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墮之戰〉
碩大的鐵拳砸入地面。
強烈的風壓令紮起的紫色髮尾飄昂,作為元素魔導的愛莎向後一躍,巧妙避開接踵而至的一擊,同時使用魔杖在落地瞬間釋放一顆大火球,不偏不倚地撞上那名巨大魔族的手臂,隨即驅使颶風與數道閃電,給予敵人無法喘息的多重打擊。
「哼哼、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原本在民居間肆虐的巨大魔物發出難聽的哀號,少女決定趁勝追擊,掄起法杖向前衝鋒,朝未被鋼鐵包覆的部位就是一記重毆,得手後立即施展傳送術,準備來發華麗的俯衝連段,未料一陣突如其來的刺痛感,從腹部一路竄升直衝腦門,驟然的眩暈打斷她調配魔力的高速詠唱;在如此短暫的停滯下,魔族龐大的拳頭再度高舉,眼看就要朝嬌小身軀的所在處落下重擊──
而一記挾帶著風嘯的飛踢,即時踹歪了重拳下攻的軌跡,讓回過神來的魔導士能夠險險躲避。
「真是的,愛莎在看哪裡呢?」
「謝了、蕾娜姊姊!」
重新擺正法杖喚出了火焰之環,令鐵拳的攻勢無法近身,她瞥見那金與綠交織的高挑身影,正運用靈活的身法不斷驅動連招,間或搭配魔法箭矢射擊魔族裸露的皮膚,在怪物吃痛的喊叫中,試圖爭取讓她發動高級範圍技能的時間。愛莎把握住難得的機會,幾乎在一瞬間完成魔力施放,於半空中快速聚集的元素化為各種可見的型態,紛紛砸向位於街道中央的魔族巨人。
霎那間煙塵飛揚,遮覆了眼前的視界,她繼續念動咒語揮轉法杖,抓緊時機釋放另一波高級元素魔法,沒想到一陣刀風直接破霧而來,黑褐的身影無視颶風與冰球的雙重夾攻,以敏捷的身手揮動匕首,又後空翻拉開距離發射數枚箭矢,將疏於防備的魔導少女給逼到橋樑邊緣,再補一發爆裂箭,瞬間讓她嬌小的身軀整個騰空炸飛。
──增援嗎?不對、我什麼時候來到橋邊的?
還來不及細思諸多怪異之處,愛莎在落水的片刻再一次發動傳送術,回返早先鎖定好位置的石造橋面上;落地的當下她猛地咳了起來,她便察覺嗆入鼻腔的水充滿惡臭,猶如過期的魚肉發酵腐敗的可怕腥味揮之不去。魔導士掩著口鼻試圖驅散噁心的氣息,好一會兒才消止不少,連喉嚨間莫名擠入某種巨物的擁塞感都一同淡去,才得以重新唸動咒語,繼續加入戰場。
然而眼前的天色不知何時染上了腥紅。四周的景物燃燒了起來,無數魔族士兵橫行其中肆意破壞擄殺,在不遠處巍峨雄偉的班德皇宮,則被幾門巨大漆黑的攻城砲給輪番轟炸。只見艾爾小隊的夥伴們四散開來,分頭應付接踵而至的危機,有人去支援城堡攻防,甚或對付在沙場上橫行的魔族長矛騎士,眾人看來皆疲於奔命的模樣,自然無法顧及到她所在之處。
