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惰組Log [再揭]
陸離 aka. 雨光⚠️以前寫的幾個怠惰組段子集節選再揭(まとめ1+3)。原作向、paro大雜燴,文筆很小學生的時期。只有改錯字程度的細微修正。
比起主人(EVE),更想成為你的朋友
〖原作向〗〖99話場景、謎時間點〗
向他人伸出手、問一問「你在做什麼呢?」,一起玩沙堆起沙堡,玩耍直到夕陽落下,夜晚即將來臨。
在小時候這些似乎都是再普通不過、再簡單不過的事,就算不需要理由、不用任何口號,我們也有能向他人伸出手來的本能。
那是我們與生俱來的天賦。
「——吶、你要不要跟我做朋友?」
連同這樣的話也一樣。
像是陽光燦爛,平等而無需請求地給予所有存活在陸地上的生命。
所以其實、…………
×
「…………真晝?」
朦朦朧朧的聲音。
有樹葉摩娑發出的響音,一下一下按在耳尖上,軟軟地、宛如小動物療癒的肉球。
還未睜開眼睛,彷彿有影子拂過髮稍,像是鳥羽掃過臉頰。
輕輕地、輕輕地。
「……小黑……?」
終於敞開的窗戶裡依然映照著暖和的小太陽,雖然因為剛睡醒迷糊的樣子顯得有些氤氳。
基爾跟羊太朗進屋子裡去收拾東西了,留在外頭草地上的真晝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靠在樹蔭底下、身上被無數遠處而來的光粒子搖晃影子,宛若搖籃。他是來叫醒他的。
眼睛底下細微的青黑,沒自己嚴重但也不是早睡早起健康寶寶的真晝平時會出現的東西。肯定這幾天沒一晚睡得好。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輕輕地碰觸臉頰,從未如此小心翼翼卻又毫無自覺地主動靠近。然後直到那雙明亮的暖棕眼眸再度浮現。
頭又多點了幾下,下意識抬了抬右手發現動不了才逐漸清醒起來、用不習慣的左手揉了揉眼睛。說起來真晝現在右手的傷也還沒好……就算EVE恢復的速度比一般人快也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復原。
「小黑?」怎麼了?盯著我看不說話……沾到葉子什麼的了嗎?
「……什麼事也沒……」
反射性微微撇開臉,一邊說著基爾跟羊太朗都在屋子裡只剩下真晝你一個在外面睡懶覺之類的話,不自覺地伸出了手遞向對方。
後知後覺才發現這個動作跟自己超合不來,愣了一下後笑起來的真晝卻顯得很開心的樣子。
「有什麼好笑的……」
「沒有、只是覺得果然是小黑啊。」
「那是什麼意思啊……」
「意思是從一開始相遇小黑你就是這種跟吸血鬼設定完全不符合的溫柔傢伙!」
「………合不來啊、……」
在超大的嘆息之後是真晝清亮又元氣的笑聲。迴響在翠綠庭園與湛藍的天空之間,彷彿一切都只是再日常不過的光景。
如果不是在這種時候的話。
「謝謝你啊、小黑。」
感覺似乎一直如此。
即使該被稱讚、理當被施予擁抱的,明明一直都是眼前這個人也好;他卻總是如同光年外的恆星般在給其他的誰散播光芒與溫暖。
即使要將自己燃燒殆盡。
——幾乎那已經像是詛咒。
「……一直都該被道謝的人,是你。真晝。」
