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翻译】【蝙蝠侠】Is it Just Me莫非只有我·章4
章 4：
备注：
（见结尾。）
次日布鲁斯很早就醒了，正带着手机坐在客厅喝咖啡。他想给杰克打电话——他想见他。画廊那次给了他们几分钟的宝贵时光——即使他说过自己得慢慢来，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见不到——或者至少听不到——那个年轻男人的话，他哪儿也不会去。
他打电话时大约是九点，他坐直了身，紧张地拽着黑色运动裤的布料。电话铃响了好一会儿，他正担心会直接转到留言机时，有个疲惫的声音终于接了：“喂？”
“嗨。”布鲁斯说，他能听到杰克讲话时脸上困意十足的笑。
“啊，甜心。”
“我吵醒你了吗？”
“嗯。”杰克承认，布鲁斯能听到对方伸了个懒腰，“不过没关系，总得有人把我叫醒。我昨晚在画廊一直待到了凌晨两点。”
“老天。”布鲁斯说，“回去继续睡吧，我等会儿再给你打电话——”
“不用了。”他的声音现在清醒了许多，“睡不着了，宝贝，我现在起床了。”布鲁斯咬着嘴唇，思绪飘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方，某种不同意义上杰克所熟稔的地方，他责怪自己，因为他还尚未准备好。
不是吗？
“你今天很忙吗？我有点希望我们能……出去逛一会儿。”布鲁斯觉得自己听起来就像个毛头小子，但那是他的真心话。他只是想和杰克共度一段时间。
“实际上——”杰克说，“我完全有空，我也想见到你，布鲁斯。”
布鲁斯笑了笑，感觉到胸口的紧绷感又回来了，手指顺着自己的腿滑过——他能感觉到杰克的手指触感。
布鲁斯去接杰克的时候大约十一点了。他冲了个澡，又在镜子前花了很长时间摆弄他的黑色短发，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牛仔裤，黑色T恤，灰色休闲夹克——具体穿什么不重要，布鲁斯只是想确认自己看起来怎么样。仿佛他想给谁留下深刻印象一样。
杰克走出公寓大楼时，他刚停在路边。对方漂亮的头发乱糟糟地扭成一团，身穿着标志性的紧身牛仔裤和紫色上衣。布鲁斯对上了车的他微笑着。
“嘿。”他说，杰克回了一个笑。
“嗨，小蛋糕。”他关上车门，将一条绿色格子衣袖挽起扣好——它总想从他的胳膊肘上滑下去，布鲁斯看了眼对方的胸口，紧身的V字领衬衫，上半部分是紫色，下半部分全是黑色。不知怎的，杰克总能显得那么的随意地引人注目。
真正吸引了布鲁斯注意的是对方脖子上挂的那只一看就很昂贵的相机。杰克注意到了他的视线，随后布鲁斯驶离路边，没入了车流中，杰克用手指摸过相机的边缘。
“我觉得，如果我们去散步的话，带上它准没错。”他坦言，“你永远不知道你会见到什么。我不喜欢找到了灵感然后又失去。那感觉糟透了。”
布鲁斯点了点头。他理解不来，但他不介意相机。如果杰克有什么理由要去哥谭中心公园的话，相机似乎能减少些尴尬。布鲁斯只是觉得那儿是个好地方——一个公开的环境，他就不必去应对自己还未准备好的情况——倒不是说他觉得杰克会故意怎么着他，只是他现在还无法信任自己的感觉——而且如果他们想谈点什么，那儿的环境也不会干扰他们。
他们停下车，顺着街区走到了公园，穿过街道，踏上鹅卵石铺成的小路，沿途是茂盛的绿草与高大的树木。他们能听到远处的游乐场里传来的孩子们的笑声，四周零星有游客坐在长椅上。
“我很久没来了。”杰克说，将卷发从脸上拨开，“我都忘了这儿有多漂亮了。”
“我还以为你经常来这儿。”布鲁斯说，深吸了口初春的新鲜空气，两人在公园里漫步，“比如采景什么的。”杰克摇摇头。
