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勇|掐痕

戰勇|掐痕

BS


  第一次是因為被咬住咽喉所產生的窒息感。


  感官彷彿被無限放大,所有的知覺都被羅斯的存在侵占,將他整個人鎖進一個單一、密閉的世界。肺部的氧氣一點一點流失,腦袋脹得讓人難以思考他伸出手,抓住身上那具結實的身軀,本能地掙扎著。


  踢蹬的雙嘴最後也只是軟弱地纏繞上對方的腰際,他在渴求,比誰都還追求著救贖,儘管那會讓自己被拉入渾沌的深淵。


  他正在墜落,卻不感到恐懼,他伸出手死死抓緊垂落的繩索,手裡的布料被拉扯出一條條皺痕,指尖用力得有些疼痛。他喊著羅斯,被蔓延全身的麻痺感吞噬,到了最後只能發出微弱的哭聲。


  火焰在他的氣管裡燃燒,灼痛的熱度似乎攀上了他的胸膛,好難受、好沉重,卻又奇妙地讓人感到放鬆。淚水佈滿他的眼眶,即使流出,模糊的是也依舊無法恢復。眼前的畫布彷彿正在無限堆疊著,一層又一層,一張又一張,除了熟雞的黑髮以外,阿魯巴幾乎看不清楚前方。


  有些扎人的頭髮絲搔著他的臉,那一個瞬間,阿魯巴感覺聽見了什麼斷裂的聲音。


  「嗯……啊……」


  呻吟就像是從喉嚨深處被硬生生擠出,肉棒徹底填滿他的體內,撐開裡頭的的每一寸空間,像是將他從內到外撕裂重塑;腸壁隨著肉棒上的青莖刮擦,因為每一次深頂和抽離而不斷拉扯;龜頭擠入裡頭小小的轉角,在裡頭留下永不消散的痕跡。


  電流正從內臟裡頭炸出,無聲的爆炸沿著神經末梢傳遍全身。更加激烈快感將疼痛吞嚥,抽氣的聲音一次比一次乾啞,喘息愈來愈短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白光在阿魯巴的眼中不斷浮現,驟然亮起,又迅速熄滅。


  就像在死亡邊緣上跳舞。


  肉棒一次次撞擊著深處,力道與頻率逐漸失控,拍擊聲愈發沉重,啪、啪啪——如同戰鼓,將他的理智一點一點敲碎。他的手死死地抓住羅斯的手臂,指甲嵌入對方的皮膚,卻無法改變任何事情。


  這是他所期望的事情。


  意識消散以前,羅斯鬆開嘴,舔拭著喉嚨上恐怖的傷口。


  氧氣重新回到體內。


  「咳、哈啊、咳咳!嗯……呃!咿……!」


  胸膛劇烈地起伏,阿魯巴猛然吸入空氣,像是被窒息的溺水者重新觸及生命。眼淚順著臉頰滑落,洇濕了鬢角與耳際,他的喉嚨彷彿被撕裂開來,劇烈的嗆咳讓他嚐到了一點鐵鏽味。


  被壓在身下的身體並沒有多少空間可以活動,羅斯緊緊地抱著阿魯巴。與此同時,他也還再繼續挺動身體,快感並沒有因此停歇,不斷繼續拍打著神經,將阿魯巴推向更高的浪峰。


  凝固的淚痕不斷覆蓋新的痕跡,逆流的液體從口腔和呼吸道流出,比任何時候都還要狼狽。他努力眨著眼睛,視覺還沒有恢復正常,他的身體被操得不斷移位,又被掐著手腕拖了回來。


  好像要被撕裂了,身體被操成兩半,裡頭的肉道不斷痙攣,收縮討好著肉棒。他好像還在高潮,身體酸澀得根本無法動彈,全靠著生物的本能彈跳。弓起的背脊因為新的刺激再度彎下,夾著腰際的雙腿因為極致的愉悅而死命繃緊。


  阿魯巴咬住自己的手,總覺得自己隨時都會崩潰。


  「真不愧是受虐狂。」羅斯的聲音很輕,撐在阿魯巴的身體壓低,咬了一下紅透的耳尖。「被咬一口,就開始發情了……」


  羅斯喊出專屬於阿魯巴的代稱,這次的聲音比平常還要沙啞。


  嘆息與渴望足夠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本就潰堤的水壩徹底崩解,白濁的黏液在空中劃出弧線,原來還蹭著羅斯腹部到隨著操幹在半空著晃動,一汩一汩射出濃稠的精液。


  「咿……!羅、羅斯——嗯!」精液噴濺到了羅斯衣服的下襬,更多的沿著阿魯巴的身體向下流動,最後在肚臍間匯流成小小的水窪。阿魯巴的手背佈滿齒印,青紫交錯,喉嚨上的咬痕更加清楚,微弱的痛苦正適合成為慾望的催化劑。「羅斯……哈咕、好、可怕……嗚……羅……斯……!」


  聲音到最後只剩下委屈的哭腔,再次高潮的讓他控制不住地抽搐,反弓的身體正飯著淺淺的粉,就連從口中吐出的舌頭都顯得格外可愛。


  羅斯的安撫粗暴直接,他把下半身的重量全壓在後穴裡頭,接合的肉洞早就被幹得發紅,周圍的腸肉在過度的抽插間被扯出些許,再重重的擠回體內。精液搗鼓成的泡沫滴落到地面,接觸地面的皮膚在拖拉下扯出一道長長的水痕,磨破的背脊旁是更早之前留下的爪痕。


  隱密的佔有慾只會在這時輕瀉出來,他們十指緊扣,指節用力到發白。掌心因汗水而濕滑,羅斯狠狠壓住阿魯巴的手腕,曾經斷裂的位置已經看不見傷痕,他親吻著手臂的內側,經著咬住阿魯巴的嘴唇。


  牙齒與唇舌碰撞在一起,不是溫柔的纏綿,而是激烈的撕咬。舌頭強硬地闖入阿魯巴的口中,攫取好不容易恢復的氧氣。牙齒偶爾劃過舌頭,留下刺痛與熱意,更加濃厚的血味瀰漫在口中,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確認他的存在。


  已經抵達極限了,卻還是感到空虛。


  灌進體內的精液,根本不足以安撫那份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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