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

《吵架》

海棠少女何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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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異能者AU




「不,我沒有打算解釋。」斯卡雷特冷靜的說,坐回沙發上抱住一個帶著流蘇的抱枕,還順手將那副紅色耳罩式耳機壓在耳上,罩上連帽外衣的紅色帽子,雙腳蜷縮在沙發上,滑著手機螢幕。


芬里爾難以理解,明明做錯事的不是他,為什麼卻搞得好像無理取鬧的人是自己?


「你得告訴我你身上那該死的狗味是哪來的!」芬里爾撲到他身旁的位置,硬是把他的帽子給拉了下來,但耳機卻被斯卡雷特用手壓住,沒能扯下。


斯卡雷特握著手機瞪著他,挑釁似的將音量不斷上調,耳罩逐漸約束不住震耳欲聾的樂聲,明明不在他平時喜好清單上的重金屬樂曲刺耳的音調漸漸流洩滿整個客廳。


作為狩獵者,芬里爾的聽力極佳,即使現在是人形,也仍舊受到吵雜樂聲的影響——不,才不是樂聲呢!到底是誰發展出這種詭異的風格啊!


努力甩甩頭去掉不適的感覺,芬里爾集中精神繼續他的問話行動,他今天非得到答案不可:「你給我說清楚,到底為什麼你晚回家,告訴我你是加班,但我去你的公司卻找不到人,而你回家後,身上還一股濃濃的狗臭味?」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事情,就算是伴侶之間也不是無話不談。」斯卡雷特高傲的回答:「連尊重別人的隱私權都不懂嗎,沒毛畜生。」


「哦,之前說過『誠實是情感基石』的人,是誰啊?」冷靜下來的芬里爾吵架也並不會落於下風:「我怎麼記得,好像就是一隻戴著紅帽子的小鹿⋯⋯親口說出來的?」芬里爾的聲音變得輕柔,像是情人熱戀時的甜蜜細語,但孰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個冷靜溫和的樣子,反而恰恰表現出他非常、非常生氣的事實。


「無毛怪,你真的很煩。」斯卡雷特不耐的皺眉:「我不跟你糾纏這些有的沒的,要生氣還是要吃醋隨便你,我去睡了。」他用力甩開巴著他的男人。


「還有,無毛蠢狗,我不只說過誠實。」斯卡雷特在臥室前扶著門轉身:「我還說過『信任是感情發展的養料』,你大腦不好用的話,可以考慮砍下來給我當球踢。」


拿我的話來堵我?


「碰!」的一聲甩上臥室門,斯卡雷特沒好氣地想著。


同一時間,被扔在客廳裡的芬里爾,氣得化出了狼形,毛絨的三角耳直直豎立,鼻子擰出怒紋,尖利的牙齒暴露在外,憤怒地發出一聲狼嚎。


——他的憤怒必須有個出口,他的伴侶今天也一定要給他一個交代!




***




斯卡雷特鎖上臥室門,躺進溫暖的被窩裡。這是他們吵架時的習慣,臥室是斯卡雷特的領地,客廳是芬里爾的,他們會分開來相互冷靜一個晚上,這是彼此的默契,避免氣頭上的兩人互相把對方撕成碎片——字面意義上的撕碎,對於擁有異能的兩人來說,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


抱緊床上的巨型絨毛玩偶——他跟外頭那隻蠢笨無毛畜生鬥智鬥勇很久才留下來的寶貝——斯卡雷特將臉埋進厚實的毛毛中,喃喃道:「蠢貨,什麼都不懂。」


明明是心愛的東西,今天斯卡雷特卻覺得懷裡這隻知名品牌的大狗玩偶哪裡都不順眼:毛太軟了不夠蓬鬆、內裡棉花大概結球了才會抱起來不順手、不會溫暖一定是因為設計不良沒裝發熱裝置!


——不,他並不是在想念外面那隻狗!他才不會想念一隻無毛怪呢!


