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先驅晨報:北京滲透聯合國的秘密陰謀使用了澳大利亞內幕
By Nick McKenzie, Bethany Allen-Ebrahimian, Zach Dorfman & Fergus Hunter 11 NOVEMBER 2018今年早些時候,一名身材嬌小被稱為“澳大利亞與中國社會舞台上的女王”的62歲女子走出美國聯邦監獄。
Sheri Yan(嚴雪瑞,)迷人而善於社交,曾因在世界各地與外國人與百萬富翁的商業高管和社交名流混在一起而聞名。但她的生活在2015年10月永遠改變,當時她被紐約聯邦調查局特工逮捕,並被指控賄賂聯合國大會前任主席John Ashe(約翰阿什)。
Yan從中國最小的省份之一到聯合國紐約總部的旅程本身就非同尋常。然後FBI的案子打開了她的故事的另一個窗口 - 一個雄心勃勃,貪婪和權力的龐大傳奇。
這個故事中最有趣的章節仍然籠罩在神秘之中,在三大洲出現了線索 - 在法庭文件,電話竊聽權證和間諜機構突襲中。線索,就像一串麵包屑,都回到了同一個源頭。中國共產黨。
根據10名在職和前澳大利亞和美國國家安全官員的說法,中國政府正在進行秘密的外國干涉行動,目標是全球規則秩序中最突出的象徵:聯合國。這項大膽的行動利用了聯合國批准的非政府組織(NGO),這些組織顯然具有慈善意願,通過中間人,百萬富翁和可疑間諜網絡向聯合國外交官提供非法支付的前線。其中一些消息來源稱,Yan是一名關鍵人物。
9月,美國檢察官暗示Yan的秘密捲入了第二起賄賂案。本案涉及香港前內政部長何鴻燊賄賂另一位聯合國大會主席Sam Kutesa。 Kutesa的妻子曾為Yan工作過,電話竊聽表明Yan和何正在共同努力在聯合國內部施加腐敗影響。
Yan和何部分其他相似之處。在遭到ASIO(澳大利亞安全情報組織)的襲擊之後,Yan已經面臨爆炸性的指控,即她是中國政府影響力的代理人。何氏涉嫌與北京安全機構的關係涉及黑市武器走私非法獲取金錢。中國共產黨在Yan和何的故事背景下徘徊。
當被問及Yan,澳大利亞檢察長 Christian Porter (克里斯蒂安波特)沒有直接標註北京,但確認聯合國已成為目標。他說:“確保政治進程沒有不正當的影響,對於從地方議會選舉到聯合國運作的所有政治進程至關重要。” “例子表明這是一個真正的問題。”Yan的故事說明了原因。
一場新的冷戰
10月4日,在華盛頓特區的哈德森研究所,美國副總統Mike Pence(邁克彭斯)發表演講,其影響仍然存在。彭斯宣稱北京正在干涉“這個國家的國內政策”,這是秘密和系統性行動的一部分。 “紐約時報”稱一些人稱該演講是“新冷戰”的預兆。
儘管Pence的評論經過嚴格調查,但很少有媒體將其與美國國家安全局的重要秘密報告聯繫起來。本報告支持彭斯對北京外國干涉行動針對政府,大學和企業的方式所作的全面斷言。更不為人知的是,這份美國報告的起源在於太平洋,這是另一個由澳大利亞前政府官員 John Garnaut.(約翰·加納特)領導的高度機密的項目。
與ASIO一起撰寫的Garnaut報告評估了中國政府在澳大利亞干預的規模,並在7月份引發了對澳大利亞國家安全法的徹底改革。雖然他拒絕接受有關其工作的採訪,但Garnaut最近在“月刊”中寫道,共產黨的統戰部門如何參與外國干涉。
為了影響“外國參與者”,Garnaut說,聯合陣線機構(統戰部)有時會參與“中國情報機構協助的秘密行動”。
在成為公務員之前,Garnaut就知道Yan。作為費爾法克斯媒體備受推崇的中國記者,Garnaut打破了她於2015年10月被捕的故事.Garnaut將Yan稱為澳中社會舞台的“女王”。
