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引 ✥ 第三十二章-交易

天香引 ✥ 第三十二章-交易

@nan_yu




將閆光玉留在門外,南容玉轉身,穿過層層華美的湘繡屏風,步入香閣寬闊的廳堂。霍芷小心翼翼地將廳內的燭火點燃,卻在燃起角落那盞小瓷燈時,發出「哎呀」地一聲驚叫。待南容玉快步趕到,霍芷已被方衍用一柄發亮的匕首給挾持住。


「不准叫人,否則我割開這丫頭的喉嚨。」方衍將霍芷的雙手反扣,銳利的刀刃在她細白的脖子上危險地比劃。幾個敘芳齋的伙計也從屏風後頭竄出來,將他們團團包圍。


「放她走,」南容玉出奇地鎮定,「你們要的人是我。」


「我們是要你沒錯,但有了這丫頭你會乖順聽話,我們辦起事來也就容易多了。」


背後響起熟悉的嗓音,南容玉閉上雙眼、皺起眉頭,露出痛苦的神情。「......果然是您,策劃了這一切。」


「我想你早該察覺了。」姚端拾起一綹南容玉披散在背上的髮絲,細細摩娑,「容兒啊,你雖然有點死心眼,但還不至於這麼笨。什麼時候發現的?」


「您隱藏得很好。」南容玉緩緩張開眼睛,眸中的傷感已化為幽邃的淡然,「我調查過了,在我回京後,方家和您無論明面上還是暗地裡都沒有丁點聯繫,就連那一夜隨官人侵入香閣、差點把我害死,都是您偷偷留下線索,才讓他發現暗道。您掩飾得太好了,就連紇骨師父都不知道您的真面目,只以為您是真心要替我報仇。」


「不錯,紇骨紓以為我是保下他徒兒唯一骨肉的大善人,對我可說是沒有半分警戒。」姚端笑道。「你們這些搞香料的,一個個都單純得可憐。」


「但您千不該萬不該,小瞧了我對阿荷的信任。」


姚端從鼻孔裡哼出不屑的鼻音,「這倒讓我意外,你們不過在兒時有幾面之緣、見到的還都是彼此最汙穢的樣子,你當初拋下他獨自遠走,回京後居然還敢信任這個可能恨你入骨的人麼?」


「若是立場交換,我也會做一樣的選擇。」南容玉轉過身,狠狠地瞪著姚端,「你們這種人是不會懂的。」


「你明知我意圖不軌,又隻身回到這裡,想必是有理由的吧。」姚端面對南容玉非難的眼神,仍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是不是要求我把那個小伶人放出來?」


南容玉方才的氣焰瞬間消散,他咬著唇,換上卑順的乞求姿態,「從阿荷那兒你們得不到什麼了,萬艷傾的香方交給你們也行,放他走吧。」


「現在全京城還有誰不知道你南閣主的萬艷傾才是正牌貨?」方衍插嘴道,鑑香大賽上的失利讓他氣得牙癢癢的,二十年來敘芳齋都把與萬艷傾相似的千紅蜜當作招牌,如今當著全京城香鋪的面被砸場子,怎能不懷恨在心。「就算把香方交給我們也不頂什麼用了!」


「要換人命,還得拿出更像樣的東西吧。」姚端滿意地看著南容玉有求於自己的模樣。


「......若你們肯放阿荷走,」南容玉頓了一下,最終還是放棄似地垂下肩膀,「我就把要進獻給聖人的方子交給你們。」


「哦?這樣沒問題嗎?」姚端瞇起眼睛,「這樣你可是背叛了郡夫人喔?」


「她......會諒解我的。」南容玉知道,若自己把香方交出去、使袁郡君無法進獻御香,屆時就是欺君。若聖人真追究起來,可是非常嚴重的大罪。但為了袁荷曦,他只能這麼做。


「這籌碼聽起來是挺誘人的,但我們人都在這兒了,要把那味香搜出來也並非難事。」


「我把它藏在很隱蔽的地方,不知門道亂搜的話,反而會毀壞它。」南容玉平靜的面上顯出一絲焦急,「把阿荷放了,我就立刻告訴你們。」


「放他走,將你留下呢?」姚端用佈滿皺紋的手指抬起南容玉的下頷,「這樣也可以嗎?」


南容玉腦子裡閃過雲錚緊緊抱住自己時的神情,是那樣的熱切、喜悅,教他捨不得放下。若雲錚知曉自己做出這樣的選擇,不知會怎麼想呢?會怨自己嗎?


