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真小卡

守真小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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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之後,裴守一才發現,余真軒身上總是有一股很難以形容的,類似蜂蜜般香甜的味道,可能自己上輩子是蜜蜂,讓他開始變得沒辦法離余真軒很遠,不然他就聞不到那個味道了,像對於能帶來幸福感、充滿糖粉的食物那般渴求,總是有些時候需要被滿足。


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裴守一變得像小熊維尼一樣,老是抱著他的蜂蜜罐余真軒不放,怎麼這麼香,這麼好聞,懷裡這個人,身體裡是不是放了什麼他不知道的神奇魔法,才會讓他這麼想打開一探究竟。酷暑盆地的炎熱午後,裴守一圈緊余真軒,把下巴靠在對方頭上,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正好播到餅乾廣告「轉一轉、舔一舔、再泡一泡」,余真軒似乎很喜歡這牌的餅乾配牛奶,而他也很想對眼前的人這麼做。


「余真軒、余真軒」裴守一喊他的名字

「怎麼了?」懷裡的人抬起頭,眼裡只有自己的倒影


「你怎麼會,這麼香?」裴守一把鼻子湊上對方肩頭使勁地嗅聞,還是找不出香味根源,接著決定把手伸進對方居家的寬鬆白T恤裡左右探尋。


「有嗎?」懷裡的人嗅了嗅自己的臂膀,試圖想回答這個問題「可能是因為……我一天洗兩次澡?」又被突如其來的撫摸弄得不安地扭動起身體,想掙脫裴守一的懷抱。


不能讓對方逃走,裴守一像抓緊獵物般把余真軒四肢的活動範圍圈得更小。

「真的很香」,「你是不是有偷藏什麼東西」、「在身體裡?」裴守一的手轉而伸進余真軒的褲頭,試圖搜索掩在底下的神秘香氣。


「沒有。」身下的人似乎發覺不太對,有東西正試圖侵入他的私人領域,轉了轉身子想把不適應的感覺弄出去,余真軒的耳朵紅透了,用呼出的氣音說「不要這樣」、「很熱」推了推裴守一伸進來的那隻手。


「可是」下巴安穩靠在余真軒頭頂上的裴守一欲言又止的說:「你也弄得我很熱」,

他露出一臉很困擾的表情「該怎麼辦才好?」


余真軒抬起頭看裴守一,臉紅得像顆熟透的蘋果。


裴守一低下頭深深吸了一口,余真軒身上那股令人迷戀的甜味「我想要」、「嚐嚐看」他俯身舔了懷裡人的脖頸,接著貼近對方的耳朵輕聲問:「可以嗎?」


「不知道」懷裡的人被突如其來的接觸嚇了一跳,身體掙扎地想逃脫,但四肢都被裴守一穩穩地壓制「我還沒有……準、備、好」,最後幾個字彈跳如輕音,五線譜上的一個小黑點,蜻蜓點水般輕輕地躍過他們兩人之間稀薄的空氣。


「沒關係,我、幫、你。」語尾敲擊出重低音,他不忍了,裴守一把手指伸進他該進的地方,香味肯定就藏在裏頭。雖然從來沒有聽過對方如此溫柔又渾厚的低音,余真軒還是被裴守一的舉動嚇得像驚弓之鳥,或生命受到威脅的小動物般逕自跳了起來,頭頂不偏不倚正好撞上裴守一的下巴,重重一擊,裴守一吃痛地喊了一聲「噢」,瞬間感到頭暈腦脹,強烈的衝擊力道撞得他嘴裡出血,現在空氣裡瀰漫的只剩鐵鏽味,顯然他的蜂蜜採收計畫,失敗了。


余真軒被自己傷到人的舉動嚇得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還好嗎?」他慌張地想著裴守一把醫藥箱放在家裡的何處,急忙想要跑去拿,裴守一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對方,回道:「我沒事。」裴守一心想故意的人是他自己,真的好香,那股味道,誰受得了。


「你不喜歡?」被用力撞了那麼一下,腦子終於稍微清醒一點的裴守一開口問余真軒

「我」對方低下頭含糊其辭,「以前、國中的時候吧」

裴守一心頭一緊地看向余真軒,無比認真地聽對方接著開口要講的事情,他的小蜂蜜還有自己不知道的祕密?


「有簽過一張卡」

「上面寫本人願意遵守規定,不進行婚前性行為,保護自己、也愛護對方」


「認真的嗎?」(這就是他被拒絕的理由?)

裴守一沒想過會是這種秘密,好樣的。


聽語氣感覺裴守一好像生氣了,余真軒不由得緊張起來:

「對不起」、「我沒有不喜歡,只是還不能這樣做。」

他要遵守自己答應過的規定,余真軒小小的人生準則之一。


裴守一顧不得檢查自己下巴究竟有沒有被撞歪,他從沒擁有過像此刻想佔有一個人全部的心情,突然腦中響起高仕德今天早上傳錯一秒收回,那首他原本要傳給周書逸的歌,裏頭的那個旋律,連帶起舞的那句歌詞,他毫不猶豫地照著音節講了出來:

「你真的很不錯、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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