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斯光年》
※人物歸官方，ooc歸我
「幹……超詭異的……」
吳明翰抓著頭髮，仰面將臉捂住，一旁的毛邦羽斜眼看他：「船到橋頭自然直，你說他們叫什麼名字？」
吳明翰將視線放回眼前的兩個小朋友：不知道。他聽到自己生無可戀的回答。
「本來的家住在哪？」毛邦羽眉頭很輕的蹙了一下，吳明翰無神地對上小女孩看著自己的眼：「不知道。」
毛邦羽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後，睜眼問出第三個問題：「他們是因為哪個案子被送來的？」
「不……」然而這次沒等吳明翰回答，毛邦羽的高八度嗓音迴盪整個空間，當然，他抓住了男孩的手捂住女孩的耳朵，自己則捂住男孩的耳朵：「不敢相信！吳明翰你是什麼一問三不知嗎？！剛才分局在講你是有沒有在聽！」
「女生叫宇宙男生叫浩瀚，本來住在隔壁區而且這個案子也是隔壁區送過來的！父母因經濟壓力雙雙自殺但他們聰明逃出來！」
「吭？什麼巴斯光年？」吳明翰了無生氣的應了一聲：「看你記性這麼好對他們這麼上心，不然你負責照顧他們兩個，跟他們一起玩？」
毛邦羽瞪大眼，滿臉就是不敢相信的具象化，他的白眼幾乎都要翻到後腦勺，他瞬間飄到吳明翰面前，扯著人的耳朵：「你才上心一點！給我過來煮晚餐，我說一步你做一步，現在、立刻、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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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追溯到五小時前，正港分局。
「欸欸學長，你有看到大廳來的兩個小朋友嗎？聽說是雙胞胎欸超可愛的！」
「喔是喔。」吳明翰一手嗒嗒嗒地快速敲擊鍵盤，另一手則捏著竹籤，不斷將豆干往嘴裡塞，八成是靠吃東西來解壓。
「學長你不去湊熱鬧嗎？」小胖仍舊不死心地慫恿：「難道說你不喜歡小孩子？」
「拎北報告那麼多哪有時間管什麼小孩子，我是要破大案子的餒！」
倒也沒有不喜歡，如果哪天因緣際會有了他也不會不管，只不過……
他瞥了一眼坐在自己桌上的毛邦羽，他現在應該是不會有「意外」或是「不小心」了，邊搖頭邊嘆氣，繼續埋首於工作。
「你不去看那我就去湊熱鬧囉。」毛邦羽接收到吳明翰的視線，讀出了對方眼裡的意思，心情複雜地斂下眼睫，一溜煙竄出辦公室。
雖然吳明翰把自己當成真的伴侶他是很開心啦，但有時候他也會忍不住去反省自己的存在是不是擋了對方的桃花。
毛邦羽撇撇嘴，想不通，不知道他到底幾個意思，想要小孩還是不想要？堅持要有血緣關係還是領養也接受？
但是依吳明翰的性子，對方說不定不想跟自己一起養小孩，或者說從沒往這方面想過。
他心不在焉地飄到人群上方，勉強將注意力拉回來意上，看向造成警局轟動的治癒來源。
真的挺可愛的，應該是 5、6 歲左右的雙胞胎，只不過這個年紀可以再胖一點的……毛邦羽抱臂飄在空中，垂眸評估兩個孩子的健康狀況。
女孩緊緊牽著男孩的手，將人護在身後，看起來女生的個性比較擅長照顧人？毛邦羽打量著兩個小孩，在女孩身後的男孩則漫不經心的四處張望，視線很快掃過毛邦羽，不做停留。
然而在那短暫對視的一秒鐘，毛邦羽的大腦下意識地竄過一股類似電流的直覺。
……不是吧？
他更加專注在兩個小孩的一舉一動上，只見他們和剛才並無不同，他們真的只是不經意對上視線，那股莫名的直覺全是毛邦羽自己一人多想。