他閉上眼,點了點頭。


「容兒答應得這麼爽快,是不是該表現一下誠意?」姚端笑道,眼神在南容玉的腰帶上遊移。


南容玉咬緊牙,把腰帶抽散了,將身上的衣袍一件件剝下,光潔白皙的胴體讓敘芳齋那些夥計都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心裡直嘆當初那個青澀的孩子身體長開後居然更有風韻了,一個男人生得這麼漂亮,不是欠操的命是什麼?


姚端挾住南容玉的頸子,將他按跪到地上,像驅趕牲畜一般硬是拽到一個夥計腳邊。那男人的褲襠早已高高隆起,他猴急地把褲子脫下,將硬得發疼的陽具蹭到南容玉嘴邊。南容玉掙扎了一下,終於還是張開嘴,將那腥臭的東西納入口中。


「師......師父......嗚......」霍芷忍不住哭了起來。他身後的方衍卻哈哈大笑,把霍芷推到南容玉身旁,迫他靠近觀賞自己師父侍候人的場面。


「哭什麼?你師父從小就用那張巧嘴服侍男人,本領可大著呢!」方衍的語氣全是復仇的快意,待男人吼著射到南容玉嘴裡後,他示意其他夥計捉住南容玉的四肢,抬到冰涼的大理石櫃檯上,翹高屁股趴著、大開的雙腿正對著天香閣的大門。


「可惜啊,大部分來這兒的客人都不知道,阿兄才是這兒最值得一品的奇香呢。」方衍湊到那雙長腿之間淫猥地嗅聞了一番,最後狠狠地在那雙雪白的臀肉上搧了一巴掌,留下五指分明的紅痕。「今兒就在這裡好好開張開張吧?」


那些騷動的夥計早已按捺不住,見方衍首肯,便豪不客氣地開始「享用」這個如砧上魚肉任人宰割的美人,連潤滑都省了,直接把熱燙的陽具硬是往那緊閉的後穴裡送,南容玉忍不住發出一聲悲鳴,卻被另一根肉柱堵回喉嚨裡。


「容兒可千萬別發出聲音,叫喚得太大聲,把外頭的人們都吸引進來看你騷浪的模樣那可不妙啊。」姚端威脅道。他站在一旁,看著一手調教出來的孩子在他親手打造的華美牢籠裡,漸漸放棄掙扎、漸漸失去反抗的意志。他最享受的,莫過於把鎖鏈銬在高傲白鹿的腳踝上,縱使白鹿逃得再快、再遠,總有一天,都會回到自己身邊。自由的假象能讓白鹿變得更強壯,而再度被囚禁時,那份不甘與絕望也會更加甜美。


他繞過那群正在勉力聳動腰身的男人,緩緩蹲下身,在大理石櫃台的底部摸到了一個肉眼難以察覺的幾個凹陷處。他熟門熟路地按順序撥動了機關,石塊發出沉悶的聲響,伴隨著輕微的火藥味,一只包得嚴實的包裹從櫃檯裡被推了出來。


「如果做錯了就會引爆火藥嗎?真是夠心狠的。」姚端拿著包裹在南容玉眼前晃了一下,南容玉睜大雙眼,激烈地掙扎起來,插在他嘴裡那個男人賞了他好幾下耳光才讓他安靜下來。


「想問我為什麼知道如何破解機關嗎?」姚端俯下身,看著那張沾滿汙濁的臉龐,「可惜你再也沒辦法親自質問他了。那個雲家的小少主,還真懂得怎麼討你歡心啊。哄得你連操作機關時,對他也毫不避諱。」


那天從柳堤客棧回到天香閣,將紇骨師父交給自己的包裹藏進暗格的時候,除了霍芷霍芸,就只有雲錚在自己身邊。這個大理石櫃檯是整個天香閣中唯一不是姚端替他張羅的東西,而機關的設計,除了那天在場的三人,再沒其他人知曉。


南容玉的雙眼失去了最後的神采,身後的男人還在狂操猛幹,一滴淚卻從他的眼角滾了下來,與蓄不住的口水一同淌到地上。


「你還以為能逃到哪去呢?」姚端愛憐地摸摸他的頭,「我們回家吧。阿荷也在那兒等著你呢。這一次,你們可以真正的團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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