他也無數次看過那雙眼睛的喜怒哀樂,像現在這樣、先是訝異地睜大,之後微垂眼睫、眼睛裡頭那片暖陽就像被風或水或夢給浸潤過一樣微微地搖晃起來,然後聲音細不可見地顫抖,笑了出來。
「——什麼啊,原來小黑你也會說這種話啊?」
「真失禮欸……」
「哈哈哈。」
「……果然我其實,比起主人(EVE)什麼的、」
「更想成為小黑你的朋友啊。」
伸出的手彼此相觸,握住之後互相扶持,站起身以後面對宇宙外傳遞過來的璀璨光亮,遠在天空之外、又近在眼前的距離。
真晝又露出那種像是帶著不好意思又好像有點不知所措的笑容,他想起在屋外窗旁聽見羊太朗與真晝的對話、——原來其實就只是這樣的事而已啊。
只是伸出手、碰觸、握緊,然後輕聲詢問的話,不管是誰的門我們其實都能夠沒有鎖鑰就能夠打開的。
「……啊啊。」我知道。
這份溫度,肯定過了百年也不會再忘記了。
前線禁止
〖軍paro〗〖簡易設定,bug多〗〖輕微欠損描寫〗
「所以不是說讓你別太出頭的嗎……」
「抱歉抱歉、因為對面有人質的關係所以不小心就……」
「就你這理由不知道已經聽過幾次了!」
「嘛、嘛……御園你冷靜點,他本來就是這樣的個性你不是知道嘛……」
「不過,等等那個人來了大概又會把城田大哥——」
「欸——!噓!不要烏鴉嘴啦等等哥哥來了不就超級不妙——」
「——真晝!!!!!」
門幾乎被摔開。
啊……說人人到。眾一干人等內心如是這麼想,然後自主性就地解散,一個個從被摔開的那扇門出去了。最後帶上門的Lawless略帶抱歉地向真晝送出了一個無意義的wink,無聲說那之後就拜託你啦。
……是要拜託什麼啦!!!!
內心三條線只能暗自埋怨這群行事總是不太平常的友人們,還沒回神就被抓住手臂,然後上上下下從頭到腳被檢查一遍。
「是槍傷嗎?你中彈了?」
「不是、都只有擦過的程度……小黑你太緊張了啦。」
「所以我才說過、叫你不要在前線露臉……合不來……」
「我比起其他同階位的人已經很少上前線了好嗎、而且每次只要你是排在前一梯次的作戰,基本上都在你那邊就直接結束了根本沒後面的人出場的餘——」
眼前的人感覺完全沒在聽,他沒忍住滔滔不絕地說話起來,幾乎都要開始清點之前的舊帳跟最近某人越來越嚴重的過保護傾向、然後本來還在到處翻看自己身上大小傷口的人就忽然將頭靠到左肩上,愛麗絲藍甚至接近於透明的白的漂亮髮絲垂落在上,遮蓋住那個人的臉龐而看不見表情。
小黑——有著像是小小黑貓似名字的這個男人輕輕地伸手籠住他,還小心地避開了傷口的位置。
這是一個份量輕巧卻滿載情感的擁抱。
比自己高出很多的這個人、手腳也比自己長、抱住自己就像被一隻大貓給圈在懷裡,半長不短卻又維持著青年氣的頭髮總是像貓毛似的搔癢頸肩。
「……小黑?」
「…………」
「你在生氣嗎?」
「……………………沒。」
「那前面那一大段的沉默是什麼?」
「………………」
「……小黑,沒事的,我還好好地在這裡、不是嗎?」
像個孩子一樣。
像一個普通的、在戰火之中不知所措,甚至受了傷卻只是無助安靜地哭泣的孩子。
真晝知曉這一切的起因,根源實際上也算是他的;雖然戰爭與硝煙火藥從不仁慈,也不長眼跟腦袋,操作的都只是愚蠢的人類。
所以他只是也伸出一隻手來輕輕回抱了眼前這個看上去似乎什麼都不在乎、卻其實什麼都能放在心上很久很久的青年,這個他認識了好久好久的夥伴。
