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喪屍大逃殺(安價)-上

沙漠喪屍大逃殺(安價)-上

歐陽Allyoung

「呃......所以我說,為什麼我們會在這種地方?」 

穿著一席沙漠民族的傳統白袍,小花看著眼前以往無盡的漠海,心中不由得冒出種種疑惑。 

 

「妳也不想想是誰的主意。」 

林甜甜站在小花身邊,一縷金髮從頭巾的縫隙垂落,在沙漠劇烈的陽光下閃爍著一陣陣光點。「院長~~~~~!!」 

 

隨著遠處一聲大叫,一坨白色的金髮亂源踩著沙子如同火影忍者一般疾馳而來,又像忍者一樣準確而致命的攻擊到了目標:林甜甜的身上。 

 

「熱死了啦!」林甜甜難得在外人面前表現出略微失措的樣貌,手忙腳亂的把奇奇忍者從身上拔下來,隨後開始教訓。 

「都說了不要亂跑!」 

「結果跑來沙漠!」 

「熱的要死就妳還有體力!」 

「然後還把物資弄丟!」 

「現在又把駱駝弄丟!」  

「接下來咧,要把妳自己弄丟嗎?!」 

 

「才不會咧!」熊奇奇低頭挨訓,大大的眼睛裡滿是亂七八糟的開心,「反正我如果不見了,甜甜妳一定會來找我的啊!」 

 

「妳......唉。」 看著那張俏臉上的熟悉微笑,林甜甜在覺得寵溺的同時不免得也有種對牛彈琴的無奈。「說吧,我們到底來沙漠做什麼?」 

 

「聽說這裡藏有可以讓感情長長久久的寶物欸!」熊奇奇蹦蹦跳跳的抓住林甜甜的手:「這樣我們跟子瑄小花,就永遠不會分開了!」 


「唉.....」嘆了口氣,林甜甜藉著身位掩護確認小花看不到,隨即低頭在熊奇奇額上吻了一下。「真是的,我們是永遠不會分開的,這不是妳自己說的嗎?」 


「對.....對啦......」 


按著自己的額頭,熊奇奇不免得有些害羞。 

臭院長,每次都這樣! 

明明那麼受,為什麼有時候會變這麼攻啊..... 


在兩人打情罵俏,一邊的小花承受著物理與精神的雙重光亮時,全身在白袍裡包緊緊的紅髮麗人走了過來。 


子瑄一過來便雙手一攤說道:「幾位警官看起來都甦醒了,小柯醫生正在照顧他們。」 


「為什麼警察局的大家跟小柯醫生會跑來這個沙漠啊?而且還剛好遭到沙塵暴。」小花回頭瞄了一背後的帳篷,「會不會也是為了那個寶物而來的啊?」 


「應該....呃.....」 


原本想否認,可是子瑄心中閃過一道靈光,開始思考可能性。 


聽到兩人的談話聲,熊奇奇熟悉的一套道歉、撒嬌加親吻的操作暫時麻痺林甜甜,隨即一個風騷的走位直接過來躲到子瑄身後,讓林甜甜也只能徒呼奈何。 


「妳啊....唉,算了。」摸了摸臉頰,林甜甜無奈又寵溺的搖頭,隨即恢復冷靜,「不如問問他們如何?」 


四人回頭,只見柯博文一臉倦容的從帳篷裡走了出來。 


「小柯醫生!!」 


微微擺手打招呼回應熊奇奇,柯博文一拐一拐的走到四人面前。 


「院長、子瑄小姐、小花小姐、熊小姐,謝謝你們救了我們。」 


柯博文說完便深深鞠了一躬。 


「欸欸欸欸欸欸,沒事啦,哎呦幹嘛這麼見外。」小花哪受得了如此大禮,趕緊把柯博文扶了起來。  


柯博文卻只是沈默的點了點頭,隨即轉向林甜甜。 


「院長,我.....」  


「小柯,患者是如何受傷的?」 

清冷的語氣,無表情的面孔,就任何人來看,都覺得應該是在不滿或是指責,柯博文卻是微微一怔之後,露出了懷念又如釋重負的微笑。 


一者冷漠無情,恍若深海冰山; 

 一者隨和率性,如同天邊卷雲; 

兩個極端的人,卻攜手不知多少次保住了新鎮眾人的生命線。 


林甜甜與柯博文,有些默契,是只有他們這般醫者才能理解的。 


「事情是這樣的,院長。」 

柯博文收拾情緒,開始回憶......  