“不。我更倾向于追着工业话题——或者追着人。大自然对我而言没什么吸引力，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这里非常漂亮。也或许只是因为我正和你在一起。”他握住布鲁斯的手，笑了笑——布鲁斯则觉得自己应该婉拒，驱散这甜蜜的氛围，因为他们只是朋友，而这似乎超过友谊太多了。
然而，他却攥住了杰克的手，看着对方举起相机，对几棵树拍了张照。
公园本身很大，但许多游客还没有走完上半部，而是站在游乐场这里。布鲁斯漫不经心地看着几个正在玩耍的孩子们，杰克则又拍了几张照片，突然他听到一声：“嘿布鲁斯，这儿！”
他转过身，听到了相机咔嚓一声。他笑了，伸出手，同时相机又咔嚓了一声。“停下！”他说，抓住对方的衣角将他拉过来，又一声咔嚓，随后杰克才松开手，任由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掉下去，自己则被布鲁斯拥进怀里。他也笑着将额头抵在布鲁斯的胸口上，试图平复呼吸，闭上眼睛，专注于布鲁斯的体温，以及对方呼吸时胸口的起伏。
布鲁斯抚摸着对方腰部的曲线，轻轻地笑着。当杰克抬起头，用那双绿眼睛看着他时，他停下了手，注视着那双在对方呼吸时微微分开的嘴唇，回忆起了它们的味道。
他又想品尝一次了。
杰克读懂了他的眼神，试图凑过去，然而布鲁斯却微微扭过头，松开了杰克。“我们去买点冰淇淋吧。”他说着，走向他刚看到的不远处的流动摊车，杰克叹了口气，跟在他身后。
尽管接吻遇挫，不过杰克还是很高兴布鲁斯给他买的冰淇淋蛋卷。他舔着巧克力，两人一路走到一条长凳上坐下，再顺着走下去，就离人流密集的游乐场很远了。
“所以你从事艺术行业多久了？”布鲁斯在舔着香草冰淇淋的间隙问。他觉得坐在这儿的自己就像个孩子，但这种感觉不错。他喜欢这种杰克带给他的平静和温暖——尽管他认为自己应该紧张，但实际上却并没有。
“从我差不多十六岁时开始。”杰克说，“起初只是些小打小闹，基本上都是些草稿和涂鸦。十七岁的时候我就搬了出去，然后撞到了哈莉，她告诉我应该更仔细些。等到我二十岁，我攒了些收藏，被当地的电视节目看上了。虽然不像奥斯瓦尔德能提供的展子那样。不过五年之后，我就在这儿了。我的作品开始火了。”
“你和哈莉一起生活？”布鲁斯问，杰克点点头。
“对。我需要她时她就在我身边——为我打开家门，还有其他一切。如果没有她，我很可能早就死了。”似乎还有更多故事，但杰克没提。布鲁斯想问，但对方的眼神里有些什么东西，那双眼睛似乎正专注于杰克的冰淇淋蛋卷的残骸上，而非在自己或周身的世界上，告诉布鲁斯别再发问了。至少今天别再问了。
或许和那些伤疤有关。
吃完冰淇淋后，他们仍坐在一起，听着风声与鸟鸣，以及远处传来的孩子与人群的声音。布鲁斯望着远处的人头涌动，杰克则透过镜头观察，用另一种视角审视着这个世界。他忽然起身，跪在长凳上，快门的咔嚓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布鲁斯扭头看着他。
“怎么了？”他问，杰克指着一堆落在树上的红衣凤头鸟。
“那种红色。”他说，“没有比那更漂亮的颜色了。”他往旁边稍微挪了挪，然后毫无预警地爬到了布鲁斯身上，跨过他，伏下身，寻找另一个角度。布鲁斯叹了口气，但并没有推开杰克，反而扶稳了他的腰。
“老天，你可别让我们俩都栽下去。”布鲁斯说，杰克大笑着坐下了。
“抱歉，我只是想确保刚才拍到了。那种红色……我可以用上，我知道我能用上。”他微笑看着布鲁斯，后者正环着那个艺术家的腰，手搭在他的臀部上。杰克仔细地将相机重新挂回脖子上，手撑在布鲁斯的胸上——嘴里还咕哝着喜欢这个新位置之类的话，布鲁斯只是笑了笑。
