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組的翻車幾題

哨兵組的翻車幾題

小羅阿嬤



4.全身都是潤滑液時突然有人按了門鈴


門鈴響起的時候萊利的手正握在雨果的命根子上。

滿手都是滑溜黏膩,過多的潤滑液順著身體曲線滴落鋪著毛巾的床面,已然抬頭的硬物灼灼燙著他的手心,空氣中竄升的熱度才剛讓他在嘴角扯起得意的弧度。勢在必行。


就在這一切似乎準備就緒之際,不合時宜的門鈴聲叮鈴響起。


操,一定是羅伯。萊利雙眼一翻,從喉嚨裡擠出一聲由衷的低吼,被遺忘的小細節突然浮出腦海,喔,他要來拿他網購的垃圾去店裡開箱,我跟他說我們下午在家。

雨果張開嘴巴,似乎是想給些建議,或是因突發狀況而暫時叫停,然而另一名哨兵的手仍舊不管不顧持續在他的下身來回套弄,而他自己的雙手也因方才的前置作業滿是濕滑的液體,雖已試圖在毛巾上抹去一些,滑溜的觸感仍舊無法完全擺脫。


克蘭西家的門鈴聲是最普通的叮咚兩響,換成五線譜上的黑豆大概位於sol和mi,sol mi,sol mi,叮咚叮咚叮咚,門外的羅伯明顯失去耐性,他們幾乎可以聽見羅伯疑惑地自言自語,掏弄短褲口袋,尋找那把他從未記得帶出門的鑰匙。


繼續啊,假裝沒人在家就好了,他又不是哨兵。萊利看見了法國哨兵的猶豫,拇指和食指一圈,溜到對方的老二頂端,用虎口搓弄了幾把後放開手,嘴角的笑意帶點挑釁的氣息。所以就算我們爽到慘叫他也聽不到。他往後躺,用單手拉過淺藍色的枕頭,上面有隻愚蠢的卡通老鼠,他將老鼠枕在腦袋下方,看著雨果朝房門口投去有些擔憂的最後一瞥,接著才俯身過來。


這樣好嗎?你剛剛說到晚上七點前都不會有人回來的。雨果說出口的話像是埋怨,在電鈴聲中聽來幾乎像是在指責。這是他頭一回入住遠在南半球的克蘭西家,仍然努力想給所有人留下好印象,包括門外似乎已經放棄了的羅伯叔叔。

我忘了。年紀最小的克蘭西回答,泰然自若地將雙腳勾上男友精瘦的腰肢,理直氣壯。



後來他們爽快地做了一場實驗。





5.上床時撞到腳趾


拜敏銳的感官所賜,哨兵在做愛時非常爽,這是普世皆知的事實。

然而也歸因於敏銳的感官,哨兵對任何刺激的反應都比一般人來得大,就程度而言或許只有本人能夠體會。


悲劇發生的當下萊利・克蘭西正準備回到床上,手上把玩著被他們遺忘在抽屜裡的套子包裝,他甚至想好了包裝撕開後該用什麼花招來幫——


HOLY FUCK.


Like, really, FUCK.


他發出一聲被扼著脖子似的悶哼,雙膝抵在突出的床板邊緣,臉朝下埋入柔軟的床墊。疼痛讓他幾乎瞬間飆出了淚水,在淡色的床單上印上兩小點深色水跡,雨果身上特有的甜淡香味從被單鑽進他的鼻腔,卻絲毫無法撲滅此刻自他腳趾前端一路竄上的地獄烈火。


雨果在他附近發出驚慌失措的聲音,一連串窸窸窣窣的床單摩擦聲過後是雙腳在他身旁的地板落地的悶響,然後是連串充滿愛與關懷的霹哩啪拉,天啊萊利,老天萊利,很痛嗎,我的天啊,環繞住他身體的胳膊充滿安撫之意,然而就連對方擱到他頭上溫柔地搓揉凌亂金髮的手也無法帶給他任何寬慰的效果。


他一向怕痛,而這可不是他今天準備好要面對的那種痛。


他可以肯定的是小萊利在他腳趾敲上床緣的那一瞬間就自動軟掉了,而且短時間內未必能再起。





6.做完才發現今天停水


他們狼狽地癱在床上喘著大氣,有些頭昏眼花,光裸的胸膛隨著呼吸的頻率上下起伏,偶爾飄出一兩聲意猶未盡的嘆息。年輕氣盛的哨兵們不走漫長性愛路線,應該說他們的道行還未高到能進行專業耐久戰,與其追求持久還不如多來幾個回合。


他們約莫躺了五分鐘左右,手臂互相交疊,暖氣在床畔持續發送令人昏昏欲睡的溫暖空氣,有好一陣子沒人開口說話,萊利想他們或許可以就這樣進入睡眠。然而雨果最終還是爬了起來,笑著在他臉頰上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坐在床邊小心翼翼地將東西丟入垃圾桶,接著先一步進入浴室清洗。

克蘭西先生仍舊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然而預期中的嘩嘩水聲遲遲未傳進耳裡。


萊利,雨果半分鐘後從浴室喊他,聲音聽上去有些無助,帶點困惑,你的水龍頭跟蓮蓬頭都沒水出來,是怎麼啦?


靠。今天幾號?

澳洲廚師手肘施力,將自己從床上撐了半個身子起來去撈手機,他們滾上床前才都雙雙在他家洗好了澡,香噴噴地打了幾炮,怎麼這會——噢。

手機上的數字顯示了現在是16日凌晨00:36,他後知後覺地想起大樓曾公告16日停水。


La chance.


冰箱裡有礦泉水,如果你不介意冰的。萊利嘟囔,講給浴室裡的哨兵聽,放下手機,小腹上殘留的痕跡點點,他想衛生紙應該也還派得上點用場。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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