洩憤似的將玩偶扔下床,斯卡雷特的眼睛閃過一絲紅光。他跳了起來,燦金長髮劃過空氣,像一柄珠光寶氣的長鞭,指尖短暫的化出灰藍色的狼爪,尖銳的指甲將布料撕得破破爛爛,棉花屑飄散在整間臥室,如同一場引得噴嚏漫天的大雪。


「斯卡雷特,欺負玩偶啊?」窗台躍進一個四肢著地的黑影,三角耳與大尾巴,不用轉身斯卡雷特也知道來得是誰。


「不關你的事,禿毛狗。」被抓包的感覺讓斯卡雷特有點羞恥,但他仍然不甘示弱地回嘴。


「與其抱那種沒生命的假毛皮,不如考慮一下有生命還有溫度的⋯⋯比如,我。」狼形的芬里爾從容地抖了抖油光水滑的亮麗皮毛,細密毛尖在空氣中顫動的姿態牢牢吸引住斯卡雷特的視線。


「我寧願下次買一個帶發熱功能的玩偶。」斯卡雷特冷冷地回:「沒毛小畜生還是滾吧。」


芬里爾當然不會被他的冷言冷語打倒,他深知自己這身絨毛對斯卡雷特是多大誘惑。他靜靜的小跑到他身邊,用巨大的身子圈住他:「別說話,小鹿,我現在不想吵架。」


「明明是你先——」斯卡雷特氣極,找他吵架的不就是眼前這個混仗嗎?居然還有臉說不想吵架!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條靈活的大尾巴摀住嘴。


外側粗硬內裡細軟的毛髮擦過斯卡雷特的鼻尖,是他很熟悉的觸感,曾經很長一段時間也是他最愛的存在。當然,在發現對方的欺騙以後,他對這個毛毛的感受就變成又愛又恨了,即使在他們已經成為伴侶後也沒怎麼改變。


斯卡雷特滿滿的譏諷都在毛尾巴的誘引下煙消雲散,變成一陣低聲的嘟囔,含含糊糊的,就算是聽力絕佳的芬里爾也沒搞清楚他在說什麼。不過也不需要聽清,深知伴侶本性的他完全清楚那絕對是一成串無毛狗無毛怪的抱怨呢喃。


灰藍色的巨狼愜意的趴下,將斯卡雷特圈在四足與腰腹之間,尾巴像被子一樣蓋著他。一人一狼都沒有說話,此刻的氣氛既緊繃又甜蜜,還是別讓吵架的話語破壞吧。


「小鹿⋯⋯」芬里爾移開尾巴露出斯卡雷特的臉,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臉頰,換來對方沒好氣的一瞪,抓過尾巴當手帕氣勢洶洶狂擦一頓。但厚臉皮的巨狼可不將之視為挫敗,他舔過斯卡雷特的後頸,放輕力道叼起他,非常注意不讓銳利狼齒劃破白嫩的肌膚。


芬里爾將斯卡雷特帶回床上,像隻佔有慾爆炸的狼王,輕咬自己雌獸的後頸,徹底的宣示主權。


「唔、你不要碰我⋯⋯」斯卡雷特趴在床上,被芬里爾壓制著困在棉被堆中掙扎。


「真的不要?」狼爪輕易破開紅色系的睡衣,露出斯卡雷特漂亮白皙的身體,橫陳在暗紅色的寢具之上,活色生香。


芬里爾感覺自己的唾液在分泌,心裡蒸騰著把眼前人吞吃下肚的衝動。他化為人身,不過保留著狼耳狼尾做為給斯卡雷特的誘餌,親密的覆在他身上,虔誠的由上往下沿著脊骨落下一排親吻,啊,也許更接近撕咬一些?畢竟他是狼,而他清楚知道心愛的小鹿喜歡這樣。


「嘶⋯⋯」斯卡雷特發出一聲呻吟,半推半就地躺進芬里爾懷中,轉過頭說:「不准轉移話題啊⋯⋯我要在上面。」


「好。」芬里爾輕鬆地應答,他向來都會接受斯卡雷特的提議,但不著痕跡的控制整場性事的節奏,斯卡雷特總以為自己是獵人,但卻是貨真價實的獵物小鹿。芬里爾環抱斯卡雷特的腰,俐落地翻滾,調整成斯卡雷特跨坐在他腰上的姿勢,滿足他要在上面的要求。


