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管理員」
家管職衆x繭居族獨的沒頭沒尾隨筆 ◆ NiCE ORV突發無料面對劉衆赫,所有理性都會變成脆弱的玻璃,輕輕一碰就粉身碎骨。
啊……這大概就是名為「不甘心」的感覺了。
然而,有些話無論如何都難以啟齒,被那份倍感難堪的自尊心瘋狂阻擋著。來不及宣洩的不安、恐懼、悲哀,全數化作沉重的鉛塊,順著喉嚨一路破壞五臟六腑。那些在腦海中精心組織的詞語、句子,乃至長篇大論,最終都敗給了脫口而出的呻吟,還有那重複到令人生厭的無意義音節。
事物脫離掌控的感覺,就像大難臨頭的車禍現場。挫折感如浪濤般撲面而來時,金獨子拚盡全力想要將壓在身上的人推開,卻總是力不從心。
在痛不欲生地流淚之前,閃現在眼前的不是什麼浪漫的人生走馬燈——而是足以壓垮一個人的殘酷現實。
劉衆赫、劉衆赫……這個名字現在就是個可恨的魔咒。就連那些因詛咒而毀滅的童話故事,也不過是令人揪心卻仍在遺憾中邁向未來的開放式結局;憑什麼這傢伙能讓自己今後的世界只能圍繞著他打轉,而自己卻只能哀嘆著無可奈何?
「劉衆赫!」
金獨子壓抑地怒罵著,聲音如同困獸的哀鳴在空蕩的房間裡迴盪不止。他的指甲深深嵌進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壓痕。劉衆赫不由分說地將他拖拽過來,粗暴地摔向主臥那張天藍色的大床。他熟練到令人心塞地撕扯金獨子的襯衫,粗魯地封住他那變得豔紅的雙唇。
那個男人依舊我行我素,在侵略性十足的動作下,表情卻淡漠得令人抓狂——彷彿此刻發生的一切,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日常瑣事。
三年了。整整三年的時間,這個沉默寡言的家事管理員,就這樣強行闖進他精心建構的世界。
起初,劉衆赫的工作只是清潔、做飯、整理——那些身為蟄居者的金獨子無法勝任的瑣碎家務。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劉衆赫的存在變成了一種無聲卻強烈的侵略。
他會在金獨子熬夜時,儘管眼中飽含怒意,卻仍舊默默加班到深夜;會在他生病發燒時,悄無聲息地準備好退燒藥和溫熱的白粥,擺放在顯而易見的位置後才下班離去;會在他情緒崩潰時,不發一語地作為一名忠實的傾聽者,直到一場內心風暴徹底平息。
這種溫柔的暴力,比任何言語都更加致命。
「我們的合約裡可沒有這種條款。」金獨子的尾音因接吻時的缺氧而微微顫抖,雙眼卻亮得驚人,如同灼熱的火焰在瞳孔深處跳躍著,「你想付違約金嗎?」
他們的唇仍貼合著,距離近得金獨子能透過對方深邃的眼眸,看清自己此刻狼狽不堪的模樣——頭髮凌亂地沾黏在臉頰邊;胸膛、脖頸連著面頰嫣紅一片;微微張開的嘴唇喘息不止,就像經歷了一場激烈而淒慘的戰事。
劉衆赫的手指緩緩撫過金獨子柔軟的後頸,那裡的肌膚在他的觸碰下如同被撥動的琴弦微微戰慄。他抿唇思索了半晌,終於冷聲開口:「……你就老實承認自己是在害羞吧,金獨子。」
蠻不講理的傢伙。金獨子忍不住咋舌,反手抵住劉衆赫重新貼來的唇瓣,卻無法忽略那灼熱氣息噴灑在掌心時帶來的瘙癢。更令人崩潰的是:對方緊貼著的下半身開始若有若無地聳動著。每一次輕微的摩擦都讓他的神經末梢為之顫慄,彷彿有惱人的熱流滲透肌理,在體內恣意流竄。
他壓下如怒濤般洶湧的情緒,聲音極盡可能地平緩:「扯壞我衣服的傢伙還真敢說,明明是你欠我在先。」
情慾引起的潮紅在金獨子白皙的肌膚上綻放,如同艷麗的胭脂在瓷器上暈染開來。劉衆赫直白而近乎露骨地盯著他裸露的鎖骨和胸膛,一言不發。深色的眼眸中看似在思索金獨子這番話裡可鑽的漏洞,又或是在盤算起不為人知的企圖。
房間只剩下兩人急促而紊亂的呼吸聲,空氣中瀰漫曖昧而危險的溫度,只差一點便能一觸即發。
最終,劉衆赫得出了一個令人哭笑不得的結論:「從我薪水裡扣。」
這個答案氣得金獨子抬腳就是一踢,不料這個動作只是讓彼此難以啟齒的部位變得更加緊密相貼,那種令人面紅耳赤的觸感瞬間讓兩人都僵住了身體,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固,經驗尚淺的金獨子拚命壓下險些從喉間溢出的聲音,咬牙切齒地罵道:「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劉衆赫的回應比起任何言語都更加直接——俯身在金獨子敏感的頸窩,用牙齒狠狠烙印出一個嶄新的、深紅色的吻痕。那個位置恰好在襯衫領口無法遮掩的地方,像一枚隱晦卻霸道的標記,代表著不可言喻的占有。
金獨子的身體在這一刻徹底背叛了理智,不受控制地輕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