「那是個一如往常的早晨,我收到了警局的求援信號,說紜芮局長中彈了。」 

「又中彈了啊?」小花掏出小漢堡,覺得自己飽腹度有點低。 

 

「當我趕到警局的時候,所有同仁都在,不過表情嘛....有點奇怪。」 

「畢竟才剛射傷了自家局長吧?」 子瑄掏出礦泉水,腦細胞在叫她喝水了。 

 

「他們所有人—包括中彈的紜芮局長—都圍繞著警犬伊奇,大家都動也不動的。」 「不會是伊奇射傷局長的吧哈哈哈哈哈。」 熊奇奇結果了遞過來的洋芋片,笑的有夠欠扁。 

 

「然後我就中邪了。」回憶完畢。 

 

「咦?」小花才咬了一口漢堡,一臉熟悉的心虛。 

 

「蛤?」子瑄連水瓶蓋都還沒打開。 

 

「什ㄇ......咳咳咳......」熊奇奇噎到了,活該。 

 

「嗯......」林甜甜不著痕跡的把剛掏出來的汽水塞給熊奇奇,假裝自己一直都很專心在聽。 


「中邪?你怎麼這麼確定?」子瑄快速的冷靜了下來,馬上指出了疑點。 

 

「因為這是我最後的記憶了。」柯博文雙手一攤,「當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跟警局的各位一起出現在這片沙漠了。」 

 

「你們來這邊幾天了?」林甜甜一邊幫熊奇奇拍背,一邊皺眉詢問。 

 

「遇到沙塵暴之前,過了大概三天,遇到沙塵暴之後就不知道了。」 

 

「我們發現你們的時候,院長評估你們大概昏迷了一天左右.....四天前?」 


子瑄與林甜甜對視一眼,發現了時間上的巧合。 

她們四人。也是四天前到達這片沙漠的! 

 

「難道新鎮的大家都被送到這片沙漠來了嗎?」小花難得跟上了新鎮兩大智囊的思考,搶先問出了她們二人正在思考的事情.... 

 

「不能確定....卻也不能輕易否認。」林甜甜想了想,只覺得情報不足,難以確認情況。 

 

「還是我們出去看看?」熊奇奇終於吞咽下了食物,馬上又提出了意見。 

 

「不是不行.....可是需要有人在這裡顧著傷者。」林甜甜想了想,做出了分兵的決定:「我們四人分組吧,一組留下,一組出去看看。」 


「子瑄身體比較虛弱,不適合做無意義的跋涉.....」林甜甜頓了一下,感受到一旁閃亮亮的目光,嘆了口氣說:「熊奇奇,妳跟我來吧。」 

 

「好耶!」 

「不準好耶。」 

「喔......」 

 

鎮壓了熊奇奇之後,林甜甜轉頭跟其餘三人交代了一番,隨即便帶上熊奇奇,朝著茫茫漠海發起了征途。 

 

---------------- 

 

「院長~」  

「.....」 

 

「院長~~~~」  

「.............」 

 

「林~甜~甜~~~~~~~嗚!」  

「我在思考,先不要吵。」  

「喔....喔好.......」 

 

遇事不決動腦,亂源不息動吻  

----林甜甜,於沙漠,2020/10/23 

 

兩人就這樣在一片沈默與莫名的旖旎中前行,沿途只有風沙相伴,恍若沙漠民族口中所傳說的幽靈。 

 

「院長.....」  

「嗯,先休息一下吧。」 


抬頭看了看變得更加熾熱的烈日,林甜甜做出了暫時休憩的決定。 

 

雖然是一片荒蕪無水的死地,但值得慶幸的是這片沙漠中並不缺少可遮風擋沙的岩石,不管是林甜甜她們做為據點的那顆,還是眼前這顆。

 

而更重要的,是除了休憩點之外,她們還看到了其餘事物。 

 

「遠遠的就看到了呢.....」林甜甜有些無言以對。 

 

「天上的太陽眨呀眨,地上的太陽....呃.....閃呀閃??」 

「唱錯了,應該是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地上的人們眨呀眨才對。」 

「哇,院長唱歌了,再一首!再一首!」 

「......嘖。」 

 

