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
約櫃飫哼著以前稻荷神教他的輕快曲調,踏輕盈步伐離開泰半毀損的建築,懸在狩衣上的金色稻枝已不見穗,隨他的動作擺晃搖曳。
一切都如他所想順利,儘管很遺憾為了直接攻擊,白白浪費了兩顆稻穗,但成功擊敗敵人並取得疑似目標的章魚觸手,仍讓他心情大好。
接著只要找到同行的神明,請他鑑定此物真偽即可。思緒已飄向迴轉壽司店美味的豆皮,飫絲毫未察近在咫尺的異常,因此當手中的戰利品突然憑空消失、盤在腰上的綠色觸手也蔫然低垂時,他只反射性地豎起狐耳,側耳傾聽空氣中的微響。
小腿傳來了緊縛感,隔著褲子可以感受到細長的物體在腳邊徘徊,濕潤感漸漸溶蝕了褲腳沾上飫的皮膚。
「神明大人?」猜測是那個有時候會突然對自己惡作劇的青年,飫不禁喚了聲,然而繫於脖頸處的觸手寂無回應,原本的青翠化作乾涸般的灰綠。
發覺纏上自己左腳的生物可能不是同伴,遲鈍的狐狸這才意識到,自己該掙脫或反擊,習慣性地欲剝穗替身,倏然想起能力方才用罄。
這一瞬動搖即是明顯破綻,如蛇般靈動的長條一鼓作氣束緊了飫雙腳,不僅撕碎他的褲子,也透過表面分泌的黏液分解殘餘的布料。
飫這才看清了大膽偷襲自己的是何物:乳白色的不規則形生物,他無法用自己的見聞與認知去比喻,牠正用兩條細鋼索般的觸手錮住他的行動,身軀則生長著大量觸手,如章魚腕足一般分佈在體下。
「放開我!」飫愈是試圖掙脫,觸手就縛得愈緊,勒出的紅痕讓怕痛的神使很快投降不敢亂動,只能眼睜睜看怪物分出更粗大的觸肢,沿著自己的腿往上爬。
雖然已習慣覦的觸手纏在身上的感覺,也不排斥那偶爾輕拂自己耳廓、異於常人的左手;但此次並非飫習慣的吸盤觸感,而是如金屬表面般光滑堅韌,半透明黏液濡濕搔癢著肌膚。
狐狸伸爪欲將襲擊自己的生物推開,無奈其表面滑溜伴隨著黏液本就難抓住,而且牠性情狡猾、刻意閃躲,並不減侵攻而上的氣勢。
牠輕輕一扯就讓試圖反抗的飫跌倒在地,所幸地面平坦他並未受傷,但現況不容樂觀,那生物冰冷的觸手已經掠過膝窩往他的腿根探去。
或許是為了避免獵物莽撞地激烈掙扎,牠伸出了更多觸手將飫壓制在地,俐落地剝下狐狸的白色狩衣,接著纏上胸口,其末梢輕舐那淡粉色的玲瓏乳頭。
「不要、嗚……別碰那裡……」酥癢感讓飫忍不住渾身一震,鮮被碰觸的部位在觸手有意玩弄下漸趨敏感,因被引動生理性的快感,胸腹皆浮現幾許明顯的紅暈。
當飫在那生物惡意的逗弄下雙眸漸漸迷離時,左耳畔傳來的微疼喚回了他的理智,觸手撫摸著他耳尖的軟毛,如電流般麻癢的快樂幾乎讓他維持不住人形;偏偏這陌生的生物似乎十分理解他,在前一刻強行縮回,襯得空虛更為強烈。
渴望被溫柔撫摸卻不得,狐狸失落地垂下耳,發出撒嬌般的輕哼。這似乎刺激到了通體光滑的生物,那不安分的細枝纏上並絞緊了飫脆弱的乳頭,換得一聲嗚咽:「疼……」
注意力全在身體狀況上的飫並未察覺,光滑的觸手因他的聲音而滯住了一瞬,片刻後竟稍稍鬆開了。
遲鈍的神使只道是語言可以溝通,正欲開口懇求放開自己時,本在腿根徘徊的粗長倏然觸上他會陰,如舌舔舐的濕潤浸滿陰部,奇妙的感觸讓他繃緊了全身,蓬軟的尾巴無意識地輕輕擺動,似在宣洩不安。
溫柔的愛撫讓飫恍惚間以為現在的困境只是覦的惡作劇,連按摩擴張後穴的緩慢步調都跟那神一樣,滲入其中的黏液讓他渾身灼熱如被熾陽照映。
「咿──」當冰冷粗大的觸手闖入狐狸那狹窄的穴口時,他勉強壓抑住了悲鳴,因他記得每次覦聽到他的聲音,都會更肆無忌憚地玩弄。
被異物侵入體內的不適讓飫本能地繃緊全身,腸黏膜吸收了觸手分泌的黏液,柔軟的表面被刺激得更敏感,冰涼光滑的觸手反覆摩擦碰撞,擊潰了飫脆弱的淚腺:「嗚……輕一點嘛,覦……」
