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吻】04

|| OOC 歸我，先向各位致歉

|| Luca x Shu 左右有意義，吸血鬼 x 獵魔人 paro，R15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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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飽滿的果實受到擠壓而流出汁水，鮮紅的液體在口腔中爆裂——像這樣想像中的情境並沒有發生。

　　Luca 退了回去，即使薄紫色的虹膜已經出現動搖的震顫，他還是沒有順從野性咬了下去。

　　他認真而慎重的把 Shu 的領口扣子給扣了回去。

　　「就算 Shu 現在要在這裡殺死我也好，我是不會在這裡吸你的血的。」

　　Shu 愕然張開了眼，然而在他反應過來之前，自己還裝在睡袋裡的身體就被拉了過去，被堅實的肌肉給包覆住。

　　「你剛剛的表情……我不喜歡。」頭頂傳來有些陰鬱的囁嚅，那雙大掌簡直像是在哄孩子一樣在他的肩頭輕拍。「我……我不想這樣，我不想看到你像是一個殉道者一樣，要把自己獻給死亡。」

　　Shu 輕輕把頭靠在了那冰冷而堅硬的胸膛上，上頭蔓延的黑色刺青像是帶有熱度一樣，暖和了他的心。

　　即使將耳朵貼在肌膚上，也完全聽不見 Luca 的心跳聲。如果有一天他也變成了吸血鬼，也會像是這樣嗎？

　　「等到暴風雪過去，我們回家好嗎？」

　　山洞外的暴雪雖然呼嘯著，卻沒能蓋過 Luca 放輕了的嗓音。

　　 Shu 閉上了眼睛，輕輕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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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挑染的長髮梳理好，簡單的以繩子綁起後拉緊，秀氣的臉龐少了披散的長髮陪襯，顯得有精神多了。

