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日]及川先生

[及日]及川先生



△以2024年巴黎奧運為背景。


『日本隊的及川選手扣出了一記角度相當刁鑽的斜線球!日本隊首先進入賽末點——現在輪到宮選手發球,這對阿根廷隊來說壓力相當大…』


場上一紅一藍,球衣上寫著『OIKAWA』的選手,在一次輪轉後各自來到中間球網的位置,及川徹帶著不甘心的表情看著日向翔陽——或者應該稱呼他為及川翔陽了。


「翔陽,你還記得我是你老公嗎?」及川徹沒好氣地抱怨,對方卻不為所動。


「前輩,你會因為我是你老公就放水嗎?」及川翔陽眼神中充滿殺氣。


「那倒不會。」及川徹沒有思考就回答了。


雖然知道是比賽,理智上也和對方有著相同的想法,但及川徹的情感上不能接受。平常說著前輩傳來的球好棒的人現在去哪了?他深刻感覺到,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根本不是日本到阿根廷,而是深愛的人在面前,卻隔著一層網子,視彼此為敵人!


哨音響起,以腳步計算距離的宮侑躍起發球。


「這樣吧,前輩,你攔得住這球的話,今天晚上想做什麼都可以。」


及川翔陽沒有助跑,而是等待球的到來,然後,高高躍起。


碰——




塞納河上的遊船載著遊客,緩緩地駛在水面上,劃開一道道水痕,接近黃昏的時間,看著碧藍的天慢慢地染成橘紅。


雖然是夏季,河上吹來的風依然涼爽,比起南美洲、比起日本都要來得涼,及川徹將及川翔陽摟在懷裡,想為他擋一點風。


「嘛——翔陽你下次有這種額外任務的話可以提早說嗎?」及川徹靠在他的身上,迷戀著他身上的味道,新換上的衣服有著陽光曬過的味道,「我嚴重懷疑這是擾敵戰術!」


及川翔陽呵呵笑著,「看來我的戰術很成功?」


那一記扣球擊出的瞬間,及川徹的攔網因及川翔陽出乎意料的提議而慢了半拍,球穿過了他的手臂,雖然讓後排的隊友給接住了,但沒能攔住是事實。


沒能攔住,翔陽小天使就不會替他完成任何願望。


及川翔陽安撫著正在鬧彆扭的及川徹,安慰他的方法有很多種,抱抱他、親親他,或者陪他練一百顆發球、扣球練習。如果以上方法都不夠解氣,還有專屬的深夜訓練,那最有效的方法。


但是及川徹挑戰失敗了,深夜訓練的通行卷沒能拿到,讓他的心情更糟糕了。


黃昏短暫,金黃色的天空在夕陽落下後轉為絳紫色,從白日到夜晚,景色的變化多端,盡數收入眼底。


而景色之所以美,當然取決於一起看風景的人。


「既然前輩今天輸了的話,是不是我想做什麼都行?」及川翔陽笑著問。


「我們翔陽有什麼想做的事嗎?」及川徹提起了點興趣,他很少會這般主動要求。


「我們去約會吧!」及川翔陽勾起了及川徹的手臂,神情雀躍。


他們中途下了船,在左岸的步道上散步,河岸兩旁都點起了燈,廣場上人們聚在一起跳舞,整個城市充滿著慵懶的浪漫氣息。


及川翔陽牽著自家戀人的手,在石磚之間跳躍,這是他小小的玩心,若踩到間隙就算失敗。及川徹寵溺地走在他身邊,隨時準備接住可能會跌倒的他,路燈的暖光拉長了兩人的身影,一路上聊個不停,一會兒鬥嘴、一會兒笑鬧。街頭的臨摹畫家替他們畫一幅肖像,也畫下了幸福的模樣。


兩人繼續在河畔散步,走著走著,來到一座橋上。橋上有幾對情侶席地而坐,依偎著彼此欣賞河上風光、喝酒聊天。


「真可惜呢,以前在這座橋上掛滿了被稱為『情人鎖』的愛情信物,現在都拆掉了。」及川翔陽感嘆,「前輩知道情人鎖嗎?」


「當然知道啊。」及川徹靠在有著鏤空雕花的欄杆上,他看向及川翔陽的目光總是多了幾分柔和。


「前輩也會想上鎖嗎?」


「不是已經禁止了…」


及川徹的話沒能講完,便被他香香軟軟的唇給吻住了。及川翔陽踮起了腳尖,雙手抓著他的領口,才能讓彼此更靠近些,及川徹彎低了腰,使得接吻的動作對於他來說不那麼困難。


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以真愛之吻,鎖住了永恆。


「及川先生,你今天怎麼突然搞起浪漫呢?」及川徹用戲謔地口吻好奇地問,他覺得自家戀人今天不太一樣。


「雖然我們經常到各地比賽,但總是沒有機會像這樣的兩人時光吧?」日向翔陽說,「難得來到這麼浪漫的國度,我也想做一些前輩會喜歡的事。」


他知道自己的大男孩雖然帥氣又可靠,卻心思細膩又感性。比賽場上他們互不相讓,但褪去球衣以後,他們只不過是相愛的兩個人,如果及川徹因此而難過了,那麼及川翔陽會安慰他,用各種方式。


在艾菲爾鐵塔絢麗的燈光秀之下,兩人再一次親吻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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