“我們的路徑跨越了這兩個專業在澳大利亞的外籍社交圈中,”Garnaut後來在一份法律聲明中寫道,他被他在Yan的故事中提到的商人起訴。 “我曾經去過[[Yan]的房子,因為她邀請我進入中國精英政界。”
在他的聲明中,Garnaut將Yan描述為“一名疏通者/中間人/顧問”,他可能會進入聯合陣線圈子。
根據了解Yan案件的國家安全人士的說法,同樣的懷疑以及判斷Yan在某種程度上參與情報工作,於2015年10月將ASIO特工帶到她的堪培拉公寓。
一名高級安全官員告訴費爾法克斯媒體,他認為Yan是影響力的代理人,是幫助北京干涉其他國家事務的渠道。這位官員說,她的動機一直在賺錢,隨著她做得更好,她對中國政府機構變得有用了。
當ASIO敲門時,Yan不在家。她在紐約,在聯邦調查局的監護下,即將指控她賄賂約翰阿什。在堪培拉,ASIO的特工將他們的搜查令交給了打開Yan前門的人並且他們知道這是他們自己的人:Yan的丈夫Roger Uren,前澳大利亞政府情報官員。
僅僅12個月前,Yan和Uren幫助Yan的父親Yan Zhen在聯合國紐約總部舉辦了一個男子藝術展,以慶祝聯合國大會主席從阿什到Kutesa的過渡。這次活動也是對Yan自身崛起的慶祝。她在外交界的知名人士中輕鬆工作,包括阿什和聯合國秘書長潘基文。
Yan在紐約被捕以及對堪培拉財產的襲擊標誌著一位正處於巔峰時期的女性的墜落,有錢有勢的混合,飛商務艙穿名牌服飾。
從再教育到富有
Sheri Yan 生於1956年安徽省,她和她的父親,一位著名的詩人和畫家,母親和兄弟住在一個作家的院子裡,直到文化大革命席捲中國,她的父母被送到毛澤東的可怕再教育營地。Yan是11歲。她留在大院裡照顧自己,穿著她母親的舊衣服,接受她前保姆的講義。四年後,Yan加入了由毛澤東的紅衛兵組織的藝術和文化團。再過五年,她終於與家人團聚了。
在成為一名記者後,Yan在中國共產黨的中國國家廣播電台工作,並與她的第一任丈夫結婚。並且隨著鄧小平領導下的中國經濟開放,想要更多,帶來了她的第一大冒險。
她的母親在夾克里縫了400美元,然後Yan飛到美國當記者工作,學習英語,留下了丈夫和舊生活。
在華盛頓特區,Yan與澳大利亞的關係是偽造的。在那裡,她遇到了一位古怪的,博學多才的澳大利亞外交官Uren(烏倫),他寫了一本關於毛澤東的間諜主席康生的書。
兩人墜入愛河,當他被任命為澳大利亞最高情報機構國家評估辦公室的高級職位時,她與Uren一同前往堪培拉。 1996年,他們有了一個女兒。
對於一名高級情報官員的同伴,Yan混在好奇的圈子裡。 20世紀90年代,Yan向朋友介紹了來自北京的熟人劉超英(或劉海倫是中國航天國際控股有限公司的高管,該公司是中國首屈一指的衛星開發商中國航天科技集團公司的香港子公司。她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中校)。劉很富有,受過良好教育,與中國高級政治和軍事人物有著無可挑剔的聯繫。劉也有一個隱祕身份。根據美國參議院委員會後來的調查結果,劉某秘密擔任中國軍事情報上校。該委員會指責她為克林頓總統競選捐款,以此作為讓共產黨在美國政治中祕密控制的一種手段,這項活動具有典型的統一戰線影響行動的所有標誌。
Yan的一位密友說,在劉回到北京之後,她在20世紀90年代後期被揭露之前,她對劉的涉嫌間諜活動一無所知。
2001年,Uren辭去了他的情報機構的職務,Yan找到了一份工作,為美國計算機軟件巨頭Peter Norton提供有關如何贏得中國國有企業業務的建議。 Norton和Yan的努力取得了巨大成功。很快,Yan稱四個城市為家:北京,堪培拉,華盛頓特區和紐約。