打鬧之中,兩人迅速接近到了岩石區域附近,而也不出意外的迎來了預期中的挑戰。 不想花費精力處理誤會,林甜甜趕在對方有所行動之前,便主動開了口。 

「高廠長,好久不見了。」 


「原來是林甜甜院長啊。」高皮條鬆開了握住槍的手,表情稍稍放鬆了一下。 

 

「廠長你有跟其他人在一起嗎?」 


林甜甜往前走了兩步,卻在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後驟然停下。 

 

「有.....不過現在沒有了。」 高皮條的語氣平穩,聽不出一點情緒。 

 

「什麼意ㄙ......」  


「熊奇奇!」  


「咦?」  


熊奇奇還想上前一看究竟,卻被林甜甜一把拉住,一轉頭,是愛人臉上許久不見的表情。 

 

眉頭深鎖,雙眼冰冷,在無雲的沙漠之中,林甜甜的臉上卻如同烏雲罩頂,滿是風雨欲來的陰霾。 

 

那是,林甜甜最嚴肅的表情。

關係生命的表情。 

 

「沒什麼好藏的。」 高皮條倒是十分坦然,稍稍讓開了身體,露出了背後的景色。 

 

那是一片黃沙上的鮮紅。 與一道伏地不動的身影。 平頭與藍色衣服..... 

「小新?」 遮住了熊奇奇的眼睛,林甜甜目光看向高皮條。 


「這傢伙是我殺的。」 高皮條語氣平淡,沒有絲毫的愧疚與不安。

反而卻是這樣的平淡,讓林甜甜本能反應的感覺到了不對。 


「能讓我看看他嗎?」 

 

高皮條深深的看了一眼林甜甜,心中不知在權衡什麼,最後點起了一根菸,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謝謝。」林甜甜點頭致意,轉頭對不安的伴侶說道:「熊奇奇,妳待在這裡不要動。」 


「院長.....」 

「乖,聽話。」 

知道此時並非可以撒嬌的情況,熊奇奇只得嘟著嘴答應,默默的站在高皮條的旁邊。 

 

林甜甜走接近屍體,蹲下了身子開始查看,只是一個照面,馬上就發現了不對勁之處。 

「這個血液.....是黃色的?」  

再三確認並沒有跟黃沙混合,而是血液本身便是黃的之後,林甜甜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在用這種方式檢查屍體之後,林甜甜站了起來,低頭注視著小新的屍體,若有所思。「他生前....有什麼怪異的舉動嗎?」 

 

「哈!」高皮條冷笑了一聲,「就是因為他變得很奇怪,才會死的。」 

 

「喔?」林甜甜挑起一左邊的眉毛,洗耳恭聽。 

 

「我大概四天前,在路上被一個人撞到,當我一轉頭的時候,我已經出現在這裡了。沙漠求生了三天之後,昨天遇到這個藍色智障。」 


「那個時候他.....」 


「那個時候的他,已經變異了。」  


「果然嗎......」 

 

「院長,妳在說什麼?」 聽著兩人打啞謎,熊奇奇一臉的疑惑。 

 

「小新他....在死之前就已經不是他自己了。」  


「什麼意思?」  


「簡單來說,」林甜甜推了一下眼鏡,鏡片反光掩藏起了她湛藍眼眸底層的憂慮,「他變成喪屍了。」 

 

「.......蛤?」 熊奇奇一臉她平時只會在其他人臉上見到的「你他媽在逗我」的表情。 

 

林甜甜也不多做解釋,只是把目光轉向高皮條。 


「我找到他的時候,明明這裡這麼熱,他的體溫摸起來卻有夠冰。」高皮條隨手把菸丟在地上,「然後過了半天,他突然襲擊我,在情況麻煩的情況好下我只能出手給他一個解脫了。」 

 

「嗯......」林甜甜只是點了一下頭,彷彿一切都瞭若指掌。 

 

「院長,妳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高皮條眉頭皺緊,心中浮現出隱隱約約的猜測。 

 

「可能吧,但我還需要更多的情報。」林甜甜望了一下週遭,「廠長你現在孤身一個人嗎?要不要來我們據點,大家好有個照應。」 


「賀。」高皮條又點起了一根菸,將藏在岩石縫的黑色大提袋給扯了出來,「這裡面有武器跟物資,我們開沙地越野車回去。」 


「廠長.....你哪來這麼多武器啊?」 

熊奇奇隨手掏出一把手槍,稍微檢查之後有些驚訝,槍上的徽記.....是新鎮警局! 


