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種
涼糕鶴月短篇突發
◆ CP:鶴見篤四郎 x 月島基
◆ 盡量貼近原作但鶴見篤四郎真的太難捉摸了
◆ 角色屬於野田卡姆伊,OOC屬於我
◆ 可能有點支離破碎
◆ 只有一點點肉末
◆ 如果有錯字我很抱歉((王八蛋
◆ 長篇《囚》的前篇,但故事各自獨立
如果以上都沒問題的話我們開始囉
牢裡看到的月色與在戰壕中看到的是一樣的。
死亡且毫無生息的白。
月島靠著石牆,眼神空洞,腦袋一片空白。
其實他也記不太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回過神來他的手已經沾染刺眼的紅,身上的衣服彷彿掉入染缸般,血液緩緩地爬上他的衣服,最後扎根、蔓延,在他的全身綻放開來。
紅色、骨頭的碎裂聲、腥味、憤怒。
視覺、聽覺、嗅覺與情緒,他只能記得這些。
也許他生命的道路就注定是如此,殺人犯的小孩是會有多正直呢。
他們可是流著相同的血液。
雖然,但是,也許——
嘈雜的聲音從月島身邊竄出,但對他而言不過是一些沒有意義的雜訊。
毫不意外的是死刑。
判決書落,月島的情緒沒有起伏。比起其他情緒,反而有種莫名的踏實感。
曾經賦予他生命意義的人已經不在。如果可以,他只希望自己不曾誕生在這個世界上。
★
「——月島的俄語是不是說得特別溜?」
唐突的一句話打破了沉默與月島的思緒,過度突然的誤會只讓月島摸不著頭緒。
也許他早該提防不尋常的深夜造訪。
「欸……不,我根本不會說——」
「很快日本就會跟俄羅斯開戰,可是俄語翻譯完全不夠。像你這樣精通俄語的人一定能得到從輕發落,因為這是關係到國家存亡的危機關頭。」
月島的困惑已經完全寫在臉上,但鶴見彷彿沒看見一樣的繼續說著。
「我轉屬到第七師團了。是有特務機關的札幌月寒。將作為情報指揮官前往俄國。你是值得信賴的優秀翻譯,作為我的部下我也帶你一同前去——」
「等一下!可是我完全不會俄語啊!我還是個死刑犯啊?」忍不住打斷鶴見繼續說著聽不懂的話,月島已經搞不懂眼前這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麼了。
「那就給我拚死命地去學!」鶴見嚴厲的指著他的鼻子,月島可是第一次聽到鶴見這樣的語氣。
「我以後每天都會來找你,在說服中央放你出來之前我會請獄卒給你單人牢房,在裡面好好學習吧。」鶴見臨走前放了一本筆記本在他面前,看起來是私人物品,封面也充滿使用痕跡。
「這是我以前在學習俄文的筆記,想必對初學者的你會很有幫助。」鶴見對他笑了笑,便戴上帽子離開了牢房。
於是就這樣開始了。
★
“десерт.”鶴見突然蹦出一個俄文單字,讓月島頓時愣住。
然後就被鶴見逮到機會把手上的東西塞進月島嘴裡。
「嗚!」
「這是俄文點心的意思。」鶴見一臉得逞的樣子自己再拿起另一串嚼得津津有味。
“десерт……”月島一邊嚼著丸子一邊彆腳的複述,然後鶴見突然挪了位置挨著他坐到他的旁邊。
「雖然俄文的發音本來就對我們比較困難,但前期發音是很重要的。」鶴見把他的手抓到自己的嘴唇前。
「感受氣流。這個音這樣的──」鶴見放慢了唸的速度,而月島努力想要理解,但顯然唸出來的音就是不太對勁。
「嗯──月島的舌頭很硬呢。」鶴見似乎得出結論,然後突然的將手指塞進月島嘴裡。
這樣的舉動自然是嚇壞了月島,還好他剛剛已經將食物全部快速地吞下肚。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想要閉上嘴但又怕咬傷上司,只好乖乖張著嘴讓鶴見引導自己的舌頭。
「有懂了嗎?舌頭要先這樣往前一點、再這樣收一下。」鶴見彷彿是引導雛鳥進食般地仔細的在月島嘴裡比劃著,而當月島意識過來的時候突然覺得這樣似乎有些古怪。
「月島?有在聽嗎?」
「啊!是!有!」
「真是的,如果這樣還不懂的話──」鶴見牽著月島,將他的手指放進自己的嘴裡。
「聽好了,是десерт──」感受到鶴見的舌頭輕輕頂了一下自己的指腹,月島似乎有些理解的歪了歪頭。
“десерт.”
「這次終於對了。」鶴見滿意的點點頭,並順手掏出口袋裡的手帕將月島的手指擦乾淨。
但他並沒有放手。
★
情況一天比一天失控。
月島不太清楚接下來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只是恰好他進門的時候鶴見剛沐浴回房。
「啊!失禮了我晚點過來……」
「不不不,沒關係的。我們都是男人倒也是無所謂,是我失禮了。」鶴見稍微整理了自己的浴袍並披上外掛,隨意的將頭髮往後抓便要月島先去準備今天的資料。
月島開始覺得自己有些奇怪。
明明同為男人,但他就是有種鶴見少尉真的很好看的感覺。
他一邊說服自己是因為大眾審美觀就是這樣定義美男子,一邊快速的從抽屜中抽出他需要的書籍與紙張。
但視線還是會不小心被鶴見給吸引過去。
「怎麼了?第一次看到我這樣很新鮮嗎?」鶴見也沒有責怪他的意思,打趣的一邊說著,然後又從不知道哪裡掏出了柏餅。
「這是今天中央的人帶過來的,等等完成複習可以當獎勵的點心。」
「……這是鶴見少尉的獎勵吧。」
「哎呀被發現了,半夜偷吃東西總是要找個共犯來降低罪惡感嘛。」鶴見俏皮的對他眨了個媚眼,月島只能抑制住不要不小心翻白眼的衝動。
鶴見少尉今天挨得很近。也許是這裡的文法真的很容易搞混他教得太過投入,又或者是月島今天也已經洗好澡才過來,鶴見胸口的溫度透過月島的襯衫傳到他的手背上,第一次明顯地感覺到體溫才讓月島意識到是不是他們平常的距離就是如此貼近。
「月島,有在聽嗎?」鶴見有些不滿的聲音從月島耳邊竄出,月島回過神來猛地抬頭——
意外就是在一瞬間發生。
或許是鶴見也沒注意到;或許他就是故意的。
月島一轉頭,他就狠狠地撞上鶴見的唇瓣。
試閱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