他吻上布鲁斯时，后者还未准备好。杰克的动作很快——甚至都不知道是如何开始的——那一刻布鲁斯正注视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下一秒那双嘴唇便突然袭击了他，他脑海一片空白，只能抓着杰克的胯部以撑住自己。杰克搂着布鲁斯的脖子，盆骨硌着他，尽可能地填补两人之间由相机所造成的距离。
布鲁斯搂紧了他，同时仰起头，张开了嘴。杰克的味道尝起来像是巧克力，他的口腔里很冷，而布鲁斯明明记得那里应该是温暖的——然而他现在并非身处对方的沙发上，将对方压在身下，汲取着热度的时刻。
杰克吻着布鲁斯的样子，就像从未与别人接过吻一样，毫无章法，只是单纯循着本能行动，而布鲁斯喜欢这种不可预测。他和对方在一起时与和塔利亚在一起时截然不同，和任何女人在一起时都不同。他令布鲁斯感受到脆弱，但没什么要紧，因为那是杰克，他太迷恋布鲁斯了，以至于在他面前卸下了所有防备。只为了他。
“布鲁斯。”他贴着他的嘴唇低声道，舌头温柔地舔过对方的下唇，“告诉我停下。”
“什么？”布鲁斯轻声问，随后又重新吻住杰克，不舍得与对方分离。他放松了警惕，全然不在乎他们正身处公开场合——不在乎杰克是个男人，而布鲁斯还曾发誓自己对同性没兴趣——他只想要那张火热的嘴，那种腹部一阵热流，胸口亦被揪紧的感觉。他想要一切。
“告诉我停下。”杰克在亲吻的间隙低声说，双手插入布鲁斯的发间，布鲁斯一只手顺着他的脊椎往下滑去，托起他的屁股，杰克呻吟一声，布鲁斯猛地一僵，刚才仿佛有一阵电流穿过了自己的身体，“否则我不会停下。我永远不会停下。”
我永远不会停下。
布鲁斯不想让他停下，这念头令他为之一震。他将杰克抱得更紧了，狠狠地吻着他，直到杰克也开始颤栗，即将要震碎他所承受的一切。
“停、停下吧。”布鲁斯贴着那双唇低声呻吟，不是因为他想要停下，而是因为他不得不停下。这里不是合适地方——此事急不得。他不想潜入水中，只是因为他意识到自己不会游泳，最后只能留杰克一人独自踩水。
布鲁斯开口时杰克便离开了，他脸颊潮红，移开了视线。布鲁斯抬起手，摸上杰克的头发。
“这里不是个合适的地方。”他说，尽力向对方最温柔地笑——因为那双绿眼睛看起来非常难过。
“没错。”杰克也承认，但布鲁斯仍感觉到胸膛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那一晚杰克难以入睡。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抱紧了枕头，但布鲁斯的气味消散了，他双腿夹着被子，但这远远不够。他想要那具结实的躯体再次躺在自己身边，想要布鲁斯的体温和存在哄他入眠。
最终他起身，看了看钟表，上面显示现在是午夜。他走到一只立在窗前的画架前，拉开了一边的窗帘，让路灯洒进来。他拾起画笔，吮着下唇，开始用黑色颜料够了出那只优美的下颌——他仍能感觉到那双嘴唇，并用漂亮的肉粉色描绘出来。
布鲁斯坐在酒吧里，啜饮着苏格兰酒，微笑着听迪克谈论他正在为马戏团筹备的新演出节目，布鲁斯莫名被逗乐了——虽然他的心思整整一天都在别处。
他想见杰克，但办公室的事务耽误了他一整天，他之前还答应过和迪克喝几杯。于是他现在人在这儿坐着，脑子里想着那人在做什么。他给对方发了几条短信，但对方还没回。
“你真该来看看表演，布鲁斯。”迪克边喝酒边说，“马戏团会在市里巡演几晚。”对方没有回复，迪克狡黠一笑，“你干吗不带杰克一起去呢？我敢打赌他会喜欢的。那正合他胃口——我是说，我们和太阳马戏团差不多，不过比那还要好。”
布鲁斯敲了敲指尖，若有所思。
“星期五晚上。”迪克说，布鲁斯轻轻地笑了笑。
“我去问他。”
杰克坐在午后炎热的阳光下，吸着酸梅柠檬汁，哈莉咬着三明治。“你甚至都听不懂那套科研报告。”他朝后靠去，将太阳镜往上推了推。身处的光线对他来说太亮了——自打周日下午回去之后他就再也没出过公寓。他沉迷工作，根本无心吃饭。哈莉直接闯进门里——他第一次搬家时就给了她钥匙——多少让他吃了点儿东西。虽然她很支持他的艺术事业，但对他死宅在屋内或把自己饿得营养不良毫无兴趣。
