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OK][狂聰] 相偕

[卡拉OK][狂聰] 相偕


作者:冰瑚

衍生:去唱卡拉OK吧

配對:狂聰

分級:R18

注意:0331狂聰爆言場自己的交換無料公開!包含電影及漫畫《カラオケ行こ!》&《ファミレス行こ。》劇情衍生,已交往設定。





寒假,聰實回到了大阪。

房間依舊是原來那個,在他身軀逐漸拉長後顯得狹小而擁擠。父母沒有扔掉屬於他的任何東西,甚至連書桌上的時鐘停了也記得要幫他更換電池。

哥哥和他差不多在同一時間返家,卻又很快和好友們三五成群地約出去旅行。


旅行呀……似乎也不錯。

不過在東京住了快要一年的聰實,現在最迫切的渴望是好好呼吸一下大阪的新鮮空氣。還有,和說好的那個人見面。

訊息提示恰好在這時響了聲,讓還來不及整理行李的他立刻就將放在褲子口袋裡的手機取出。


男人問他是否已平安到家,叮囑他好好休息,過幾天再約見面。

「過幾天……是要幾天啊?」

假期也不過只有短短十日,扣除頭尾的往返耗時,他們能夠見面的機會也沒剩下多少。每次都是男人橫跨了快四分之一個日本來找他的,奔波勞累、日夜顛倒,眼下的黑眼圈都快比他這個值夜班的大學生還要深了。


這次該由他去見對方才是。

他不想一直作為被照顧和給予的那一方,只能被焦灼又難耐的思念所煎熬著。他也想走到男人面前,坦坦蕩蕩牽起對方的手,讓那個人知道他們對彼此的在意和喜歡其實均等。

他向男人提出明天就見面的請求,看對方是要好好安排約會行程,或者在電影院和卡拉OK消耗整天都行。


『明天組裡有點事,白天可能沒辦法,晚上我去接你?』

嗚哇……果然身分轉換以後,相處的模式也變得不太一樣了。

聰實稍稍感慨,明明還是孩子的自己常被這個大人冠冕堂皇要求不能太晚回家,就算到了大學期間,也總要確定他打工下班後有平安回到宿舍,甚至屢次告誡他不准混跡那些龍蛇雜處的場所。


他們約在七點後,男人會等在他家外面能夠步行抵達的那條街。

雖然確定好了時間,卻沒規劃具體的行程。

是要去哪裡玩嗎?吃飯?或者就只是單純見面?如果白天已經很忙碌的話……


想著想著,聰實將黑了螢幕的手機捏在手裡,感受著滾燙的餘溫。

他是不是應該去買一下……那個?畢竟在整理行李的時候,他不敢把東西放進背包裡,怕熱心想幫忙收拾雜物的母親發現。



*



白日裡,他被高中時的好友約去快餐店聚會,暢談著畢業後各自的大學生活,抱怨一下繁重的課業,順便彼此調侃起是否有了對象。

聰實在回答有和沒有之間含糊其辭過去,給出一個並不明確的答案。他雖然不怕自己有了交往對象的事情曝露,卻懶得向並不理解他們故事全貌的第三者解釋兩人之間的關係。

大多數的人或許難以理解,為什麼一個就讀法學科系、前途一片光明的大學生會和步行於陰影中的黑道人士維持著剪不斷的聯繫,無法體會他國三倒數的那個夏天裡,在他生命中落下的那一場狂風暴雨。


和朋友們分別,回家的路上,聰實經過便利超商,用圍巾摀著半張臉,悄悄拿著一些生活必需品去結帳,之後藏進隨身的背包裡。

還不打算回家,他將手收進大衣口袋,繞去了離家不遠的中學看看。


原本整齊乾淨的外牆比從前多了些歲月的斑駁痕跡,然而這片熟悉的景色,依舊在晴空照耀之下顯得耀眼奪目,如他記憶中一般閃閃發光著。

腳步帶領他沿著從前上下學的路前進,經過已經改建完成的南銀座大飯店,和他們曾經頻繁逗留的卡拉OK。他在這裡見證了一場令人心驚膽戰的車禍,即便後來發現不過是一場誤會……