被蹂躪發紅的後穴吞吐著粗大的觸手,淚水在視野中暈開,模糊了認知,因那巧妙的抽插完全擊中飫的弱點,在潮起的快感中,他誤將不明生物當成熟悉的對象,竭盡全力親近撒嬌。
他並不知道黑暗中那神正滿意地彎起嘴角,欺負與疼愛並行的懲罰,在製造疼痛同時也賦予強烈的快樂,在可愛的狐狸腦中將兩者綰合成密不可分的網。
那生物熟練地找到能最快讓飫繳械的位置,每次進出都狠狠軋上。
難以承受生理性歡愉數度衝擊,在觸手一口氣捅入不曾到達的深處時,飫終究無法忍耐,憋脹的陰莖噴薄出一道白濁,濺上不明生物的身軀。
一隻細長的觸手循著氣味纏上飫高擎的陽具,舔舐般撫摸著冠部,自那脆弱的器官流遍全身的舒爽令狐狸渾身發顫。
幾乎可謂粗暴亂來的性事,在飫甫歷高潮而腦袋空白時推進了下一步,觸手鼓起如糖葫蘆的串珠狀,抵上他柔軟的臀瓣與穴周,隨後便沿著觸肢沒入被撐開的穴口。
儘管後穴無法嚐到到糖衣的甜美,當那一顆顆球體進入腸道後,如能融化思緒的歡愉仍讓飫壓抑不住輕聲呻吟,甚至不住擺腰,迎合那填滿自己體內的行徑。
在狐狸溫暖的體內安置卵後,觸手噴吐出大量液體,將那單薄的小腹撐起一個圓潤的弧度,確定已安排妥當,聰明的生物這才徐徐抽退。
令人安心的海水氣味,隨著觸手抽離而蔓延開來,闖入飫鼻翼,他眨了眨因疼痛而泛起薄霧的迷離雙眼,試探性地喚了那神的名字。
如金屬般光滑冰冷的觸手褪去偽裝,顯現出熟悉的綠,吸盤輕輕觸碰著狐狸的頰側,潮潤漫過了滾落的淚水與薄汗。
笑吟吟看著他的覦,左手分歧的觸肢撫摸著他鼓脹的下腹,偶一為之的輕按卻讓飫忍不住發顫。卵體在緊緻的腸道內互相碰撞,引起快感如漣漪般擴散至全身。
「覦都欺負我……」雙手已被放開,就順勢環上對方肩膀,飫以帶著哭腔的細柔聲音抱怨:「裡面、好難受……幫我弄出來好不好?」
輕輕一動就能感受到疼痛與快感在自己身上奏起交響曲,經過射精與觸手的翻弄早已渾身脫力,飫下意識向對方撒嬌懇求。
「這次有學會教訓嗎?你要先保證不再莽撞,我才答應幫你。」將懲罰及教育化成快樂與痛苦交織的地獄,刻進對方身體記憶,只要讓飫未來貿然行動時憶起今天的遭遇,就算是達成目的了。覦對自己此次計畫十分滿意,催促答覆般再度按壓狐狸那異常隆起的下腹。
「我、我保證!」隨著那不安分的動作,快樂如高度起伏的波濤襲來,無法細思的飫慌忙答應,只盼換得對方一聲答允。
欺負過頭恐適得其反,見好就收的覦抱起那相較嬌小的身軀,讓他斜倚著自己身上柔軟的觸手,使其能自然翹起臀部,以便排出方才被植入的球體。
基於信賴所以完全聽從覦的指示,飫配合按壓的動作,腹部肌肉一使勁,卵體輾過腸內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啜泣,旋即卻因更強烈的快感,而變調為滲入歡聲的呻吟:「好痛……可是、好舒服……」
在卵身終於探出體外時,飫反射性地咬牙,卻是咬住覦伸入他口中的柔軟觸手,將狼狽的聲音咽回喉間。
接連產出卵體,迅速消磨了本就被欺負得所剩不多的體力,擎起的陰莖卻被覦眼疾手快用吸盤堵住,儘管避免因勃起而更劇烈的耗損,卻平白增添了不得釋放的痛苦,球體脫離後穴的舒爽,將之襯托得更為清晰。
「拜託,讓我……」
覦對他的求饒無動於衷,卻在最後一顆卵排出體外時倏然鬆開了禁錮,憋脹偌久忽得釋放的快感、與後穴的解放感同時襲來。
不堪這雙重衝擊,飫仰頭發出無聲的呻吟,隨後癱軟在覦身上,連撒嬌與嗔怒都無力說出。
綠色觸手輕撫狐狸的身軀,任他在自己身上安然睡去,覦以不驚擾他的聲音低喃道:「如果再犯,下次會給你更嚴厲的懲罰喔!」
一吻,落在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