毛邦羽聳聳肩，回身準備飄回辦公室，然而下一秒，他便聽見女孩開了口：「我們要去住那個會飄的哥哥家。」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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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明翰只聽到大廳忽然一陣嘩然，有股不祥的預感湧上，他搔搔耳朵，決定忽略，然而過沒多久麻煩就自己找上門來了。
同事甲走過來搭上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吳明翰……你是乩童喔？」
「蛤？」吳明翰滿臉哩洗勒公三小：「幹，你要不要聽聽看你在說什麼？我看起來像是會起乩的樣子還是怎樣？」
「啊不是啊，你結婚了怎麼不講。」同事乙也拍了一下他的背，吳明翰滿臉問號，但直覺告訴他——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全警局的人都知道了毛邦羽的存在。
「原來你在救護車上說的老公是這個意思……人家都死了你還跟他冥婚，很專情欸吳明翰，愛到卡慘死喔？」因為最近沒有什麼沉重的大案子，整個分局的氣氛也沒有那麼嚴肅，張永康也才有心情打趣。
而一旁的小胖在獲取這些資訊後，滿臉像是心碎一般，抄起手機，叫起外賣。
「幹，不是，你們怎麼知道……」
話還沒講完，事件中心的毛邦羽就從牆壁穿過來，吳明翰滿臉問號地向他投遞視線，毛邦羽咻地竄過來貼住吳明翰的身體，手一拉一勾，摟住自家老公的手臂，聲音帶著歉意及些微期待：「老公，你有打算暫時帶一下小孩嗎？」
反正他們都知道了，吳明翰也不再壓低音量，破罐子破摔，平常怎麼跟人講話怎麼來：「什麼帶小孩，你懷孕喔……幹不對就算你是女的也不可能懷孕啊你在公三小？」
人鬼夫夫在吵架——警局的人都不禁停下聊天調侃，豎起耳朵吃瓜，當然在吳明翰質疑人家懷孕時，他們狠狠被塞了一大口狗糧。
鋼鐵直男已經彎了就算了，還不知道彎多久了。
「不是我懷孕——」毛邦羽臉上浮起紅暈：「不敢相信吳明翰！這種事不要在公共場合講出來！」
吳明翰還在疑惑毛邦羽生什麼氣，這才後知後覺自己是把他們的床第之事公諸於世。
「喔，抱歉，幹不對啊你害羞屁，反正又沒人看得到你——幹會痛，對不起咩！」
儘管看不到也聽不到，但從吳明翰的回答，還有看到吳警官的耳朵被扯向一邊，也足以展示出吳明翰遭遇了怎樣的家暴境遇，所有人在心底默哀。
不知道該同情吳明翰還是他的鬼老公，總感覺都挺可憐的，真是歡喜冤家。
「外面的小孩有陰陽眼看得到我啦！想住在我們家，但我不可能照顧他們，所以要他們自己跟你說，等一下他們就過來了。」
幹。吳明翰抽了一下眉尾，毛邦羽還真的給他意外的帶兩個小孩來了喔？！
哇，不只流浪狗，現在連撿小孩也在他的業務範圍內了。吳明翰的臉完全黑了下來：「那你現在摟著我是在？」
「撒嬌贖罪嘛，畢竟是我去湊熱鬧，才讓他們發現我的。而且說不定我這樣你就會心軟一點收留他們了。」
聽到吳明翰說他的鬼老公摟著他，嗑到瓜的人全都深深吸了一口氣。
能在分局公然放閃的就只有吳明翰了吧，雖然他們看不到，但不影響他們的脆弱心靈受到傷害。
看到其他警員帶著兩個小朋友進來，吳明翰一個頭兩個大，「你到底怎麼攤上這兩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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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溯到毛邦羽被發現的時間，警局大廳。