她還成立了一家北京諮詢公司,專門從事“澳大利亞和中國的商業,政府和媒體關係。”她告訴潛在客戶,前工黨領袖金貝茲利(Uren的老朋友)是關鍵的支持者。 “他被任命為副總統,但他甚至都不知道這件事,”一位商業夥伴回憶說,Yan表示,她有能力在中國向ABC,自由黨重量級人物莫里斯紐曼和前高級工黨部長馬丁弗格森敞開大門。
費爾法克斯媒體公司發來的電子郵件顯示,在北京,Yan被聘請推動由兩個參與統戰部 工作的共產黨組織主辦的峰會。Yan向澳大利亞商業聯繫人發出的邀請函描述了一場“小規模,高水平”的活動,其中有“30位政府高級官員,精英企業高管和學術專家”正在討論“有價值的觀點”......為每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提供參考。“但她最大膽的冒險還未到來。
'純粹無私'的工作
2012年,離開中國近二十年的女性正準備成立自己的組織,幫助聯合國減少全球貧困和援助發展。
根據Yan的說法,全球可持續發展基金會(GSF)將得到“政治領袖,成功的商業人士以及世界上最知名家庭成員”的支持。至少其中一些是真的。 Yan宣布前任澳大利亞頂級律師事務所Freehills前任主席Ian Hutchison,擔任GSF“董事會副主席”,澳大利亞前紐約總領事Phil Scanlan擔任GSF董事會顧問。數據使他們兩人相信GSF純粹是無私的,費爾法克斯媒體並沒有暗示其他情況。
她贏得了他們的信任,他們是GSF最重要的支持者,一位聯繫緊密的Antiguan外交官,名叫John Ashe,曾擔任多項全球倡議主席,並將在2013年成為第68屆聯合國大會主席。
Yan還獲得了聯合國GSF認證。
全球可持續發展基金會:
Sheri Yan (GSF創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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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阿什 (第68屆聯合國大會主席),
執行董事會 & 諮詢委員會( 高調的西方商界領袖 )
伊迪絲庫泰薩 (Sam Kutesa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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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 Kutesa (第69屆聯合国大会主席)
這是比看上去不让人放心。由於Yan的非政府組織正在獲得聯合國的批准,聯合國內政團隊發布了一份緊急和保密的備忘錄(由費爾法克斯媒體公司獲得),稱非政府組織被用作接待外交官員並參與“賄賂和逃稅”的前線。作為一個警告,該報告可能會成為Yan基金會商業計劃的兩倍。
雖然GSF參與了一些無私的工作,但FBI收集的證據表明,Yan任命Ashe為GSF顧問是為了讓Yan每月向他支付20,000美元的賄賂,並輔以更大的回扣。
Yan還聘请了Edith Kutesa 为GSF顧問,他是第69屆聯合國大會主席Sam Kutesa的妻子。沒有證據表明Yan直接賄賂Kutesas,儘管FBI收集的信息以及最近在美國法院披露的信息表明,與Yan關係密切的其他共產黨人員有計劃這樣做。可以肯定的是,到2015年,Yan已將聯合國大會第68和第69任主席安置在她的非政府組織中。