那些沾染成生命顏色並且被鐵鏽氣味侵蝕殆盡的記憶仍舊像破舊的老式播映機重複反覆在腦海一角播放著同一幕場景。
那時他趕到的時候幾乎已要成為廢墟,壕溝跟掩護牆堆滿屍體,遍地血液與肢體殘屑,徹退到後面的生還者剩下一半數,裡頭還有八成都要半死不活、瀕死、斷手斷腳。而那八成裡面,失去肢體一部分的明明也包括了誰。
『……小黑跟下一梯的大家都沒事嗎?』
『太好了……』
醒來以後即使臉上眼皮上仍舊沾著血汙甚至傷口都還在斷續出血,只是聽見這點消息——僅僅只是一個認識的誰都沒事的消息——就足以讓這個人露出一如往常溫暖的笑容。
……這種笨蛋怎麼會在戰場上,還是前線的指揮官之一。這種不要命的個性在戰火之前,有幾條命都不夠用。為什麼偏偏是你。為什麼偏偏是說著希望世界和平的你會在「這種地方」——你理當在純淨的土地上被夏季的向日葵花簇擁著微笑。
那天藍髮的少校第一次在人前掉下眼淚,替他抹掉淚水的手仍舊浸染著血色、於是連帶他的眼下也留下了宛如血跡般的淡軌。
「……接下來三個月你禁止上前線。」
「……這是命令嗎?」
「……………不是。」
在一段像是壓抑什麼似的沉默以後不情不願地發出回應來的低沉聲音。
活像鬧脾氣的小孩子。
「調離前線名單至少得受點更嚴重的傷吧?」
「…………真晝。」
「我知道啦。」光憑我這只有一隻手的狀態再負傷就幾乎等同沒啥作用了對吧?
空蕩蕩的左手袖管只輕微抬起了不到一半的長度,剩下寬鬆的空袖子就這樣隨著殘肢的小動搖晃起來。
「……小黑也是,一直在前線受傷啊。」
「…………真晝……」
「戰爭可以快點結束就好了呢。」
「……啊啊。」
——我只是不想、再看見一次那樣笑著的你而已。
髪
〖原作向〗〖背景預設是觀察日記系列,不過分開各自看大概也ok〗〖安定的怠惰夫夫(付き合ってない(。)〗〖感覺可以並行一個小黑觀察日記系列了……〗〖我愛怠惰組這種平凡溫馨可愛甜膩日常……〗
最近小黑很喜歡靠近人。
這麼說好像有點奇怪、但要說是「黏人」的表現又有點微妙……大概就是比起之前,要再更貼近一點點的距離(物理)。
在煮飯的時候會晃到廚房,以往不是想要偷吃點什麼就是要到冰箱偷拿可樂什麼的來喝,都會被他以都要吃飯了其他非正餐的東西就少碰點之類的名義斥阻。但最近不是這樣。小黑不是在他周圍左右逡巡踱步,就是直接站在他身後,而且常常湊得很近、幾乎是要把臉擱在他肩膀上的程度;雖然大部分時候都只是很近,卻沒真的碰觸到的極小留白。
一開始他沒怎麼注意到這件事,單純覺得小黑大概只是肚子太餓所以跑到廚房看看他在做什麼料理——可能順便偷嚐幾嘴吧——之類的,馬上就忘了。說起來如果想要偷嚐幾口,變成黑貓形態是最方便而且不容易即時被制止的,這是他後來才後知後覺想到的。
直到後來這個行為幾乎已經像是一種習慣,小黑也越來越頻繁不在意那些留白,都直截了當地把頭擱在他肩窩或是頭上,他覺得稍微有點妨礙料理的作業過程,才開始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小黑你是很餓嗎?』
『……嗯?……啊啊。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什麼啊!