驚疑的呼聲此起彼落，除了毛邦羽，在場的其餘警員也錯愕不已。
什麼會飄的哥哥？哪裡有會飄的哥哥？
毛邦羽也聞言一愣，遲疑地回頭，在這個空間中，會飄的除了自己，應該是沒有第二個人，不對，第二隻鬼了吧？
只見女孩的食指確實指著自己，饒是他這個鬼也不禁感到有些不可置信。
「不敢相信……」毛邦羽輕呼，然後飄到兩個小孩前頭：「你們是在跟我說話嗎？」
「嗯，我們想跟你走。」
但是他一隻鬼怎麼可能帶小孩，要顧肯定是吳明翰顧。毛邦羽面上浮出幾分抱歉：「但如你們所見，我可是一隻鬼喔？」
「可是你看起來不會害人。」男孩如實說道，女孩也點頭，開始推銷他們的優點：「我們很乖，拜託。」
啊，超可愛。毛邦羽幾乎要捂住心臟，雖說小孩都是天使及魔鬼的綜合體，但聽話且能溝通的小鬼只能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極品天使，連他都被治癒地幾乎可以馬上投胎。
在毛邦羽和兩個小孩說話的同時，後頭的一眾警員從狐疑轉變為驚懼，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終於，有人站了出來，「小朋友，你們在跟誰說話？看到什麼了？」
拜託不要看到什麼怪力亂神的東西，難道他們警局要請法師來做法了嗎？
「很溫柔的哥哥。」女孩開口，很快掃視了一眼毛邦羽的下半身，補充：「會飄，我們碰不到。」
這不就是鬼嗎——警員們很想吐槽，但基於他們剛得知這項資訊，只有如墜冰窟的毛骨悚然包圍整座大廳。
毛邦羽看所有人幾乎都不敢動彈也有些尷尬，只好加快話題進行：「首先，我已經結婚了，但是是跟另一個哥哥結婚，我現在住在他那裡，我沒有辦法擅自下決定，你們要問過他。」
「你跟一個哥哥結婚了？」男孩睜大眼，「可是你這個樣子，要怎麼跟其他人結婚？」
這隻男鬼不只結婚了還是跟一個男人？！？！這訊息量既多又荒謬，但大大減弱了靈異可怖感。
而方才剛駐足張望幾下，便遭遇這種突發狀況的張永康聽到這裡，心中不禁聯想到某個人之前的種種特殊行徑，似乎能與這段言論對的上號。
聽到男孩在意的點不是性別，而是自己的鬼魂狀態，毛邦羽失笑，知道他們大抵是對自己的性向沒有意見了。他沒有打算正面回答冥婚問題，而是直接進行到最後步驟，最重要的環節：「請這些警察哥哥姐姐們帶你們去找一下吳明翰警官吧，我會跟他說，但做決定是他不是我。」
語畢，毛邦羽便穿牆離開，而剩下的警員在聽到吳明翰三個字從小朋友嘴裡出現，一下炸開了鍋。
靠——鋼鐵直男結婚了！結婚就算了還是跟男的！男的就算了還是冥婚！
看來需要被做法的是吳明翰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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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們怎麼在一起的？」
「干你屁事。」
「欸你老公是怎樣的人？」
「是鬼。」
「欸你……」
「幹！」吳明翰猛地站起，「你們工作很少齁一個個來問我家事？不用擔心，我現在就去請老大讓你們加班。」
「哇，家室，吳明翰很愛喔……」
媽的……吳明翰翻了個白眼，這個地方是徹底待不下去了，他將電腦螢幕關上，走進會客室，三人一鬼已經在裡頭等他。
