔更加感受到小官的愛才行。」

 「喔?理鶯想要怎麼做呢?」

 「在那之前,銃兔先吃晚餐吧,小官也有準備銃兔的份。」理鶯沒有正面回答銃兔,又回到了以往堆滿笑容,熱情邀請銃兔一起吃飯的樣子,彷彿剛才的一切都只是錯覺。


 現在想想,果然是誤判了呢。就不該忘記他也不是擅長遺忘的人。

 所謂暴雨前的寧靜。





 比起做愛,此時此刻的狀況,應該用拷問來形容會更適合些。像是洩憤一般,每一次的插入都撞得銃兔幾乎快要崩潰,被連續席捲而來的快感衝擊,思考能力基本上也已經停擺,他已經不記得,這場性愛到底是在什麼時間點失控的了。


 「銃兔已經想睡覺了嗎?這可不行。」


  理鶯沒留給銃兔任何喘息的時間,緊接著高潮後迎來的是另一波更猛烈的抽插,不需要太多額外的技巧,也足以讓銃兔輕輕鬆鬆就又一次被強行送上頂點。

 第一次第二次的高潮可能還好,一旦次數多了,就已經不是愉快的感覺,而是一種酷刑了。


 「理鶯、不要、又要去了、停下來、拜託」


 銃兔已經連哭喊的力氣都沒有了,指甲在理鶯的背上手上抓出了無數道紅痕,有些甚至已經滲出了一顆一顆的小小紅點,但這並不阻礙理鶯繼續在銃兔身上發洩自身的慾望。

 他緊緊嵌著銃兔的腰,不給銃兔任何能夠逃脫的機會,一下一下的往敏感的位置頂撞著,持續被刺激敏感處的銃兔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簡直就像是被陷阱給抓住的動物,直到死在獵人手下前,痛苦都不會結束。


 如果每一次的高潮都等於是經歷一次死亡,恐怕他已經能死上數十次了吧。


 腦袋儼然已經停止運轉,思考也只是徒勞,現在的情況無論對理鶯說什麼都是沒用的。被憤怒沖昏頭的人會有什麼樣的行動,銃兔是最清楚的。

 「還不可以,銃兔既然會背著小官去找其他男人,就代表是小官沒有滿足銃兔,對吧?」

 理鶯將癱軟的銃兔給拉了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全身的重量一瞬間往下壓,使得原先已經幾乎沒入體內的巨物又更深入了幾分,銃兔完全壓抑不住全身的顫抖,只能攀住理鶯的肩膀,好讓自己能夠不要因為連續不斷的快感而不小心摔下床。


 與下半身的粗魯完全不同,理鶯的嘴唇輕吻著銃兔肩上,那些上一個使用者所遺留下的證據,時不時又用軟軟的舌頭舔過鎖骨甚至是耳尖,濕濕癢癢的感覺持續撩撥著銃兔的精神,身體不受控制的痙攣著,因快感而收縮著的後庭死死的絞住理鶯的肉棒,而理鶯甚至還沒有開始動作。


 「怎麼了?銃兔?小官還沒有開始動呢。」


 理鶯輕輕吻去銃兔臉上滑落的淚水,看著對方被快感折磨到失神的模樣,也還是難免有些不捨。

 只是當理鶯一想到,自己最重視的東西,今晚也曾經像這樣,在不知名的男人身上恣意的扭著腰,放縱的等著迎接罪惡感與高潮,不知道為什麼,原先的不捨瞬間又被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他根本弄不明白的情緒。從腹部深出湧上的熱度,不停不停的侵蝕著他僅存的理智,從內而外的將他給焚燒燃盡。

 說也奇怪,看著銃兔在自己身下哭喊、呻吟、不由自主的又一次高潮時,那股熱度竟然神奇地減少了幾分。


 「讓我休息一下、一下子就好、求求你、理鶯」

 「……不行。」


 銃兔已經完全失去了平常的從容,喉嚨因為長時間的呻吟已經又乾又渴,但理鶯依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即使和對方求饒,得到的也只會是無聲的親吻。就像現在,理鶯直接堵住銃兔的嘴,連發出聲音的權力也一起剝奪。舌頭蠻橫的撬開唇縫,把銃兔嘴裡那一點微薄的空氣通通掠奪,直到銃兔接近缺氧的前一刻,理鶯才依依不捨的放開他,唇瓣分離的時候也順便在兩人的嘴之間牽出細長的銀絲,隨著距離的拉遠而斷裂,最後掛在被眼淚沾濕的唇角邊,被理鶯又一次的用舌頭連淚水都一併舔去。


