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秧ver|任務壹

楚秧ver|任務壹

ninswallow(內有可能引起不適的內容,如果你怕蟲請遠離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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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有可能引起不適的內容,如果你怕蟲請遠離此篇。)

(全部都是虛構和道聽塗說,如有錯誤是正常,偷偷笑我就好了不用糾正;如有相似個人經驗也純屬巧合,請當作一篇奇幻娛樂創作就好。)

(建議閱讀本篇前建議先看過 唐&方ver|那些在任務壹之前的事以及NPC介紹

WARNING END









「來了,放這。」

「多謝。」


朝著當離拱了拱手,楚秧接過他肩上不斷呻吟的兩名男性玄真派弟子,初步確認意識和鼻息,才交給同門處理。

他所在的營帳位於據點北方,負責外傷嚴重的五大家男性子弟;同行的燕回在別處的營帳協助移動傷患,負責搬運還有意識但無法行走的姑娘,也替前線遞送物資。

為了阻絕墓鬼垂涎手無縛雞之力的傷患,處理外傷的營帳離古井有好一段距離,也位於上風處,並在三尺外統一燒起了防蟲、除臭的薰香。

縱然楚秧嗅覺再怎麼敏銳,在薰香的阻撓下,他也聞不到燕回身上那淺淡的梅花芬芳,幸好體內的同生蠱安好,也沒有躁動的跡象,代表燕回也無事平安。


雖然比起蠱術感應,也有更周全的方法就是了。

無視這次傳召就是最平安的方法。

楚秧本來就打定主意要這麼做,然而墓鬼出世一事非同小可,先不提風聲走漏速度飛快,不知道為什麼連燕回和方予歸也知道了神農道的任務內容,在兩人反覆逼問下,自己的擔憂也被套了出來。

──前線危險,自己受傷時,他不願同生蠱的副作用在燕回身上生效。

甫一出口他便後悔了,這回應果不其然的收穫了兩人鐵青的表情,燕回甚至喃喃念著『我就知道。』、『阿秧怎麼這麼蠢。』、『這樣阿秧不就都因為顧慮著我賠上一輩子?』,賭氣了一整個下午,最後是不知道在旁邊看了多久的唐當離默默拍了拍他們的頭,淡淡地說了一句要去就一起去,這件事才告一段落。


他還記得,那天晚上,燕回往他左手上臂擰了好大一下,直到白皙的腕上透出了醜惡的瘀痕,他痛的皺起眉頭,然而始作俑者不見半點得意或歡喜,苦著臉撫著相同的患處,眼泛淚光。

『若阿秧不希望我做甚麼決定都因你而綁手綁腳瞻前顧後,那我也是這麼想的。』

蠱如其名,禍福與共,生死相依,就是一段即使帶到陰曹地府也糾纏不斷的祝福和詛咒。


他摸了摸已經沒有任何痕跡的手臂,看了一眼遠方的女弟子營帳後,很快的將視線收回。

當前,這兒更加重要。

遠方唐當離揹著痛苦呻吟的玄真派弟子緩步而來,他趕緊騰出空間,要還想拱手行禮的玄真派弟子趕緊坐下休息。


「這位是挫傷,患部血淤的挺嚴重的,我下了幾處針止痛,多注意點。」



早知道就不來了。

柳煥苦著臉,腳上的疼痛讓他的意識於清醒和昏迷之間來回擺盪,額頭上的冷汗冒個不停,滴到眼裏,又鹹又痛。

他是今年剛入玄真派的弟子,只懂最基本的吐納,最近才開始執劍,還沒甚麼天分拿不太穩,近日收到卯酉村的任務,本想在一旁湊個熱鬧混個參與感,畢竟其他人都在呢,真出了塌天般的大事了,還能讓師兄師姐罩著,實在沒料到技不如人竟能險些丟了自己性命,想當時墓鬼動作又快又急,他閃躲不及,若不是一旁還有人看照,可不只是如現在這般廢了腿便宜。