就算詢問了好幾次也是得到同樣的答案,小黑總是滿不在乎似的打著呵欠或懶洋洋地回答他。……雖然這確實就是怠惰真祖的常態運轉啦。
事實上除了有幾次被對方像是睡迷糊了在肩頸窩附近蹭來蹭去或是像是……嗅著氣味??一樣的行為嚇到之外,小黑基本上也是很安分,就只是在那裡待著。因為也沒有太大的危害(?)所以他也就沒怎麼制止……不過這似乎被對方解讀成了默許,導致最近這種情況只有穩定地增長沒有絲毫消減的跡象。
一邊試了試味噌湯的味道,靠在左肩上的小黑似乎是想睡了,像是半個人的重量都壓了上來,藍色近白的髮絲伴隨他越埋越低的頭蹭到皮膚上,有點癢。
真晝伸手碰了碰那顆藍色的頭,怠惰的servamp嘟囔了幾聲微微抬頭起來,不過過長的髮絲還是幾乎覆蓋了大半張臉。
「這麼說來……小黑你的頭髮都沒剪吧?好像又長長了?」
「……嗯?喔……真的太長我覺得礙事就會隨便切掉一點。」
「切、?!……啊。」
想到變化之後對方尖細的像爪子的手,還有可以憑意識操作的像黑影一樣的衣擺尾巴,好像也就沒那麼驚訝了。
「不然我幫小黑剪吧?」
「……はぁ?」
「我的頭髮我也都是自己剪的,徹叔父的也大半都是我……你那什麼眼神啊?!」
「真不愧是是主夫mahimahi……合不來……」
「我應該說過好多次了別那樣叫我吧?!!」
「別在別人耳邊大吼啊……」
皺眉挪開了一點臉的距離,小黑似乎看起來真的有點疲倦的樣子。真晝忍不住想對方是不是真的沒睡好還是有什麼狀況,轉頭開口正想問的時候,不屬於自己的嗓音卻幾乎貼在耳後、伴隨微涼的氣息吐出低沉的話語。
「……我雖然是這副樣子,姑且也還是個吸血鬼啊。」
——真晝。
壓在耳根後發出的聲音讓他本能似的動彈不得。心臟好像漏了拍後開始強力地鼓動起來。很像是某種緊張。
連手指尖都一時僵住了。
湊在頸肩交接處的吐息觸覺,混合著另一人令人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氣味。這種輕微的壓迫感並不是在之前被迷惘與不安吞沒而導致對方失控時的那種戰慄與壓倒性恐懼,卻會讓頭皮微微發麻、身體下意識似的停止任何動作。
微妙的觸覺在頸子邊逡巡了好一會兒——也可能只是他的錯覺——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什麼的,合不來啊……開個小玩笑而已真晝你幹嘛緊張成這樣?」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意識過剩。
……小黑放開了他。
說是「放開」也有點怪,就是完全離開了靠近他的範圍、隔著在之前來說非常普通的距離,可能兩三步可能一步。
在真晝回神過來反駁「誰意識過剩啊你才尼特」時小黑已經從他旁邊走開,拖著步伐似乎是要回房間裡的樣子。
「我回房間再睡一下。」
「欸、但晚飯已經快煮好了——」
「就拜託你叫我了哦mahimahi——」
「說了不要那樣叫我!!」
敷衍地「はいはい」回了幾聲,駝著背的藍色身影漸漸消失在視野看不見的轉角處。
收回視線面對著好像有點煎過頭的鮭魚,無意識地伸手摸了摸剛才幾乎是被蹭個沒完的頸側,遲鈍的EVE努力思考著自家servamp最近的情況試圖想理出一點變化的頭緒、不過始終絲毫未果。
至於怠惰的真祖?變回黑貓形態之後窩回自己的床籃裡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一邊唸著合不來一邊試圖與自身體內的某種東西合得來……或者說單方面制壓。
「那種頭髮的長度未免也太方便了………」
以前從未注意過的後頸髮絲,始終乾淨整潔而且清爽。
……但就是這點合不來啊。
為什麼到現在了才有這種讓人困擾的困擾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果然不想表現出來。太麻煩了。……最重要的是,不想給真晝帶來負擔。