　　Shu 拍了拍自己的臉試著放鬆下來，明明只是跟 Luca 一起出個門，他卻感覺像是要去見家長了一樣。

　　確實是去見家長，腦袋裡面的小小聲音吐槽他。

　　Luca 邀請他一起去拜訪他的「加擁者」，簡單來說就是給予 Luca 吸血鬼生命的人。

　　只有原生吸血鬼才擁有賦予普通人類轉生成吸血鬼的能力，被轉化的吸血鬼則是不能再轉化他人，因此在原生吸血鬼與被轉化的吸血鬼之間，通常有著格外緊密的聯繫。

　　Luca 曾經和他聊過這件事。他在接受「初擁」時，已經記不清有關儀式與人類生命時的記憶了，只記得醒來時看見了自己的加擁者，以及賦予他新生的那對獠牙。

　　「你確定她不會一看到我就把我吸成人乾？」Shu 質疑。

　　「她也是素食主義者！」Luca 看起來心情極好，對著鏡子拉了拉領結，卻把領帶夾給弄歪了。

　　Shu 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幫對方弄好衣服。

　　「我希望她的晚餐不會有任何獵魔人在上面。」他喃喃地抱怨，一邊把領帶夾給扣緊。「特別是誘拐她可愛小寶貝的獵魔人。」

　　「我才不是什麼小寶貝！」Luca 大聲抗議。「我是邪惡又危險的吸血鬼！」

　　「我好怕喔。」Shu 敷衍的應了聲，把西裝外套給拉平。「那麼，邪惡又危險的吸血鬼先生，我們再不出發太陽就要下山了。」

　　目的地並不算太遠，他們勉強在午夜前到達了古堡。據 Luca 的描述，他的加擁者是一位與他容貌相似的女性，並且還有另外一位被她賦予初擁的「手足」也住在古堡中。

　　現在 Shu 倒是希望自己聞起來不那麼好吃了——一個半人類踏進三個吸血鬼的巢穴裡，怎麼想都危險的要命。

　　「別緊張。」Luca 捏了捏 Shu 的手掌，露出大大的笑容。「他們人都很好！呃，Kanekuro 可能脾氣差了點……但他們人真的都很好！」

　　「如果沒有那個遲疑，你講的話可信度會高上不少。」Shu 抹了把臉。「走吧，我們不要讓他們等太久。」

　　挑高的大門嘎吱被推開，Shu 甚至覺得只要下起一場雷電交加的暴雨就能當場上演恐怖片——只可惜窗外萬里無雲，月光從身後直直地拉長了他們兩人的影子。

　　「那個，不好意——」

　　「POG——！Lucy 我回來了！」

　　中氣十足的大喊在空蕩蕩的大廳中迴響，隱隱約約還有些許尾音在空氣中繚繞。Shu 有些傻眼的看著金髮的吸血鬼，前面堆砌的恐怖氛圍全給這一聲吶喊給叫垮了。

　　二樓傳來了花瓶打碎的聲音，接著是一連串猛烈的碰撞跟女人的尖叫，最後隨著一塊門板從二樓上噴飛下來作結。

　　「Luca！我告訴過你我在這個時間正在睡覺！」

　　金髮的妙齡少女一邊抱怨著，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那過於火辣的身材勉強包裹在撐緊到極限的絲綢睡衣裡，甚至頗有下一秒就要彈跳出來的趨勢。

　　Shu 滿臉通紅的裝作對地磚起了濃厚的興趣，而 Luca 則是衝到了對方身邊，將其抱起來用力轉了一圈。

　　「嗨，Lucy！妳的睡衣又變了耶，不是小雞了嗎？」

　　Lucy 狂捶著 Luca，等到被放了下來之後才沒好氣的叉腰道：「你在這種時間回來的第一件事是關心我的睡衣？」

　　「比起那土氣至極的東西，還是性感睡衣適合她。」

　　二樓另一邊的欄杆上出現了第三道聲音，一名黑髮的壯碩男性低聲嗤笑，眼神卻沒離開過 Shu。「Kaneshiro ，你這是帶了宵夜回來探望我們嗎？」

　　「Shu 才不是宵夜！」Luca 大聲抗議，快步走回了 Shu 的身邊。「這是我之前在信裡提到的，我的命定人！」

　　「看起來塞牙縫也不夠。」Kanekuro 哼了聲。「聞起來也不純，你從哪裡找到的雜——」

　　東西炸裂的聲音傳來，懸掛在二樓的小型水晶吊燈掉了下來，不偏不倚的砸到了那名黑髮男子的頭上。

　　「Kanekuro，你的嘴巴還是一樣討厭，去漱口啦。」Lucy 放下了操作吊燈的手，接著打了個哈欠。「你們兩個都去，不要在浴室打起來了，這個月我已經重新裝了兩個浴缸，這次的浴缸有印小獅子，是我最喜歡的款式，拜託不要弄壞。」

　　「那 Shu 要怎麼辦？」Luca 可憐兮兮的問，模樣像極了被拋棄的金毛小狗。

　　Lucy 眨了眨眼。「私人談話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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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太緊張啦，你想要喝點什麼飲料嗎？茶？咖啡？還是我呢？」

　　Shu 一口氣差點嗆在了氣管。「什麼？」

　　「欸， 這是 Kanekuro 教我的招呼客人的用語啊，不是這樣說嗎？」Lucy 困惑的抓了抓腦袋。「抱歉，我們這裡不常有訪客，外面的事情都是 Kanekuro 教我的。」

　　「不，呃……沒關係……」Shu 決定不要要求任何的飲料，以免等等對方又語出驚人，他很可能把茶噴的到處都是。「您……嗯，您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Lucy 用力皺起眉頭，似乎正在努力的思考。「我要問你什麼好啊？生日？喜歡的顏色？喜歡的食物？」

　　「您不是有想問我的事情才特地……？」

　　「啊，不是啦，你誤會了。」她用力揮了揮手，看起來跟 Luca 平時的動作有幾分相似。「你都是他的命定人了，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些故事，我希望你能好好的待他。」

　　「故事？」Shu 有些驚訝。「您是說……」

　　「不要再用敬語了，聽起來好奇怪。」Lucy 搓了搓纖細的手臂，像是要把雞皮疙瘩搓掉。「對，我想告訴你我賦予 Luca Kaneshiro 初擁時的事情。」

　　Shu 確實有幾分好奇，儘管他一直堅持自己與 Luca 不過是互利共生的契約關係，但那座高牆終究有幾分被好奇心給鑽了漏。

　　「事情要說到以前，我其實不記得大概是多久前了，你知道時間對我們這種不死種族來說很難計算。」Lucy 聳肩，繼續說了下去。「Luca 是我第一個賦予『初擁』的孩子，那個時候他瀕臨死亡，真的只差一點就要死了。」