斯卡雷特滿意的俯身親吻芬里爾,伸手搓揉他頭頂的狼耳,居高臨下的駕馭自己的狼。他微微抬起臀部,用雙丘間收縮張合的後穴磨蹭芬里爾半硬的性器,很快便讓狼王的陽物完全挺立,自己的穴口也漸漸泛起潮氣,做好被進入的準備。


芬里爾沒有打算自制,放任自己巨大的性器一柱擎天,直直卡進斯卡雷特的兩瓣嫩臀之間,硬物蹭著飢渴的柔軟穴口,給了他自己要被磨破皮的錯覺。芬里爾的手放在斯卡雷特的腰上輕輕滑動,這裡是他可愛小鹿的敏感點,每次一碰他就能軟了腰不住的呻吟,今天當然也不例外。


「哼嗚⋯⋯啊啊⋯⋯」斯卡雷特也完全如同預想的一樣軟了腰,只能用手撐在芬里爾的胸口避免趴倒。他不甘示弱地瞪著芬里爾,要不是他的眼神不是他的異能,早就在惡狼的身上戳出幾十個大洞。他直接抬起臀部吞下芬里爾熱硬的陰莖,挑釁的對著他挑眉。


芬里爾表情沒有變化,心裡卻樂的飛飛。他呼出一口氣,向上挺了挺腰,找出那個熟悉的點,但只是輕輕地用前端頂一下,不過收效甚佳,馬上讓斯卡雷特連手也撐不住,摔趴在他的身上。


「你!混帳蠢狗⋯⋯」斯卡雷特罵了一聲,不過順從的環抱芬里爾的脖子。


芬里爾低聲笑著,湊到斯卡雷特的肩窩,親暱地說:「口是心非啊,斯卡雷特,明明就很喜歡這樣,嗯?」他又一次瞄準了敏感點進攻,一手在兩個高熱軀體之間握住斯卡雷特比他小上許多的陽物,上下擼動。雖然斯卡雷特早在無數次的情事與調教中,被芬里爾訓練出了只靠後穴就能高潮的極品敏感體質,但今天芬里爾想先讓他射一次,配合度會更高。


斯卡雷特放聲呻吟,腳背弓起芭蕾女伶們一樣優雅的弧度,只不過他並不是在台上翩翩旋轉,而是淫浪的大開雙腿夾住芬里爾精瘦的腰。原本圈住脖子的手也下滑,來到壯實的胸口,一邊爽,一邊洩憤著,劃下一道道細細血痕——這對芬里爾來說一點殺傷力也沒有,輕微到幾乎可以忽略的痛覺,只讓他感受到無力的反抗,心中升騰起滿滿的征服慾。


他吸吮著斯卡雷特的乳頭,放任他輕啃自己狼耳作為報復。今天他對斯卡雷特的容忍度很高,算是他少有的溫情,即使芬里爾不會承認,事實上他確實帶著一點補償伴侶的心思進行這場性愛。


「快、快點!你是被閹了嗎?」斯卡雷特習慣了高強度的性愛,對眼前這種慢調溫存式的床事感到不滿。他拍打男人的胸膛,伸手去撈那條四處掃弄的毛尾,握在手中滿意的揉弄,嘴裡說著刻薄的話語。


⋯⋯看來他的小鹿更喜歡激烈的。芬里爾的眼中燃起熱火,他撐起上半身,亮出尖牙叼起頸側薄薄的皮膚——最接近頸動脈的位置——有些危險的從喉底發出獸類的低吼:「太飢渴了吧,小母狗。不過我⋯⋯會滿足你淫蕩的願望的。」


