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
217大概是哈吉咩>>>>咕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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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藤一很難形容自己在聽到這次任務時的心情。
「舞會……嗎？」
能夠有機會與御主一起行動自然是很好，只是這次的特異點卻怎麼看都不適合他。但在螢幕上左點右劃的小達文西看上去十分忙碌，也因此沒看到他對此感到微妙的眼神。
「沒錯，內容是西方的舞會，但卻很讓人意外的是日本從者才有資格進入，考慮到環境和應對方式，所以你最適合。」
還是說，有什麼不方便的嗎？總算抬起頭的天才眨了眨眼，那雙精明的藍色眼眸在那一瞬間晃過一絲的狡黠，搞得齋藤一只能露出苦笑。
不方便倒也談不上，畢竟他也不是沒有與少女一起跳過。回想起之前和岡田、齊格飛夫婦以及太空伊絲塔共同行動的北歐旅行，在當地熱鬧的氛圍下，他看著平時彆扭的克琳希德此刻羞紅著臉，搭上了齊格飛的手。
於是話語便脫口而出了。
「御主ちゃん ，我們也要不要來跳一段呢？」
彼時，他看見少女先是一楞，旋即微笑著說好。然而那也不是什麼正式的場合，僅僅是相互牽著手，時不時的分開、轉圈，讓齋藤一來說，比起與自己跳舞這件事，那股氛圍才是立香綻放笑容的原因。
──救世的少女已經鮮少因為自己的情感流動而展露那樣純粹的笑容了。
齋藤一回過神，將那段短暫的回憶收進心底。達文西正帶著那副「我什麼都看穿了喔」的表情看著他──不，要說看穿什麼的，也只是他的錯覺而已。哪怕是歷史留名的天才，也肯定沒想到這次任務於他而言，唯一令人有些困擾的理由是……
「我不會跳舞。」
最後他只能這麼說，卻見小達文西隨意的擺了擺手，讓他去找人學。反正明天才要出發，憑你應該學得會吧，新選組的三番隊隊長。
對方既然這麼說了，再拒絕就不太好了。和人請教嗎？他的腦海一時之間閃過幾個身影，新選組的幾位肯定不行，認識的一些西方從者也沒能熟悉到他能厚著臉皮上前請教。
果然還是只能──輕輕的發出一聲嘆息，他離開管制室，走向那人的房間。
「御主ちゃん ，睡了嗎？」
輕輕的敲門聲落下，他壓低了嗓音。而在片刻的沉默後，門內傳來拖鞋摩擦的聲音。自動門打開，旋即探出一張還挺有精神的臉──在表明來意、得到進入房間的許可後，他看見了她床上散落的文件──顯然這正是少女尚未入睡的原因。
「唔，所以齋藤先生是想來我這裡……臨時惡補嗎？」
「嗯……如果你願意的話？」
語氣帶著一絲試探，他苦笑問道。所幸沉默片刻，立香展露笑容，眼神裡閃著光。
「那就交給我吧！不過畢竟我也不是專業的，雖然基本步驟應該能教會你，但是──」她語氣一轉，帶上了點笑意，「也算是為了幫助我複習，可能得麻煩一ちゃん陪我練一下了。」
如果不是因為還保有矜持，他肯定當下就舉雙手贊成。
「就麻煩你了。」齋藤一說。
於是待立香在房間裡清出一小塊空間後，她拿起平板，輕巧的在上面點了幾下，一首節奏分明的鋼琴曲便從平時用來廣播的音箱中響起。
「首先，是站姿。」立香站到他面前，表情變得認真起來，「一隻手要輕輕放在我的腰上……對，就是這裡。」
齋藤一的身體有那麼一瞬間變得僵硬。他的手習慣了刀柄的冰冷與堅實，習慣了在戰場上斬斷敵人的觸感。而此刻隔著一層薄薄布料，他的手心下是那纖細的線條與溫暖的體溫。他小心翼翼的、如同對待著一件寶物般，將手搭了上去。
然後是另一隻手。他牽起那略小於自己、卻同樣因長期工作而生出薄繭的手，輕輕握於掌心。
「其實很簡單的。一、二、三……對，左腳，然後右腳……」
少女輕聲引導著，聲音在靜謐的房間裡格外清晰。他看著她專注教導自己的側臉，燈光在她纖長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她比她自己所說的還要更加熟練。
──說來好笑，但唯一令他有些棘手的理由，只是「立香會跳舞」這件事而已。
這種社交型的舞蹈不是天生就會的，既然如此，肯定有人教過她。和此刻的自己一樣，牽著彼此的手，貼近對方的胸口，在幾乎能感受到呼吸的距離裡，跟著情感與音樂而移動身軀。
是和那總是與她形影不離的伯爵學過嗎？還是與最近才到迦勒底的妖精王子呢？忍不住的多想了一點，卻又因此被少女小聲的責備了一下。
「一ちゃん分心了呢，請認真的看著我。」
齋藤一忍不住微笑。
他可從未有過移開目光的時候啊。
而當曲子終了、最後一個音符在空氣中消散，他們停下腳步，相隔不過咫尺，近得可以看清彼此眼中的倒影。
立香率先回過神，臉頰泛起一絲紅暈，或許是因為運動，又或許是因為這過於貼近的距離。她輕快的鬆開手，退後一步，臉上又是那個他所熟悉的表情。
「這樣應該就沒問題啦，那麼，明天就拜託你了 。」
少女的語氣一如往常的爽朗，剛才那份靜謐的親密彷彿只是一場錯覺。
所以他也只是彎起嘴角。
「當然，請讓我成為你最好的護衛吧，御主ちゃん。」
end
參考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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