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

房間裡




  餐廳那廂人們七嘴八舌,熱鬧哄哄;這廂話題的事主兒們也不惶多讓。


  房間裡倆身影交疊,偌大床面隨著動作跌宕起伏,昏暗空間裡綿密水聲不斷。


  「啊……哈啊……」


  萊德記不太起來劇情到底怎麼發展到這裡的,他的思緒被撞得亂七八糟。紫髮戀人讓他倚坐在自己身上,後背貼著胸膛,打下而上地進入他。


  利特在萊德後頸落下一個熱燙燙的吻,滿意地感受到懷中人因為這個吻而止不住地全身發顫。


  在一起後他們共度了無數個翻雲覆雨的夜晚──原諒他們,兩個大男人,漢操好體力足,兜在一塊兒就是乾柴碰上烈火──雖然萊德一直沒搞明白自己怎麼會是下面的那個(儘管他現在正坐在對方上頭),利特卻從來都沒虧待他過,既然他們倆都舒服,好啦,隨便啦。


  他甚至發現自己有點享受利特在他們做愛時的模樣。利特向來不溫不火,在對自己時那份熱情會明顯高的多,然後在操他時那一點禮貌性的自持會全數褪去,紫眼睛裡迸出的光芒和滾燙的氣息會讓萊德想起自己冒險時遇到的兇猛野獸,想要將之拆吃入復、生吞活剝。


  意思也差不多了,簡直要命。


  恍惚之間利特給懷裡人翻了個身,他把萊德放倒在被他們弄出許多皺褶的床鋪上,面對著面,扶著自己腿堅硬如熱鐵的物事,沉下身,重新操入萊德。


  大抵是天生底子好,明明成天在外跑跳,萊德的皮膚卻白得跟什麼一樣;不是那種病態的慘白,而是健康的白裡透紅,滑順剔透。這讓萊德在興奮至極時,全身都會紅得像被他蒸熟了一樣,這很可口、也很迷人,教他神魂顛倒。

  

  利特伸手擼了幾把身下人腿間隨著撞擊晃動的性器,那兒頂端小孔亢奮地不住流水,帶出一片黏膩,以及萊德舒服的呻吟。


  那只手沒在戀人的陰莖上停留太久,他順著萊德起伏有致的小復,細緻又貪婪地一路往上撫,撫過那些記錄著各種冒險痕跡的疤痕,摸過胸口、乳尖、手臂……最終握住因著長期握刀而生出繭的手,他傾身吻他。


  這吻吻得極其情深,和下頭的肏弄形成強烈對比;利特肏得很猛,幾乎要把人往床裡釘,那個吻卻舒服得讓人爽得快要飛上天。


  這樣的落差讓萊德整顆頭暈呼呼的,他需要氧氣、也要利特,於是他本能地回握對方伸過來的手,指甲幾乎要陷進利特皮膚,像浪潮中扒著唯一的浮木,試圖在吻與吻之間攫取氧氣。


  利特很懂得怎麼把他渾身上下燒得幾乎沸騰,這傢伙的實驗精神在床上從來沒缺席過,這傢伙總能不斷地想出各種方法疼自己。萊德信任他,於是他們把自己交給彼此,品嘗各式巔峰滋味。


  他給了他很多的第一次。這是萊德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從實界跑到空界、第一次和同性交往、第一次被整得欲仙欲死、第一次收人為徒──


  噢,。  


  萊德終於想起事情怎麼發生的了。


  就在他歡天喜地的給自己的頭號大弟子上完一天的特訓(外加公告親朋好友收徒喜訊)後,回到房裡他的大弟子兼戀人就說要給辛苦一天的師父揉揉腳。萊德喜孜孜地想,徒兒如此懂事,為師怎能拒絕。


  然後就到這裡了。


  「啊!」


  發現身下人心思不曉得飄去了哪裡,利特停下猛烈的進出,改以肉柱莖身直接輾磨萊德穴內敏感所在,他被這一波猝不及防弄得驚叫出聲。


  「在想什麼呢?」利特輕咬對方耳朵,飽含情慾的嗓音直直鑽進耳裡;男人身下動作比先前緩和了許多,掀來的綿密快感卻一下下地似是要把人往頂峰推去,各種感官刺激,量是萊德也快把持不住。


  「沒有,不、利特……我快──!」


  他的「笨徒兒」忽然變聰明似地,讀懂了這言下之意,卻沒打算放過自己師父。利特一把握住萊德腿間命根,探指堵住將要傾瀉的出口,又突地加快了交合的抽插。


  大逆不道!


  萊德被這前後夾擊弄得頓時腦中空白,要罵人的話才剛衝到嘴邊便被壓著自己的人搗得支離破碎,從嘴裡流淌出的只剩一片淫聲浪語。 


  一夜縱情,只聽得利特不知何時輕輕付在他耳邊問:「師父,徒兒這樣弄師父還舒服嗎?」


  這要他以後怎麼面對這個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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