有力的腰身大幅度擺盪,沒有刻意留力的結果,就是斯卡雷特很快尖叫著繳械,濁白的液體噴灑在相貼的肚腹之間。鮮嫩的性器怯生生地顫抖,吐不出任何東西,回到半軟不硬的狀態,斯卡雷特的身體也在高潮後放鬆下來。


芬里爾抓緊機會,將他擺成跪趴的姿勢,這是他的最愛,可以徹底展現征服佔有的姿勢。高潮後的斯卡雷特總是特別配合,懶洋洋的任他隨意。


射精後的男性總會進入一段時間的聖人模式,難以再次進入狀況,但這僅限於用陰莖獲得高潮,攻擊後穴的敏感點可以打破這項限制,來一場酣暢淋漓、無須間隔的高潮海嘯。有時候,過度累積的快感,會讓這種感覺變得更像愉悅的地獄——這也是狼王今晚的打算,讓伴侶好好爽一場,也能成為深刻的教訓。


他改變了進攻的方式,不再大開大闔的進出,而是淺淺的快速戳刺。但準頭還是一樣的精準,每一下都直直壓在斯卡雷特不算太深的穴心上,隔著內壁磨蹭前列腺的位置。如果快感的累積有一個血條可以看,那他們將會發現斯卡雷特的爽度正以驚人的速度累加上升。


「嗚嗚嗚嗚嗚!」斯卡雷特的聲音被快速的抽插撞成碎片,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金色長髮散開在床單上,變成一朵綻放的花。


芬里爾的眼神越來越興奮,甚至顯得有些嗜血。他身體裡屬於獸類的一部份正在燃燒,但屬於人的那部芬又讓他冷靜,這樣複雜感受唯一的出口,就是通過他們相連的地方,將一切都灌注到斯卡雷特身上——他需要更多!


「嗷嗚——」長長的狼嚎昭示他的沸騰,將斯卡雷特完全壓在自己身下,沒有露出半分,舌頭反覆舔著後頸。斯卡雷特可以感受到濕漉漉的喘息噴在皮膚上,他配合的向上撐了一下身體,送上純真白皙的脖頸給身後的大狼。


感受到雌獸的服從,芬里爾滿意的咬住後頸,掐住斯卡雷特的腰,在後入姿勢下藉著地心引力的幫助進到更深處的通道。他現在並非獸形,但他可以選擇轉換某些部位,而他也這麼做了:他化出了狼形的性器。不同於人形時的狀態,它顯得更爭猙獰,不只是尺寸驚人,連形狀都更富有侵略性,上勾的樣子像一把兇猛的彎刀。


膨脹起的頭部牢牢鎖在斯卡雷特的後穴中,大幅度的撐開緊窄的通道。這不是第一次,但斯卡雷特還是覺得難以習慣,既爽又痛苦,而他也放任自己大聲尖叫,掙動手腳。


芬里爾死死咬住斯卡雷特的後頸,像一匹真正的狼,不讓他離開自己的掌控。深入體內的巨大陽物正在進行著原始的生理活動,一場漫長的犬科動物射精過程。被他抓捕的獵物,只能徹底打開身體承受體液的灌入,無法掙扎,直到最後一滴液體都注入其中,鎖結才會慢慢消退。


「芬里爾⋯⋯」斯卡雷特喃喃的說:「⋯⋯我撿到了一隻狗。」


芬里爾有些疑惑,但他捨不得放開。


「下班的時候⋯⋯草叢,我聽到一點細細的嗚嗚聲⋯⋯」斯卡雷特繼續說著:「在下大雨⋯⋯有一隻幼犬⋯⋯他的毛色跟你很像。」


芬里爾突然明白斯卡雷特在說什麼,他終於放開了嘴,湊到耳邊:「明天,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看那隻小蠢狗。」


「不過你不能留下他。」芬里爾說,抱住斯卡雷特。


「我沒有要留下他。」斯卡雷特沒好氣的說:「這個家裡只能養一隻畜生。」


芬里爾笑了,兩個人的臉頰親暱的貼在一起。


——一場爭吵就在充滿體液與呻吟的絮語中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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