然而也是在那一天,他才終於知道,原來自己的心臟能夠跳得比跑完百米的賽場還要更加劇烈急促,呼吸灼燒著喉道,那團火紅的顏色燃燒在他眼底,久久不褪。


聰實閉眼起,深深地吸氣,緩慢呼出一團白霧。

他隨便選了家小餐館解決晚餐,畢竟早就和父母報備過今日一整天都會在外面,而男人也說了會先自己解決晚餐,要他別餓著肚子等。


……別吃太飽好了。這麼想著,他最後沒有加購套餐的甜點,手按在下腹,隔著毛衣和貼身的內襯,思考這是否就是男人平時用那隻寬大的手掌撫摸而過時的感受。

太瘦了。低沉的嗓音含著喘息,性感得過分,在他耳邊呢喃著,要他再多吃一點。

已經吃得夠多了。他在心底吐槽,起身結帳,把那一點糾結和悸動拋在無人的座位。



*



七點十分,屬於成田狂兒融進夜晚的漆黑轎車緩慢駛進巷子。這還是聰實在回到大阪後第一次看見男人在被撞毀後換的新車,然而卻看不出和原來那台有哪些差別。就連車牌號碼也一模一樣。

暗自將男人劃入富有念舊情懷的行列裡,他自然而然上前,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滑入屬於他的座位。


車裡開著暖氣,比外頭溫暖許多。也或許是聰實已經倚靠著馬路邊的護欄,等待有半小時之久的原因。他沒有立刻將凍僵的手指從口袋裡拿出來,對方卻朝他遞來一杯還散發著熱氣的咖啡,彎起嘴角,補充說明裡頭加了牛奶。

他輕聲道謝,沒反駁自己早就不是害怕苦澀的小孩。手指在接過紙杯時與男人的有所接觸,對方很快皺眉,用另一隻手握上來。


「怎麼那麼冰?聰實該不會是在外面吹冷風,等了很久吧?」

「沒有。」他抽回自己的手,將咖啡握在胸前。沒有急著喝下,只是嗅著那股濃郁到瀰漫了整個空間裡的香氣,「只是今天特別冷。」

看,他也學會了說謊,是個和男人一樣卑鄙的大人。


對方卻沒馬上相信他,轉而湊過來,將剛交付不久的咖啡取走,重新放回置物箱後方的飲料架上,並試圖用自己的手掌來感受他指尖的溫度。然而剛剛握過盛裝著熱飲的紙杯,他的手部溫度早已回升到正常標準,和另一人與自己糾纏著、交叉的手指相似。

空氣變得凝滯而緩慢,聰實仰起頭來,趁男人蹙緊眉頭的臉龐停留於咫尺時,湊過去親吻。


「聰實……」

他努力堵住對方的嘴,不讓略帶沙啞的低沉聲線干擾自己。


他今天來,就只是想要和男人見面。

讓他能夠用目光描摹對方深刻而濃烈的五官,用手指去觸摸這個人後頸處與髮絲生長的交界,再用唇舌和這個人盡情親吻。

無止盡的想念、只能獨自熬過的寂寞。他遠在東京,而男人位在大阪。

縱然確定了關係,兩人拉近了心的間距,實際上的物理距離卻不會因此而縮短。他們無法見面的一個月又零七天裡,岡聰實承認,自己確實用了每天在思念。


「狂兒哥……沒有說我們等等要去哪裡。」

他用手攬住對方脖頸,不讓狡猾的男人退開。

對方低低笑了,聲音震動著他耳膜,瞇起的眼中流洩出隱約晦暗的光,如同被喚醒的獸,克制卻也兇猛。聰實淺淺地吸氣,將手環得更緊了些。

「聰實想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那……我想在這裡。」

「這樣好嗎?」

「不好嗎?」他用手指摸了摸男人耳根,那邊的肌膚有些紅,延伸到脖子的那條青筋,脈絡變得分明,「狂兒哥說過,坐了你副駕駛座的人……就無法離開你了。」


──但你還沒讓我坐過,只屬於你的駕駛座。

這句話,聰實選擇貼在男人耳邊,小小聲地,認真地講給對方聽。



*



這樣好嗎?