“唔，我倒是觉得，可能会很有意思——”
“但其实你想去是因为伊丝莉博士。”哈莉耸耸肩，杰克笑了。午饭时他刚知道哈莉考上了博士——他曾经在某次哈莉硬拖着他来的讲座上见过那个女人。她研究的是植物学——离哈莉所研究的课目相差甚远。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与演讲的主题无关。
这只与哈莉的心动有关，杰克倒是觉得挺可爱的。
“好吧。”他说，“明天下午我陪你去，但那只是因为我爱你，小南瓜。”他挤了挤眼睛，她咯咯直笑。
“啊，布丁，我也爱你。”她笑了起来，杰克知道事实的确如此——她是镜中的另一个他，她爱他是因为她爱自己，这很好。他爱她也是如此。
他回到公寓后查看手机，才看到布鲁斯的未接来电。他给杰克发了好几条短信，但杰克当时太投入了，没有看到。被布鲁斯婉拒的心痛，混合着“只是当时不是个合适的地方而已”的希冀，令他一阵烦躁。他无法抑制这种冲动。
然而虽然他还是为没有得到回应而难过，不过现在对方甚至已经打电话来了。杰克可以给他回电话就好了，但他觉得自己需要做的似乎不止如此。
于是他直接出门，跳上了开往哥谭市中心的公交车。
韦恩企业这座大楼并不难找。实际上，它醒目得很。杰克仰头盯了它一会儿，试图在脑海里将隐藏在漆黑的哥谭市里的它勾勒成一幅画。他看见了破碎的窗户，锈迹斑斑的金属，有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正愧疚地俯瞰这座城。
他摇摇头，走进大楼。空调的冷气扑面而来，他打了个冷颤，双手插进兜里。现在，他得弄清楚布鲁斯在哪儿。
他漫不经心地朝电梯走去——站在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士之间，但没人看他。杰克是透明人——但他早习惯了。他伸出手指，抚摸过那张微型路线图——但上面并没有列出名字，只有一串大致的区域，将各种人分类编组在一起。哪里也没写着“那个拥有了全部的你的男人”，因此他只得原地顿足，踌躇不前。
有个少年走过来，摁下了电梯的向上按钮。他转过身一笑。
“嘿，你知道布鲁斯·韦恩在哪一层吗？”那男孩闻声抬头，他有着一双琥珀色的大眼睛，黑色的短发，可爱的娃娃脸。
“他在十一楼。”他说，掂了掂抱在怀里的一摞文件，“但你没有预约见不到他的。没有预约你谁也见不到——尤其是他。”
杰克啧了下舌，将卷发往脑后捋去。“我是他朋友。”他开口，然后感受到男孩的视线扫过自己的脸颊，扫过自己的伤疤。他将头发重新放下来，遮住了脸。
“等等……你是杰克·纳皮尔？”杰克挑起一边眉毛，但还是点了头。“天啊，你的作品简直棒极了！你来这儿做什么？我从没想过会在这种地方见到你。”
“我说了，布鲁斯是我的……朋友。”杰克微微一笑，“所以，十一楼，对吗……”
“蒂姆。”男孩说，“蒂姆·德雷克。没错，十一楼。我现在正要过去，有份文件要给他。我在这里实习。”
“你不应该在学校吗？”
“我只有早上有课，所以我有时间实习。”电梯终于到了，蒂姆进了电梯，杰克跟着他进去，帮他摁下11层。蒂姆冲他点头表示感谢。“我说过，通常你得先预约才行。那个秘书不会让你进去的。她就是个货真价实的碧池。”他又转了话题，“你真的是韦恩先生的朋友吗？”
“以名誉起誓。”杰克说，蒂姆笑了。
“跟我走吧，可能有机会。”
他们在十一楼出了电梯，穿过忙碌的大堂，杰克跟在蒂姆身后。两人进了某个房间，杰克看见有个上年纪的女人正坐在桌后打字。他们悄悄走过去，但正当他们快要转过拐角时，她抬起了头。
“蒂姆。”她叫道，两人僵住了，“他是谁？”
