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勾吧
Xil5hkY我有一个大勾吧,大概有半截裤腿那么长,我的大勾吧每到情人节就会发病,变得硬如坚铁。我问它,你为什么变得这么硬,它说,我渴望战场。
战场。批就是勾吧的战场。它说它从诞生以来,就注定要建功立业,折戟沙场,而不是囚于杯子,流落裤裆。它说,它曾有一个梦,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实现它自己的价值,我只抚摸着它的脑袋,说你再等等。
等等是等不了的。它已经等了足足三十年。别人的勾吧软了,小了,尿不尽了,我的勾吧却仍旧一柱擎天,老当益壮。它怒吼着,哀嚎着,像骂脏话一样口吐白沫,抱怨着这命运的不公。
“你走吧。”我说。“你离开我,去追寻你的梦。我不相信一个勾吧能有什么作为。世上的追梦者太多了,你算个勾吧。”
它咆哮着,赌咒着,却终究还是摔门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在屋子里痛哭,我没有勾吧了。
没有勾吧的日子我失去了欲望,也失去了庸俗。我爱上了艺术,学会了冰雕。我前往北国,住在一间小木屋里,一年的时间,我花六个月刻冰,六个月看海。勾吧不知去往何处,我雕刻冰山,又倾倒进海里。远处的轮船鸣响汽笛,向我致敬,仿佛那一个世纪以前的泰坦尼克。
而勾吧回来了。它就在那艘大船上。
它带着女人,带着财宝。它的海绵体上穿着昂贵得体的西装,冠状沟上带着冈本的帽子。它带着墨镜,遮挡住○眼,两个篮子足登皮鞋,它左拥右抱,一副亿万富翁的做派。
“你成功了。”我说。“你的世俗欲望战胜了这个世界,你活成了现充,你用自己的力量开辟了属于你的一切,站在了马斯洛金字塔的顶端。今天是情人节,而我只能看着那些我求之不得的可人儿,在你身下贪欢。”
“可我在想你。”它点一根烟,○眼棒形状的烟斗燃着石楠花香。“我记得,在你裤裆里瑟缩的那段日子。我记得你发黄的内裤,记得你粗砺的大手,记得你曾经抱着我痛哭,你说,你对不起我。”
“我对不起太多人。”我转身离去,全球变暖,我只有前去北极。“我一辈子注定逃离,注定躲开你们。我注定一个人,在情人节的夜里,裹着被子心神不宁,而你们正在喧闹。我要去北极,我要雕刻,刻一条太空电梯,去到月亮上,再也不回来。”
勾吧它拦住了我。它说,是你破了我的处,你要对我负责。我说,我怎配和您举案齐眉,怎配和您势均力敌。
它没有说话,狂暴勾吧轰入我的身体。我浑身震颤,只觉得原始的躁动再度回归。我拼了命逃离,我呐喊,但无人相信有人会被自己的勾吧雷普。狂乱的幻象中我看见,在渺远的世界外有另一个我,他的神性和兽性水乳交融,灵与肉天作地设,脊髓与生殖器亲密无间。那个他不屑的笑笑,他帅气地尻枪,射出一个白色的爱心,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那我是谁呢?我回头看看自己。看不清,墨镜太厚,望向镜子,镜子里,我已不见,只剩下勾吧。
原来我就是个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