不想再因為自己的關係,傷害那個人了。
但這忍耐能夠持續多久,他自己也沒任何把握。
「合不來……………」
きっと、人生最後の日
〖看題名就知道了吧〗〖靈感是某首我最近的循環bgm曲〗〖最不想碰觸的「はなし」之一〗
最後聽見的話語是「ごめん」。
……不,當然不只於如此。只是對他來說,也許這句話已經能夠涵蓋一切,包含連他自己在內的一切,他曾經想捨棄過卻又被那個人緊緊攥住保護下來的一切。
那都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大概是吧。
對他來說也不過就是前一天的事一樣,好像那個人昨天早上還在不厭其煩地大清早就叫他起床、搶走他身上的被子、扯開使室內變得昏暗舒適的窗簾、拽起還想賴床的他把他塞進浴室裡催促他梳洗。好像抓住他的手說「沒問題的、我們能做的事還是有的」,在他面前彷彿太陽少少幾次黯淡的機會、哭泣著說對不起,對著某人生氣反駁「他們不是東西」、堅定而理所當然,在異國的街道上茫然恍惚心不在焉、差點被車子撞到後轉頭對他露出完全不適合的勉強笑容道謝——然後自己不知為何少見地生氣起來,對著那個人大聲吼出彷彿是對方才會說出的話語,相互碰撞,知曉心音,最終那個人總算恢復了一點原本笑容的樣子,詢問自己「原來的名字」的模樣。
那些對他來說,都還像是昨天的事一樣。
都跟那個人在他記憶裡的顏色一樣,溫暖、柔和、耀眼、乾淨純粹,從未褪色。
意識裡不想承認那是最後。但如果說出口的話仍舊會成為如此吧。就算不說出口,那也已經成為了事實。所謂的陳年往事,原來說的就是這麼一回事嗎?
那個人都說了些什麼啊。
在那個時刻裡頭。
肯定自己露出了丟臉至極的表情。肯定對方也看出來了,像是——「不要丟下我一個人」似的表情。
Lawless在那之後不只一次在遇到他的時候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知道其實說什麼都沒有意義,他也明白這點,所以彼此什麼都沒有說,就只是閒扯一下近況之類的,「偶爾也跟大家一起吃個飯什麼的吧、哥哥」,也總是會在離開前說上這麼一句。
All of Love看見他也只是會有點苦地笑笑,說「如果任何時候有什麼事都還是可以依賴一下我們這些兄弟姐妹的啊」,像是了然於心。
Old Child跟World End不在日本,基本遇不上,他們也不是會對此多說什麼的傢伙。Doubt Doubt偶爾會遇到,但他本來就不多話,最近會找些細碎的小事試圖跟他講話就是了。
The Mother也回到國外了,有時候會突然發點意義不明的照片跟訊息,大概是在確認他還會看訊息給點回應……之類的。也可能是跟其他人不定時報告一下最近在熱衷的農業改良作物之類的事。
Who Is Coming常會跟奇怪捲髮的傢伙一起出現,算是滿常遇到的,可能是活動範圍差不多吧。見到他是會跟平常一樣纏上來問候幾句提問然後再大笑無趣,不過已經比之前收斂不少了,偶爾大概是打發時間還會跟他聊到以前的事,上次還問他「哥哥還不打算找個新主人嗎」之類的事、像是忽然想到隨便一問的樣子。
「你到現在還留著那個啊。」
捲髮吸血鬼看著他頸上仍舊掛著的鈴鐺,像是懷念又像是有點不贊同似的表情,有點複雜難懂的臉。
「……啊啊。」
一直都在那裡的東西,所以就讓它繼續在那裡了而已吧。
可能,能記住誰的也已經剩下這一點點東西了。
「被給予的」、只剩下這個了。
「……明明就算叫你●●你也已經不會有反應了。」
「跟那沒關係。」
「……嘛,想怎樣做是你的自由啦。」
放棄似的揮了揮手準備離開,不過走之前卻又突兀地頓了頓。一會兒後捲髮吸血鬼回頭,看著他說了句「謝謝」。
——大概那個人也會這樣對你說的吧、看到現在的你的話。
對方的目光像是苦澀,卻又沒那樣扭曲,甚至有一點溫和,大概是真實的感謝。
而這沒來由地,讓他想到了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