“他是杰克。”他说，“是来见韦恩先生的。”她打量着杰克——有破洞的紧身牛仔裤，褪色的鲜红色T恤，以及没扣上的黑色纽扣。然后啧了一声：“没有预约的话不能见韦恩先生。”
“他有预约。”蒂姆说，“只是没登记。你瞧，他是个艺术家，韦恩先生托我把他带来。迪克·格雷森是他的粉丝，韦恩先生想替格雷森先生同他讨论艺术品的事。
女人犹豫了一下，然后摆摆手，继续盯着自己的电脑。蒂姆和杰克匆匆走过走廊，待到俩人走出对方的听力范围后，杰克才稍稍松口气。
“你怎么知道迪克是我粉丝的？”
“实习生总能听到很多事。所有人都会忽略你的存在，忘了隔墙有耳。你见过格雷森先生吗？”
“他上次跟布鲁斯一起来过我的展会。”蒂姆点点头，他们停在一扇门前。
“真希望我也能去。我一直想看看你的作品展——它们都特别棒。”蒂姆叹了口气，“到了。我要去把这些文件拿给他，不过我马上就走，留你们两人单独待着。”
“我不会忘记你的，蒂姆。”杰克微笑着揉了把他的头发。蒂姆脸红了红，然后打开门走进去。布鲁斯正坐在办公桌前，专心地看着合同。
“放到桌上就好，蒂姆。”他开口道，头也没抬，蒂姆按他吩咐照做了。男孩快回到门口时，杰克清了清嗓子，布鲁斯一抬头就见到了他的笑脸。
“嘿，甜心。”
布鲁斯笑了，蒂姆则悄悄离开了。杰克走到他面前，臀部靠着桌边，手指摸着布鲁斯的椅子扶手。
“我都开始怀疑你消失了。”布鲁斯坦承，将合同搁在一边，“你不回我短信，也不接电话。”
“抱歉。”杰克说，“我昨天真的一直在忙工作，甚至都忘了吃饭。今早哈莉强行闯进我房间，把我拖出去吃午饭，你打电话的时候我们正在外面。我总觉得我应该亲自过来解释道歉。此外，”他略微降低了声音，“我想你了。”
布鲁斯笑着推开椅子，杰克轻笑着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背倚着一边的扶手。布鲁斯考虑着要不要去锁门，确保不会被别人看见——即使他没有别的意思，但这幕看起来却不是如此——但他不想再让杰克起身了。他单手搂住对方，让他坐好。
“我也想你。”布鲁斯承认，“但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你的小实习生蒂姆帮了我。他是我的粉丝，显而易见，也擅长撒些无伤大雅的小谎——我挺喜欢的。细节注意得不错。我要给那孩子送点东西表示感谢。”布鲁斯轻笑一声，倾过身来，鼻尖埋进杰克的头发里轻蹭着。好了，现在这事就算过去了。杰克微笑着玩着对方的衬衫领。
实际上，他不清楚布鲁斯是什么情况。这个男人很热切，也很深情——但总有些什么东西拦着他。杰克试图令自己相信对方只是在迈过那个女人的名字——对方需要时间。
时间是杰克最不缺的东西。
“二十分钟后我还有个会要开。”布鲁斯坦言，“否则的话，我会问你是否愿意留下来和我共进晚餐。”
杰克低声笑起来：“知道吗，布鲁西，你这话听起来像是约会。”布鲁斯的脸微微一红，嘴唇扫过杰克的脖颈。
“既然如此。”他说，“周五晚上和我一起出去吧。迪克请我们去参观他将在哥谭举办的马戏团。我保证不是那种传统式猴子钻火圈的马戏团。”
杰克笑了，手指刮了下布鲁斯的脸颊。
“这就是约会。”他说，俯过身去，温柔地吻了布鲁斯——布鲁斯任由他动作，一手插入他的卷发间扶着他。约会的进展不算快，布鲁斯可以接受。
此外，他不能一直沉溺于酒精。如果他不尝试迈出下一步，他就永远不知道是太过火了——还是远远不够。
注：
我知道我真的在年龄之类的设定上有些放飞了，也改动了迪克的官方故事线——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就是AU的目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