男人再度問出口時,聰實緊咬著下唇,嚥下了差點出口的哽咽。


不好、一點也不好。

即便將駕駛座往後調整,屬於單人座的空間依舊不夠。男人將他擺放於腿間,掀起他一半的毛衣,又將他的長褲褪到小腿。

哪怕聰實已經竭力地縮小自己,十九歲的他也已經算是個大人了,修長的雙腿被折彎,跪在座椅兩側。膝蓋總會不小心磨蹭到排檔桿,又被男人撈回來捏在掌心搓揉,不彎下腰,頭就會頂到車頂。

偶爾他不小心忘記該留意距離時的瑟縮和退怯,總是撞得後腦杓生疼。幾下之後,男人乾脆嘆了口氣,用另一手按在他腦後,將他整個人壓低,去攫取他所剩不多的呼吸。


潤滑液和保險套都是新拆封的,並非平常熟悉的款式。男人在他擴張時,不小心擠得太多,讓黏稠的液體順著他腿根滑落。為了不弄髒車座,只好哄著他好好夾緊,再用帶著細繭的手指一次次碾進穴內更深處。

光前戲就弄得兩人滿身大汗。反正車內有暖氣,聰實索性將衣服都脫下,再靠過去貼近男人的軀體,被對方攬在胸前,感受著屬於這個人的體溫。

明明不是第一次做,卻因為是在戶外,在裝了防窺玻璃的轎車裡,讓他的每個呼吸都帶著顫抖,四肢為了不胡亂碰撞而繃得緊緊,窄小的空間更是讓赤身裸體的他顯得無所遁形。


但是……但是,在不遠處的路燈為他們攜來的微弱光線裡,他能夠看清男人的臉,看他每次深鎖的、舒展的眉,克制抿緊的唇線,或者滾動在他視線之下的喉結,與藏在背後、臂膀間的紋路,那隱隱洩漏出的、彷彿要將他整個人吞噬的黑。只要能一直這麼看著,那他的一點點難受或者困擾,就都無關要緊。


不久後,男人又問了一次,他是否感覺還好。

而他恍恍惚惚地喘息,努力在被撞擊著靈魂的洶湧情潮中分出一點神智,去咬住男人正巧擺在他面前的臂膀。氤氳著水氣的目光直直瞪著屬於他名字的刺青,發酸的牙根漸漸收緊。

男人悶哼一聲,呼喚他的語氣顯得無奈又包容,親吻過他側臉的力度也溫柔且憐惜。


「狂兒。還要……更多。」他紅著眼,慢慢鬆開嘴,伸出舌尖舔了舔被他咬出印痕的傷處,換來男人一下深深的頂弄,和語帶焦躁的輕嘖。

「聰實弟弟呀,你真的會把我搞瘋的──」


啊、那樣多好。

聰實將臉埋進對方肩頸,淺淺地彎著嘴角,想,如此他們便能一同墜入地獄。





-end


搬運過來無料的後記:


第一次參加電影應援場就是卡拉OK跟狂聰真的好開心!自從跌入這個坑以後我彷彿都不是我自己了,每天都在勤奮的挖坑填坑好可怕(好可怕

四刷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邊看邊覺得我好想看車震,怎麼狂聰都沒人寫車震,他們明明大半的劇情都發生在車裡,當然必須要有車震──出於這樣可怕的CP腦總之最後就寫了車震(感謝腦


另外還要感謝瀼瀼寶辦了這場應援,為了能和大家交換這裡也努力再生出一點文字了。沒想到會和親友水鬼們相繼跌入狂聰,但是每天在河道上吃糧都好快樂,這個坑真的好大好深呀要出不去了!



冰瑚 2024.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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