　　「我想那大概是某對父母的疏失，他們獨自出門，在深夜將小孩反鎖在房子裡，原本大概是想保護他們，但當油燈不小心燒起房子來的時候，那裡變成一個死亡的密室。」

　　「火燒的很旺，那個小孩被抬出來的時候已經都焦了——但還活著，剩最後一口氣的那種。村民們大多都放棄了他，他們把小孩當作屍體掩埋進土裡，我是從他們刻在木板上的名字知道他叫 Luca 的。」

　　「我聽的見，他的心跳還在跳……但很快就不會了，我能感受到他想活下去的欲望，所以我給了他初擁，在黎明前他就從那個焦黑的軀殼裡重生，我給他了我的姓氏。」

　　Lucy 像是想起了什麼，拍了下手。

　　「對了，你應該看過他身上的刺青吧？我的初擁不會留下咬痕，但會在對方身上留下紀念性的紋身……你看他的刺青就是火焰形狀的，中間是不死鳥的紋樣，我想這多少能紀念他浴火重生的事情。」

　　Shu 呆滯的點了點頭，他未曾想過 Luca 經歷過那樣的事情，也許遺忘對他來說是好事也說不定。

　　「而至於 Kanekuro……他是差點死於槍擊的孩子，他長得實在跟 Luca 太像了，所以我給了他一樣的名字，只是換了個姓氏而已。」Lucy 有些懷念的說，美好的嘆了口氣.「他當黑手黨老大的時候，模樣可威風極了……可惜現在要陪我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古堡裡過一輩子。」

　　「您……咳，妳似乎都是給瀕臨死亡的人初擁？為什麼要這麼做呢？」Shu 好奇的追問。「我的意思是……我想這是一件好事，無庸置疑，但我以為一般的血族都是以增強自己的勢力為考量？」

　　「因為我想這麼做啊。」Lucy 絲毫沒有猶豫，咧開嘴笑了。「就連吸食動物血也是——完全是按照我的想法，我想這麼做就這樣做了，為什麼要想這麼多？」

　　Shu 沉默了下來。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是相當思慮周全的人，每件事都要審慎的思考過後再行動，將風險降到最低——然而這真的就是最佳解嗎？

　　說起來，他認為他考慮了許多事情，卻唯獨沒有以 Luca 的角度思考過，全都是他擅自以自己的立場做決定。

　　Lucy 伸出手，彈了下 Shu 的額頭。他嚇了一跳，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極了受驚的兔子。

　　「又在想太多了對吧？」Lucy 低聲竊笑。「我聽到有人的腦袋咕嚕咕嚕轉的聲音囉。」

　　Shu 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好了，你們趕了一整天的路也累了吧？你跟 Luca 就一起睡吧，我確定他的床裝得下五個 Luca。」Lucy 打了個哈欠。「我呢，要回去睡覺了。幫我帶話給 Kanekuro，明天他出門狩獵的話如果有豹，幫我留一些。」

　　「呃，好，我會的。」他結結巴巴的回答，Lucy 的口氣就像是在說明天早餐要吃貝果一樣，讓他有點無所適從。

　　晉見加擁者的會談就這樣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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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u 雖然不知道浴室在哪裡，但是他可以靠術式找 Luca 的位置。

　　他沿著指引來到了澡堂的門口，差點撞上了 Kanekuro 的胸——那媲美 Luca 的飽滿胸肌上開滿了黑色的花朵，就像一個個彈孔一樣。

　　「呃，抱歉。」Shu 吞了口口水，他希望 Kanekuro 不要在下一秒把他搧倒在地。黑髮的吸血鬼只是哼了聲，依然瞪著他。

　　「那個，Lucy 要我帶話給你！」他決定在被揍之前趕快把該講的話說一說，至少等等他被揍得失去意識時不用擔心沒把話帶到。「她說明天你狩獵時如果有豹的話，幫她留一些！」