怎麼會這樣?面對不知何時失控的戰局,愛莎心底一陣茫然無措,眼前的景象竟遙遠得模糊,彷彿並非真實存在。
就在此時,一名矮小的鎧甲侏儒擺動短呼呼的雙腿,來到了她的面前。
儘管一副很弱的樣子,但這傢伙肯定是魔族。她強迫自己打起精神,謹慎地向後退了幾步,同時聚集周圍豐沛的元素,揮起魔杖以一發發碩大的火球流星,集中攻擊敵人所處的位置。命中後爆出大量的煙塵,少女一邊準備詠唱其他咒文,一邊皺眉鎖定塵霧間那抹小巧的身影;那矮魔族卻在下一秒猛然炸開一團漆黑的影幕,發起陣陣足以喚起恐懼情感的咆哮。
在聽到尖銳聲響的當下,愛莎頓覺身體某處被瞬間掏空,滾燙的潮流如岩漿般灌進了體內深處,她的腿腳讓這莫名其妙的衝擊給整得一軟,就連意識都被撞到九霄雲外。她不明白為何魔族有這種奇怪的力量,然而一時的失神,讓她被腳下陡然冒出的幻影陷阱給緊緊纏繞,霎那動彈不得──
碩大的黑影模糊晃蕩,四周的景象扭曲變形,不祥的黑洞壟罩在頭頂,以無窮無盡的倒轉引力剝奪少女所存的體感知覺。
一切都不存在。
什麼都像假的。
陷落極致的黑暗間,她迷迷糊糊地察覺自己的體表熱燙得難受,彷若正體驗著反覆高燒的狀態,同時無數針扎似的麻癢則流竄全身,越是想驅使手腳就越引得電流般的刺痛,連呼吸都顯得困難無比。意識在不斷掙扎中逐漸恢復,魔導士恍惚地推測起目前的境遇,以及自己到底身處戰場的何處,又該怎麼應對接下來的魔族敵人。
唔?周遭溫度居然這麼高,所以這次是那隻長得很醜的胖子娃娃嗎?那傢伙除了召喚怪娃娃外,還會使用火球──
咦?不對、完全不對!我們早就打倒了那些魔族!
在心底用力否決方才的所有遭遇,她終究醒察幻象與真實的微妙差異,明白那些持續變換的大敵與場景,儘管看來跟真的沒兩樣,但絕非實體。
感官於逐漸脫離暗影後明晰不少,少女便聽聞四周圍傳來野獸似的瘋狂叫吼,以及此起彼落的濃重喘息,更發現自身正躺在堅硬濕冷的地面上,原本覆蓋布料的胸口涼颼颼的,手腳則被牢牢固定且使不上力,好似仍讓幻影陷阱給束縛著。
身體除了明顯被麻痺外,還附帶異常沉重的壓制感觸,不斷增強的痛楚讓她一點一點重新恢復與現實的連結,慢半拍地得知自己的下身正被某個不明物體給撐開,那東西還不停地施以激烈的撞擊。
身子持續癱軟而無法動彈,在被頂撞而起、得以轉移的模糊視野中,她終於瞥見了於下體進出的巨物是什麼──那是一根發青而近乎漆黑的扭曲肉柱,整根沾滿了白濁的黏液,正毫不留情地侵入她毫無遮蔽的下體。兇猛的撕裂感侵襲全身,卻熟稔得彷彿已被持續灌輸此等痛楚許久;她瞬間理解自己正遭受何種令人髮指的對待,而施以侵犯的怪物又是何等眼熟──
是一群似蛇又似龍的魔族士兵。先前在街道遊晃的小嘍囉,明明只是幾發火球就能解決的雜兵,竟然、敢、這麼做!