其中一人是隔壁分局的隊長，也是帶兩個小孩過來的人。
「抱歉啊吳警官，這兩個小朋友一到我們分局，就回絕了所有我們替他們安排好的機構或家庭，我們本來退而求其次，想說讓同仁們帶回家也可以，沒想到他們不願意分開而且也都拒絕，還堅持要去其他分局。」
這樣聽起來這兩個小孩超不對勁的耶？！儘管跟毛邦羽相處久了，但因為對方實在太人性化，以至於吳明翰常常忘記對方是隻鬼，而這兩個小朋友則恰恰相反。
「最近的分局就是你們分局了，然後他們也決定要跟你們一起住，看來都是天註定啊。這是他們的資料，兩個小朋友也姓吳，也是有緣，他們父母已經都不在了，也沒有親戚，我們會盡快安排他們的住處，這幾天多擔待一下。」
「欸，不是……」
吳明翰完全沒有插話的份，只見對方簡單交代完案件內容後便徑直離開，沒有給吳明翰拒絕的空間。毛邦羽也目瞪口呆，他們分局這是在丟什麼燙手山芋嗎？！這麼隨便？！
然後吳明翰失神地開車送了兩個小朋友到家，例行性給毛邦羽上香，也給兩個小朋友線香讓他們拜了一拜，然後繼續失神地坐在電腦桌前，毛邦羽則和兩個小朋友坐在沙發上開心互動，意外發現自己竟然能碰到他們了，應該是拜拜後的效果。
兩個小朋友真的很乖，不知道是不是原生家庭的因素，不吵不鬧，像個成熟的小大人，直到毛邦羽聽見其中一個小朋友的肚子叫了。
餓著誰也不能餓著孩子，噢，當然還有小毛，至於吳明翰讓他自生自滅就可以了。
話雖如此，毛邦羽還是捏著吳明翰的耳朵進了廚房，一步一步教吳明翰煮出一鍋咖哩，吃了一頓難得營養均衡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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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朋友待在他們家差不多快兩個禮拜了，吳明翰從一開始的莫名其妙及抗拒，現在已經接受良好還視如己出。
「喂要上學了你們的書包呢？！作業我還沒簽到名快拿過來，吳浩瀚你們老師在聯絡簿上說你昨天把衣服弄濕，學校沒衣服換了，去衣櫥拿一件！吳宇宙妳也是，快去找毛邦羽綁頭髮不要披頭散髮，限你們十分鐘內在門口集合！快點動作要遲到了！」
「每天早上都這麼風風火火也不知道是因為誰。」毛邦羽綁著吳宇宙的頭髮，笑著向女孩說：「如果會痛要說喔。」
「不會。」吳宇宙眨眨眼，也偷偷損了一下吳明翰：「明翰叔叔這麼大了還喜歡賴床喔？」
「而且吐司中間也還是冷的。」吳浩瀚躂躂地抱著衣服和作業跑來，吐了吐舌頭，把東西塞到書包裡，毛邦羽聽後忍俊不禁：「而且你們兩個差不多都好了，我看最拖的人是他才對吧。」
兩個小朋友忙不迭地點頭，吳明翰這時也穿好他的棒球外套，拿了車鑰匙便招呼兩人一鬼上車。
「明翰叔叔，我們放假能出去玩嗎？」
等吳明翰開上路，吳宇宙便毫無懼色地詢問，毛邦羽偏頭一想，恍然大悟開口：「對耶，清明連假到了，還有你們也放兒童節。」
「我們要幫毛毛哥哥掃墓嗎？」吳浩瀚抱著書包，貼心詢問，毛邦羽失笑：「不用了，我就在這，你們平常幫我上香擦神主牌那些就夠了。」
「……到底為什麼我就是叔叔你就是哥哥？」吳明翰還在為稱呼差異計較，毛邦羽忽略他的抱怨，幫兩個小朋友說話：「欸吳明翰，一起出去玩嘛，你那幾天不是剛好休假，清明節除了掃墓吃潤餅其實還有踏青耶，不然你就當慶祝小朋友兒童節啊，走嘛~」
「你不要以為你這樣撒嬌我就會妥協。」吳明翰把小朋友載到幼兒園，直到他們進園都沒有哭鬧，反而是毛邦羽到了分局還在抱不平：「齁，他們肯定沒有多少出去玩的經驗啊，而且我們也沒有一起去悠哉曬太陽或是散步什麼的，機會難得耶……」