Ashe在其工資單上与Kutesa的妻子被任命為“董事會的主要成員。”如果Yan關於Edith Kutesa被任命的滔滔不絕的新聞稿旨在引起國際媒體的關注,那就失敗了。但西方的國家安全機構正在關注。
共產黨聯繫
到2015年,FBI秘密監控Yan,Ashe和Kutesa的通訊。然而,調查的確切起源尚不清楚。FBI只是公開表示它正在進行賄賂調查。但很明顯,反間諜調查也在進行中。這項調查使Yan某成為涉及三個聯合國非政府組織的十幾名嫌犯中的一名,這些嫌疑人與北京的共產黨有聯繫。
根據法院文件和其中一名嫌疑人的律師,美國官員向外國情報監視法院申請對其中至少兩名嫌疑人進行電子監視,因為他們涉嫌參與中國情報和乾擾行動。
澳大利亞安全部門證實,美國調查人員也在與澳大利亞間諜機構ASIO聯絡。 2015年,總檢察長喬治·布蘭迪斯(George Brandis)批准使用其權力調查Yan。
法庭檔案顯示,Yan招募Ashe是在Yan贊助的“高級別”香港國際會議期間開始的,但由一家澳門博彩巨頭Ng Lap Seng(吳立勝,是澳門的中國億萬富翁房地產商,是Sun Kian Ip集團的董事長。他是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全國委員會委員)創立的聯合國非政府組織經營。 Ng多年來一直是一個神秘的國際人物。
在20世紀90年代末期,美國當局調查了Ng與共產黨和黑社會有組織犯罪團伙之間的聯繫,這是與克林頓政府和Yan的老相識劉超英上校相同的捐贈影響醜聞的一部分。
Ng在北京獲得了明確的批准印章:他被任命為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CPPCC)統一戰線的重要組成員。當Ng成立聯合國附屬非政府組織南南新聞時,FBI再次發現了共產黨正在影響該組織並確定其在舉辦會議和發布新聞報導時將推動的議程的證據。
Ng像Yan一樣賄賂John Ashe。
受FBI調查的第三個非政府組織由Patrick Ho(何志平)負責管理,一位親切的男子,由北京親自挑選,以協助監督香港於一九九七年從英國移交至中國大陸的主權。當他被任命為香港的內政部長時,這種忠誠得到了回報,他在2002年至2007年期間擔任這一職務。何先生也是統戰部的政協委員。
10月初,據美國一家法院提交的文件顯示,Ho某是一家名為中國能源基金委員會的非政府組織的負責人,涉嫌參與與蘇丹和卡塔爾進行黑市交易的中國安全官員。 Ho的非政府組織也在法庭文件中被指控試圖影響阿什和庫泰薩。
據稱,Ho向Kutesa支付了50萬美元的賄賂款。當Ho試圖賄賂Ashe時,據稱他向Yan的基金會尋求建議。FBI在2014年6月的一次電話會議中抓獲了Ho和一名在法庭文件中稱為“關聯人”的人 - 但Fairfax Media已確認是Yan或她在GSF的第二負責人 - 討論如何支付給Ashe。
Ho說,交出現金是“不成問題”,據說他已經支付了5萬美元。
“問題是 - 呃,這是給予和接受的,”Ho說。看來,Ashe更像是一個接受者。
餵養野獸:Yan和第68任主席。
FBI收集的證據表明,Ashe不斷要求Yan賄賂。他的貪婪知道一些界限。Ashe想要飛行,勞力士手錶和現金為他在紐約家中的室內籃球場提供資金。為了養活這頭野獸,Yan和她的非政府組織有效運作的中介人擁有雄厚的資金。
安提瓜政府向費爾法克斯媒體提供的美國政府外交電報證實了最終資助者Yan的身份正在向Ashe賄賂。
據稱富裕的商人,媒體主管和政協委員葉茂熙通過Yan向Ashe捐贈了30萬美元,以換取他自己和他人的安提瓜公民身份,並讓安提瓜官員在那裡建立離岸銀行。打電話給Xiking廣告集團沒有得到答复。 Ye的英國電視網Propeller TV發言人拒絕發表評論。