雖然如此,他看著自己已經泛起紫黑色的腳掌,還是忍不住想哭,眼前面容俊秀稚氣的神農道弟子嚴肅的神情更讓他心急,對方秀氣纖細的手指不管是在患部輕壓、施針,又或者是抓著他的腳底板,都讓他疼痛不已。

少年大夫在他哭叫著喊疼的時候一邊道歉一邊停下了手邊的動作讓他緩緩,似是無計可施,又像是在思考良策,一雙透亮的眼眸盯著他許久許久,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從懷裡拿出一個手掌大的白色瓷罐。

瓷瓶碰在桌上,沒有很沉,但柳煥能聽見液體碰撞的聲音。


是藥酒吧?如果要活血化瘀──就是藥酒了。

但柳煥想起推拿大夫總會又捏又壓的,臉垮了一大半,心裡暗暗希望眼前這纖細的大夫手勁也不強才好。


還在疼痛中掙扎著呢,少年先是安撫他,說要去拿點治療用的道具後,起身往營帳內走去,回來時手上拿著兩只帶著蓋子的素白瓷碗,其中一個裝滿了琥珀色的液體,散發出濃烈的紹興香氣。

紹興酒?

柳煥這麼大一個人,還是第一次看見大夫說要去拿道具,卻端了兩個酒碗回來的情況,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眼前面容尚未弱冠的少年,靈機一動。

對了,還能灌醉自己呢,那酒恐怕就是給他的了,至少意識模糊也比較不痛的吧。

柳煥才想開口向眼前的大夫道謝,便發現瓷碗放在他伸手也碰不著的地方,看起來也不是帶給他壯膽的,便就此作罷。


接著,眼前的年輕大夫卸下了身上的腰帶,醬紫色的外袍隨著他的動作鬆開,露出了貼身的黑色裏衣。

少年的腰極為纖細,身材勻稱,掛在身上的銀飾隨著動作叮鈴作響,在柳煥還來不及害羞之時,眼前已是一片漆黑。

鼻尖有著藥味和冷冷的梅花香,大夫腰上的帶子在他腦後打了個節,溫潤柔軟的聲音在耳畔,告訴他,如果相信他,就別問、別想,別拿下腰帶,也別和他人提起這件事情。


少年的嗓音語帶遲疑,內容又如此曖昧神秘,無論是鼻尖甜美禁慾的氣味,又或者是閉眼前春光乍現的畫面,都讓柳煥在疼痛之餘還有心思心猿意馬。

不知道說這句話的秀氣大夫,是甚麼表情呢?是含羞帶怯?又或是──是甚麼呢?


黑暗中,柳煥聞到了濃烈的紹興味,大夫要他張嘴,舌上便傳來蜂蜜的甜味,隨著嘴裡的溫度融化,蜜也消失後,只剩下苦鹹不已的藥材,他說不上來那是甚麼感覺,只覺令人作嘔,張嘴欲吐,但似是被發現意圖,從後方掐住的手強迫他嚥下。

大夫的手俊秀纖細,而且還在處理著那兩個瓷碗內的事物,這恐怕是那在古井旁將他撈回醫療站的黑衣男人,男人當時可是一個人扭斷了好幾隻墓鬼的頭,柳煥還想頭在肩膀上,只得趕緊吞下,不敢造次。

他聽見瓷瓶碰撞,然後是液體倒入瓷碗的聲音。


「當離先生。」

「怎麼樣?」

「嗯──」


大夫的聲音轉遠,應該是在和那黑衣男低聲交談些甚麼,隨後腳上傳來一陣冰涼,有甚麼柔軟的事物,恐怕是手,刮過他發著燙的腫脹,來回了五到十次,每次都是一開始有一點的刺痛,如有人拔了他一根頭髮一樣,之後便毫無感覺,甚至還酥麻著舒服。