 與此同時,理鶯掐緊銃兔的腰,往上就是一頂,龜頭狠狠的輾過前列腺,加上體重的壓迫感,下腹一陣酸麻難耐,而銃兔根本無法控制,只能任由前列腺液混著精液不停溢出,讓半透明的液體在兩人腹部上糊成一片。

 似乎比起平躺,這樣的姿勢更能觸碰到深處的位置,理鶯一下一下的往上方挺入,換來的是銃兔崩潰的呻吟叫喊。像是要舒緩來自下身的陣陣酥麻感,銃兔揪緊理鶯的一頭短髮,抓緊又放開,卻還是被猛烈的高潮給沖的連腦袋都快要融化,從大腿根部開始一路向上,全身止不住的發抖痙攣著,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抽不出來,讓銃兔只能順從著地心引力向後倒,同時感受著意識逐漸從體內抽離。



 又死了一次,他想。



 恢復意識的方法理所當然的還是性愛。理鶯可不是什麼會手下留情的人。恐怕在失去意識的這段時間裡,身體依然老實的一次又一次的面臨高潮的襲擊,股間被自己的體液與理鶯留在他體內的東西給弄得又黏又糊,甚至能在進出時聽見交合處傳來陣陣黏稠的拍打聲。


 「……嗚……理鶯……」

 「銃兔,終於醒了嗎?」

看見銃兔終於又恢復意識,理鶯緩下了抽插的速度,給了他一個綿長的吻。


 「本來是不想讓銃兔休息的,但要是不小心讓銃兔壞掉就不好了。」

 理鶯用臉頰親暱的在銃兔頸窩旁蹭著,手卻不安分的將他的腿給抬起,好讓碩大的陰莖能夠完全埋入銃兔的體內。

 「哈啊、理鶯、等一下……這樣太深了……」

 「必須要讓銃兔的身體完全記住小官才可以。」


 太好了,還是乾淨的,沒有被留下任何記號。

 理鶯安心的笑了笑,在銃兔的大腿內側用力咬了一口,痛的銃兔整個人都清醒過來,反射性的抓著床單,幾乎快把床單給扯爛。

 「痛!理鶯,別咬了......」

「如果不做上記號的話不行的。」理鶯說著的同時,又往附近的軟肉上重重咬了一口,幸好能夠做上記號的位置還有很多,如果大腿的空白處咬完了的話,胸口或手臂也行,再不然的話,用齒痕把其他人留下的污漬給蓋過去也是個不錯的點子。

 

他要那些人一眼就知道,入間銃兔是誰的所有物。


 疼痛與快感交錯著,一陣一陣的輪流刺激著銃兔的神經,腿肉被用力啃咬帶來的不適感,很快的就被抽插給予的愉悅給悉數蓋過,甚至有變得更加猛烈的傾向。

 銃兔的雙腿被理鶯強硬的架在肩上,整個人幾乎都要被對折過去,敏感點隨著理鶯的動作一次次的被重壓,連帶著性器根部又是一陣難耐的酸楚直衝腦門,連碰都不用碰,黏呼呼的體液早已不受控制的將兩人的下身以及床單給弄得一片狼藉。


 「銃兔,小官想射了,就這樣射在裡面可以吧。」

 「不要、嗚、不可以、不行」


 理鶯並沒有打算徵得銃兔的同意,僅僅只是盡到告知的義務,完全沒將銃兔的哀求給聽進去,一個勁的加快了進出的速度,也順勢將稍早留在裡頭的那些精水給一併帶了出來,把床單染成一片深色。


 這樣下去真的會死。

 銃兔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所有的浪叫全被理鶯給頂撞的零零碎碎,連成樣的句子也說不好,更遑論是拒絕。