臉部的神情因藥力的影響而無動於衷,她在心底咬牙切齒地咒罵了幾句,卻也對沒辦法脫離這番箝制、只能任敵人玩弄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尚未從強烈的精神衝擊中恢復過來,她柔嫩的臉頰隨即被一雙粗糙的爪子給鉗住,一具更大的肉肢散發出腥臭的氣味,往她被強迫擠張的口腔裡一頂,蒸騰著熱氣的肢端就這麼貫進狹窄的喉部;前方膨脹如傘蓋的異形結構,緊緊嵌入了喉管深處逕直阻塞呼吸,又在拔出時從縫隙灌入大量的空氣,接著一口氣深深挺進,不留絲毫喘息的機會。
不斷重複單調且劇烈的抽動,就在她快因窒息而漸漸失去意識時,一聲嚎叫伴隨濃厚的體液就這樣灌入她的口中,甚至從鼻腔中洩溢漫出。那碩大的陽具就這樣滿足地退開,她反射性地嗆咳了幾聲,殘留在口鼻間的觸感依舊令人作嘔;旋即注意力轉移到襲上小巧胸脯的指爪,那力道掐得她肌膚紅腫生疼,底下猛烈的抽插從未停歇,每一下都帶來足以使人發狂的衝擊。
魔族不同於人類的粗礪皮層,令她的身心猛起雞皮疙瘩;明明外表明顯是冷血動物,但膨大的肉棒卻熾熱異常,猶如一根滾燙的烙鐵將狹窄的穴道整個貫穿,不留任何情面。過於敏感的陰核受到相當程度的刺激,愛莎不自覺發出了連自己都感到羞恥的嚶嚀,一種有別於痛苦的深層渴望莫名地發酵起來,在她心頭盤繞就此耽溺其中的不妙念想。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試圖發出一點聲音來重拾脫逃的咒語,蜷縮的舌頭卻完全不聽話,勉強擠出幾絲稀稀落落的呻吟,在魔族激昂的怪叫下,顯得渺小而脆弱不堪。
過了好一會兒,她暫時放棄掙扎,被生物濃臭體液給淹沒的嗅覺逐漸鈍化,愛莎才得以注意到附近傳來微妙的藥水味,比印象中來得腥甜黏膩,並且有些格雷特士兵拿出了顏色古怪的藥水飲用,原本疲軟的根莖又再度昂首風發,本體則一面發出振奮的嗷嗷叫吼,一面湊過來尋找獵物。
那藥水大概是興奮劑之類的。她在心裡模糊地猜度著,那麼在自己身上所施予的,除了一開始的幻術,約莫還有讓人最大程度麻痺的藥劑,甚至能有效制止魔導士詠唱。
即便理解現況,少女卻明白毫無解脫的辦法,畢竟連最擅長的魔法都被巧妙封印,想啟用道具亦無計可施,只能任由那些在藥效刺激下,陷入狂熱狀態的野獸恣意擺弄,看牠們粗魯對待全身敏銳又細嫩的皮膚,更將一股又一股濃濁白液或噴濺或播灌進她的體內。
結束了一輪慘無人道的蹂躪,愛莎就連意識都快把持不住,僅能隱約發現周邊的雜兵數量明顯減少,似乎有些正為了爭奪交配權而大打出手,在附近鬧成一團。在接近中場休息的時機,她嬌小的身軀從趴伏的姿勢中被解放開來,成大字形俯躺於地面;癱軟無力的腦袋則一個偏轉,側面對上了不遠處那熟悉的身形,她這才驚覺同行的夥伴也被抓進這陰暗的巢窟,同時被數隻魔族團繞,遭逢跟自己一樣的侵犯──
不同的是,她明顯尚未清醒。
看似仍處於幻覺的激戰中,金髮的精靈緊閉著雙目而眉頭依然緊皺,胸前偌大的渾圓被整個扒開揉捏也絲毫未覺;蕾娜握起魔族肉肢的手勢詭異,彷彿正在持弓搭箭似地,不斷反覆抽動,依舊在最前線專注奮戰的模樣。
而環繞精靈弓箭手的其中一名壯碩士兵,自她的後背鉗住纖細的腰枝,以澎大好幾倍的扭曲肉莖,將那標緻的身軀猛然頂起,彷若在套弄一項廉價的玩物,動作粗魯而狠戾,甚至還有閒工夫環抱起無法反抗的獵物,隨著其他魔族的腳步,來到了魔導士少女的身周,準備揭開下一場盛宴的簾幕。
見狀,愛莎的心都涼了半截,
醒醒啊、蕾娜姊姊快醒醒啊!
