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風絕地AU

台風絕地AU


黑化西斯/絕地師父


王天風生平第一次飲下烈酒是他尚未出師的時候。二十出頭的年輕絕地偷偷摸摸的同寧海雨翻出聖殿的牆,低俗酒吧的燈紅酒綠惹眼誘人,他將清規都甩在了腦後。

第二次飲酒是未遂的,他抬起僵硬的手腕,冰冷的杯身沁透心靈。原力抑制手銬在宴席上總是不見蹤影,身旁的西斯尊主揉著他紅腫、破皮的腕心,貼心的替他解決了滿杯令人為難的酒精,以此不厭其煩的向眾人、特別是前來攻打,而後成為俘虜的年輕絕地們昭示:西斯尊主有多麼善待他們曾經的英雄,偉大的絕地大師王天風。

他不要求王天風擠出笑,那太難為他了。畢竟,當年在師徒攜手打贏一場光榮戰役的慶功宴上,王天風也只板著一張分明笑起來很好看的圓臉,淡漠的說,這不是屬於我們的勝利,可是明台馬上看出了他的喜悅,因為師父藏在桌巾桌下的手正偷偷塞給明台一個他期待已久的禮物。


「我可以現在拆嗎?那些老古板一定會氣瘋!」

「注意你的態度。」

「可是,老師──」

「明台!」


該死的回憶,該死的絕地信條。


明台離席時碰倒了酒杯,暗紅的液體淌在了淡色絕地長袍上,一條被逐出伊甸園的蛇絲絲的吐著信,天色暗的很,看不清延續到黎明的路。

王天風愣了會,終究拖著同樣疼痛的腳踝,拉下了長長的絕地衣袍,他髒污而黏膩的身分象徵,小心翼翼的掩上沉重的鐐銬。


***



王天風走得很慢,顯然上次逃亡時扭傷的腳踝並沒有得到應有的照護,儘管他在其他絕望的年輕絕地面前聲稱自己過得很好,但是矛盾的是,他確實這麼想。

絕地大師貧乏的想像告訴他,身為一個戰俘,他所得到的從來不是薰臭的牢房、腐爛的伙食、日以繼夜的刑求,雖然那才是他真正需要的、能勉強贖罪的對待,無奈他頑劣的學生從以前到現在從不順從他的意思。他得到了一間仿照聖殿裝潢的簡樸單人房,上好的飲食,與一個專屬的照護機器人。

撇除西斯大師幾乎偏執的施虐心,只要他表現得足夠「乖巧」,生活絕對可以得到舒適的保證。


「來得真慢。」明台倚著廊柱,雙手抱胸,卻沒有向前攙他。

若時光倒流回一年前,王天風看見他賭氣的模樣定會心軟,而後給他甜蜜又帶點蜂蜜味的補償,可是那些溫柔都屬於一名無能的年輕絕地,男人願意給與一名西斯的東西,連一個眼神都嫌多。

不多的憐憫與歉疚被王天風的冷漠洗刷殆盡,於是他只是站著,姿勢像個痞子,滿意的要看著昔日的導師自己走到他的跟前,就像每一次以失敗作結的逃亡,總是在踏出最後一步前讓邊境的紅色光劍擋住了去路。

王天風走了過來,顯然以他的身體狀況,要拖著腳鐐走路花了他不少力氣,明台打量著他泛紅的眼睛,聽見他蒼白的喘息時吻了上去。

西斯的吻總是暴虐中帶著腥甜,徹底吞掉了那個大男孩青澀的影子。

真夠蠢的,那個被過度保護的小少爺連接吻都會顫抖,只因為對象是仰慕已久的師父。他們的吻甚至只發生在一個意外的情況之中,隨後那些情愫都被包裹進了神聖而不可侵犯的絕地衣袍皺摺裡,沒有攤平曬在陽光下的一天。

不像現在,貪婪的西斯要予取予求,絕地大師閉上眼,抓著西斯胸口的衣料發皺,無力的保持這個吻的生澀,好似這樣就能表達無聲抗議。

「滾開!」

明台是好意的讓他喘口氣,怎料讓王天風推了一把,他瞇起眼睛,順著連結淌流過來的微弱原力滲透著悲傷與憤怒。

明台輕笑,像是讓小貓撓了一般,而後善意的接近了虛弱的男人,扶住了他可惜的被呆板的衣物掩蓋的柔韌腰肢,帶著對方溫度的雙唇附上了耳際。

「誰讓您不斬斷師徒紐帶?」

久違的敬稱讓王天風身子一震。

明台瞧見了他眼底的慌亂,笑得更燦爛了。

「我是個骯髒的、覬覦師父的徒弟,所以您厭惡我,幾乎將我殺了還不夠,最後接下了這個任務。」他笑咪咪的從王天風懷裡掏出一把光劍,無須開啟,他知道它有著全宇宙最明亮的黃色光芒,曾經屬於聖殿裡最耀眼的小絕地。