 然而不論是那些脫口而出的破碎呻吟,抑或是因為高潮而持續收緊的後穴,每一個動作都像極了同意的表現,在理鶯看來甚至是一種無言的邀請。


 「看上去是沒問題的呢,銃兔的裡面好像也很期待。」他扣緊銃兔的腰,恨不得要將他給貫穿似的,讓自己能更加與對方貼合。前端持續在點上重重磨蹭,由內湧上的酸楚感已經讓意識也變得一片恍惚,銃兔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被理鶯給操得射了出來,只是完全的,沉淪在那蔓延至全身上下的歡愉之中。

 恍惚之間,他感受到一股暖流灌進了最深的地方,彷彿是對溫暖的甬道還有留戀,即便已經射精,理鶯還是依依不捨的又往內擠了擠,害得還在高潮餘韻中的銃兔禁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這次小官有讓銃兔覺得舒服嗎?」

 理鶯的聲音簡直就像是從腦子裡直接透出來似的,低沉的嗓音在只剩下快感的腦袋裡回蕩著,彷彿要被融化一般,又麻又癢的。

 銃兔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全身輕飄飄的,明明都已經去了這麼多次,精神也已經到了極限,可身體卻還是眷戀著高潮時,那種像是吸毒一樣的飄忽感,只要想著如何才能獲得更多更多的快樂,什麼煩惱的事情都不需要去思考,會像這樣上癮也不完全是自己的錯,他想。

 

「……又不願意回答小官了嗎?」理鶯有些失落的說著,同時將泛著水光的性器抵在了銃兔的唇嘴邊,用前端輕輕的在柔軟的唇瓣上磨蹭著,直到銃兔終於微微張嘴,才一次將肉棒給推了進去。

 和性交時的蠻橫不同,這次理鶯沒有太多粗魯的動作了,就讓銃兔迷迷糊糊的含著自己半勃的東西,用軟軟的舌頭把殘留的汁水給清理乾淨。

 「小官明明都已經好好的把心意都告訴銃兔了,為什麼銃兔還是不願意回答小官呢?」


 被溫暖的口腔包裹著的東西,沒花多少時間就又重新振作起來。

 「理鶯……不行再繼續了、會死、求求你、」

 用盡最後的力氣,銃兔哀求般的拉住理鶯的手,已經失去焦點的眼睛噙著淚,試圖用苦肉計喚醒理鶯最後的良知。


 「……不會死的。」

 沒有答應銃兔的請求,理鶯只是俯下身,吻去了眼角掛著的淚。


 已經來不及了。

 一切的一切就跟出軌的火車一樣,朝著銃兔無法掌控的方向衝去,明明一開始也沒打算做到這種程度的,是他低估了理鶯的醋意。

 

 「哈啊、嗚、好深……不要了、理鶯、」

 「趴好。」

 接著沒有情緒的聲音之後的,是往臀部用力拍下的一掌,啪的清脆一聲,銃兔又乖巧的抬起腰,更方便讓理鶯進出。


 「銃兔,明明就能當個聽話的乖孩子,不是嗎?」

 他湊近銃兔的耳邊輕聲說著,彷彿要連同囊袋也一併推進銃兔體內般,緊緊貼在銃兔的身上。

 「對不起嗚、理鶯、我會當好孩子、哈啊……所以……」

 腦袋又暈又沉,已經連想說的話都搞不清楚了,糊里糊塗的順著理鶯的話接了下去。

 反正怎麼樣都好,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讓理鶯先停下來才行。

 要是再這樣繼續做下去,恐怕會完全的沉入那看不見邊際的慾望深淵,變成不被插入就無法感受到興奮的身體。


直到這一切都變得跟毒品一樣,令人欲罷不能。


 「好乖。」

聽見了銃兔的道歉,理鶯憐愛的親吻了下他的耳朵尖,剛才的粗暴與不通人情就像是幻覺一般,彷彿那些威脅的話語都只是銃兔的一時幻想。

 已經不太確定了,到底什麼才是真實,什麼才是妄想。


 「小官以後一定會更加疼愛銃兔的,這樣銃兔就不會離開小官了對吧?」

  那是惡魔的低語、來自地獄的邀請。連撒嬌都變得危險無比。理鶯沿著身體的曲線一路向下,他的脖子、他的背緩慢的親吻著,哪還有一點剛才的影子。


  「那麼,小官這次一定會好好讓銃兔舒服的,再請銃兔忍一忍了。」

「等、等一下!理鶯、不要、等一下」


  沒有讓銃兔把剩下的辯解詞說完,理鶯拉起他的手臂,好讓自己能完全的貼近銃兔,一次又一次狠狠的的挺腰,簡直就像是要致銃兔於死地般。


  「不要、真的會懷孕的、對不起、對不起、」


 再怎麼道歉,也沒能讓理鶯停下動作。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身體馬上又因為這一連串的動作而起了反應,腔內被不斷持續的磨擦所帶來的快感早就超過了銃兔的承受極限,除了就這樣被高潮的感覺給牽引著、給用力的扯進深淵裡頭以外,也沒有任何能夠逃離的方法了。