每次的刺痛都伴隨著水聲,還有一點紹興香,明明是平淡無奇的動作,卻在手指於患處搔刮,銀飾碰撞的聲音,還有吹在皮膚上極近又極暖的吐息間,變的曖昧無比。

怎麼想,都只能是那個了吧。

柳煥紅了紅臉,說來奇怪,本來腫痛不已的患處,在半炷香的輕咬──柳煥在心裡稱之為輕咬之後,變得舒緩許多。

他幾乎能想見少年秀氣的面容,如梅花花瓣般柔軟的嘴唇就貼在他腳旁,輕輕吮著,如此春色無邊的畫面,要他閉眼,想來也不是甚麼奇怪的事情了。


好奇心讓他想拿下綁在臉上的腰帶,他實在想知道這是甚麼療法,但想起年輕大夫的話,剛溜在唇舌間的話語被自己嚼碎了吞下,舉起的手又放下了。

他雖然功夫不到家,終究還是個俠士,而且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都說不能問了,他也答應了,就閉嘴──但偷聽總行了吧,柳煥豎起耳朵,年輕大夫和黑衣男子不斷的說著話,然而先別提他沒經過訓練,他們的聲音極低,即便聽力極度靈敏,恐怕也只能聽見含糊的字句。


而且,像是刻意不讓他知道一樣,似在其中替換了不少詞彙。

柳煥再怎麼認真,還是只能聽見「麻黃」、「咬」、「化瘀」等等毫無關聯的字眼。

雖然如此,他還是暗自記下了這些東西,待他回明夷鎮,定是要弄個清楚明白。



送走了腳腫得像饅頭的玄真派弟子,楚秧終於是鬆了口氣,才站起身重新整理自己的衣衫。

他這次終於記得蒙住對方眼睛,也記得在治療完畢後,將消腫後的患處用紗布包起,也將紹興碗藏起來了。

雖然拿下腰帶後,男子不知道為什麼滿臉通紅,看著他──正確地來說,是嘴唇── 一臉欲言又止,最後道了謝就趕忙離開,還險些摔了個四腳朝天,但最後結果終究是好的。


楚秧伸了個懶腰,瞇了瞇眼,唐當離不知道甚麼時候已在他身旁,順手理了理他沒翻好的衣領。

「結束了?」

「嗯。」

「在哪?」

楚秧將蓋子打開,酒味撲鼻而來,當離面無表情的低著頭,一雙眼眨也不眨。

「收穫頗豐。」

「是呢。」

琥珀色的酒液底部,躺著十來隻小指長度,極其肥大的黑蟲,當離握著酒碗輕晃之時,碗底的蟲會隨著他的動作載浮載沉,已是任人擺布之姿。

唐當離撈了一隻捏在手中,被酒釀的暈乎乎的黑蟲動也不動,不知道是吃撐的還是醉的,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晚點拿罐子來裝,這替我泡著。你還剩多少?」

「活的還有半個磁罐,應該還可以再應付兩三個人;乾的還剩一個罐,當離先生需要麼?」


楚秧將滿是飽滿胖蟲的酒碗重新蓋了起來,讚許的點了點頭,雖然知道能與方大夫成為伴侶的對象多半不是普通人,但當離先生果然更不一般。

──就連聽見他要用水蛭放血,也沒說些甚麼,只要他準備紹興泡著別浪費。


水蛭主逐惡血、瘀血,雖帶有毒性,但若運用得宜,無論外服或內用,皆為良藥。

而水蛭泡酒能祛風、活血、通絡,生前死後皆貢獻良多。


然而雖說水蛭是醫者良伴,但世人多不能理解,他也遇過看了治療方式太過害怕昏厥的患者,被阿姊們念了好久,要他至少矇起對方眼睛云云。

這次──算是成功吧?楚秧回想著這次的醫療過程,除了沒拿蒙眼的布條,得在對方面前寬衣解帶這點不太好之外,他這次可謂是完美了。


雖然那玄真派子弟滿臉通紅的模樣甚是不尋常,希望別是有甚麼副作用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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