他將它扔到一旁,連同那些男人包裹住孩子的小手,一同緊握劍柄的回憶片段,沒入了陰影裡。

「老傢伙們要你保持紐帶好監視我,利用我對您最後的一點尊敬來殺了我,對嗎?」

「明台...」

「您可真厲害,總是裝成要逃跑的樣子,然後被輕易的逮住,讓我以為您只是個被剝奪原力的普通人。」他偏過頭,惡狠狠地咬上了王天風的嘴唇,那處如同少年時初嘗的滋味,即使是在絕望中仍然粉紅又柔軟。

他掐住了王天風的下巴,早上為了宴會他親自打理過絕地大師的儀容,包刮剃除了那撇用來故作成熟的鬍子。本以為會得到的瞪視並沒有發生,在浴間的男人表現得那麼的乖順,甚至罕見的開口要求他弄乾淨點。

當時不得要領的明台抹掉了機械手臂上的泡泡,從善如流:「當然,都聽您的。」


他一直是真心的。

單純的絕地一直企盼著,希望絕情絕慾的大師願意施捨他一點愛。

可是現在不需要了。


西斯握有力量,他能自己求取。



***



「我何時騙過您了?」

明台偏偏頭,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會撩起頭髮,露出眼睛的疤痕。那是能使王天風屈服的利器,他怎麼也不肯放過的,如果情況允許,他也很樂意讓足夠資格的敵人再給自己添上幾筆,無論是肩膀、胸口或是下腹,痛覺在曾經的師父砍下第一刀時已經麻痺,殘存的軀體如今只是征伐和最重要的,留下王天風的工具。

「您昨晚是那麼的熱情。」

他無辜的垂下頭,抬起時已經換了個表情,混濁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赤裸的絕地大師,可憐又天真的彷彿不諳世事的少年,正在瞻仰一尊藝術史上最完美的雕塑。

王天風長期掩蓋在長袍下的大腿抹著單純的白,與經歷過訓練的精實線條並存,繃緊的漂亮雙腿夾著他的身體時,濕潤的顫抖可愛極了,他有時會在上頭掐咬出痕跡,再將混雜著汗水和體液的濁白塗上翹挺的乳尖,但是今天不行,他要王天風妥協,而很顯然他做到了。

世上似乎沒有任何的拷問能讓驕傲的絕地大師如此難堪,他扶著徒弟的陰莖,強迫自己足夠柔軟的穴口吞吃下去,而後依照不肖學生的要求,不得要領的用最初逃跑時折斷過的手臂撐起全身,忍耐著呻吟在年輕的身上顛弄。

沒有任何的心靈控制,或是束縛原力與行動的裝置,明台饜足的仰望他的老師,比任何時候都還要受教,看著王天風小心地避開令人舒爽的腺體,卻因為耐不住體重而頂入深處的歡愉而無聲抽泣時的表情,以往出現在朦朧的夢境裡的王天風活生生的在他的眼前晃漾著,胸口還留存著剛剛射出的精液,貪戀溫暖的幼崽餓極了,仰頭去吸吮那漂亮的乳尖,腥羶的味道彷彿是一股濃郁的的乳香,他發出滿足的呼嚕聲,瞇起眼睛感受下身被夾緊的舒暢感,像是終於被餵飽,又像是永遠無法滿足。

王天風閉上眼睛,鎖心術於他而言只起了自我安慰的作用,明台的擁抱飽含執拗的溫暖,撒嬌般的呼嚕聲笨拙的符合他的年紀,令他想起在失去了一隻手臂之後,傻徒弟為了不讓他歉疚,不斷的向器械師提出要換一條帥氣金色手臂的要求,而後垂頭喪氣地回到房間,提著一條尚未習慣的仿生手問他:「師父,您說我還好不好看?」

「好看。」他真誠的回答,隨即看到明台雙眼放光。

明台從沒有讓他失望過,令王天風失望的從來是自己的凡心,例如他在如此不堪的夜晚,只要閉上眼睛就能想起徒弟趁他假寐時索求的吻。

如果能拋棄責任,給他的何止這些。

高潮顫抖後的他脫力的倒在青年的懷裡,有隻冰冷的手在梳理他的頭髮,捲起來,又鬆開,他說:「您何必呢?」

王天風疲倦的緊閉雙眼,沉重的疲憊讓他安心下來,因為他知道明台會兌現承諾而放走那批絕地,因為他確信對他仍有愛,永遠會有,儘管那個溫柔澄澈的心被絕望挖空,扭曲得不成樣子;儘管西斯尊主在揮下無數殺戮的劍時,漆黑的披風之後也永遠留有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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