「前兩天好像有沙塵暴,我躲起來避風,等風暴過了之後就發現不遠的外面有這個袋子了,好像是給風吹過來的。」 


三人離開岩石,往著截然不同的方向走去,離開之前,林甜甜回頭再看了一眼小新的屍體。 


這可能是第一個。 

但不會是最後一個。 

她心知肚明。 


「廠長,這台車又是怎麼來的啊?」 找到了停在一塊較小岩石旁的沙地越野車,熊奇奇又發問了。 

 彷彿她,也發現了什麼不對。 


「不知道,老天爺給的吧。」 高皮條只是搖頭。 


誰不知道有鬼? 誰不知道太過巧合? 但此時如不抓住每個機會,就沒命了。 


三人坐上了車,開始朝甜奇的來時路前進。 

不知過了多久,車上的無線電突然響了起來。 


「有....有人嗎......有人能來救命嗎........」 


「是汪先生的聲音!」熊奇奇大叫,並直接抓起了無線電,「汪先生!汪先生!聽得到嗎?這裡是熊奇奇!你們在哪裡?」 


「茲茲茲....茲茲.....這裡是.....不知道哪裡......被包圍了,有人受傷.......救.......」 


「能接收到信號,距離應該不算太遠。」高皮條看向林甜甜,「該往哪去?」 


林甜甜深深的看了一眼高皮條,臉上沒有表情。 

「那裡。」 


隨手指了一個方位,高皮條也不疑有他,油門一踩便往那個方向過去。 

驅車奔馳了大概十分鐘,三人眼裡映入的,是一個地獄般的末世場景。 


一大波喪屍正在襲來!  


原本的遊戲內容此刻竟驚悚的變成了現實。 


只見自由新鎮夜店的四人佔據在一顆足足有三公尺高的岩石上,而在他們之下的,是一個又一個,數十上百的喪屍。 

而其中,赫然有些三人眼中的熟悉面孔..... 

鬼太嵐、林凌漆、阿玆、板橋結衣、半橋橫樹....等人,或熟悉、或不熟悉、又或是根本不認識,卻曾在新鎮遇過的人,如今都成了張牙舞爪、擇人而噬的喪屍。 


「我來!」 

熊奇奇再顯瘋狂本色,在其餘兩人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她已經架好了RPG,朝著喪屍群較為稀疏的區塊狠狠的就是來一發。 


「轟!!!」 

爆炸與強風不禁轟出了一塊缺口,也吸引了雙方的注意。 


「是支援!快!」 

芯瑩率先發現高皮條三人,指了個方向之後四人互相攙扶著從岩石上跳了下來,步履蹣跚地朝三人會合。 


「掩護他們,奇奇!」  

「是的院長!」 

怕波及到夜店四人,甜奇二人不敢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只能用手槍支援。 


「謝天謝地,你們來了!」 

七手八腳的把受傷的Terry和小汪送上車,芯瑩一邊安慰著泣不成聲的阿翎翎,一邊朝三人道謝。 


「沒事。」林甜甜擺了擺手,隨即語氣急轉直下,「讓我猜猜,你們是四天前到這片沙漠的,昨天遇到了沙塵暴、撿到了警局無線電、然後半天前遇到喪屍?」 


「呃....對。」 

芯瑩被說的一愣一愣的,只得點頭,想要再多問什麼,卻被林甜甜冰冷的面容嚇得不敢多說。 


一行人就這樣在恐怖的壓抑與沈默中,回到了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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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據點時,據點倒是呈現一片祥和的狀態,如同亂世中的一點桃花源,雖然遲早得面對現實,卻可在心力交瘁的此時,給人提供一點安全與溫暖。 

 

