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引 ✥ 第三十九章-燎原

天香引 ✥ 第三十九章-燎原

@nan_yu




被彼此撫觸過的地方點上一把把火苗,將痛覺燃成慾望的火海,雲錚氣勢兇猛彷彿要將人生吞活剝,然而碰觸到南容玉的那一刻又把力道化為水波似的柔,他半跪著,低頭親吻南容玉平坦的小腹,高挺的鼻梁輕輕蹭過稀疏的恥毛,再往下,那微微挺立的玉莖似乎宣告著方才南容玉的告白。


「我也心悅你。」


這句話曾經出自於無數男女的口中,更多的是床笫之間無心的愛語,但從沒有一個像這樣,讓雲錚如釋重負。先前向南容玉透露心意的當下,他想表明的只是一個原由,之所以守護、之所以在意、之所以無法克制的把人操暈過去的理由。至於南容玉願不願接受、會不會回應,他以為自己不會放在心上,也不想強求。


然而策馬狂奔在千里之外的曠野時,無邊的焦慮讓雲錚後悔當初為何沒有要南容玉給自己一個承諾--不須天柱折地維絕的海誓山盟,只要保證不再犯險、會好好的在京城等待自己回來就行--沒有這樣的承諾,怎還敢拋下他一人自己遠走?南容玉在心中的分量,已遠比雲錚以為的更多,居然能讓一個刀口舔血討生活的漢子,因為害怕失去而惶惶不安......


因此能親耳聽到這樣的表白,雲錚的激動之情無法言表,只能任由本能驅使,緊緊地抱住身下的人兒。


而南容玉的視線被淚水浸潤得模糊不清,他的身體已歷經百戰,卻是第一次對別人袒露愛慕之心。表白的羞赧,與得知雲錚還心悅自己、且如此渴求自己的喜悅讓他有些暈眩。


被摟在炙熱汗濕的懷抱中,南容玉看見雲錚胸口大片青紫的瘀痕,不禁伸出舌頭輕輕地舔舐,偶爾不小心舔到乳首,弄得雲錚忍不住哼哼,他捉了那不聽話的軟舌,笑問:「心疼?」


縱然舌頭被挾持有些難為情,但一想到傷勢都是因為自己造成,南容玉垂了眼,點點頭。


這清冷的香閣主人平時都是被操狠了才會露出難以自持的媚態,今天卻格外溫順,銀色的長髮被弄得有些凌亂地散在枕頭上,沾著淚水的眼角飛上淡淡的紅暈,被捉了舌頭也沒反抗,嘴角被滲出的口涎弄得晶瑩一片,雲錚知道這是因為他愧疚的緣故。


「是該心疼,為了我的小郎君,馬鞍都騎壞了好幾個!」雲錚說得誇張,手上也沒歇著,在南容玉的嘴裡撩撥攪弄,「你說說,該怎麼賠我?」


「唔嗯......嗚.......」兩根手指堵在嘴裡,南容玉只能發出一些曖昧不明的聲響,他愣愣地思考了一下,接著下定決心似的抬起腿輕輕靠在雲錚精實的腰上,被捉住的舌頭也從原本的慌亂變成主動,細細地將雲錚的手舔濕。


看到南容玉自己乖乖地張開雙腿,雲錚的心空了一下,抽出濕漉漉的指頭,急躁地送進微張的後穴中。南容玉感覺到那雙比先前還要粗糙許多的大手捧著自己的屁股試探性的淺淺抽送,便回應似的收縮肉璧吮弄那還在猶豫的手指,雲錚的呼吸粗重了幾分,再也忍不下去地挺腰操進這胡亂誘惑人的小穴。


「嗯啊......!!」兩人都有些頭腦發熱,誰也沒想到只靠這點口水潤滑根本不夠,但也許是身上的傷已經夠多,這一點撕裂的疼痛南容玉幾乎沒怎麼感受到,只覺空虛已久的身體被所愛的人填得滿滿當當,十分滿足。


而雲錚被這彷如處子般緊巴巴的屁股給緊緊裹住,舒服得頭皮一陣酥麻,忍不住低吼了一聲,把南容玉的一條腿擱到自己肩上,俯身用壓制之姿狠狠挺進,碩大的龜頭一下又一下重重地輾在最敏感的騷心上,力氣絲毫沒有節制,每次都只淺淺的抽出,又再度向更深的地方插入。