眼見那熟悉的臉龐離自己越來越近,上頭沾黏著不堪的骯髒濁液,即便陷入沉睡卻也表現出不安的神態,令愛莎的腦海中湧現了焦急的呼喊,然而她連舌頭都讓藥效給麻痺,發出元音共振的吟叫已是極限,自然無法傳遞任何話語到她們所處的現實之中。
明明兩人已經相距不遠,卻沒有半點方法喚醒對方,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向她襲來,而周遭狂歡似的獸吼不斷喧囂,身為元素魔導的少女,眼睜睜地望著與自己關係甚好的夥伴,在無意識下被亢奮的魔族給輪番侵害,自己卻沒有任何方法能夠解救對方。
心底充斥著深沉的絕望,她癱軟的身軀再度讓發狂的魔族一把抱起,連手臂也被向後扯拉,猶如輕盈精巧的玩具,任強壯的怪物隨意褻玩;這次動手的傢伙,甚至是她一路上最害怕厭惡的殭屍種,比之方才更加僵硬而冰涼的肉肢,輕鬆貫穿她早已被撐開的孔穴。豈料這回被侵犯的屈辱與莫名升起的快感,反倒交織掐合成一塊,她分不清究竟該對遭遇感到憎恨,還是該沉溺於此番異樣的欣快中,逼出眼角的淚水在眼眶不停打轉,卻強忍著沒有滑落。
兩副姣好的身軀被癲狂的魔族不斷耍弄,尚能瞥見士兵們互相潑灑藥水,發出愈加激昂的獸吼,彷彿沉浸在某種祭典狂歡的氛圍。在兩方魔族的強迫下,愛莎更以上身緊貼上蕾娜的胸脯,那同等高熱的體溫相互傳遞交染,就連渾身沾附的體液也抹合牽黏著;下身接連被暴戾的肉肢給狂頂,痛苦中挾帶情慾的呻吟在她們的呼吸間反覆交纏,讓彼此的可悲與無助攀升到新的境界,她深紫雙目漸漸變得麻木而呆滯。
唯一清醒的少女腦袋輕輕靠在了同伴的肩窩處,只能祈禱這場惡夢能夠快點結束──無論是以怎麼樣的方式。
至少、別讓蕾娜姊姊太痛苦。
漫長的折磨不曉得經歷多久時間,就在少女已然放棄抵抗之際,原本在腿根間劇烈抽送的畸體突然中止舉動,周圍熱烈的氛圍也跟著沉凝下來,所有興奮地嘶吼轉化為苦痛的哀嚎聲。意識朦朧的愛莎對這樣的轉變不明就裡,但她卻驚奇的發現自己的手腳能微微使喚,就連舌頭那盤繞的麻癢感也跟著褪去。
明白這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機會──那堆怪物似乎藥劑下得太重,已經產生各種致命的副作用──元素魔導緩緩唸動熟稔的咒語,陸續攏聚的元素在她的身周,呈現肉眼可見團塊狀──
「啊啊啊!你們這些噁心的傢伙通通給我滾開!」
她一面高喊,一口氣釋放破壞力極強的元素風暴,而早已倒成一片的格雷特士兵則被魔法給輪番轟炸:有的被火烤、有的被凍成冰柱,又讓風刃給齊齊切斬,化為一塊塊難以辨識的碎肉屑,掉落在自身體液所匯成的無數坑窪中,一個個死狀悽慘無比。
劇烈的魔力消耗讓愛莎按著胸口喘息,此時她聽見了遠處傳來嘻嘻嘎嘎的怪笑聲,想到讓他們如此狼狽的始作俑者就在附近,魔導士少女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拉起剛甦醒而意識迷糊的精靈風行者,踏著蹣跚的腳步,相互扶持離開這塊噩夢之地。
那個可惡的瘋子煉金術師!別以為這樣就結束了!
堅決復仇的怒焰在少女眼中燃起,一發不可收拾。至於她如何將那該死的魔族給轟成好幾段,也是之後的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