「小摳,J個東西要方哪裡?」 

「放在後面吧。」 

「小摳,J 個東西又要方哪裡?」 

「嗯.....放在帳篷裡吧,晚上可以用。」 

「小摳....那個.....窩要方在哪裡。」 

「在我懷裡吧。」 

「小摳.....」 

「糰紙.....」 

幹,閃屁閃。  

高皮條心中不屑。 


「妘芮你還好嗎?」  

「沒事的輕舟同仁,我健壯的很。」  

「(盯)~」

「呃.....好吧,其實我後腰還有點痛。」  

「趴下。」  

「不好吧輕舟同仁,大家都在.....好好好,我做就是了。」  

「這才對嘛。」  

幹,妻管嚴。  

高皮條心中嘲笑。 


「葳啊,你想聽聽駱駝的笑話嗎?」  

「好啊。」 

「有一天有隻駱駝遇到了一個仙人掌,他就問仙人掌在幹嘛,仙人掌說在針灸。」 

「........」 

「然後仙人掌反問駱駝在幹嘛,你猜駱駝怎麼回答?」 

「不知道欸。」 

「駱駝說他在拔罐。」 

「.......噗哈哈哈哈.....」 

「是不是不好笑?」 

「.......有一點。」 

「嗚嗚嗚嗚嗚嗚......」 

「好啦好啦,乖喔。」  

幹,供三小。  

高皮條心中忍笑。 


「子瑄,會累嗎?」  

「還好欸,妳呢?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只是有點餓。」  

「妳怎麼又餓了啊葉小花?」  

「啊...啊人家也沒辦法啊,就餓了嘛.....」  

「好啦好啦,對不起齁,那妳想吃什麼?」  

「想吃妳(小聲).....」  

「什麼?」  

「想吃妳.....」  

「葉....葉小花,我是這樣教妳的嗎.......嗚!」  

幹,是在幹?  

高皮條心中藍瘦。 


因為他發現旁邊的林甜甜和熊奇奇已經在互相偷親來偷親去了。 


再這樣下去不行!老父親心理作祟的高皮條決定做出點改變。 


不過還不等他開始行動,一旁正在照顧小汪跟Terry的阿翎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廠長....呼...廠長、院長,快過來看,小汪跟Terry他們的情況不太對勁!」 


聞言後,整個據點的人都放下了手邊的事(或人),一群人嗚啦嗚啦的往兩人所在的地方跑去。 


到達被特意設在一旁的醫療帳篷之後,眾人不由得驚訝,真的不太對勁。 


「站在我左手邊的,是FNW(Freedom Newtown Wrestling)的餓王!汪~~zuya!!!」 


「我要殺了你八嘎壓肉!!」 

只見小汪的左邊頭髮突然變長及肩,身上的衣服變成一件讓熊奇奇發出驚嘆聲的超華麗毛邊大衣。 


「站在我右手邊的,是FNW的沒爆點之王!TE~~TE!!!」 


「幹破恁娘!!」 

Terry頭上戴著小恐龍帽,不停的對著汪zuya挑釁叫囂。 


「而我是今天的主持人,王娜芯瑩!!讓比賽開始吧!!」 


「幹破恁娘咧這是三小?」 高皮條一掌拍在自己頭上,難以置信。 


「果然,這是那個病毒。」 

就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開始逆水平手刀互轟的兩個FNW摔角手時,一旁的林甜甜卻是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 


「哩那欸災?」高皮條迅速從震驚的情形中脫出,敏銳的察覺到了林甜甜的低語聲。 


林甜甜看了他一眼,似是呢喃又似自語:「跳舞喪屍病毒,我也只是耳聞而已,沒想到會在這邊看到這樣的東西。」 


「是...是新型病毒嗎?」 

熊奇奇拉著林甜甜的衣角,表情有些擔憂。 

「那...那會怎麼樣?」 


看了一眼熊奇奇,院長繼續低聲說道:「首先患者會先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通常以奇怪舞蹈或莫名亢奮的打鬥為主,然後接著下來患者通常會失去意識數小時,再之後就會變成喪屍,也就救不回來了。」 


三人將視線看向正在瘋狂對對方super kick的兩位,臉上表情各有不同。 


高皮條眉頭深鎖,一臉煩躁。 

熊奇奇眼神游移,在林甜甜與其他人之間來回。 

唯有林甜甜,一臉平靜自如,好似眼前的困難皆為虛妄。 


不過.....應該確實是虛妄就是了。 

林甜甜心想,卻沒有進一步動作的打算。 


就在三人各懷心思的時候,情況又產生了變化。 


「賀!」 

「喔?汪zuya選手在此時使出了一記漂亮的迴旋踢,正中TETE的左臉,TETE選手跪倒在地,喔喔喔喔喔,要出現了嗎?汪zuya選手的終結技?!」 


「賀~~~~哈!!!」 

「出~~現啦!!是一記正面knee to the face的 shining wizard--閃耀巫師踢擊!!」 


「TETE倒地了,一!二!三!壓制成功!!勝利這就是我們的餓王,汪~~~~~~ZUYAAAAAAA!!」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從人群中竄出,朝著剛剛戰勝對手的小汪就是一記慘絕人寰的攻擊! 