「學長早，哥夫早。」
「喔，早。」
自從知道吳明翰冥婚，所有人都知道吳明翰的線人是誰，也知道他們每天一起上班，因此見到面都會兩個一起問好。
而儘管知道他們看不到，毛邦羽也會笑著揮手問好，吳明翰一開始還會調侃，後面就不說話了，畢竟這可能是毛邦羽為了解悶，或是唯一能夠與其他活人交流的機會等等，總之各式各樣的含義都在裡頭，吳明翰是不太懂，但也不再隨意批評輕視。
「好啦走就走。」吳明翰最終仍是妥協，媽的，他真的是拗不過毛邦羽，無論毛邦羽提出什麼，他永遠都會敗下陣，實現對方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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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園！」
「溜滑梯！」
「盪鞦韆！」
吳明翰感覺自己像是帶了三個小朋友出來放風，是在家裡悶太久了嗎？毛邦羽的表情看上去也像是個玩瘋了的孩子。
溫暖又燦爛，非常耀眼，很可愛。
吳明翰癱坐在樹下的長椅上，兩隻手臂掛在椅背上，長腿伸直大張，看起來沒有任何多餘的精力到處走。
兩個小朋友本來想去拉吳明翰，被毛邦羽擋了下來：「他要開車，讓他休息吧，開車可是很累的。」
即使不懂，兩個小朋友仍是點點頭，跟著毛邦羽到處玩，而在他們結識了新朋友，毛邦羽便默默退開，站在吳明翰身後。
「你玩好了？」
吳明翰睜開一隻眼，對上毛邦羽的眼睛，在陽光下變成淺棕色了，很亮，很漂亮，承載著溫柔，和少許星點。
「又不是沒玩過，他們有其他玩伴了，我來陪你啊。」
「我要睡覺，你無聊別怪我。」
吳明翰又閉上眼睛，他聽到毛邦羽洩出很輕的一聲笑，他也不想追究毛邦羽笑什麼，但是嘴唇上的柔軟觸感卻嚇得他猛然睜眼。
他對上了又長又密的睫毛，因為兇手只是很輕很快地碰了一下便離開。而在成功竊取一吻後，小偷這才捨得掀開眼簾，受害者手無寸鐵地跌入盈滿笑意的溫和雙眸，他覺得自己像是耽溺在裡頭，呼吸有些凝滯，他聽到自己放在心中的人輕聲開口：「晚安。」
毛邦羽自認沒有觀察別人睡覺的嗜好，但在成為鬼之後不得不培養出這個興趣，因此他在數不清的夜晚，觀察過吳明翰不下數次。
他的老公真的很帥，毛邦羽一開始只能得出這樣表面敷衍的結論，後來他看到了更多東西，比如吳明翰的刀子嘴豆腐心，比如吳明翰的強硬外表下是溫柔感性的同理心，比如吳明翰有點傻，不得要領的笨拙體貼。
每天都更喜歡一點點，幾乎要滿溢出來，而這次的親吻，他將這些全部傾倒，一股腦告訴吳明翰自己很依賴他，很喜歡他，非常非常喜愛。
「啊靠……」吳明翰眉頭蹙了一下，猝不及防迎接這麼濃烈的情感，饒是他在遲鈍，也感受的出來，並且有些難為情。
因此他抬手，扣住毛邦羽的後腦勺，一吻再吻。
幸好他們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幸好所有人都在遊樂器材那。
吳浩瀚和吳宇宙看到了，他們識相的沒有說什麼，雖然回程時車上無人說話，氣氛有些曖昧尷尬，但誰也沒有戳破車上若有似無的粉紅泡泡，不多時便雙雙熟睡。
「毛邦羽，」被喊到名字，毛邦羽轉過頭去，等著吳明翰的下一句話。
出聲者目不斜視，但臉上好像出現了若有似無的紅暈，毛邦羽沒有催促，吳明翰猶豫了許久，仍舊問道：「你有想要一起帶一下小孩嗎？」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