　　黑髮的吸血鬼瞇起眼，他注意到對方的眼珠不像 Luca 一樣是淡紫色的，而是更加璀璨的香檳金。

　　所幸最後對方沒有給他一拳，而是點了點頭，繞過他離開了澡堂。

　　在 Shu 鬆了一口氣的時候，Kanekuro 突然叫住了他。

　　「喂。」

　　Shu 慌張的轉過身去。「還有什麼事情嗎？」

　　黑髮吸血鬼似乎有些躊躇，但最後還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抱歉，我不該叫你雜種，就這樣。」

　　他呆呆地看著 Kanekuro 離開，腦袋一時之間還沒能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總之，這算是好事嗎？他被 Luca 的家人以一種微妙的形式接納了，以最寬鬆的定義來說，好像不算壞事？

　　他腦袋還塞滿著混亂的資訊，半恍神的進了澡堂。厚重的濕氣讓他稍微能夠回神過來，眼前那極為奢華又寬敞的空間讓他不禁感嘆起有錢真好。

　　「Luca？」他試著叫喚對方。「Luca，你還在這裡嗎？」

　　「Shu！你終於來了，我還想說 Lucy 真的要把你當成宵夜吃掉了。」

　　極為有朝氣的回應從層層蒸汽中傳來，Shu 隱約可以看到浴池邊緣有個壯碩的身影朝他揮手。

　　「我還想完好無缺的回去。」他無力的吐槽，一邊解下身上的正裝，一整天的奔波下來他只想好好洗個澡，然後倒頭大睡。

　　爽朗的笑聲從池邊傳來，淅瀝嘩啦的水聲讓 Shu 不由自主聯想到金毛犬在戲水的畫面。將浴巾纏到腰間，他走向了那隻正玩的歡快的大狗……或者該說 Luca 身邊。

　　「跟 Lucy 聊得還好嗎？」髮尾微濕的金髮貼在他的臉上，配著那雙濕漉漉的紫色眼珠，Shu 得忍住想要伸手拍拍對方頭的衝動，緩緩下水。

　　「我想大致上都很好？」他聳了聳肩膀，不由自主的看向 Luca 胸膛上的刺青。正如 Lucy 所說，那火焰似的紋身燒過他的胸膛與側腹，連手臂上都紋上些許殘炎。

　　注意到 Shu 似乎對自己的刺青起了興趣，Luca 歪了歪頭。「怎麼了嗎？」

　　「……會痛嗎？」他好奇的問，下一秒便猛然想起這似乎不是個好問題。

　　「不會啊？這是我醒來之後就有的，Kanekuro 也有喔，不過他的沒有我這麼帥。」得意的嘿嘿笑了聲，Luca 沒有察覺到 Shu 細微的表情變化。「要摸摸看嗎？我覺得超級 Pog 的，你看它連我的背後都有！」

　　Shu 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

　　烈焰的頂端從頸側動脈一路延燒，他沿著鎖骨滑過那不死鳥的翼，順著圓弧滑過心臟上方的火焰。

　　四對炎之翼在 Luca 飽滿的胸肌上張牙舞爪，他以指尖描摹尾端後，不小心觸碰到了一旁深褐色的乳果。

　　異常可疑的聲音從吸血鬼的嘴裡被發出，兩人瞬間都像是梅杜莎的石像一樣，空氣一瞬間變得極為安靜。

　　「呃，那個，我……我只是被嚇到了而已！」Luca 率先打破沉默，急急忙忙的表示。「嘿、不要那樣看我！我以為你只會摸刺青而已！」

　　Shu 漲紅了臉。「我本來也只有要摸刺青！我又不是故意的！」

　　「誰被突然這樣碰都會嚇到的吧！」Luca 試著辯駁。「不信你看！」

　　吸血鬼的手在 Shu 來不及反應時就戳上了他的乳尖，難以言喻的戰慄從陌生的地方傳來。他短短的尖叫了聲，雙腳一時之間沒能站穩而倒在了對方身上。

　　那可是比剛才可疑上好幾十倍的聲音，Luca自己也被嚇了一跳，他可沒想到這種報復會讓Shu失態成這樣。

　　「Shu……你該不會……」

　　「閉嘴Luca！不要說出——」他又羞又急的大叫，然而 攔不住Luca那張嘴接下來吐出的話。

　　「……其實很敏感？」

　　「……來。」

　　誰來都好，幫他挖個地洞好讓他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