水聲交雜著身體碰撞的聲音,啪擦啪擦的重複響起,和銃兔的呻吟與理鶯的低喘全混在了一塊。

最後是近乎死亡般的猛烈高潮。從腳底、從脊髓、硬生生的衝上腦門,讓所有思緒全被高潮時的充實感給填滿,止不住身體的顫抖,連著後穴也因為太過激烈的快感而猛得收緊,將理鶯的肉棒給絞住。

「唔、銃兔、這樣夾的話,小官又會射在裡面的……」

但很顯然的,銃兔已經沒有在聽理鶯說話了,湧上的快感將原本就脆弱的意識給完全沖散,除了斷斷續續的抽泣外,也沒辦法再發出什麼其他的聲音了。

同時,理鶯掐住銃兔的腰,在挺入的同時,也將黏稠的精液再次射入銃兔體內,被緊緊包裹著的性器連抽出時也特別困難,像是還在留戀著被填滿時的充實感般。拔出時也順帶將裡頭的體液給牽出,最後沿著銃兔的股間,順著大腿,在床上聚成一小攤,留下了再明顯不過的縱慾痕跡。


「如果是女性的話,大概已經懷孕了吧。」

理鶯抱起了已經昏死過去的銃兔,憐愛的親吻著對方,一個又一個零碎的吻落在了眉間,落在唇角,輕輕的吻著他所深愛的人。


「真可惜呢,如果銃兔能懷上小官的孩子,就不會跑掉了吧。」

「小官,果然還是希望銃兔能留在小官的身邊啊。」

「……畢竟小官是如此的深愛著銃兔啊。」


只是銃兔當然沒聽見這些東西,大概也不會想要聽見的吧。




好險請了假。

這是銃兔醒來時的第一個想法。


睡醒的時間已經是下午四點,一個微妙的時段。大概是真的高潮太多次,除了身體都在痛以外,頭也像是要炸開般的發疼著。

「……下次不能再這樣搞了,絕對。」


「銃兔,你醒了嗎?」

理鶯的聲音從房間外傳來,一發現銃兔清醒過來,連圍裙都沒有脫下,就咚咚咚的跑進了房間,藍眼睛眨呀眨的在床邊蹲下,活脫脫就是隻大型犬。「小官還以為把銃兔弄壞了,幸好沒事。」

銃兔有些艱難的伸出手,在那頭柔軟的橘髮上揉了揉。

「抱歉,理鶯。」

「銃兔不用道歉。」理鶯頂了頂銃兔的手心,像是在撒嬌一般。「如果銃兔能夠感受到小官的愛,小官就很開心了。」

「嗯,有感受到喔。」


是啊,怎麼會沒有感受到呢?

正是因為感受到了,才會想要更多啊。

人本就是貪得無厭的生物,而入間銃兔只不過是比其他人想獲得的更多而已。


而他會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而不擇手段,僅僅只是如此。


「是嗎,那就太好了。」理鶯笑了出來,起身吻了吻銃兔的額頭。「銃兔大概肚子餓了吧,小官有煮了點東西,加熱一下就能馬上食用了。」

「謝謝你,理鶯。」


十指相互緊扣著,碧綠與水藍裡交映出對方的身影,除了彼此,容不下更多其他的東西。


是啊,無法容忍那些多餘的東西。

既然如此,只要處理掉就行了。


「銃兔……還會離開小官嗎?」

「不會喔。」銃兔笑了出來,就像昨晚那樣,純真又發自內心的笑容,看得理鶯一陣恍神。「因為我最喜歡理鶯了啊。」


「……這次,沒有說謊了喔。」


太好了,還是被愛著的。

如果能被愛著,那麼他所犯下的罪,也能一筆勾銷的吧?


火爐上的鍋子還在熊熊滾著。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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