10萬美元的賄賂由劉偉(也稱為William Liu)資助。他希望安提瓜政府能夠授予中國國家軟件安全公司 - 一家與北京安全機構有著深厚聯繫的國有公司 - 建立全國互聯網安全體系的合同。
檢察官稱,Ashe還向一位不知名的肯尼亞“高級情報官員”介紹了中國國民。試圖徵求中國國家的意見是不成功的。
在名人和非政府組織的模糊中,很容易混淆。這也許就是為什麼Yan的故事大多被報導為一個直截了當的回扣案例,一個諷刺的警示故事。然而,在澳大利亞和美國,現任和前任國家安全官員都注意到Yan的非政府組織和其他兩個人的行為模式,以及他們與共產黨的深厚聯繫。在慈善和利他政策工作的幌子下,非政府組織都將秘密和腐敗手段結合起來,影響到強大的聯合國官員。
美國前情報官員和中國政府情報專家馬克斯托克斯與這些官員達成了同樣的結論:“這肯定是聯合國更廣泛影響力的一部分。”
這場運動達到了大會的最高峰,即聯合國的主要決策和投票室。涉及腐敗醜聞的兩位主席Ashe和庫特薩都有能力影響投票聯盟並塑造議會議程。
反复腐敗行為
7月,在Yan離開美國監獄牢房後不久,南南新聞的Ng Lap Seng被判入獄四年。在起訴Ng的案件時,美國司法部長Dan Richenthal指責共產黨官員指揮Ng的聯合國非政府組織以及他計劃在澳門主辦聯合國會議中心。美國一位前高級情報官員表示,除了提升中國的權力和威望外,聯合國在澳門的會議中心將為中國提供重要的情報收集和招募機會。
Ho因為向聯合國和非洲官員匯款290萬美元而面臨審判時否認所有不法行為,他是聯合國非洲組織“一帶一路”項目的不懈倡導者。該項目是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的標誌性企業,旨在促進中國在全球的投資和基礎設施項目。 Ho的倡導是多有說服力很難說。
但有跡象表明,北京的影響力運動一直在發揮作用。
在過去的兩年裡,無數頂級聯合國官員給予“一帶一路”贊成票,有時幾乎是一字不漏地重復中國官方的觀點。
據Yan的朋友說,Yan的動力是賺錢和獲得地位。但國家安全官員說,她為此建立的網絡顯然對共產黨擴大其技術,情報和外交影響力有用。那些資助Yan受賄的賄賂的人有不同的需求:尋求國家互聯網安全合同,與肯尼亞高級情報官員,外國護照和離岸銀行賬戶的聯繫,以及在中國南方為未來的聯合國會議提供基地。
她的丈夫Roger堅持認為懷疑Yan沒有根據。週四,他告訴費爾法克斯媒體,“Yan與任何中國政府機構都沒有聯繫”,並且“對澳大利亞的安全或戰略問題沒有任何興趣”。
在她的最後量刑聽證會上,Yan的真實自我仍然難以捉摸。她的性格證人描述了她的“慷慨,同情,純潔和善意”。
但美國檢察官描述了一名女性在多個方面反復進行腐敗行為,並且沒有任何明顯的猶豫。“如果Yan的故事的標題涉及針對聯合國的外國干涉行動 - 正如多重國家安全所聲稱的那樣內部人士 - 它也體現了共產黨與其統一的寡頭和表面上的私人固定者之間的共生關係。
由於黨的願望被納入某些企業和非政府組織的願望,解決賄賂醜聞與外國干涉行動的困難變得困難。
在Yan今年早些時候從監獄獲釋後,她尋求美國當局的許可,回到她的第一個家,照顧生病的父母。她獲准後不久就飛往北京 - 回到這個國家,這個國家的崛起幫助Yan積聚了自己的財富,但是政府的要求可能會導致她自己的驚人的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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