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還在飄雨的天空有陽光自雲後透出，樓硯站在屋簷下看著積水映出的另一個灕水鎮。

「糖葫蘆、糖葫蘆......」她抬手靠在眉間擋住雨水，向前方看去。

「樓硯姐姐！」

聽見聲音後轉過頭，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名玄真打扮的少女。

樓硯愣了片刻失笑：「好久不見。」

「妳每次都不認得我！」

少女裝作生氣的樣子，就要往樓硯腳上踩。樓硯見狀未閃，只是笑著讓對方踩上一腳：「是妳變化太大了。」

「這邊最近來了個賣糖葫蘆的小販，姐姐要去嗎？大概往前走幾步拐個彎。」嘴上明明說著問句，少女卻拉著樓硯的手往前走，一點也不給拒絕的機會。

走在後頭的樓硯瞥見少女腰際的配劍，上頭紫色劍穗會一晃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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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硯硯硯硯──」

「好看吧。是不是很好看！」

那人拿著一把長劍獻寶似的遞到樓硯面前，又退了幾大步挽了個劍花。

「嗯。」

「妳好冷漠！」對方蹲下身屈膝抱住，嗚咽聲斷斷續續，如果忽略對方時不時為了看她反應而露出的眼。

「妳有三歲嗎？」

「樓硯，妳不覺得劍上少了什麼嗎！」對方生硬的跳開話題，從地上躍起再次將劍送到樓硯身前朝她眨了眨眼：「妳懂我意思吧。」

「糖葫蘆。」

「跟我妹妹簡直一模一樣。」對方從樓硯手中接過物品綁在劍上：「要是能修金丹就好了。看我還、咳咳咳、我還不把妳打到不敢說要糖葫蘆！」

「妳該休息了。」

不過稍微活動下，對方臉色卻異常蒼白，樓硯忍不住開口。

「不對，我妹妹比較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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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也經常被這樣拉著東奔西跑。

「她應該很高興。」沒由來的，樓硯突然開口：「我就知道妳會進玄真。」

少女回頭笑了笑：「晚點去看看她吧。」

「去提醒她欠我三十七枝糖葫蘆至今未還嗎。」

少女毫不克制的的笑聲從前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