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
Freedom反叛if
他們會在一個沒人的舞台上接吻,在不被任何人期許的角落,彷彿他們與世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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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Till第一次在舞台上跳舞。
「這已經是最基礎的舞步了Till,老師們上課你都沒在聽嗎?」少年在一旁踩著步伐,輕盈的彷佛他曾將其一生耗費在幾個腳步上,Ivan將手舉起,終於結束了一段舞曲,Till嘗試過拙劣的模仿好以彌補自己沒有的天賦,但他似乎更擅長在混亂的動作下保持平衡讓自己不要跌倒。
「嘖…也就你會那麼聽那些垃圾的話…」Till撇了撇嘴,結束動作後就收到了Ivan要做好表情管理的警告。
「Till好像更適合跳女步呢?」
「蛤?誰要…呃…?喂!!」
「你要跟上啊Till」
沒等Till反應,Ivan早已攬上他的腰,另一手指尖輕挑著Till的手背,像是發送著訊號,帶著Till移動著腳步,擅自跳起了男步的角色,即使被Till踩了幾腳也依然牽著對方移動,Till對Ivan突然的靠近覺得莫名其妙,但他整個人都被環住,他只得努力回憶著上課時說過的女步的舞姿,盡力做好每個腳步的姿勢以防自己出醜。
他們跳的意外順利,後來的節奏讓Till的覺得輕快了不少,剛驕傲的想自己跳舞還是不錯的卻又因為分心亂了陣腳,站不穩往後倒時卻被一具有力的手接住,結束了最後一個拍子,雖然說著「Till你果然不適合跳舞」但在沒有燈光及掌聲的結尾下,Ivan至今依然覺得那是他在花園時最為深刻的一次舞蹈。
是Hyuna派給他們的任務,去探索一個未知廢墟的資源,似乎因為距離被世界民掃射侵襲的時間沒過多久,抵達時資源及設備都還有一定的電力可以利用,光線的描繪呈現了木質舞台損壞的一角,Till踩上時甚至發出慎人的響聲,與比賽舞台上不同的簡陋燈光打在Till身上,與輕微破損的棉料衣物相比,被冷空氣刺激略微發粉的皮膚在燈光的反射下顯出越發誘人的線條。
Ivan已經很久沒有動作,腦袋分神,血紅瞳孔卻一錯不錯的盯著舞台上鮮亮的少年,許是一時興起,就著深紅瞳孔的注視,Till面向對方,他突然想為Ivan跳一曲沒有伴奏的舞,如同魅神蠱惑眾生般的伸出手,指尖輕搭著Ivan的肩,一聲與誘惑無異的輕喚引領著仰慕之人,另一手將人輕拽上台。
會做什麼?Ivan無從知曉,自從出逃舞台過後,他發現自己對R6扛著他一同奔跑的少年一無所知,他的確很聰明,卻也從一開始就無法看透Till,正因如此而被他炙熱的生命吸引著,而如今被真正的自由澆灌,即使是只剩年輪的木根也能重新生芽,而多年的信任讓他們成為了一同反叛的生死之交。
Ivan順從的伸出手踏上舞台,過去同台的機會並不多,距離上次兩人一同站上舞台並未過去多久,他至今想起也還有些茫然,當初的他是做好了赴死的決心,為了讓對方活下去,可那人抓緊他的手,透過手心傳向Ivan的感知,那是他為數不多能夠感受到心跳的時刻,像感受血液流通那般,讓他足以重新熱愛生命。
「Till,我不想死」出逃奔跑那時他說著,坦然的情緒被心跳聲蓋過,像是垂死掙扎般,手心的主人只是緊緊拉住他「…笨蛋」如同溫暖春陽的回應,那是他們新世界的開端。
「還發呆嗎?」Till笑了笑「在想什麼?」,等Ivan站穩腳步,他才拉著Ivan的手,嘗試踏出第一步,「你當時說我不擅長跳舞」手搭著對方的肩,Till突然回想起過去他們第一次這樣跳舞時對方的口出狂言。
像證明那般,Till的動作比以往順利,以至於自己都輕笑出聲,像是在說著“跳的很好對吧?”這種俏皮的話,求誇讚的小表情浮現在眉眼,或許連Till自己都很意外自己會選擇跳女步,但腳就這麼無庸置疑的行動起來。
空氣的寒冷刺激皮膚,心跳聲卻吵的讓兩人無法在意環境,Ivan曾將心動解釋為因為呼吸節奏被打亂而血液加快循環導致的心臟加速搏動,如今才再一次感受鮮明,聲音像搖滾樂般刺激耳膜,Ivan感受到血液因為對方的一個笑顏或是一個動作燃燒起烈火,他的生命為Till升溫沸騰,Till的一切都讓Ivan感到新鮮又心動。
Ivan總感覺什麼東西逐漸失控著,他突然開始對Till緊握的手心有些慌亂,最終連腳步都失去了秩序,連同他的心交付給對方牽引著,沒有成績的限制,也沒有世界民的約束,如今自由生長的少年成為了Ivan自認不配的光鮮模樣,可對方的目光卻是無比真實的注視著他,手心往前伸便能觸碰到的心跳,Till將那不可言說的陰暗情感撥開雲層。
最後一段節奏,Ivan沒能控制好狀態,步伐突然的混亂讓Till些許跌倒,那又如何?不如直接向下墜落,像繁茂滋長的枝椏衝破那片雲層,Till不再逃避那份特殊的愛意,反正他愛恨的承載者會用一隻有力的臂膀將他撈起,看吧?就像現在這樣。
又一次感受心跳的鮮明,是他攬住少年的腰,將他們的胸口貼在一起。
緊張的無法呼吸,Ivan想著。
他虔誠祈禱般的低下了頭顱,從對方的眉心輕吻至下,唇肉貼上對方的唇,淺嚐節止的輕蹭,是Till先按耐不住,他輕咬Ivan的唇角,像傳遞訊號般舔舐,而後接受著對方的舌尖接觸,感受著Ivan的急躁,舌尖輕卷著對方的軟舌,安撫誘惑著,承接下對方的愛戀,撫去對方的泣顏。
感知失控的話,那就接吻吧,將腳尖踮起來,向世界傾倒的,透過彼此交換著呼吸和心跳,傾盡一切的延續著愛戀,他們會在一個沒人的舞台上接吻,在不被任何人期許的角落,彷彿他們與世隔絕。
Till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