「Low blow,是Low blow!!汪zuya選手被一名神秘人集中了胯下,痛苦的倒下了,這個神秘人是誰,喔!脫掉面罩了,竟然是FNW摔角一姊,令!羽!花!!!」 


「阿翎也被感染了嗎?」 

熊奇奇有些哽咽,眼前上演荒唐劇的四人,未來難道也會變成自己跟甜甜,還有子瑄小花的下場嗎? 


「沒事的。」拍了拍熊奇奇的頭,林甜甜語氣中帶著的溫暖讓熊奇奇安心了下來,只是隱藏在鏡框後的眼睛,卻是一片死寂的冰涼。 


該做事了,林甜甜心想。 

沒有一絲期待,更無半點忐忑。 

心裡如同月球表面,清麗潔白,卻又死寂無生。 


「喔!!出現了!!是令羽花選手的終結技,2005飛踢!!沒想到竟然在汪zuya選手剛戰勝強敵的時候跑出來坐收漁利,真不愧是FNW最卑ㄅ.....最狡詐的選手!!」 


荒唐拉下了帷幕,接下來,是正劇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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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巨大的聲音和突如其來的亮光,讓汪zuya.....不,是暫時恢復正常的小汪睜開了眼睛。 


「咦?這是,嗚.......頭好痛,下面也好痛.......發生什麼事了......?」 


「這是治療。」 


咦? 

這才發現空間內還有其他人的小汪朝著聲音方向看去,說話者赫然是一臉冷漠依舊的林甜甜院長。 


「院.....院長?」 

想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竟然被粗大的麻繩給束縛的完全無法動彈。  

「這....這是怎麼了?!難道院長妳又要拷問我了嗎?放.....放開我!!」 


「原來如此.....是.....嗎?」 


低聲自語了一句,林甜甜一臉冷漠的走到小汪面前,不發一語的盯著他看。 


沈默的空氣勒住了小汪的喉嚨,掙扎力度愈發微弱,最後只剩驚魂未定的喘息聲與絕望的癱軟。 


「我剛說了,這是治療。」林甜甜低著頭,身後巨大的探照燈將她的表情掩蓋在一片黑暗之中。 


「把你綁起來是為了預防萬一,患者在被感染之後力氣會變的比常人大1-2倍,而且....」 


「如果不治療的話,就會變得跟他們一樣了。」 


隨著林甜甜的目光,小汪看到了房間陰暗的角落中,那恐怖而噁心的光景。 


只見角落中,一個巨大的鐵籠子冷酷的屹立著,裡面是小汪平時熟悉的夜店同事們。 

此刻卻不再熟悉。 


Terry滿頭鮮血的靠在欄杆上蠕動嘶吼著,頭髮已不存半根,聯想到那過度的血量,顯然失去頭髮的過程並不怎麼舒服。 

阿翎翎此刻則躺在地上,躺著的原因是因為她左腳只留下膝蓋以上的半截,下半截則不知所蹤。 

芯瑩靠在阿翎翎的右腳上,正在鍥而不捨的撕咬著,看狀況阿翎翎右腳不保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了。 


「這....這是.......」 


「他們算是無關人等,只是還是讓人不太舒服。」林甜甜蹙眉,無半分憐憫,「你比較不一樣,所以才能撐到現在.....可是!」 


「啊!!」 


林甜甜話聲剛落,就將一根巨大的針管插進了小汪的脖子中,並粗暴的抽出大量的鮮血。 

黃色的鮮血。 


「你即將開始轉化了。」 俯視小汪驚恐的表情,林甜甜淡然出聲。「現在,只有我有機會救你,要試嗎?」 


「.....好........」 


「很好。」 


鏡片閃過寒光,林甜甜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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