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也會有春花盛放嗎?

地獄也會有春花盛放嗎?

Riska


  當然上工這回事急不得。

  這兩人的韌性安韻自是深有所感,他親手將那些無以名狀的情感一片片撕成碎片,擱置在不可想望之處,他們卻還是跟隨至此。

  不知者無罪的赦令從來不曾被他拿來擋箭。


  安頓吵鬧得難以溝通的何繆跟安靜得難以溝通的何珮不是易事。

  但他遇過更糟的。


  所以被何繆按在床上的時候,也只是挑眉。

  「沒有保險套。」安韻壓著對方的肩膀制止,「也沒有潤滑液。」

  何繆還惦記著剛剛抹過自己眼角的手指觸感,悶著聲音說之後會幫忙清乾淨,沒怎麼在意安韻的碎念。

  「怎麼不是我幫你、嗯,我也不會幫你。」很快接受了被宣告的位置關係,安韻轉頭看到在旁邊褪下外套的何珮,「一起?第一次就這麼重口味?」

  「你躺好就好。」

  「我們不介意。」


  一搭一唱的的兄弟檔並非預謀,想當然爾,畢竟他已經死了,他們不可能謀策此事。半是還債半是遷就的心態,安韻才不置可否地下了最後一個結語。

  ──弄痛我就沒有下次了。


  丟到地上的夾克和襯衫只有在三級片的運鏡上會引人注目,安韻被放倒在柔軟的枕頭上,他該慶幸他總是把抱枕也堆到床上。原本空曠的床變得擁擠,身上的溫度逐漸攀升,直到慾望之火將所有人吞噬。


  被放在何繆肩上的腿沒幾兩肉,另一個兄弟幾小時前才摸著安韻的手說他瘦了。他還來不及否認,就被其他事情勾去心神。

  身處地獄,食慾來自生而為人的習性,而他似乎比其他人更能擺脫那個欲求。


  捲髮的男人舔著手指握住自己的性器,動作急躁卻細緻,如同他所承諾,照顧到安韻被打開的每一寸肌膚,滑著前列腺液混和唾液把腿間抹得潮濕泥濘。被陌生感官纏上的安韻用空氣的溫度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

  靈活的指頭可以抵到深處,安韻感覺到汗水流過額角,散髮黏在肌膚上,又被撥開。

  另一隻手跟著擠進自己的身體,何珮從不會因為靜默而失去存在感。從何繆身邊跟著伸手,和往常一樣,仔細摸索著,只半下就讓安韻硬著的性器滴出一些體液,有了何繆的鋪墊,這些愛撫效果事半功倍,遑論他們施展的對象是一個至死都沒能破處的魔法師。

  安韻眼看著何繆將勃起的器官一點一點塞進拓展開來的地方,被撐開的地方算不上難受,卻有些酸澀隨著慾望的浪潮湮沒他的感官,同樣滴下汗水的何繆對這樣鮮活的觸感有些難耐,壓著他的腹部一下子就頂到深處。

  從喉嚨溢出一些悶哼,陌生的感覺無從分類,被薰滿春色的眼角看見伏在自己身上的人,伸手撥開對方的頭髮,偏頭看向何珮,勉強找回理智勾了勾手。


  男人早被馴服,不問緣由地,只因他一個手勢就湊了上來,跪在他的臉側低頭傾聽,淺髮的男人卻只是伸手,握住他的性器嘶啞著交代。

  「梅,頂輕點。否則一不小心桃的命根子就沒了。」他沒看清何珮是不是有阻止,但總之他學著影片中的女優,把男人的頂部放進嘴巴。


  腥羶的氣味倒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忍,觸動嘔吐反射的時候喉嚨不由自主的緊縮會讓安靜的人忍不住溢出聲響,這件事倒是新鮮。

  交代要何繆放輕也不過是個調笑,對方卻真的細細密密地摩蹭起來,安韻小心地收起牙發出吮舔水聲,嘴角勾著不知道該稱讚對方真的太過乖巧,還是不得要領。


  反正他也沒有力氣擺腰,也就這麼受著。

  直到快意堆積,足夠巨大到把人湮沒,才被忘了指令的人用力頂到深處。總算鬆手的時候精液剛好濺上臉頰,閉眼的瞬間有幾絲白濁勾上睫毛,所有色情的畫面都在喘息中成為最旖旎的艷色。


  體溫燙人,灼傷同胞兄弟的心尖。

  而安韻卻看見夜色中春華滿目,大片大片綻開在雪夜的桃花與紅梅如同他身上連串吻痕,色彩濃豔,無從忽視。


Report P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