快感激烈翻湧,南容玉無法控制自己發出羞恥的呻吟,只好顫巍巍地咬著手指。雲錚嘖了一聲,固住南容玉的下頷,把那隻快被咬出血的手指撥開。「叫出來,」他又挺腰將越發脹硬的肉棒頂入寸餘,「我喜歡聽。」


「我不......啊!嗯啊.......」南容玉抗議的話語很快被雲錚的攻勢搗得零零碎碎,下腹被深深頂進的肉棒撐得又脹又熱,雖然抑不住的叫喚讓南容玉羞恥極了,但肉穴卻在雲錚抽出時繾綣慰留,出賣了他心底深處的渴望。雲錚也遂了他的心意,專心致志的耕耘,不斷地頂開裹上來的腔肉、在甬道的深處狠狠打磨......南容玉被操得幾乎受不住,顧不得隱忍地媚叫出聲,腳趾也難耐地蜷曲起來,「阿、阿錚......嗯......慢點......!」


聽到自己的名字,雲錚低頭堵住南容玉的呼吸,在幾乎窒息的瞬間,南容玉感覺到一股股熱燙的濃精射進體內深處,他也繃緊腰身,承受愛人激烈的愛意。


雲錚放開南容玉的唇舌,喘息讓兩人之間熱氣蒸騰,高潮的餘韻尚未退去,南容玉伸手撥開雲錚額上汗濕的長髮,卻發現手還顫抖著。雲錚牽著南容玉手,十指交扣,然後放到南容玉自己的小腹上。那根要命的熾鐵還埋在裏頭,幾乎沒有要消退下去的跡象,把平坦的腹部撐出微微隆起的形狀,南容玉的手一放上去,那孽根還興奮地跳了跳,甚至比射精前還熱脹幾分。


「感覺到了嗎?」雲錚低沉又飽含情慾的嗓音在南容玉耳邊響起,「感覺到我多心悅你了嗎?容玉?」


南容玉耳根紅得都要滴出血了,「感、感覺到了......」


「那你一輩子都要記得。」雲錚愛憐地吮了吮那紅透了的耳朵,把南容玉的手繼續壓在小腹上,接著再度緩慢抽插了起來。


他要他的小郎君用身體好好地記牢。




雲錚終究是傷得太重,加上終於放下心中的大石,第一次,他在猛烈的性事過後不省人事。反倒是南容玉還勉強清醒著,他披上被撕得破破爛爛的外衣,努力把雲錚翻了個面讓他睡得舒服點。挪開雲錚的身子,南容玉才發現整個床鋪都被溢出的鮮血染得通紅一片,他也顧不得自己狼狽不堪的模樣,急急忙忙地開門喊大夫,駱雪舫也幾乎同時衝進房裡。


「人家行房是欲仙欲死,你們兩個是真要把自己弄死麼!?」駱雪舫氣得喳呼,顯然到剛才為止,這間房裡發生了什麼事他都一清二楚。南容玉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支支吾吾地道歉,駱雪舫沒理他,將手裡的醫藥箱往床頭一摔,逕自料理起昏睡的雲錚。


雖然駱雪舫的動作十分利索,南容玉還是看得膽戰心驚。傷處因為激烈的動作都迸開了,內傷也嚴重惡化,駱雪舫冷著臉縫合傷口,不但沒上麻藥,針還挑特別粗的那支,雲錚在睡夢中都疼得一抽一抽的。南容玉本來還想說些什麼,駱雪舫送來一個凌厲的眼神,他就把話又吞回肚裡去了。


敷上大片膏藥、用麻布把整個人紮紮實實地捆起來後,駱雪舫才轉向南容玉。「把衣服給我脫了。」


「什、什麼?」


「衣服,脫了!」駱雪舫不耐煩地又說了一遍,南容玉不敢違抗這位嚇人的大夫,把外衣脫了下來。駱雪舫仔細地檢查他身上的每一處傷痕,特別是鞭子造成的那些慘不忍睹的痕跡。「--看在你是那莽夫的心上人,我就不怎麼你,免得他醒了說我欺負你。等等替你上藥,再喝幾帖湯藥調理調理就沒什麼大礙。至於這蠢人你別浪費力氣求情,沒拿縫鞋針扎他已經算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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